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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全盛京都在嗑我和对家的CP-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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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渊笑了笑,欢送孙鹤离开。
  还好这定国公没有那么固执地非要进帐篷内,不然王爷定然又要生气了。
  思及此,谢景渊暗自松了一口气。
  “陆怀安,你在想什么?”谢景渊见陆怀安似乎在沉思,便有些好奇地出声问道。
  回了神,陆怀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谢景渊挠了挠头,更是完全不懂陆怀安的意思。
  勾了勾谢景渊的鼻子,陆怀安笑,“没有哪里奇怪,进去吧,看看玄宴查得如何了。”
  二人进入营帐。
  顾严辞已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不需要再次问谢景渊。
  众人将视线投向陈玄宴。
  陈玄宴极为仔细地检查柳曼的情况。
  身体上没有任何一点伤痕,也没有中毒现象。
  只是床榻上的垫被有些凌乱,在柳曼头躺着的位置那有一滩未干的水迹。
  她瞳孔并没有全部关闭,而是类似于被人强行闭上的,所以微微睁开着。
  等等,柳曼的指甲里面有衣物的残留物,还有她食指的指甲是破损的。
  她的眼结膜有出血丝,而且手腕上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明显尸癍。
  从这些症状看来,柳曼应当是窒息而亡。
  而又是如何造成窒息而死的?
  据卫姝所言,柳曼得知秦穗出事之后,因为伤心过度便待在营帐内一直未出去,所有人都以为柳曼睡觉了,便没有人来找她,而凶手进入柳曼的帐篷内,柳曼竟然没有大喊大叫,那说明柳曼当真与凶手相识。
  或许柳曼便是知道秦穗是谁害死的,又或者是亲眼所见,亦或者是她出手帮助了凶手,所以凶手担心柳曼会将一切都说出去,才会对柳曼也起了杀心。
  借着照顾柳曼的由头,打来一盆水,用帕子沾了水,直接捂住了柳曼的脸。
  窒息的感觉迫使柳曼用力挣扎,她的手狠狠地抓着凶手的衣服,所以指甲断裂了,还勾住了凶手衣服的残丝,至于脚则是用力瞪着,所以后脚跟才会看起来那么红。
  这也就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身体有温热,但是身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尸癍。
  窒息而死之人,便是这样的情状。
  陈玄宴沉声叹气。
  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可偌大的围场内,与柳曼交好的人是谁呢?能够让柳曼放下戒备之心的人又是谁呢?
  是柳曼的情人吗?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顾严辞听见了陈玄宴的叹息声,有些担忧地开口,“如果很累,就休息一会儿。我来也一样。”
  一听,陈玄宴扯了嘴角,“王爷,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强迫症病发了?算了吧,现在已经足够乱足够忙的了,要是王爷你又生病了的话,那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唔……
  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晋阳王殿下,竟然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顾严辞语塞,他现在有些不喜自己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毛病了。
  而站在后头的那几个,已经忍不住偷笑了。


第193章 很高兴遇见你
  “如何?”顾严辞启唇问道。
  现场气氛仍旧严肃,陈玄宴看了眼已经蒙上白布的柳曼,低声应道,“柳曼是被人用沾湿的帕子捂住口鼻闷死的。”
  话落,陈玄宴将自己手中刚从柳曼指甲里,小心勾出来的衣服的丝线摊在手心。
  “这是凶手衣服的材质,应当是丝绸做的,布料华贵,且这是外裳,颜色为蓝色衣裳。”陈玄宴将自己的推测说出,“种种迹象表明,杀死秦曼之人应当就是暗害柳曼的凶手。”
  卫姝闻言,忽然出声,“今日赠玉佩给你的那位小哥,不就是穿着蓝色衣裳吗?会不会是他?”
  话落,顾严辞也将目光投向了陈玄宴,他眼底的情绪有些异样。
  陈玄宴轻咳一声解释道,“不是。今日那位小哥,与柳曼并不相熟,如若是熟人,见面定然会打招呼,就算不打招呼,也会时不时地下意识偷看柳曼。可那人既没有看秦穗也没有盯着柳曼,这说明他根本对这二人没有兴趣。”
  “这个我可以确定。”卫姝忽然接话道,“我瞧见那人对我们玄宴很有兴趣,所以我推测那人不喜欢女子,喜欢的是玄宴。”
  空气似乎变得肃杀起来,陆怀安和谢景渊一齐将目光投向卫姝。
  卫姝后知后觉道,“你们盯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冷冷地盯着卫姝看了一眼后,顾严辞冷声开口,“卫姝,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将你当成哑巴。你再吵得话,就去和李萧一起守着秦穗的尸首。”
  “呃……”卫姝一听,算是明白了。敢情旁人喜欢陈玄宴,提都不能提一下的,真是霸道。
  虽然心里很不满,但是卫姝才不敢与顾严辞顶嘴,她老老实实地缩了缩脖子。
  “可与柳曼交好,且能让柳曼放松警惕的男子,围场没有啊?”谢景渊有些不懂得出声问道,“还是说是我们想错了?”
  电光石火之间,一直没有出声的陆怀安,却突然张口道,“我知道是谁了。”
  “谁啊?”谢景渊疑惑问道。
  却见陆怀安直视着陈玄宴,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开来,随即同声道,“她哥……”
  “你是说柳太傅?”谢景渊和卫姝不可置信地异口同声喊道。
  怎么可能呢?
  卫姝曾经在国子监念过学,便是柳太傅教导她。在她心里,柳太傅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师者,就连他们那伙人调皮捣蛋做错一些事,柳太傅都不会生气的,就算是惩罚,也只是关在经书阁中反思。
  一个看起来格外柔弱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个杀人狂魔呢?
  “今日我曾瞧见柳太傅,他身上穿着的便是蓝色衣裳,这一点我可以明确。”陆怀安认真开口,倒是与平日里嬉笑的样子完全不同。
  陆怀安话落,陈玄宴便继续接话道,“柳曼与秦穗是好朋友,而这次来围场狩猎,柳曼还特意将秦穗一起带来了,且不说是不是柳太傅推动柳曼却找秦穗的。
  但可以明确的是柳曼除了秦穗是好朋友,那么便只剩下柳太傅在她身边是完全不会引起她的防备的。”
  “柳太傅不举,所以又喜欢上了秦穗,便想得到秦穗。”顾严辞沉声道,“秦穗不喜柳太傅,所以柳太傅假借着柳曼的口,约着秦穗去后山见面。秦穗以为是柳曼寻她有事,便直接过去了。”
  陈玄宴看了眼顾严辞,点头应道,“是,虽然现在并不清楚柳曼到底是以何种方式约见秦穗去后山的,但是很明显的是,柳曼是为了柳太傅约见的秦穗。只是柳曼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或许柳太傅在柳曼面前表露出自己对秦穗有好感,所以便指望着柳曼能够帮自己,可偏偏柳太傅将秦穗虐杀死了,以至于柳曼惊慌不已,所以躲在帐篷内痛哭。
  柳太傅担心柳曼会将自己杀人行凶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便下手为强,将柳曼活活闷死了。
  只是眼下还不能够真正确定柳太傅就是凶手,因为还未见到本人。
  陈玄宴心情有些沉重,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国子监师傅,教化那么多学子,竟然是一个因为自身身体存在着问题,所以连带着心里也变得阴暗的变态。
  只是不知道,柳太傅在国子监的时候,有没有曾经伤害过其他姑娘。
  想到秦穗,陈玄宴有些难受。
  “那我们现在就去将柳太傅抓起来。”卫姝情绪有些激动地开口,她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凶手绳之于法。
  谢景渊连忙出声道,“刚刚定国公提起,说柳太傅送受伤的学子离开了锡山,往盛京城去了。”
  话音才落,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快去追,我现在越来越确定柳太傅便是杀人凶手。”陈玄宴有些急地开口。
  许是今日太累了,陈玄宴刚说完,便猛地咳嗽起来。
  谢景渊与陆怀安已然离开营帐,去追柳太傅了。
  “玄宴,靠着我,我扶你去帐内歇一会儿。”顾严辞眼底满是心疼地伸手搀扶着陈玄宴。
  陈玄宴头疼得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晚会这么难受,头好像快要炸开似的。难道仅仅是因为熬夜查案吗?
  整个人往后靠了靠,陈玄宴后脑勺靠在顾严辞的身上。
  “卫姝,你在这里守着柳曼的尸体。”顾严辞冷声一句,便径自俯身将陈玄宴抱在怀中,踱步离开营帐。
  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她待在尸体旁边,卫姝撇了撇嘴。
  陈玄宴被顾严辞抱进了帐内。
  “王爷,我没事,许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陈玄宴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方才一路被顾严辞抱着回营帐时,可是与众多国公大人的侍卫撞上了。
  想想,陈玄宴便觉得更头痛了,大抵不久,坊间又要有他不少传言了。
  顾严辞却是未听陈玄宴说的话,抱着陈玄宴走到床榻旁,令陈玄宴坐下后,他又去打来了干净的水。
  “洗手。”顾严辞脸色温柔地伸手将陈玄宴的外裳脱掉,放置在一旁后,又摁住陈玄宴的手入水盆中。
  陈玄宴叹了声气道,“王爷,你说一个人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杀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呢?”
  他忽然想到原主,似乎也是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害死的。想想,陈玄宴便觉得心口扯着疼。
  将陈玄宴的手,反反复复搓洗了好几遍,又打来了另外一盆水帮着陈玄宴再次清了清手,顾严辞才温声开口回答陈玄宴的问题。
  “这世上之人形形色色,我们不能够确定究竟有多少好人,但是我们可以将坏人找出来,为民除害。”
  陈玄宴认真地看着顾严辞,当听完顾严辞说的话之后,他不由伸手抱住了顾严辞,他瓮声道,“王爷,很高兴能够遇见你。”


第194章 中毒
  雷声轰响,暴雨滂沱。
  陈玄宴发觉顾严辞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紧紧环抱着顾严辞,伸手轻拍着顾严辞的背,小声安抚道,“王爷,别怕,我在。”
  他没有忘记顾严辞害怕打雷。
  顾严辞只着了一件白色亵衣,紧紧地贴在身上,他平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
  因为陷入噩梦而满头冷汗,散开的鬓发贴在脸颊上,他的下颌微微仰起,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喉结滑动,微微张开的薄唇间透露着沉重的呼吸。
  像一条快要脱水的鱼。
  陈玄宴紧紧靠着顾严辞,想要听清楚顾严辞究竟在说什么,可等到他凑近顾严辞的唇瓣,顾严辞又停下了,只是脸色仍旧不好。
  “王爷,我陪着你。”陈玄宴不断重复着。
  瞧着有些狼狈的顾严辞,陈玄宴心里一睹,他希望能够更了解顾严辞,不是从旁人的口中,而是由顾严辞亲自告诉他。只是好像顾严辞不愿意提起年少时的阴影,而他只能等。
  可眼下顾严辞病娇的样子,也太蛊惑人心了。陈玄宴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另外一只手则是抱着顾严辞,他低头认真地盯着顾严辞的脸。
  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五官每一样都是那么完美,尤其是骨相,完全长在陈玄宴的心尖上。
  心突突乱跳起来,陈玄宴伸手触碰顾严辞的脸,从眉眼一直到嘴唇,他闭着眼睛,凭借着感觉,将顾严辞的样子刻在心上。
  就算多年之后,他与顾严辞都老了,他也不会忘记顾严辞年轻时候的模样。
  砰……
  猛然睁开眼睛的顾严辞,竟是直接将陈玄宴反压在身下。
  他的眼神有些冰冷,当意识到是陈玄宴时,这才缓缓消去了冷漠,随即增添几分温柔。
  “王爷,是我。”陈玄宴没有想到顾严辞会突然醒来,他微微张口,却瞧见一滴汗珠从顾严辞的额角顺着鼻梁滑落,直至滴在他的脸上。
  下一瞬,营帐内的烛火熄灭,黑暗中,温软的嘴唇相贴,像一朵带着雨的云,邈远地掠过属于彼此的领地。
  陈玄宴一时什么都忘了,耳旁只有帐篷外的雨声,还有顾严辞清冷的气息。
  许久,属于他的疾风骤雨才停歇,陈玄宴发觉顾严辞这下真的睡着了,再不像之前那般睡不踏实。
  可陈玄宴却没有睡意,他看了眼自己与顾严辞,不由耳热。
  毫无睡意,陈玄宴一直在黑夜中睁着眼睛。
  他回忆着柳太傅作案的过程,才堪堪将自己的思绪从某些地方扯回来。
  直至寅时三刻,天色微微发亮。
  陈玄宴才稍稍眯了会儿。
  顾严辞倒是醒来了,他睁开眼,瞧见陈玄宴还在睡,便动作轻慢地从榻上起身。
  暴雨过后的早上,阳光灿烂得根本无法遮拦。
  穿戴整齐且洗漱好的顾严辞,轻声慢步地离开帐篷。
  “王爷……”
  正巧李萧也朝这端走来,瞧见自家王爷,李萧抱拳道,“王爷,谢大人派人来报,柳太傅已在盛京城外被抓,现已带去三都府关进地牢。”
  “嗯,我们今日晌午前赶回盛京城。”顾严辞平静出声,“至于秦穗和柳曼的尸首,借用定国公的下属,运回三都府。如若柳家和秦家来认领尸首,便让他们带回。”
  李萧闻言,接话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言毕,李萧便转身欲要离开。
  顾严辞忽然想到什么,他轻咳一声道,“李萧,留下一匹马给本王。”
  “是,王爷。”
  帐篷内,陈玄宴醒来,他眼前虽然亮着,但是依旧有些模糊,像站在水底往上瞧,思绪也拥堵着,放入被河沙淤积的沟渠。
  他挣扎着撑坐起来,蜷起一条腿,用长指扶着自己的额头不停地揉。
  外面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陈玄宴顺着声音望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顾严辞,迈步走进帐篷。
  顾严辞瞧见陈玄宴睁着眼睛坐在床榻上,眼底溢出一丝笑意。
  他温柔地走至床榻边,伸手帮着陈玄宴脸上贴着的头发整理好后,温声开口,“怎么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看你眼圈有些黑,想来昨晚你照顾我肯定没有休息好。”
  一听,陈玄宴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昨晚后半夜的事情,咳,他哪里是照顾顾严辞没有休息好,分明就是……
  “王爷,柳太傅可抓住了?”陈玄宴思绪回笼,立马出声问道。
  虽然他对陆怀安和谢景渊的武艺是非常认可的,但仍旧担心这中间会出什么问题,毕竟柳太傅太会伪装了。
  “已经抓住了,我已经让他们全都回去了。眼下定国公他们也陆陆续续应该撤走了,怕是只剩下我们二人了。”顾严辞轻笑应道。
  偌大的锡山围猎场只剩下他们二人?陈玄宴一听,赶忙掀开被子欲要下床,他有些着急地开口,“定国公大人肯定对我没有好印象了,我一个当下属的竟然能够睡这么晚,王爷你还特意留下来等我。”
  顾严辞低了低头,凑近了陈玄宴,他用自己的前额去碰触陈玄宴的,殊不知,他身上的清香味直扑进陈玄宴的鼻尖。
  萦萦绕绕的香气,又像是那最厉害的媚香,刺激着陈玄宴。
  陈玄宴的思绪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满脑子都是顾严辞,他恨不得将顾严辞的外裳给撕破。
  他,他这是怎么了?
  陈玄宴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对劲。
  “王爷,你会不会有很想喝水的症状,就浑身都不正常。”陈玄宴盯着顾严辞,目不转睛地问道,“我是不是生病了?”
  话落,陈玄宴竟是整个人往顾严辞身上靠去。
  见状,顾严辞敛了敛神色,他立马伸手将陈玄宴的手腕握住,随即帮陈玄宴把脉。
  “王爷,我是不是中毒了?”陈玄宴脸色极差,嘴唇都变得惨白,说话的声音格外轻,犹如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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