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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养子为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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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芙儿带个踝链如何?」
  他的抚摸激起一阵阵酥麻。
  我心上一颤一颤的,下意识想缩回来,他捏紧了,灼热的目光锁紧我:「嗯?」
  他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我咬着唇,声音不由得抖了:「带……那个干吗?」
  「晃起来,好看,还好听。」
  我咬了咬指头,只要他不折腾我,他的大多数要求,我都是尽可能满足他的,谁会不宠着自己的男人呢?
  我脸颊一片绯红,「可是我们村没卖的。」
  「这趟出去,二郎给你带。」
  我愣了愣,出去?又要出去?
  厉驰为了养家糊口,经常要天南地北跑买卖,一走就好几个月。
  心上瞬间落满失望。
  他很快察觉我的情绪:「怎么了?舍不得?」
  我鼻子酸酸的,「钱差不多够花就行了,不跑买卖了好吗?」
  「最后一趟。」他倦懒的声线划过耳畔,低低沉沉的。
  「这趟成了,让我们芙儿做世间最富贵的夫人。」
  「你干的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一趟能赚那么多钱?」
  他笑了笑,吓唬我:「差不多。」
  哼,成天就逗我玩。我扭过头不看他。
  他把我的脸掰回去,轻一下重一下地亲上来。
  「这趟会久点,你待在家里乖乖的,不准擅自出村,一步也不准走出去。
  「如果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找隔壁的青川。」青川是厉驰买的家奴。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他走都要老调重弹,强调无数回。
  我真是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江湖恶匪,结了很多仇家,生怕让人上门寻仇一样。
  有什么好怕的,桃花村有阵法,除了本村的人,外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进来。


第21章 
  厉驰走了,巷子口的李大娘来串门,跟我躲在里屋唠。
  「上回你托我卖的绣品,可畅销了,都卖到京城了。我家二狗说,有个贵人托布行问,能不能请你绣个荷包。」她说着,塞给我一袋钱,「这是定金。你干不干?」
  一打开,黄澄澄的金子,我不假思索:「干!!一百个我也给他绣。
  「老规矩,不能让青川知道。」
  青川知道等于厉驰知道,厉驰是个醋坛子,要他知道我卖绣品给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我每回都是趁他外出的时候,才抓紧绣一批,偷摸让李大娘的儿子帮忙卖,贴补家用,我想赶紧攒多点钱,让我男人安安心心地跟我守在桃花村,不用一年到头在外奔波。
  我掂了掂沉甸甸的金子,不知道是什么冤大头这么砸钱,「那个贵人有什么要求吗?」
  「说是绣个江字,再配上芙蓉花纹。」
  不知道为什么,太阳穴突然突突跳了一下,一阵刺痛袭来,我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妹子,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绣过这样的……」我按了按太阳穴,缓过劲来,「可能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冤大头吧……」
  「不过,这个人花这么多钱就买个荷包?不会有诈吧?」
  「二狗也打听了,对方说你的针法和他亡妻的很像,睹物思人,所以才愿意花钱买个念想。」
  「那他还挺惨的啊,我熬几晚尽快赶出来,积积德。」
  很快,我就把荷包绣好交给李大娘,没几天,收到了更重的一袋金子。
  「贵人很满意,原本想亲自上门答谢,但咱们桃花村的规矩,不让外人进的,二狗拒了。」
  「那就好,可千万不能暴露我啊,让二郎知道,又该不理我了……」
  李大娘啧声道:「你可真是个夫管严。」
  我这叫宠夫好吗?


第22章 
  没过多久,二狗娶回来一个媳妇儿,叫绿黛,长得水灵,还很会来事,一口一个姐姐,天天缠着我教她刺绣挣钱,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教她了,她投桃报李,给我送了些点心过来,很巧,她做的是我最爱吃的桃酥,一闻,甜香气扑鼻,我馋了。
  刚捻了一个桃酥递进嘴里,坐在墙头盯梢的青川看见了,丢了块石头过来阻止我。
  「夫人,公子说了,不能吃别人家的东西。」
  「青川,公子一向听谁的?」
  「夫人的。」
  「那你听公子的,公子听我的,你是不是该听我的?」
  青川挠了挠头。
  「再说了,你人不是在这吗?我在你眼皮底下,还能出事?」
  青川点了点头:「不能。她要是下毒,我就杀了她。」
  「……那我可以吃了吗?」
  青川翻墙跳下来,拿银针戳了戳,确认了一遍,「夫人请吃。」
  ……我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娘娘吗?吃个东西还要验毒。
  就这样,在青川眼皮底下吃了十来天,啥事都没有,我还吃上瘾了,一到下午,像有馋虫勾着一样,但这个下午左顾右盼,天黑了,绿黛也没来。
  我挠心挠肺,想她。
  她还是没来,想她想她。
  坐不住了,我躲着青川,自己上她家去串门了。
  「黛黛这几日怎么不来了?」
  「哦,二狗又出去跑买卖了,家里忙,就没工夫去找姐姐了。」
  正说着,我瞥见桌上的一碟桃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绿黛仿佛与我心有灵犀般,将桃酥推到我面前过来:「姐姐,吃点?」
  我客套了一句:「啊我吃过饭了,你自己留着吃。」
  「我一个人吃不完,我婆婆又不爱吃甜的。你就当帮帮我啦,姐姐。」
  谁会拒绝一个漂亮妹妹呢?
  我勉为其难:「这样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我就跟绿黛一边闲聊,一边吃桃酥,说着说着,倦意袭来。
  我晃了晃神。
  「姐姐,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扶着桌子起来,「困得厉害,我先回家休息一下。」
  一站起来,双腿发软,怎么回事,怎么迷糊得这么厉害?
  眼前逐渐昏乱,绿黛仿佛分出两个影子来。
  她抓住我的手腕,对我笑了笑:「姐姐是该回家了,回你该去的地方。」
  「绿黛?」
  一种不祥的预感登地一下冒出来,我想甩开她,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姐姐,主子已经等你很久了,请上路吧。」
  像一句诅咒,一种没由来的惊恐扼住我的喉咙,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事即将发生。
  我被推上马车,一路颠簸,一种寒意逐渐袭来,这是离开桃花村了。桃花村一年四季如春,而出了桃花村,春寒料峭,我不由打了个冷战。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一片幽冷的桃花林中停住了。
  绿黛似乎在与什么人交谈,那人的声音压得极低,我的意识颤抖得厉害,那低沉的声音仿佛锋利的匕首,透过厚厚的布帘,穿透进来,划在肌肤上,叫人发冷,战栗。
  一个念头跳出来,我认识来人。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掀开了车帘。
  那人眉眼森冷,似积满常年不化的雪,他阴鸷的目光似巨大的网,将我罩住。
  「纪云芙,总算找到你了。」
  他腰间的荷包轻轻晃了一下,崭新的,江字,芙蓉花纹。
  那个贵人?电光石火之间,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串起来,阴谋,这是阴谋。
  我手心一凉,「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他摇头,寒笑了一声:「真不记得了?」
  像涨潮,破碎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纷乱,细碎,我试图去捕捉。
  可是一触碰,就像有什么可怕的怪物紧随其后,咬上脆弱的神经,钻心地疼痛。
  「疼。」我不得不弯下腰,抬起手臂去揉压涨痛的太阳穴。
  袖子落下的那瞬间,手腕被一把扼住。
  那人盯着我手肘的雪白处,目光幽冷得可怕,「他碰了你。」
  我咬牙想挣脱:「放开我,你别碰我。」
  他看着我,静了静,下一瞬,用力一掼,我整个人跌到他身上,他发狠吻上来。
  「不碰你?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没人比我有资格碰你。」
  「混蛋……我男人会杀了你。」
  他笑得寒厉:「你男人?行,你不记得了,我来告诉你,你口中的男人,他是东宫太子,你的养子,人前,他要叫你一声母妃。」
  像一个惊涛骇浪迎面拍打过来,我被卷入无法呼吸的旋涡中。
  「你胡说什么?我是宫廷歌女,他是乐师,什么太子,什么母妃……你有病吧你。」
  怎么可能,这个人在撒谎,我男人怎么可能是我养子,这是大逆不道,不可能的,厉驰不会骗我的。可是为什么,一些碎片就在这时突兀地袭击过来。
  「母妃帮我。」
  「母妃,乖乖等我回来。」
  仿佛置身于见不得天日的深海,浑身发冷。
  不,不是,那只是我做过的梦,是那个午后做的噩梦,不是真的。
  男人嗤笑一声,他掀开后面的窗帘,远处火光冲天,杀声盈沸,两支军队混战在一处。
  「一个乐师,能使唤得动青川小将军和东宫私军吗?为了金屋藏娇,我这个好外甥真是煞费苦心。
  「可惜,现在他自顾不暇了。」
  浑身的血液在急速地冷却,男人将浑身乏力的我一把按到怀中,「纪云芙,你终究还是我的。」


第23章 
  江聿言找人替我治失忆症。
  细长的银针密密麻麻扎入血管,穿过经脉,将四分五裂的记忆尽数缝补起来,就像置身于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中,我盯着床幔,从未如此绝望过。
  不伦二字将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板上。
  「起来喝药。」江聿言端着药,坐在床沿上,目光阴鸷地看着我。
  「不用你假惺惺。」亲手将我推上不归路的人,是江聿言。
  「不喝是吧?」
  「滚。」
  「行,那就按照我的法子喝。」
  他喝下一口,猛地按住我的后脑勺,强势地哺了过来,苦涩的药水呛到喉咙,我一恶心,吐了他一身。
  江聿言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
  「怎么,还为他守节?」
  他直接戳中最痛的伤口,我不想让他看我笑话。
  「江聿言,那你又是什么意思?这样缠着我干吗?」
  江聿言抿紧唇,寒眸盯着我,眸色复杂。
  我不由讥笑道:「你该不会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吧?」
  「那又如何?」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江聿言却面不改色接着说:「纪云芙,两年前我就想带你回淮州成婚,现在也不迟。」
  笑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我忍不住笑起来:「大人爱我?爱我就是亲手将我推给采花大盗糟蹋?」
  江聿言脸色铁青。
  「宁昭昭她胆子小,撑不住场面,你跟她不一样,你冷静勇敢,能和我配合得很好,如果不是出了意外……」
  我被气笑了。
  「江聿言,你当初说万无一失,可你因为宁昭昭,无数次失误,是我去承担你的失误。
  「我很勇敢?我有办法不勇敢吗?除了我自己,谁能保我?我是被你逼出来的,江聿言,我是个人,我也会怕啊,你为宁昭昭考虑过所有一切危险的后果,从没为我想过一丝一毫,落到那些采花大盗手里会被蹂躏成什么样,你想过吗?」
  江聿言脸色由青转白,「当时情况紧急,我没顾得上那么多。」
  「看,江聿言,这就是你的本能反应,你打心眼就不觉得我这样一个青楼女子值得被平等地尊重,爱护。
  「江聿言,我纪云芙出身是下贱,可这不代表,我要接受你施舍过来的,劣质的,令人作呕的爱。」
  江聿言脸上阴云密布,他垂着的右手握成拳,手背青筋迸现,突突跳着。
  「要怎么补偿你,才能翻篇?」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呢?
  我定定地看着他,冷笑:「翻篇?大人和我的仇,是翻不了篇了,大人莫不是忘了,您还亲手射杀了我?」
  他拧眉,「纪云芙,你又在胡说什么?」
  当初那种以为是救赎,结果是毁灭的愤懑感一下盈满心头。
  我眼圈发红,「东南方向,灌木丛,我就在那里举起红色丝帕,向你求救,结果呢,您亲手下令射杀我这个倒霉鬼,江聿言,你还需要更多细节确认吗?」
  江聿言端药的手一抖,哐当一声,一地碎片,深色汤汁尽数洒在地上。
  「红色丝帕,明明是在西北方向。」他嗓音微哑。
  我冷笑:「大人不记得了吗?我曾经丢过一个帕子。」
  此时正是日薄西山,深红残阳自窗子大剌剌泼洒进来,一室血光暗涌,可眼前人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如纸。


第24章 
  江聿言内疚吗?或许内疚,可惜非常短暂。
  第二日,他若无其事,让裁缝来为我量做嫁衣。
  「江聿言,你脑子不清醒到要娶一个憎恶你的女人为妻子?」
  「为什么不?事已至此,我不需要你爱我,我们成婚,你一样是我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与我白头偕老,生死同衾。」
  无耻至极。真的,任何人下注赌江聿言的良心,一定赔得倾家荡产。
  「你做梦!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嫁给你这个杀人凶手?」
  「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他轻而易举拿捏住我的死穴。
  我知道这样不应该,我一手养大的狼崽子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策划了一场伦理的灭顶之灾,毫无疑问,身为长辈的我必须亲手扼杀这场灾难,将他彻底划入陌路人,可是,相依为命七年,我根本做不到对他坐视不管。
  我深吸一口气,「他怎么了?」
  「皇帝病危,皇后先发制人,反了,他们在阿驰回宫的路上设了伏击,我赶到的时候他身负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他怎么可能不带护卫?」
  江聿言冷笑:「我的好外甥也是色令智昏,为了藏你,他每次去桃花村,带极少的护卫,掩人耳目,这次更离谱,他把自己的私军留下来护着你了。」
  一种惶恐不安的感觉再也按捺不住,在四肢百骸烧开了。
  他走了一个多月,一封家书也没有,大约就是出事了。
  我强压住不安,冷声问江聿言:「所以呢,现在宫里是什么情况?」
  「皇后现在将太后幽禁,只要阿驰死了,她就可以让锦王矫诏嗣位了。」
  「你是他舅舅,你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会蠢到把阿驰交出去吧?」
  江聿言冷笑:「那倒未必。皇子可不仅仅只有阿驰,锦王。」
  「你什么意思?」
  「我把阿驰交出去,借皇后之手除了他,再以谋朝篡位的罪名处理了皇后锦王,后面随便找个单纯的小皇子推上皇帝宝座,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额上冒冷汗,「你是他舅舅,为什么?」
  「那个狼崽子可不会甘心做一个傀儡皇帝,他若是登基,处理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江聿言脸色阴沉,「更何况,他抢了你。我岂能容他?」
  「江聿言,你真是丧心病狂。」
  「那又如何?纪云芙,你想救他,就跟我成婚,好好过日子,我留他一命。」
  「呵,难道你会为了我放弃你的计划吗?」
  江聿言笑了笑:「不会。不过,只要东宫太子名义上死了,我一样可以处理皇后。至于是不是真的死,那就要看你了,纪云芙。」
  一种寒冷的感觉自后颈油然而生。
  「我要见他,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行,但你只能远远看他一眼。你总不能指望我这个未婚夫慷慨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难舍难分吧?」
  指甲陷入掌心,「可以,只要让我见他。」
  ……
  厉驰被关在大昭寺佛塔。
  隔着窗,我看到了沉睡中的厉驰,他身上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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