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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莲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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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掀过油纸伞,伞角一扬,差点被吹走。
  许扶清指尖措不及防地覆上她手背,及时固定住了伞柄,皮肤的温度很低,如凉入骨髓的冰块,一点一点地透出来,传入她体内。
  冰人啊。
  谢宁被冻了一下,不禁轻轻地扭动手腕。
  因距离缩近,谢宁能闻到萦绕在许扶清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即使被雨淋过,也还是没散尽,似幽魂地紧随着他。
  带着夏日难得凉意的风从伞侧吹进来。
  她默了几秒,他有可能刚完成掌教的任务回来,叫自己给撞上了。
  “对,小夫子,你的院子在哪?我先送你,自己再回去。”谢宁忽视掉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笑着道。
  许扶清弯唇笑了笑,没直接说在哪,而是迈开腿。
  谢宁明白他这是同意了,忙小跑着追上去,一大半的伞还是遮着他。
  天越来越黑,雨也越下越大,她不禁皱了皱眉,不知应如婉好点儿没,还有,不知道回去还有没有饭吃。
  是的,她饿了。
  很饿。
  走了一刻钟左右,前方出现了一间竹屋。
  竹屋建在山林中央,距离揽天书院的寝舍很远,用竹杆围成篱笆圈着一片空地做院子,里面虽然养了不少花花草草,但不知为何看着就是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反而死气沉沉的,透着阴冷。
  许扶清左手拿着剑,抬起右手推开竹院的门进去,谢宁在他旁边,抱着衣物撑着伞、亦步亦趋地跟着。
  如果要进去,得踏过竹阶梯。
  沾上水后有些滑,一不留神儿可能会摔一跤。
  送佛得送到西,她总不能只送许扶清到院子,让他淋着雨走进竹屋里吧,于是谨慎地踩过竹阶梯,坚持到竹屋檐下。
  竹屋散发着淡淡的竹香,屋檐下方拴着几根细绳,挂着不少铜铃铛、红带子。
  风雨打过来,红带子缠绕在一起又分开,铜铃铛相互发生碰撞,阵阵作响,宛若敲打乐器一样。
  但发出的声音很奇怪,似哀曲。
  谢宁听着听着越发觉得像电视剧里敲的那种招魂曲或索魂曲,鸡皮疙瘩莫名地爬上皮肤,觉得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小夫子,那我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她正要打开伞,许扶清的手突然搭上还淌着水的伞面,轻轻一压,拦住了。
  雨水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滴落,砸向竹板,谢宁心下怪异,抬头。
  许扶清笑眼微弯,暗色映衬着他容颜,看起来很干净,却又透着抹不掉的苍白,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尸。
  “你很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初到书院七
  东边卷来阵阵浓烈的黑色,不是夜却胜似夜。
  山路曲折,没灯笼怕是难行,谢宁看着天色心在直打鼓,先前也没想到许扶清住的地方会离揽天书院的寝舍那么远。
  她原以为他也住在夫子的寝舍呢。
  不待她回答,许扶清收回手,转而推开竹门,外面暗沉,房子里头亦是如此。
  他抚开门帘子,踱步进去。
  但他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还站在屋檐下的谢宁,唇角微扬,语调很是温柔:“走了那么久,可要喝杯茶再走?”
  谢宁看进去。
  由于太暗,她只能看得见许扶清的模糊人形轮廓,屋内有什么都看不清,却仿佛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不劳烦小夫子了,我还有些事需要去办。”她马上摇头,命要紧,还喝什么茶。
  许扶清也没勉强,笑着唔了声,“也罢。”
  得到回应,谢宁不敢久留,立刻撑开伞,冲进大雨里,匆忙中走得极快,似生怕晚走一步,会被黑白无常逮住拖走。
  不多时,那把淡蓝色的油纸伞消失在山林中。
  许扶清迟缓地收回目光,关上了门,也没点灯,而是把在狱也就是佩剑放到木桌上,再熟稔地走到竹屋南窗,撩开衣摆,微微蹲下来。
  他眉眼带笑地轻昂着下颌看一动不动的黑影。
  “老嬷,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肉饼回来。”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用防水荷叶和纸双层包着的肉饼,白得没血色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摊开,然后捻起其中一块递过去,喂到黑影的面前。
  时间缓缓地过去,肉饼仍然完好无缺,许扶清站了起来,将那块肉饼伸到鼻腔闻了闻。
  肉饼有血的味道。
  难怪老嬷不喜欢。
  因为腥臭。
  虽然他喜欢。许扶清张开唇,咬下一口,细细地咀嚼几下,喉结一滚,咽了下去。
  肉饼口感软和,肉鲜细嫩,就是有点咸。
  一口一口地将这一块肉饼吃完。
  他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唇角不小心沾到的肉饼屑,用一种貌似带着歉意的语气说话,“老嬷,我应该在完成任务之后再去买肉饼的。”
  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许扶清习以为常,面上一如既往地挂着浅笑。
  雨声很大,雷鸣闪电不断,一道白光在天边绽开须臾,透过敞开的南窗照射进来,有一瞬间照亮了里面。
  竹屋里除了有穿着一袭红衣的少年,还有一个用木头做成的假人。
  假人身上也套着衣裳,没有任何忌讳地摆放在屋内,还是正对着竹屋门口方向,大致看得出是照着老妇人体型身高做的。
  从远处看,确实有几分真人的感觉。
  只不过跟别的木头假人不太一样,它的头是用真正的骷髅头装上去的,看着诡异。
  许扶清站在距离假人几步外的木柜子前,面色如常地拿出搁在瓷罐的其中一颗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不到一会儿便散开,覆灭刚刚的咸味。
  “老嬷,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一个人,她是继你之后,第二个给我撑伞的人,本想领她进来下去陪你玩的。”
  他牙齿轻咬着糖,眼神没任何变化,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一笑。
  “但她有事……”许扶清眼珠轻转,平缓地落到骷髅头上,笑着,口吻像是带了点惋惜,“那就算了。”
  糖被彻底嚼碎,酸甜更浓了。
  吃完糖,雨渐渐转为朦胧细雨,许扶清点着灯,端了盆清水进屋,准备洁面,水面却因晃动起了涟漪。
  他倒映在里面的五官破碎扭曲、光怪陆离。
  水面慢慢平静下来,昳丽的骨相逐渐清晰,许扶清盯了几秒,握着白布伸手进去,水波再起,模糊的面容重新隐没在水里。
  舒服多了。
  那个装在假人脖颈上的骷髅头正对着他,空洞洞的眼眶透着黑,似凝视着他。
  许扶清擦干脸,将白布叠得四四方方地置盆沿,拿起在狱,红剑穗晃了几下,恰好绕到指尖。
  他凝了半晌,取下。
  好想杀她啊。
  木桌上,包着肉饼的纸被风吹得微动。
  *
  谢宁还没走多远,系统蓦然出现【许扶清好感值减一,目前数值为正四。】
  她瞪大双眼,仓促地停住脚,回头看那间被水雾萦绕着的竹屋,自己都冒着大雨送他回竹屋了,这好感值怎么还掉了?
  “是不是检测错误了?”
  【许扶清好感值减一,目前数值为正三,若是掉至负值,则表示他对宿主起了杀心,请您注意安全。】
  杀了我吧!
  又掉,她瞳孔地震。
  于是谢宁拔腿就往回跑,平生考试跑八百米也没这次跑得快,一个劲儿地冲到竹门前,气喘吁吁想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许扶清看着突然折回来的她,表情难得一愣。
  系统没再报好感值。
  可谢宁的心弦还是紧绷着不放,不敢轻举妄动,用提着油纸伞的手往竹屋里头指了指,试探性地开口:“小夫子,我好像确实挺口渴的。”
  她眼神掠过他持着的剑。
  “你不是还有事要办?”许扶清眸光微不可见地轻动。
  “那事不急。”她努力地露出一个看起来虔诚的笑。
  竹屋檐下悬挂着的铜铃铛不响了。许扶清端详着谢宁,忽而抬起手,覆上她的脸颊,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滑过,像是在抚摸一块暖玉。
  凉。
  谢宁身子僵了一下。
  许扶清长睫微微一掀,眉梢欲扬未扬,指尖没有离开她,上面多了一丝鲜红,她那里有道刮痕,大概是赶回来的时候,被竹叶划伤的。
  竹屋附近种了成片的竹子。
  皮真薄。
  真可怜。
  他看着她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就在许扶清指腹微微用力之时,耳畔响起一声,“小夫子?”,抬眸便见谢宁看似很好奇地看着他,如一汪清水般明亮眼眸装着他。
  谢宁扯扯嘴角,不露声色地将自己的脖子挪离他。
  “怎、怎么了?”她表情似无辜。
  少焉,许扶清放下了手,指腹轻捻着血,血化开,渐渐地融于指纹。
  他眉眼弯弯地望着她,状似提醒道:“你的脸好像被叶子划伤了,流了些血。”
  “进来吧。”话落,许扶清转身进去,竹屋的灯还没熄灭,一进去便能对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对脸颊被叶子刮伤这件事,谢宁还真的没察觉,听完他的话,她慢慢碰了碰那个位置,这才感受到有细微的疼意。
  无所谓,小时候跟小伙伴顽皮爬树摔下来的时候,屁股开花比这个严重得多了。
  竹屋内没什么装饰。
  就正中间摆了一张看起来年份似乎已久的桌子、一套简约素雅的茶杯茶壶、几张椅、用纸包着的肉饼和一个算得上精致的高木柜。
  还有……谢宁眸底倒映出骷髅头假人,眼皮抖了一下。
  我勒个去,往房子放这个东西,算是什么怪癖?
  她叫苦不迭。
  许扶清坐下来,冷白的指骨端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一片小小的茶叶在茶水上飘荡着,撞到杯壁又弹回去。
  他垂着眸看着,饶有兴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要负责的那些弟子,他只记住了脸。
  谢宁把衣物放到大腿上,双手惶恐地接过这杯茶,“谢谢小夫子,我叫谢宁。”
  “谢宁。”许扶清唇齿慢咀嚼着这两个字,轻声地念出来,仿佛唤情人般,却见她时不时瞟向假人,唇角稍弯又道,“她叫老嬷。”
  “啊?”谢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浑身一激灵,“哦,老嬷,她。”
  怎么了?
  后半句,她没问出口。
  而许扶清似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也倒了杯茶,抿了几口,眸中笑意更深,语气却异常平淡,“她死了,只剩下这个。”骷髅头。
  在数十秒的沉默后,谢宁将茶一干而尽,确认好感值没再掉,她想找借口告辞了。
  好奇心一般会害死猫的,自己不要做那种猫。
  桌面的肉饼有些显眼,谢宁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张了张嘴,告辞的话还没说出口。他问:“想吃?”
  谢宁:“我。”
  一块肉饼骤塞了进她的嘴里,许扶清手指无意间擦过她微微伸出来的舌尖,指腹染上一抹湿意。
  他皱了下眉,却还是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想吃便吃吧。”
  那抹湿意很淡很淡,还未待擦便干了。
  太突然了。
  谢宁下意识缩了下脑袋,还有,这个会不会有毒,她有些怀疑,牙齿轻轻地咬着肉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面色纠结。
  许扶清莫名地扫了她一眼,轻笑,“没毒。”
  死就死吧。谢宁狠狠地扯了一口肉饼。
  “可好吃?”他眼眸弯似月牙。
  “好吃。”才怪,有点儿怪怪的味道,怎么闻着好像有股铁锈味?不过吃下去的味道尚可,她肚子饿,暂且能拿来填一下。
  接下来,谢宁按捺住想逃离的冲动,虽然疑惑万分,但还是乖乖张嘴吃肉饼,直到一整个肉饼被消灭掉。
  原著里他的思维逻辑不走寻常路。她得尽量适应。
  见她吃完,许扶清用帕子擦了擦手,视线落于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的佩剑。
  谢宁没错过他的眼神,暗叹救命,怎么喝了茶吃了饼还是不行?
  她目光不经意扫过纸上面的最后一块肉饼,灵机一闪,一把抓起来,直接往他的唇怼了上去。
  “肉饼很好吃,你也尝尝。”
  情急之下,她没太注重力度和角度,指尖不小心插。进他唇瓣缝隙里。
  许扶清要拿剑的手顿在半空,眼珠转了转,看了一眼谢宁,又看了一眼唇上的手指,笑容微凝,眼神有些古怪。
  她的心咯噔一跳。
  作者有话说:
  许扶清的思维跟正常人真的不一样,别对他有任何一丝美好的幻想啊……
  谢谢投喂~


第8章 初到书院八
  谢宁对上许扶清眸中的淡淡不解,尴尬地挪开手指一点,讪讪道:“抱歉啊。”
  他微不可见地眯了下眼,朝剑伸去的手拐了个弯,落到唇上的肉饼上,森白的牙齿咬住一角,指间微用力,扯下了小半块肉饼,卷入口中。
  “无碍。”许扶清浅笑。
  然后他低了低眼,拿着肉饼的手指有少量谢宁的血,前不久沾上的,并没有擦掉,此时血又蹭到肉饼表面。
  许扶清云淡风轻地又咬下一口。
  不知为何,谢宁看着许扶清吃肉饼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脖子,有种错觉他咬的是她的肉。
  原著里虽然并没有花多少笔墨描写许扶清的身世,但也还是写过一些的。
  许扶清自小便无父无母,他们双双死在了同一天,不知为何年幼的他落到了掌教手上,就一直在揽天书院,十几岁便杀了不少人。
  丫的,就是一无情的杀人工具。
  谢宁迅速抱起衣物,拎上油纸伞,“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许扶清歪了歪头,看她半晌,看得谢宁头皮发麻。
  他侧脸棱角分明,眉眼轻染着薄笑,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得很好看,宛若一股和熙的春风。
  他继续咬下一口肉饼,缓缓地嚼着,咽下去,“好。”
  “小夫子,再见。”
  一阵风拂过许扶清,一抬头,便见谢宁刷地一声跑了出去。他瘦长的指骨将最后剩下的一小块肉饼卷起来,一并放进嘴里。
  指腹上的血所剩无几,只有一抹浅到不能再浅的红印子。
  许扶清看了看门口,眉梢微抬,弯唇无声地笑了。
  跑得真快啊。
  *
  谢宁回到揽天书院寝舍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也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雨也彻底停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发现亮着灯。
  回途也并没有撞见什么,可能是揽天书院地处偏僻,傍山靠水,鲜少有人到这边来。
  至于山间野兽,也没碰着半只。
  许是运气不错。
  谢宁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坐立不安的应如婉,一眼过去,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好了不少,双颊多了一丝浅薄的红润。
  “你身体好些了?”
  终于回到寝舍了,谢宁累得够呛,随手放下衣物,坐到桌子上,倒了杯水,叽里咕噜地喝完。
  她又再倒一杯。
  应如婉担心地环视她一圈,见她脸有一道小小的红痕,一直高悬的心紧绷起来,一副哭相,“谢宁,你的脸怎么了?”
  “不小心让叶子划到了,没什么。”
  “对不住,若不是我不舒服,让你帮我……”
  谢宁知道应如婉要说什么,摆手笑着打断:“没事,不就是出去洗东西淋了点雨吗,又不是替你挨刀。”
  说完,她又喝了满满一杯水。在许扶清那里喝的茶根本不能解渴。
  等谢宁喝完水,应如婉翻出她叠在衣柜里的新衣裳。
  “谢宁,先换上,不然容易生病。还有,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谢宁接过应如婉手里的新衣裳,绕到帘子后面,脱掉腰带,挂到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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