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莲花-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扶清垂着眸,答:“快了,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宁简直是度秒如年,如坐针毡。
正当许扶清要再沾一点儿膏药之时,好像没拿稳,装着膏药的小瓷罐掉下地,哐当哐当地滚了几圈。
他倾身过去捡,薄唇擦过她的小腿,谢宁反射性地一抖腿,失去轻重地撞了一下许扶清的唇角,迅速地红了一小片。
谢宁低头看了看他的唇角,“你没事吧?”
想说我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咽了下去,不用说,他也一定知道,总不能是她故意撞一下他。
许扶清舔了一下微红的唇角,捡起来膏药,放回桌面,似被撞到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他慢条斯理地道:“没事啊,你又不是故意的,那么紧张做什么?”
谢宁安静了。
对方都说无所谓了,她还巴拉巴拉地道歉一大堆实属没必要,兴许其他人说没事是客套话,但许扶清说没事,那就是绝对不在意。
因为他要是在意的话,会直接抹了你的脖子,不多说一句话。
谢宁说了解他,又不了解,说不了解他,又好像有些了解,有时候她自己也被自己绕进去。
膏药不像药粉那样会洒。
它还是稳当当地待在瓷罐里面,所以捡起来还能用,他又勾了一点儿膏药,熟练地涂抹上去,力度轻柔,却似极致缠磨。
终于涂抹完了,谢宁呼了一口气,刚想抬手拉下裙摆,却见许扶清又先自己一步,拉着层层叠在腿。间的裙摆,缓慢地往下拉。
裙摆随着他视线寸寸地没过她的膝盖、小腿、脚踝。
彻底盖上了,他微带薄茧的指腹擦过她外踝骨,似乎还流连了几下,恍若很是喜欢她凸出来的这块骨头,想拥有一般。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这个动作有那么几分色气和几分危险。
许扶清松开了谢宁的踝骨,却没离开她,指尖转而落到了她的脚背。
因为鞋子也湿掉了,穿着走路湿哒哒的,谢宁换衣裳时,顺便脱掉了,没太多讲究,他瘦长指骨蓦然地握住了她的脚。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情定五
谢宁大是讶异; 许扶清莫不是有恋足癖吧?
最最重要的是,两人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他半蹲在地上,手托着她的脚; 无论谁看着都会觉得有两三分不对劲儿。
身为当事人的谢宁更是不安; 又是咳嗽了好几声,艰难地憋出完整的一句话:“我的脚没受伤; 不用上药。”
许扶清指腹擦上她的脚底; 将沾到的少量灰尘尽数拭去。
有点儿痒。
谢宁脚趾头微微蜷缩起来; 许扶清撩起眼皮,将她的脚放上另一张椅子上,然后站起来; “我去给你拿双鞋子。”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谢宁觉得自己回房间拿就行,又不是腿瘸了,用不着那么娇气,再说,他一来一回还得花费不少时间呢。
“不。。。。。。”
话还没说完; 就见许扶清踏出了房门。
也罢; 她乖乖地闭嘴,望着门口他逐渐消失的背影,不太能坐得住,偷偷地把脚放下来; 走到房门那里,望着早已停雨的院中。
不知他们会如何处理另一所院子的尸体。
怎么说呢;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的现代人; 对于杀戮这种事是敬而远之的; 如今常遇到,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她也做不了什么啊,遇事无能为力大抵如此了。
突然,一道人影从旁边闪了出来,吓了谢宁一跳,她捂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后退一步,失声道:“是你?”
来人是秦姝。
面容相较于之前那次见面更是憔悴不少,仿佛生病已久一般。
未免太大胆了,谢宁环视一遍四周,确定许扶清还没回来,急忙地把她拉到房间外面的隐蔽处,即刻质问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上次利用我还不够?”
慢着,秦姝过来时有没有看到那遍地的尸体?
忽然之间,谢宁想起了这个。
不过秦姝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即便看到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秦玉经过那晚的还钗子一事还会随便地任由她出门?
往深处想,也是可以弄明白的。
秦姝不是普通女子,经历颇多后多得是心计,能生出许扶清那般聪明的儿子,母亲的智商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见秦姝镇定得很,注视着她,微笑道:“你别激动,我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那件关于你的事是什么罢了,并无恶意。”
谢宁有些怀疑,不信她会有这么好心,“真的?”
而秦姝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直接道:“我说我的,分辨真假的权利还是在你手上,我现下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听我说下去?”
时间紧迫,再拖延下去,许扶清该回来了,到时候两母子撞上,谢宁也想象不到会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你说。”她生怕别人会看到秦姝。
秦姝眯了眯眼,“你身上有情蛊。”
好半晌,谢宁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她的话,亦或是太过于震惊了。
又过了须臾,谢宁紧紧皱起眉头,这段日子来,自己也隐约察觉到不妥之处了,开门见山地问:“是小夫子下给我的?”
秦姝知道她口中的小夫子是谁,“没错,是他。”
谢宁不是苗族人,不太了解不同种类的蛊虫有什么作用,但情蛊这个词,她在不少电视剧里见过,却还是不确定这里的情蛊跟电视剧里是不是一样。
不是,许扶清为什么给她下情蛊?
秦姝视线放在谢宁表情变化多端的脸上。
斟酌着她大概消化了这个消息,秦姝再接着往下道:“此蛊对你身体伤害甚大,下蛊之人不仅能控制你的身体,还能控制你的思想,若不是精通苗族蛊术之人,就算是江湖上医术高明的大夫也无法诊治得出来,更别提解蛊一事了。”
谢宁半信半疑,“哦,是吗?”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她就危险了,控制身体勉强能忍一下,毕竟就目前来说许扶清不会伤害自己。
但控制思想万万使不得,万一供出系统了呢?
细思极恐。
秦姝活了这么多年,岂会看不出她在怀疑自己说的话的真实度,伸手过去,轻轻地覆上她的手背,柔声道:“我也曾中过情蛊,你若想解,我可以帮你。”
什么?秦姝也中过情蛊?
她看过那么多人的记忆倒是没看出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谢宁还是懂的,推开秦姝的手,懒得跟对方周旋,看准秦姝心怀不轨,“条件是什么?”
上次差点儿害死她。
谢宁心中始终有根刺儿,扎得可牢固了。
秦姝又笑了,“你放心便可,只要你以后听我的,一定不会危及你的性命,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他刚刚没有去你的房间拿鞋,去了后厨。”
他指的是许扶清。
没去房间拿鞋,去了后厨?谢宁恍惚了一下,想到有别的可能性,呼吸顿觉不畅,直接越过秦姝,赤着脚往后厨方向疯狂地跑。
秦姝望着谢宁瘦削的红色背影,弯唇露出个诡异至极的笑容。
*
后厨一片狼藉,谢宁冲了进去,见许扶清持着剑指着倒地不起的卫之玠时,心口一紧,大喊:“小夫子!”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宁压根来不及问。
浑身无力地趴在灶台的应如婉听到她的声音,觉着救星到了,气若游丝、语无伦次地道:“谢宁,夫子他要杀,快,快救,救人。”
卫之玠捂住正在往外渗血的手臂,唇角带着血地抬眼看门口。
长得好看的人受起伤来更是惹人不忍,他素来清隽的脸多了几道细却长的红痕,以往干净无比的白衣沾满了脏污,褶皱只多不少。
许扶清闻声也缓缓地歪头看谢宁,琥珀色的眼珠子轻轻转动。
视线扫过她的脸,凌乱的发丝垂落着,几缕黏到微微出汗的颊边,最后落到她赤。裸的脚,沿边的皮肤全红了。
还有雨污。
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的。
因担心卫之玠吗。。。。。。
许扶清握住长剑的手微动,重新将视线挪回谢宁苍白的面孔,雪亮的狐狸眼微微弯了下,状若无事之态,剑尖却还是没离开过卫之玠的脖颈。
看得人提心吊胆。
“你怎么来了?”许扶清语调很是正常,笑着,“你又要阻止我杀他啊?”
听见又字,卫之玠睫毛轻颤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看向谢宁,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她要三番五次地救自己,分明可以明哲保身的。
谢宁忍住脚底传来的疼意:“小夫子。”
她上前走几步,如实地道:“我确实又要阻止你杀卫夫子,我不想他死,我更不能让他死。”
许扶清目光又掠过谢宁的脚,微微上挑、蛊惑性十足的眼梢轻泛红,“倘若我一定要杀他呢?”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情定六
卫之玠貌似受了很重的伤; 听言,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喉口一股腥甜涌上来,他猛地咳嗽; 咳出些血沫; 看着颇狼狈。
谢宁真的担心卫之玠就这样死了,脱口而出:“慢着!”
能当揽天书院夫子; 实力不会差; 卫之玠若是全力以赴; 未尝抵挡不了一阵子,可他没有,他似甘愿死在许扶清剑下。
只要许扶清想。
经过这么多事; 她看出来了。
不得不说; 卫之玠太过于重情重义了,就因为小时候许扶清顺手救了他一把这件事,也算不上是顺手。
当年殉葬那晚,许扶清充其量只是把所有想杀自己的人杀掉罢了,而卫之玠却足足记了这么些年; 对方三番四次无理由地想杀他; 他愣是没半句怨言,
谢宁觉着,要是在原著里没有主角光环,卫之玠怕是早死了。
可能是作者偏爱男主卫之玠; 最后写死的却是毫无弱点、本该为原著里最大赢家的男配许扶清,毕竟他太聪明了。
聪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怎会轻易殒命于二十九岁。
就连那些站男主卫之玠的读者也不管是否会剧透; 直接在第一章 发出了质疑的评论; 可没用,作者把他写死就是写死了,不是奇幻小说,复活不了。
不知为何,谢宁心里有些许不好受。
许扶清没听她的话,手腕正要用力,一双小手便从侧边紧紧地攥住他,少女的嗓音很低,语调暗含祈求:“小夫子,算我求你,别杀他。”
谢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应该是在许扶清心中有那么一丢丢的地位,能感受得到,可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他会听自己的吗?不确定,很悬。
突然,谢宁耳边传来剑落地的哐当声,许扶清侧脸原来也多了一道血痕,脸色死白死白的,像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病态白,衬得血痕很是突兀。
待他彻底地转过头来,她才看见,“小夫子?”
他,也受伤了?她愣住。
也是,许扶清忽然对卫之玠发难,卫之玠又不是木讷之人,一开始肯定会反抗一两下,后面见他杀意已决,放弃挣扎。
谢宁望着许扶清的脸,攥住他的手一松。
少年苍白的面孔染了一缕血红,衬得他五官愈发妖冶精致夺目,尽管面上带血看上去依旧十分怪异,但却多了一丝破碎的美感。
他弯下了腰,她眼睁睁地看着许扶清越靠越近,心口狂跳,像是要跳出胸腔般,随着距离缩短,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愈渐清晰。
沾的血腥味不知是林府下人的,还是卫之玠的。
谢宁踉跄了一下,腰肢立即被人扶稳。
冰凉的触感透过腰间那几层轻薄的衣料传进她的身体里,
许扶清薄唇似要贴到谢宁耳垂,指尖轻轻地贴在腰背,桎梏着她,不让往后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那我可不可以求谢宁不要喜欢他呢?”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难不成他想杀卫之玠的原因,有一小部分跟她有关!?
谢宁偏了偏头,许扶清虽是笑着,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他见她久久不答,唇角弧度也慢慢落了下来。
又唤:“谢宁。”
这一声谢宁唤回了她,“可以。”说完,又情不自禁地补一句,“不是,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啊。”声音一样很小,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听不见。
许扶清凝视她良久,“好,我相信谢宁。”
顿了几秒,他又笑道:“我暂时不杀他。”
就在此时,门口多了一个人,正是从外面归来的沈墨玉,他回到林府一看到院子里尚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便知道出事了。
于是沈墨玉快速地找遍整个林府,终于在后厨这里听到一些声响。
殊不知一进来看见的却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卫之玠和应如婉一看便知受制于人、无力反抗,而许扶清则跟谢宁举止亲密,手还搂着她的腰,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画风。
“卫公子!”沈墨玉快步过去扶起跌坐在地的卫之玠。
众人闻声看去。
大家在揽天书院相处这么多年,沈墨玉还未见过卫之玠这般狼狈的模样,目光扫过染着血、安静地躺在地上的长剑。
那是许扶清随身携带的长剑。
正当沈墨玉想质问许扶清之时,卫之玠仿佛猜到他想干什么,看了许扶清一眼,开口打断道:“我没事,劳烦你扶我回房了。”
没提发生了什么,沈墨玉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听卫之玠的话,扶着他往外走,越过许扶清旁边时,还怕对方出手阻拦。
然后并没有,他只是形同旁观者地看着。
恍若伤人的人不铱誮是自己。
许扶清眼皮微微垂着,眼神似带着寻常人对伤者的怜悯,又似带着嘲讽,谢宁也看不透他的眼神代表的是何意。
好吧,谢宁承认自己素来看不透他。
与此同时,蛊虫似得到了命令,乖巧地从应如婉身体里离开,她行动恢复如初,但只是站在一旁,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是觉得许扶清性子古怪,却不曾想古怪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反正应如婉是怕了。
自己刚跟卫之玠做好饭菜,他就走进来了,恐怖的是还面带着和善的微笑,许扶清抽出剑刺向卫之玠的那一刻,她整个人还是懵的。
完全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程度。
分明他们在院子里还是好好的,不过才过了一会儿而已。
现在一想起那蛊虫往自己身体钻的场景,应如婉头皮都是麻的,重获自由后,下意识地想靠近谢宁寻找半点儿安慰。
可许扶清又在她身边,自己干脆就跟着沈墨玉他们走了。
谢宁既然能劝得住许扶清,那么说明他们关系的确匪浅。
应如婉知晓无须担心谢宁的安危,该担心的是卫之玠的伤势,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他就死在许扶清的剑下了。
出揽天书院后,卫之玠一直对她们多有照顾,跟揽天书院的其他夫子不一样,应如婉自然是打从心底里尊敬他这位夫子的。
眼下看来,他们大抵还有话要说。
她在此不太好,话说,目前来说也只有谢宁能安抚住许扶清了,想着想着,应如婉不由自主地想到别的地方,心莫名地咯噔了几下。
可万一,万一谢宁有一天不在了呢。
应如婉摇了摇头,挥去乱七八糟的想法,深深地看了看谢宁与许扶清,走出去的脚步微乱,像是被自己刚才所想吓到。
谢宁见卫之玠平安地离开后厨,紧绷的心缓缓地松了松。
下一秒,心脏骤停,她被许扶清毫无征兆地抵到了门板上,冰凉的唇瓣顺着她耳畔,落到脆弱的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