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莲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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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招惹的人; 稍有不慎便会死无全尸。
谨慎起见; 还是应该保持着适当距离的; 但谢宁看了看两人如今的姿势,喉咙像是掺进了沙粒一样干涩,想保持距离也挺难的。
【恭喜宿主,卫之玠好感值升十,目前为二十四。】系统措不及防地出来报好感值。
她惊讶到说不出话了。
卫之玠的好感值为什么会一次性升那么多?自己现在被许扶清压在身下,他又陷入昏睡中,怎么可能呢。
难不成做梦梦到她了?
许扶清听完谢宁的话,浅笑起来。
他稍微地撑起了些身子,视线先是落在她空空如也的发上,再落到她因受惊微微泛白的脸上,“谢宁为何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儿呢?”
语气似含着疑惑。
谢宁暂时不再想好感值的事情,故作不太好意思地说:“这世上比我长得好看的女子比比皆是,再说了,我身材又不好,脑子还不聪明,怎能配得上与小夫子行云雨之事呢。”
许扶清细长的手指抚摸过她的眉眼,忽问:“我长得可好看?”
谢宁望着他的脸,点了点头:“好看的。”
少年轻笑,似怜爱地把玩着她微红的耳垂,耳鬓厮磨地再问:“那我在谢宁眼中,身材可好?脑子可聪明?”
敢情是来找夸的?谢宁都有点儿不想回答了,本来说话贬低自己就挺别扭的了,但情势所迫,又不得不出声。
“。。。好,嗯,也聪明。”
若他不那么聪明的话,她也不至于总是提心吊胆。
许扶清狐狸眼弯着,“可我也觉得谢宁长得好看呢,是我不讨厌的长相,至于身材这方面,我无法分辨好与不好,也不会。”
“对了,你很聪明,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不是吗?还有,你口中的云雨之事从来没有配不配得上一说啊,谢宁可是欺我无知?”
谢宁没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还不错。
尽管他说得不一定实话,但听起来还是叫人忍不住心生涟漪的,谁不喜欢听好话?
她偏了偏头,躲开他看似纯净柔和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自然地道:“我没有欺你无知,只是我是这么认为的罢了。”
突然,许扶清又俯低身子闻了闻谢宁。
血红色的发带垂落,打到她的皮肤上,带过一层痒麻,他抬起眼皮,慢慢地牵动唇角,弧度浅,要笑不笑的,“你刚才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谢宁心弦骤然绷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啊。”
见过秦姝一事万万不能让许扶清知道。
第一,她根本无法解释清楚。第二,她也想知道秦姝口中的关于自己的事是什么事,令自己不处于那么被动的位置。
既然秦姝有求于她,那么很大概率不会伤害自己,大后天夜半子时的约,谢宁仔细地考虑过了,是决定要赴的。
许扶清怔了片刻,声线平稳,“你身上好像多了一股药味呢。”
谢宁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我前不久才给你上过药,也许刚刚你闻习惯了,不觉得我身上有药味,我出去后再回来,你就闻到了。”
“是吗?”他唇角弧度终于牵起了,笑着,“许是我多心了。”
许扶清指尖绕过谢宁的发丝,“那支红色的钗子呢?”
红色的钗子?
她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摸了一把,不见了,秦姝曾碰过自己的头发,“你说那支红色的钗子啊,我回房间后取下来了。”
许扶清温柔地抚摸着谢宁发上结硬的血块,那是从他身上流下,再涂到钗子,然后落给她。
一瞬间,满足、愉悦席卷而来。
“原来如此。”他喃喃,“我还以为你扔掉了呢。”
“不可能的。”谢宁微微抿起唇,想着待会儿得回房间仔细地找找,如果真的是秦姝拿走了,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
没过几秒,谢宁哎呦了一声,原本推着许扶清胸膛的手改为捂住自己的肚子,“小夫子,我,我肚子疼,可能得去一趟茅厕,其他事以后再说好吗?”
许扶清拉着她站了起来,似看不出对方是在演戏。
“那你便去吧。”
谢宁得到允许,飞快地捞起还在地上爬的小兔子,推开门就跑了出去,急切的模样仿佛当真忍受不了肚子疼,赶紧地去如厕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扶清才把目光从房门收回来。
药味也是有区别的。
她给他包扎的药,跟她身上沾染到的药味,不太一样,常人兴许闻不出来,可他常年同毒、药等东西打交道。
院外寂静无声,许扶清轻缓地眨了下眼,指尖抚上被包扎过的手腕,一如既往的温柔嗓音融于夜色中。
“谢宁,你骗了我。。。。。。”
*
一轮清冷的弯月高挂在夜空之上,建在水中的亭子里有名盘膝端坐着的男子,他垂着眼,神情温文地抚琴。
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
一袭白衣着身上显得清寒又高贵,秦玉一头青丝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垂落到胸前。
听到附近传来的细碎脚步声后,他抚琴的动作一顿,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慢悠悠地抬起。
“阿姝,大半夜的,你去了哪儿?”
水中亭是回房间的必经之路,秦姝双手扶住裙摆,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乖巧地坐到他身边,亲昵地抱住他的手臂。
“没去哪儿,睡不着,就在别院随便走走。”
秦玉唔了一声,没深究,轻轻地搂她入怀,又紧紧地收力度,却丝毫不会伤害到她。
“阿姝,以后不要乱跑了,你今晚是不是没喝药?”
秦姝眼神呆滞,慢慢地抬手回抱他,“药太苦了,阿姝不想再喝了。”
“不喝,你会做噩梦的。”秦玉松开秦姝,从旁边的炉子拿还热着的药出来,舀起一勺递过去,柔声道,“来,张嘴,我喂你。”
“好。”她张开了嘴,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滴下,砸到勺子中,药水微微溅起,洒到他戴着铜铃铛的手腕上。
秦玉无视那些褐色的药汁,平静地用袖角给秦姝擦眼泪,“怎么哭了?”
秦姝睁着染着水色的眼眸看他,“闻着,好苦。”
“别哭,喝完就没事了。”秦玉耐心地哄着她,喝了一口药,低头过去,一点一点地喂给秦姝,举止温柔,眼底却透着一抹冷意。
此时此刻,他掌心握着一支还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红色钗子。
那是从秦姝袖中发现的,却不是她的。
*
一转眼便到了林夫人寿辰当天,林府说热闹不热闹,说冷清不冷清,按道理下人们忙上忙下,多多少少会发出些声响的。
可是没有,反而安静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全是哑巴,才会给谢宁这种感觉。
查杀林老爷一事眼下得搁置几天,卫之玠有私事要办,昨天跟沈墨玉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许扶清留在了房间里,没出来过。
就连给他送食的林府下人也没见过他,听说他让那些下人把饭菜摆在门口便可以离开了,也不知待在房间做什么。
谢宁好奇归好奇,却没有半分窥探的心思。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没事做,百般无聊地趴在围栏看进进出出的下人,那晚自己没有赴林夫人的约,对方貌似不在意,也没再来找过她。
明天夜半子时就是秦姝约定相见的时间了,谢宁心情颇为复杂,担心秦姝要自己帮的忙会很难,而她的实力极为有限。
正当谢宁陷入沉思之际,应如婉走了过来,“谢宁,原来你在这儿啊,小夫子找你。”
她眨眨眼,“他舍得从房间里出来了?”
应如婉被谢宁的言辞逗笑,点头道:“你不就一天一夜没见到夫子吗,怎么这般便抱怨起来了?想见夫子了吧。”
谢宁听她说这番话总觉得怪怪的,自己巴不得许扶清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不用想办法面对呢,特别是经过前晚的身体相贴后。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想见小夫子。”
应如婉当她是口硬心软,正欲开口说你以前还让我将帕子和信都送给人家了,就别口是心非了。
许扶清音凉薄又低柔的声音打断了应如婉,“不想见我啊?”
一袭绯色衣裳红似火,阳光将他面容映得柔和了不少,镀上一层淡光的眼眸透着一种渗人的诡异,唇色相较于寻常嫣红了点儿。
比涂了唇脂更好看。
西京城男子、女子皆十分爱美,崇美之风这几年来盛行,有不少出自高门贵族的公子哥也会细心打扮,扑粉擦胭脂,使得容貌愈加精致,博一美名。
可许扶清是纯天然的,从没修饰过的妖般魅颜。
怎么又给他听了去,谢宁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你听错了。”随即立马转移话题,“小夫子找我有何事?”
林府邀请过来的客人接二连三地进来,许扶清望着他们,指腹微微地摩挲着挂在腰间的剑的剑鞘雕纹,轻飘飘地说:“忘了。”
谢宁:“……”
滴滴答答,天下起了大雨。
卫之玠和沈墨玉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被什么绊住了脚。一道惊雷响起,客人好像都到了,林府下人缓缓地关上厚重的林府大门。
不知为何,谢宁心隐隐不安,这种不安在看见林府下人给漆红色的门上锁后越演越烈。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情落三
谢宁见许扶清毫不在意的模样; 还是选择靠自己,拉住了一名经过的林府下人问:“今天不是林夫人的生辰吗,为什么要把大门锁上?”
许扶清看了一眼她拉住林府下人的手。
林府下人朝他们行了个礼,谢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松开手; 这个朝代虽然开放,但还是得注意一点儿礼节的。
许扶清把目光收回来了; 漠不关心地伸手到廊道外面; 雨水冲刷着皮肤; 有些顺着手腕滑落,没入垂到手肘的绯色衣袂里。
雨伴随着风,吹起绯色衣袂; 时而拍打到谢宁手臂。
她不自觉地拉下来; 一不小心连带着将他抬起的手也扯了下来,四目相对时,简直想找个土坑钻进去,“不好意思。”
许扶清朝谢宁笑了笑,没说话。
这一笑差点没把谢宁送走; 无缘无故叫人看了不舒服; 也不是说难看,但就是古怪,她没再揪着,将注意力放回林府下人身上。
林府下人打手势比划着。
谢宁知错了; 自己根本完全看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另一头; 林少如撑着一把红色的伞缓缓地淌水过来; 恰好听到她的问题; 挥了挥手让林府下人退下。
“你先下去。”
他自己答:“西京城最近不太平,洪灾导致了不少人无家可归,大批流民涌入西京城,我这也是怕寿宴中途会出问题,这才暂时让下人锁好门。”
许扶清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欣赏着廊道之外的雨景。
大雨打得花草东倒西歪。
尽管林少如身体残缺,但他自认为出身高贵,是林府唯一的血脉,与寻常人不同,“流民乃下等人,上不得台面,若是过来讨食,惊扰了贵客定是不好的。”
流民?
最近谢宁没经常出去,再加上林府下人皆是哑巴,平时想跟他们八卦一下外面的事情都不行,所以并不知此事,“原来是这样。”
不过,什么叫流民乃下等人?
那些人分明是遭遇天灾的可怜人才对,她听不太懂林少如想表达的意思,也不是很满意这个说法,却又不好因为这种事跟他产生口舌之争。
应如婉听到流民二字,眼神微变,暗暗地攥紧衣袖。
她小时候便是林少如说的流民。
谢宁见应如婉脸色不好,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袖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苍白?”
原著前半卷里是有应如婉这个角色,但并没有多少着墨。
只是写她一直跟随在主角团身边,听命行事,貌似跟自己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小配角,即使去掉了也不影响剧情的那种。
应如婉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淡笑,“没事,可能是扑太多粉了吧。”
谢宁不由得在心里犯嘀咕,刚刚瞧着还算正常。
林少如收好红伞,指了指大厅,道:“宴席很快就要开始了,还请你们先过去入座,等卫公子和沈公子回来后,下人自会带他们去的。”
*
风吹过,雨斜洒,屋檐处落下一排又一排水滴,像一串又一串的珠帘,林府大厅里坐满了人。
林少如亲自领他们到靠近主座的那一排,三人一排,许扶清坐在第一座,应如婉打从心底里怵他,走到第三座盘膝坐下。
谢宁没得选,只能坐在了他们的中间。
随便吧,坐哪里不是坐呢。
此时,矮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酒水,还有水果。桃花酿的醇香飘出来,她闻着便恨不得马上连喝几杯了。
可谢宁不敢轻举妄动,有种今天这场是鸿门宴的赶脚,潜意识告诉自己不简单,于是硬生生地压下了想开怀大吃的冲动。
吃的跟命相比,目前肯定是命更重要。
而许扶清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捋起袖角,抬手端起一坛桃花酿,斟了一小杯递给她,微曲的长指抵在酒杯上,煞是养眼。
“喝吧。”
谢宁受宠若惊地看着许扶清,既然他能给自己斟酒,就说明这酒一定没毒,自己可以放心地喝。
她弯了弯眼,双手接下,“谢谢小夫子。”
而许扶清瞧见谢宁的笑容,却缓慢地收起了笑。她没错过他的表情变换,大为不解,想了想,把自己带在身上的糖拿了出来。
“小夫子,你不是喜欢吃糖吗,这个糖很好吃的,给你。”谢宁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掏出糖给他。
许扶清微微一怔,收下了她给的糖。
这个糖是谢宁拜托林府下人出去买的,买了很多很多,闲得无聊的时候当零嘴,打发时间。
糖里有花生,吃起来不会太甜,又香,吃多也不会太腻。
谢宁今早放了不少在卫之玠和沈墨玉的房间,让打扫他们房间卫生的林府下人送进去的,好东西要分享嘛。
至于许扶清,林府下人说他不需要他们进去打扫卫生,所以她没给到他,现下只带了一颗,干脆先给他尝尝。
若是喜欢,等寿宴结束了,再回房间拿多点儿给他。
谢宁喝完许扶清倒的那杯桃花酿后,见他并无吃糖的倾向,不免多问一句:“小夫子,你不吃吗?”
还没等他回答,她便想明白了,吃饭前吃糖容易没胃口,“我知道了,你还是等吃完饭再吃这个糖吧,到时跟我说一声好不好吃。”
许扶清垂下眼帘,轻轻地唔了声。
应如婉无意间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看到了他掌心的那颗糖,她也有,房间里的木制小盒子装满了呢。
谢宁塞给自己的,对方说一次性买太多了,吃不完,还分了一些给林府下人,她吃了几颗,觉着还挺好吃的。
*
林少如以林夫人身体不适为由,代为招待客人。
吃席途中,好像有人见他们脸生而且由他亲自领来的,以为是什么从来没见过的贵家子弟,产生了好奇地问:“林姑娘,这几位是?”
“他们是家母的远房亲戚。”林少如面不改色地回。
此话一出,有名衣着华贵的男子高举着酒杯,走了过去,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颇有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原来是林夫人的远房亲戚啊,我是西京城高家的大公子,幸会,在此敬你们一杯。”男子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到许扶清脸上。
貌若好女,不凡之姿。
世人皆知,西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