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京都在嗑我和对家的CP-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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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生夹杂了命案,陈玄宴即便想要与顾严辞江上看雪,也没有心情。
门吱呀声响起,陈玄宴没有起身,但是听脚步声,他也能够判断出走进屋的人是顾严辞。
顾严辞手里捧着杯子,走至床榻边,见陈玄宴睁着眼,他温柔出声,“宴宴,起来喝杯热水。”
原来,顾严辞知道他没有睡着。
陈玄宴鼻头微微发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有些想哭。
他伸手环抱住顾严辞的腰,声音有些哽咽,将脸埋在顾严辞的怀中,“王爷,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永远都在一起。”
顾严辞眉眼温柔,他虽不知道陈玄宴为何突然如此,但他很高兴。
“当然。”顾严辞坚定应道。
“外面下雪了。”陈玄宴的眼睛红得像是兔子一样,“我从书上瞧见过,与有情人一起看冬日里的初雪,就会幸福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哦?宴宴还真是博览古今。”顾严辞夸赞道,“不过眼下外面风有些大,待天亮后,我再与你一同看雪,或者去安河镇的路上,我们一起看。”
陈玄宴点点头。
他伸手攀附着顾严辞的脖颈。
顾严辞克制着眼底的火焰,将水杯递到陈玄宴的唇边,“哝,喝杯热水。我见你反反复复都没有睡着,所以起身去给你倒了杯热水,加了点宋怀瑾给你的药,说是喝完之后便能够好好睡一觉。”
陈玄宴闻言,就着顾严辞的手,直接张嘴喝掉了杯子里的水。
将空杯子放置在桌子上,顾严辞这才重新将外裳扯掉,折叠好放置一旁,人躺上了床榻,与陈玄宴并肩躺在一处。
顾严辞伸手抱着陈玄宴,轻声道,“睡觉,乖乖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有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杯水的原因,陈玄宴当真困意袭来怎么也挡不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初雪依然静谧,在船舫的顶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窗楞上起了霜花,白蒙蒙一片。
外面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屋内的炭火熄灭了一盆,顾严辞从床榻上起身,走过去重新点燃。
火折子的响动,似乎惊动了床榻上睡得正香的陈玄宴,他翻了个身,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哼。
顾严辞低低笑了一声,拿过一床毛绒绒的毯子又盖在了陈玄宴的身上。
……
画舫二楼东侧卧房。
谢景渊瞧见下雪,很是兴奋,完全没有睡意。
虽然刚刚才被陆怀安折腾了个彻底,但是见到雪,谢景渊又恢复了精神。
“景渊知道初雪吗?”陆怀安抱着谢景渊,下巴蹭在谢景渊的发心。
“嗯。”谢景渊点头,“我知道,我可是看过很多书的人。互表心意,一生一世。这个我是知道的!”
谢景渊反复强调,似乎不想让陆怀安看扁自己似的。
“你呢?你总不会不知道吧?”谢景渊故意反问出声。
陆怀安一听,却是笑了,“对啊,我不知道,所以现在该你了,景渊。”
谢景渊一时没有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扭过头来看向陆怀安,伸手戳了戳陆怀安那线条凛冽的下颌,很是惊诧道,“你说什么?你说过什么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懂?”
身后抱着的人,一双搂住谢景渊的手隐隐有教训谢景渊的趋势。
谢景渊笑起来,“哎呀,原来是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所以轮到你说。”
“好,我说。”陆怀安一副拿谢景渊没办法的样子,宠溺道,“我愿与谢景渊,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谢景渊一向脸皮厚,但是突然听见陆怀安这般认真的说着情话,他还是红了脸,甚至连耳朵都红得像是滴血一般。
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陆怀安,你这说情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以前肯定没少和姑娘家说吧?”
陆怀安靠着谢景渊,低低出声,“又胡言乱语。”
说完,陆怀安咬了一口谢景渊。
耳朵吃痛,谢景渊低叫出声,“陆怀安,你属狗的吧你!”
又是一阵嬉闹,谢景渊根本没明白过来,人又被吃了。
昏睡前,谢景渊只有一个念头:接下来的日子,陆怀安如果再睡得到他,他就不姓谢!
……
天亮了,雪仍旧未停。
陈玄宴精神饱满的与顾严辞共撑着一把伞,从画舫走到岸上。
两道身影,格外相配。
谢景渊则是不停地打呵欠,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他一个人撑着伞,陆怀安则是紧追其后。
“让我躲躲呗。”陆怀安蹭到谢景渊的伞下,欲要躲伞。
谢景渊嫌弃地往旁边走了几步,又将陆怀安给排除在伞外了。
“省省吧你,我才不要和你躲伞。”谢景渊磨了磨牙,加快了步伐,虽然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但是谁让他会忍。
宋怀瑾也是一个人撑伞的,他路过陆怀安身边时,埋汰道,“啧啧,真可怜,伞都没有。不过你后面还有一个没有伞的,你们可以作伴。”
不等陆怀安开口,宋怀瑾已经撑着伞走了。
陆怀安嘴角抽了抽,他抬眸向后望去。果然,淮王苏陌奕,也是可怜巴巴地没有撑伞。
“淮王殿下,你又是为何没伞躲?”陆怀安与苏陌奕走在一起,好奇问道。
第299章 去往安河镇
苏陌奕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陆怀安,匆忙撂下一句,“没什么……”
脚步加快去追宋怀瑾了。
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宋怀瑾突然生气。
昨晚也没怎么样,不是相安无事的一起睡觉吗?后来宋怀瑾和他说下雪了,他在战场上什么没见过,又怎么会对下雪好奇,于是随口应了一句,“哦,没什么,只是下雪而已,早些睡觉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今早起来,宋怀瑾又开始不搭理他了。
唉!
一向在战场上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淮王苏陌奕,忍不住发出了叹息声。
因为下雪,路上有些滑。
六人是乘坐一辆马车前往安河镇的。
苏陌奕和陆怀安在外面驾马车,其余人则是坐在马车里面。
“王爷,你且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够给你出出主意。”陆怀安闲着无聊,便想找点事情干。
苏陌奕瞥了眼陆怀安,“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我看你的问题也是挺多的。不然也不会被赶出来了。”
额,陆怀安语塞,真是尴尬。
“咳,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陆怀安扯了扯嘴角,继续驾马车。
坐在里端的宋怀瑾和谢景渊,见外面的俩个人竟然聊起来了,顿时怒火中烧。
“你们会不会驾马?都已经快要把人给抖吐了。”宋怀瑾纯属没事找事,“苏陌奕,你不是说自己马术很好吗?啧啧,今日可真是大开了眼界,可真是好得很哪!”
明明字字都是嘲讽的意思,但是苏陌奕却在听完之后不由唇角微扬,心情很好的样子。
坐在身旁的陆怀安,见状,不由有那么一丝丝无语。
这被骂了,还能够这么高兴?
“那坐好一些,是路太滑了,所以有些不平稳。”苏陌奕温声开口解释。
坐在马车里面的宋怀瑾,明显一副不想再开口搭理的意思。
陈玄宴与顾严辞并肩坐着,双手被顾严辞紧握在手中,他好奇地看着宋怀瑾和一直不说话的谢景渊道,“你们昨晚又没有睡好觉吗?”
他真的就是很单纯问出这个问题的,可偏偏谢景渊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似的炸毛了,“我睡得很好,非常好!没有一丝丝不好的地方。”
说完,谢景渊打了个呵欠。
陈玄宴轻笑,“你呵欠连天,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们会相信吗?”
谢景渊双手环抱胸前,又开始睡觉了。
倒是宋怀瑾,精神是有的,但是脸上全是生气的意思。
“别管他们。”顾严辞见陈玄宴的注意力全在谢景渊和宋怀瑾身上,立马出声。
陈玄宴老老实实地不问了,他想要将自己的手从顾严辞的手中抽出,可是没想到顾严辞握得更紧了一些,他根本没法活动自如。
顾严辞摩挲着陈玄宴的指腹,似乎上瘾了似的,好一阵轻揉慢捻抹复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单纯的动作,但是陈玄宴却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以至于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令他耳热的画面来。
青天白日的,实在是不妥。
顾严辞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了陈玄宴的脸,感受到了他脸在发烫,立马担忧问道,“怎么了?脸突然这么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晚下雪那么冷,你还踢被子,看来是染了风寒还没有好。”
陈玄宴一听,立马将头低得更低了一些,他哪里是染了风寒,他分明是被自己的脑洞给惊到了,问题是王爷竟然还说什么他昨晚踢被子!这么私密的话,怎么可以堂而皇之地问出口!一点儿都不知道遮掩。
宋怀瑾和谢景渊在听完顾严辞说的话之后,果然将鄙夷嫌弃的眼神投向了顾严辞。
过分,故意刺激他们的!
“看什么?再盯着,你们俩个就自己走去好了。”顾严辞冷飕飕道。
宋怀瑾和谢景渊立马老老实实了。
陈玄宴偷偷瞄一眼宋怀瑾和谢景渊,心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和他没关系,是顾严辞说的!他还是宋怀瑾和谢景渊的好兄弟,丝毫没有一丝丝改变。
好在安河镇并不远,不过半柱香的车程便到了。
“你们先去寻客栈住下,我同玄宴去打听一下林衡。”从马车上下来,顾严辞温声开口分派任务。
“好嘞,放心。”谢景渊应和道。
顾严辞撑着伞,陈玄宴走在他的伞下,二人朝镇上小街走去。
下雪天,出来玩的人还是有很多,热热闹闹的。
“王爷,花名册上记载了林衡是安河镇茶园巷子里的人,不如我们先去找找茶园巷子在哪。”陈玄宴建议道。
顾严辞勾住了陈玄宴的手指头,“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脚下踩着雪,发出咯吱的声响,陈玄宴很喜欢听这个声音。
“王爷,你喜欢下雪吗?”陈玄宴边走边出声问。
顾严辞怔愣,他没有回答。
不,他不爱下雪,但是因为玄宴喜欢,所以他才可以克服内心的不适,逐渐适应。
“喜欢的。”顾严辞好半晌才回答。
陈玄宴笑了笑,“我也喜欢,我喜欢和王爷一起看雪,也喜欢和王爷一起手牵着手走在长街上。”
“我也是。”顾严辞温声应答。
走着走着,绕过了两个巷子,终于找到了茶园巷。
瞧见有人坐在门口,陈玄宴立马走上前去,他小声问道,“请问你认识林衡吗?”
“你,你说什么?”回话的是一个老人家,明显耳朵听不清楚了。
陈玄宴看了眼老人家身后的破屋,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么冷的天气,老人家不在家里烤火,却是要在屋檐下看雪。
“两位公子,你们可是要找人吗?”前端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姑娘,她疑惑问道。
陈玄宴点头,“对,不知姑娘可认识一位叫做林衡的中年男子?”
姑娘眼神疑惑地打量着陈玄宴和顾严辞,“你们是什么人?找林叔做什么?他已经好几天不在镇上了,听人说他去了城里,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三都府办案,还请姑娘将林衡的情况具体说一说。”从顾严辞腰下解下来玉牌,陈玄宴伸向对方的眼前。
第300章 追妻火葬场警告
姑娘一脸惊惶,还未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有些紧张得开口,“民女见过大人!”
陈玄宴敛了敛神情,轻声道,“姑娘莫要紧张,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林衡的事情。譬如他家住何处?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站在陈玄宴身边撑着伞的顾严辞,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禀大人,民女名唤蒋嫣儿。林叔他家就住在这里。”蒋嫣儿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破屋子。
冷风吹着,破屋子似乎摇摇晃晃要倾倒似的,听着声音倒是令人不由心生担忧之意。
“那你可听说过李欣荣?他原本是你们安河镇上的人,后来一家搬去了盐城城里做生意,前几日一家人被杀害,你可有听说?”陈玄宴继续问道。
蒋嫣儿姑娘已经听说过盐城的杀人案了,她点头,“民女晓得。李叔与林叔是朋友,他们家就是面对面。”
顺着蒋嫣儿姑娘手指的方向看去,陈玄宴瞧见了过道对面是一栋略显气派的大宅院,只是空荡荡的,但是远比林衡所住的破屋来得好。
“这位老人是?”陈玄宴忽然意识到坐在破屋门口的老者,应当是聋哑人,不然在听到他们对话又怎么可能不出声,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蒋嫣儿叹气道,“这是林爷爷,是林叔的伯伯,生病了,所以现在听不见也不会说话,自从林叔去了城里,这几日林爷爷就一直等在门口。”
“林家与李家可有什么恩怨吗?”陈玄宴想不明白,为何原本是朋友的关系,最后却是落得双方皆是死的下场?
花名册上仅仅只有简单的一句「无父无母更无妻儿」来概括林衡,又为何没有其他?譬如这位聋哑的老者不就是林衡的亲人吗?
蒋嫣儿摇了摇头,“不知,民女很少听人提起他们的事情,不过民女的阿娘或许晓得。”
闻言,陈玄宴立马接话道,“你且将你阿娘唤来,就说我寻她有要事。”
“是,大人。”蒋嫣儿立马转身朝家中方向跑去。
陈玄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了眼顾严辞,轻声道,“王爷,如今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为何林衡会杀人了。”
“为何?”顾严辞回了神,接话道,“你觉得他是因为出于嫉妒?因为好友发迹,所以报复?”
陈玄宴摇头,“直觉告诉我,并非出于嫉妒,但我觉得一个对小孩不下手的人,应该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
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
“可他杀人了。他是凶手。”顾严辞很是铁面无私地出声。
陈玄宴闻言,怔愣,他盯着顾严辞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按照王爷你的意思,即便林衡杀人是有缘由,也不值得任何人一丝同情?”
从前在江城时,陈玄宴一双手解剖过尸体,也曾用自己的手救过人。虽然人人都说当法医的人,应当是冷漠无情的,可他仍旧做不到如此。
在面对一些死者时,又或者面对一些凶犯时,陈玄宴还会忍不住想:究竟是如何,才会选择杀人?
顾严辞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应道,“自然是这样。毕竟从古至今,杀人偿命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很显然,顾严辞并没有听懂陈玄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玄宴皱了皱眉头,侧身瞧见门口坐着的老者已经靠着墙睡着了,他轻步朝屋中走去。
顾严辞见状,收了伞,欲要提步跟着进屋。
却听得屋中的陈玄宴冷声阻止,“里头是泥巴地面,王爷还是不要进来得好,免得犯头痛症。”
嗯?
宴宴生气了?
后知后觉的顾严辞,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踏进屋。
果不其然,屋中的地面是黄泥土,他的脚才刚刚踩上去,鞋子便立马被黄泥给沾染了。
一向眼底容不得沙子的顾严辞,当瞧见鞋子上的黄泥时,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陈玄宴却是完全不看一眼顾严辞,很是认真地翻找着。
“大人!”
蒋嫣儿姑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陈玄宴拍了拍衣摆,这才走出屋子。与顾严辞擦肩而过时,顾严辞下意识地想要伸手碰触陈玄宴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