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京都在嗑我和对家的CP-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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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宴伸手取出一枚银针,递到蔡行知的跟前,点头示意道,“哝,就这根银针,你用这针来扎我,而且还是扎到脑袋正中心位置,也就是天灵盖。”
蔡行知接过,他有些不解地开口,“小大人,我怎么可能直接将针扎进你的天灵盖!”
只见陈玄宴将工具收拾好放进宽大的衣袖中,出声道,“蔡老爷,你且试试。”
言毕,蔡行知持针便朝陈玄宴刺去。
陈玄宴一个闪躲,便与蔡行知变成了面对面的站位。
“你再狠一点。”陈玄宴认真开口。
蔡行知虽然不懂这小大人的话中之意,但仍旧按照吩咐去办。
快步朝陈玄宴奔去,蔡行知再次持针欲要扎陈玄宴。陈玄宴手臂被蔡行知抓住,他开始挣扎,甚至想要伸手去抵挡蔡行知。
二人几乎要扭打在一起。
现场无人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陈玄宴这端。
谢景渊似懂非懂地走到顾严辞的身边,启唇问道,“王爷,你看这要不要喊停,有点危险。这银针与城西那具尸体头上检查出来的是一样粗细,还有蔡老爷的九姨太的尸体,要不还是让玄宴检查一下吧?不是说死者的脑袋上面也有银针吗?”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不让陈玄宴直接去检查,难道是因为顾忌蔡行知?
毕竟,蔡行知一向为国库捐赠钱银,是陛下眼里的红人。
“够了!”顾严辞已经无法正视陈玄宴,他将视线投向别处,冷飕飕地开口,“陈玄宴,把你自己收拾好。”
陈玄宴已然站起身,他小声嘟囔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轻咳一声道,“蔡老爷,得罪了。不过眼下还需要借用你们蔡府的丫鬟一用。”
蔡行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双手叉腰,喘着气说道,“小大人,请便!”
陈玄宴笑着走到一个婢女跟前,伸手勾了勾,“就你了……”
婢女阿蛮娇羞得红了脸,她不敢直视。
“你就是率先发现自家夫人出事的丫鬟吧?”陈玄宴认真说道,“现在你假装是你家夫人,然后你家老爷是要杀害你的凶手,你们像刚才一样进行,切记,你一定要尽全力。”
蔡行知一听见又要他上,他哑着嗓子喊道,“王爷,草民真的吃不消了。这位小大人办案的手法,委实是有点匪夷所思。”
一听,陈玄宴嘴角抽了抽,他不由腹诽,这人还真是啰嗦。
“三都府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自然也不会无端冤枉一个好人。陈玄宴是我们三都府的仵作,你应该相信他。”顾严辞的声音传来。
陈玄宴只觉心头一暖。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冰冰的顾严辞吗?
所以顾严辞的意思,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方法来证明李贵是无罪的了?
蔡行知紧蹙眉头,脸色有些不好,毕竟堂堂晋阳王竟然会维护一个不修边幅的仵作,这还真是令人无法想明白。
“好吧,草民尽力为之。”说完,蔡行知便与丫鬟阿蛮扭打在一起。
阿蛮过于入戏,竟是对着蔡行知的手腕便要狠狠咬去。
蔡行知见状,连忙出声,“住嘴,阿蛮你这死丫头!”
陈玄宴轻咳一声,很是淡定地开口,“蔡老爷,我现在便来告诉你,为什么李贵不是凶手。首先,如果李贵是连环杀人案凶手,城西那具尸体是个三十出头的壮汉,而李贵根本不会武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才能够做到将比自己高大的人杀死,而且致命伤还是扎进天灵盖的银针。”
在场的人都在思考方才陈玄宴和蔡行知表演的那场戏,神情各异。
第29章 你叫我过来就过来啊
又听陈玄宴继续出声,“再说蔡老爷的九夫人,蔡老爷说九夫人的致命伤是银针,身上并无其他伤痕,那么我想问问刚刚你能够顺利杀死丫鬟吗?
好好的人,突然被人袭击,难道不知道反抗吗?可你看看,李贵身上根本没有伤,至于他手上的血。
不过是他发现九夫人倒在床上,他下意识地跑过去扶着九夫人,然后被九夫人身上的血染红的而已。”
突如其来的翻转,让蔡行知变了脸色。
“蔡老爷,既然你想找到真正杀害你九夫人的凶手,那么便请你相信我。我现在要去验尸。”
即便已经知道了尸体死状大概,但是陈玄宴还是不放心,他必须亲自去检验一番,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判定死者是不是和城西那具男尸一样,都是死于同一种致命伤下。
“那怎么能行!你一个男仵作,怎么能够给草民九夫人验尸呢!如今她惨死,总该也需要点颜面的。”蔡行知出声阻拦道。
陈玄宴很是无语地皱了皱眉,他刚刚来蔡府的时候,的确听说了蔡行知很偏爱这个被人杀死的九夫人,可也没想到偏爱到眼下这个地步。
他只好再次将求救的眼神投向顾严辞。
在场众人,也只有顾严辞说的话才最有用了!
很显然,顾严辞很嫌弃地瞥了眼陈玄宴,随即启唇,“蔡老爷,三都府办案,你总不会要阻拦吧?”
蔡行知一听,连忙打哆嗦,“王爷,草民并没有这个意思,大人请便!”
陈玄宴暗自勾唇,快步走至屋内,他率先戴上了自己缝制的手套,一脸认真地开始检查尸体。
对于他而言,尸体只是尸体,从来不分男女。
手一摸,陈玄宴果然在这位九夫人的天灵盖位置摸到了银针,他扒开死者头发,仔细地看了眼银针。
果不其然,粗细大小,完全相同。
九夫人衣服完整,脖颈,四肢皆无伤痕。
陈玄宴检查完后,在屋中转了一圈,可并没有发现异常。
他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快步走出,陈玄宴瞧见院内只站着三都府的人,其他人都不见了。
“蔡老爷呢?李贵呢?”陈玄宴疑惑出声问道。
谢景渊接话道,“王爷下了令,李贵被带回了三都府,并且还答应了蔡老爷,说七天之内找到凶手。”
噗……
陈玄宴直接被呛得猛咳不停,他急切出声,“王爷,属下不是已经证明了那李贵不是凶手吗?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李贵为什么出现在九夫人的房间,但是也不至于将人带去三都府吧?”
还有那什么七天,王爷这么草率就答应,难道就不怕到时候打脸吗?
也罢,顾严辞这厮一向自信过头。
“陈玄宴,你方才的推论,只能证明目前的证据不足以说明李贵是凶手,但是却不能直接证明李贵无罪。你这不是为民伸冤,而是你自己感情用事。”
顾严辞面色严肃,沉声开口,“还有你如何就能够肯定李贵是不会武功的?”
当真没想到顾严辞会突然发难,陈玄宴微眯起眼睛,轻哂一声,反问道,“难道他不是吗?我靠近他的时候,摸过他的手,也检查了他身上。如果他会武功,你觉得一个常年练武的人,手上会一个茧都没有吗?而且李贵身上有一股墨香,这代表他常年干的事情是读书写字。”
“哦?是吗?”顾严辞似信非信道。
这态度,完全刺激到了陈玄宴。
倏然之间,陈玄宴只觉自己的胸口像是突然压上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闷得他完全不想开口说话。
他堂堂江城第一法医,原来有一天还能够被人这般质疑!真是太过分了!
“王爷,难道你的意思是,明知道对方有可能是冤枉的,也不打算去救是吗?”陈玄宴不是个软骨头,他开口又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顾严辞面色难看,陈玄宴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景渊,已然是好怕的样子。
谢景渊瞥了眼李萧,试图想从李萧那里得到答案,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谁曾想,李萧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一直沉默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爷,玄宴,你们就不要吵啦!”谢景渊硬着头皮开口。
“给我闭嘴!”顾严辞和陈玄宴异口同声说道。
额……
谢景渊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这是突然被俩个人同时嫌弃了吗?他好像有点惨是怎么回事?
陈玄宴尴尬地转身,不再搭理任何人,径自提步朝外走去。
盯着陈玄宴的背影,顾严辞目光深幽。
“王爷,你看这……”谢景渊忍不住感叹,这陈玄宴果然是好样的,竟然都敢给晋阳王甩脸色了,这要是换作从前,陈玄宴这厮怕是早就被关进地牢等候发落了,可眼下王爷竟然只是变了变脸色,然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更重了一些。
真是令他想不通,难道是因为陈玄宴这个仵作当得不错?定然是这样,毕竟晋阳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惜才爱才!
顾严辞冷声开口,“不走,难道留在这里过夜吗?”
谢景渊狂冒冷汗。
……
深夜,三都府。
陈玄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在想白天的案子和城西那具男尸体,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杀这二人,难道是这盛京城会武功,且会用针的人杀的?
不对,这说不通。
那么会是谁呢?
有了心事的陈玄宴,索性从床榻上爬起,他伸手拿过外裳罩在外面,穿上鞋走出房间。
他要去停尸房看看。
三都府即便到了晚上,也到处挂着灯笼,倒是一点也不黑。
陈玄宴信步向前,可才走到停尸房所在的院子,他竟瞧见了一身玄衣的顾严辞站在院中。
顾严辞来这里做什么?
陈玄宴一脸问号。
他下意识地便想转身离开,毕竟白天他可是将顾严辞彻底得罪了一回。
顾严辞回三都府竟然没有叫人将他给拖出去打一顿,已经是非常的宽宏大量了。
倒是顾严辞转过身,眯了眯眼,淡漠出声唤道,“陈玄宴,过来!”
第30章 掌握证据
陈玄宴不禁腿下一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小声嘟囔着什么。
顾严辞这厮为什么会在停尸房?而且他那是什么态度,难道他堂堂知名法医。不,现在是仵作,就是这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
事实是他不过就是默默吐槽一番而已,脚下倒是老实得很,已经挪步走至顾严辞的跟前。只是想到顾严辞白日里在那蔡府的态度,陈玄宴脸色便好不起来。
“王爷寻属下何事?”陈玄宴一板一眼地低声开口。
不知为何,顾严辞却是在听见陈玄宴张口闭口「属下」一词后,皱起了眉头。
陈玄宴与顾严辞离得近,自然而然能够一眼瞧见顾严辞的神情变化。
难道他又惹顾严辞生气了?
陈玄宴暗自腹诽:算了,保命要紧,个人恩怨放在后面。
只是顾严辞一直冷眼瞧着他,而且还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委实是吓人得很,陈玄宴甚至觉得有些窒息了。
“王爷,你可是来查看那具男尸的?”
气氛有些怪异,陈玄宴暗自叹气,随即率先开口打破沉闷。
“嗯。”顾严辞应了声,语调平静无波。
一听,陈玄宴更是觉得疑惑,这晋阳王不是一向强迫症和洁癖症厉害的吗?
怎么还能够忍受进停尸房查验尸体?难道是症状有所减轻了?还是直接康复了?不应该啊。
拂了拂袖,顾严辞启唇说道,“既然你已经到了,你就进去吧。”
嗯?
陈玄宴手抖了抖,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所以王爷一开始就猜到了属下会来?”
顾严辞微微颔首,神色一如既往难以琢磨,“不然你以为?”
呵呵!
陈玄宴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毕竟这位晋阳王可是被盛京城称为「聪明绝顶」之人。
径自提步向前,踏上青石台阶,陈玄宴欲要伸手推开门,却忽的停了下来。
一直紧盯着陈玄宴的顾严辞,见状,疑惑出声问道,“为何又不进去?难道是怕了?”
听起来好像是个笑话,但陈玄宴丝毫不觉得好笑,他动作迅速地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一块白色三角巾,当成口罩直接绑在了脑袋上,正好将嘴巴和鼻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王爷,你觉得这个世上有鬼吗?而作为仵作,又怎么可能会怕鬼。与其怕鬼,不如说,更怕人心。毕竟在这个世上,人心有时候比鬼神更可怕。”
说完,不等顾严辞回答,陈玄宴推开木门,轻步进屋,他手上持着已经点燃的火匣子。
顾严辞站在原地,反复思考着陈玄宴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眼下,他倒是越来越觉得陈玄宴似乎与传言中的不同,更与从前接触过的不同。
大抵半柱香的时辰,陈玄宴便从停尸房走出来。
他转动脖子,试图缓解脖子酸疼。
可这一抬头,瞥见顾严辞仍旧站在门口那棵大樟树下,陈玄宴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查得如何?”顾严辞启唇问道。
陈玄宴与顾严辞保持一丈远距离,挑了挑眉,故意开口,“王爷说的是什么?是这具无名尸,还是蔡老爷的九夫人?”
他偏偏就是故意这般问的,谁让顾严辞之前不信任他!
顾严辞哪里不懂陈玄宴的意思,他听出来了陈玄宴语气中的别扭,轻咳一声,“难道二者不是同一个凶手吗?”
虽然是反问,可变相选择相信陈玄宴之前的判断。
陈玄宴不由轻笑,“王爷,属下方才再次检查了那具男尸,发现男尸身上的那些伤都是旧伤,而他毙命和那位九夫人是一样的。
如果我推测的没错,那么这个凶手还会再次作案。只是我想不明白,这男尸和九夫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凶手要杀他们二人,而且一具尸体在城西发现,一具尸体则是死于城东。那么下一具尸体会在何处?”
“李贵不是凶手的话,那么对于凶手,你有什么想法。”
谈及案件,陈玄宴倒是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没有。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不过李贵既然被带回了三都府,倒是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东西,譬如为何李贵会出现在蔡府。”
顾严辞启唇道,“李贵是那位九夫人的表哥。”
“你的意思是李贵与九夫人关系紧密?”陈玄宴下意识地接话道。
顾严辞微微抬眸,启唇道,“要想知道内情,何不亲自去见见李贵。”
话音落,顾严辞长指一伸,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又合上,随即提步向院门外走去。
陈玄宴紧跟在顾严辞的身后。
二人的影子映在一旁的白墙上,紧挨在一起。
今日当值的李萧,守在地牢门口。
远远地便瞧见了一道像自家王爷的身影,他定睛一看,又瞥见王爷身后跟着的人,他不由伸手挠头。
王爷和陈少爷,和好了吗?谢少爷白日里不是说王爷正在气头上,最好是不要打扰吗?
作为吃瓜群众的李萧,心想着等明日白天见到谢景渊的时候,定然要将自己瞧见的告诉他。
“见过王爷。”李萧抱拳,出声。
顾严辞平静开口,“李贵怎么样了?有没有交代一些事情?本王与陈玄宴一起来看看他。”
李萧立马让开了路,跟着顾严辞和陈玄宴朝里端走。
因为李贵并不是确认的罪犯,所以只关押在了地牢进门处的第一个牢房中。
陈玄宴走在最前面,他一眼便瞧清楚了李贵,见李贵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陈玄宴下意识地立马转身,挡在了顾严辞的面前,甚至已经往顾严辞的双眼处伸手遮挡。
“大胆!”李萧见状,呵斥出声。
陈玄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反正瞧见乱糟糟的李贵,他就担心顾严辞看见了之后会强迫症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