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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乙方,请自重-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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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凌也点头附和,两人显然早已商量过。
  宁织里一愣:“那你们今天还按着我去相亲?”
  田凌道:“昨天江总和小江总亲自到你爸公司拜访,解释了你们俩的事,这个面子我们不得不给。小江总从小就出色,我们是知道的,可是他是家中独子,又家大业大,总要有人继承,我和你爸觉得生孩子这事儿太危险了,寻常姑娘都是过鬼门关,你……”
  田凌在斟酌措辞,宁织里已经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她从小七灾八难的,能长大就不容易,能不能生孩子还是两说。
  她没想到,自己男朋友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就要考虑生孩子了。
  宁风平试图缓和气氛,哈哈一笑:“织里啊,我觉得你要是招个上门女婿好,好拿捏。”
  田凌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和江总也表达了这个意思,他倒没说什么,只说会让临安好好考虑,他没有意见。”
  宁风平摸了摸下巴:“你这个公公还是挺不错的,我以前和他打交道少,只知道他为人严肃不近人情,今天聊了聊,发现他眼光不错,一直夸你。”
  宁织里想起自己在江一德面前大言不惭假装长袖善舞的样子,直想钻进地缝里。
  田凌肘击丈夫腋下:“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公公。”
  她转向织里:“其实妈妈理解江总为什么喜欢你,我和斯艺,就是江临安的妈妈,曾经是同学,她天真活泼,倒追江总花样百出。大家都说他们只是豪门联姻,可斯艺去世二十年了,江总也没再娶。当初斯艺生江临安的时候难产,好容易才抢救回来,但留下了病根儿,身体一直不好,坚持了几年还是走了。我虽然和她后来联系少了,但同学一场,今天往江总心上插刀子,也于心不忍。不过妈妈希望你能过得好,所以该说的话,狠下心也要说。”
  宁织里抿了唇,江临安曾说过,听到的关于母亲的传言与他的记忆大相径庭,如今看来,传言和记忆都是真的。
  “他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田凌想了想,笑了:“我记得有一次,她跟着爸妈去山上请香,结果在山林里追野兔迷了路,唐家动用直升机才把她找回来,当时她瑟瑟发抖,手里还不忘抓着兔子。那只兔子就成了她的宝贝,成天形影不离,上课都偷偷带着。后来有一天,她没带兔子来,我们都以为兔子死了,谁知她说自己喜欢上另一个学校的学长,又不能转学去找他,所以偷偷把兔子放进学长书包里陪着。”
  宁织里悟了,兔兔不仅可爱,兔兔还可以用来谈恋爱。
  田凌感慨:“这样的事儿数不胜数,她鬼点子多,爱笑爱闹,要是她能活到现在,江临安恐怕不会是现在这么稳重的性子。”
  宁织里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我累了,先去睡觉了。”
  田凌赶紧给大女儿使了个眼色,宁知梦撇撇嘴,懒懒散散跟了上去。
  “哎,爸妈说的那事儿,你别放在心上。我怕他带你乱吃乱玩,早就把你的身体状况告诉他了。”
  宁织里皮笑肉不笑:“那我谢谢你啊,考虑这么周到。”
  宁知梦厚脸皮地应下了这句道谢:“小事儿,谁让我是你姐呢?不过他上回明明知道你对坚果过敏,还给你买开心果蛋糕,真气死我了,那会儿我就该把他揍跑的,省得你这会儿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宁织里由衷地给姐姐比了个咱:“你不会真觉得自己高风亮节吧?要不是你一开始误导我,后来又和他沆瀣一气,我至于被骗成这样?赔我秀发!”
  “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找江临安去吧!”
  宁知梦说完一溜烟跑了,她这个妹妹对两件事最执着,画画和漂漂亮亮,这次闹得有点大,惹不起只能躲了。


第46章 、墨绿
  第二天; 宁织里顶着时尚的刘海吃完了早午饭,难得穿了件暗色的衣服,墨绿的裙摆飘飘荡荡; 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一出门,就看见了江临安。
  他插兜站在门边,因为炎热把衬衫袖口挽起,露出好看的小臂肌肉,衣领的扣子也解了两颗; 汗水顺着脖子流到锁骨,隐匿不见; 让人想要寻踪而去。
  长得好看的人,即便炎炎夏日也不显狼狈。
  宁织里瞥了他一眼,强迫自己转过头; 朝前走去。
  江临安拉住她:“你去哪?我送你。”
  宁织里甩开他:“不必。”
  江临安不急不慢:“那我就跟着你走。”他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 影子总落在她身上。
  宁织里往前走了一段,总有一道人影笼罩在自己脸上; 令人心烦意乱:“江总既然有正经工作; 干嘛还跟着我?”
  “请假了; 年假。”他今早提交休假单的时候,把HR吓了一跳,小江总入职以来从未休过年假,这忽然休假,莫不是公司要倒了?
  自家企业还带薪休假; 奸商。宁织里腹诽; 她没说出口; 吐槽的话一说出口; 就显得太过亲昵。
  “我要去美院拜访赵院长,你去哪?”
  “反正跟你不顺路!”她招手叫停了安保人员开得小高尔夫车:“送我去大门口。”
  江临安挤上来:“我也去大门口,至少这一段顺路。”
  宁织里气急败坏:“江临安,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讨厌?”
  江临安唇边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不叫江总就行。
  两人挨得很近,别墅区的路曲径通幽,一到转弯处难免手臂贴近。江临安的皮肤很凉,贴上去触感舒适,但让人内心烦乱。
  “你能不能不要东倒西歪?”
  “不能,这是离心力,这是物理,违逆不了。”
  宁织里实在忍不住,此人简直欺人太甚,不吐槽都不行:“行了,我已经知道你是物理竞赛保送的了。”
  江临安唇边的笑又扩大了些。
  小车行驶到门边,还没停稳,宁织里就急着跳下车,摆脱这位凡学大师,一想到当初自己曾经维护他“学历低又怎样”,她就很想打人。
  江临安扶住她:“慢点儿。真的不和我顺路?”
  “不顺!一点也不顺!”
  他见好就收,没有再勉强,静静的看她上车离开,对着尾灯挥了挥手。
  **
  临近毕业,学校里到处是拎着行李和拍照留念的人。宁织里因为在学校住的时间少,加上家人的掺和,并没有几个能搂着倾诉离别衷肠的同学。
  她进宿舍的时候,春晓正在收拾行李,满屋子铺陈的都是东西,颇为壮观。
  “来得正好,快帮把手。”春晓见她如见救星。
  “不行,我灰尘过敏。趁你这堆东西丢得没影儿之前,赶紧把我上次借你的耳坠给我。”
  春晓想了想:“好像在箱子里,怎么突然找那个?”以前她也没少借宁织里的首饰化妆品,她从来不催,也不甚在意。
  宁织里叹口气,拿起喷雾往空中一阵猛喷,减少灰尘浓度:“别提了,那东西是前男友送的,听说挺贵,现在得还给人家。”
  春晓一脸震惊:“前两天不是还和江临安浓情蜜意吗?你哪来的男朋友?还是前男友?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谈了,闹翻了,就这样。”
  “和江临安?”
  “不然呢?”
  “为啥闹翻啊?”
  宁织里打了个喷嚏:“不行,这屋子我待不了,你先帮我找找耳坠,我在门口等你。”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春晓拿着两副耳坠出来时,她已经要在宿舍会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结果春晓手里的耳坠,宁织里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装进包包夹层里。
  春晓从没见她对什么东西这么珍视有家,心中疑惑:“这东西到底多贵?连宁大小姐都这么细心呵护?”
  宁织里随口道:“三五百块吧,主要是别人送的,我得完璧归赵。”
  春晓啧啧两声:“也是,江临安还靠你养呢,能送多贵的东西?快说说,你俩怎么回事?”
  宁织里面色一沉:“这里不好说,走,咱俩喝一杯去。”
  春晓看了看时间:“连凉水都不喝的乖宝宝大中午就喝酒?看来你被伤得很深啊。没事儿宝宝,失恋都是这样的,走!”
  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酒吧,如今外面日头高悬,酒吧比咖啡厅还冷清,放的音乐也十分清淡,是无病呻吟的情歌。
  非常应景。
  宁织里点了一杯度数最低的精酿啤酒,放在面前半天也没喝,浓厚的泡沫渐渐消散。
  春晓不屑道:“出来嗨,结果就喝这个?”
  “实不相瞒,这一瓶下去我准断片儿。”
  春晓按住杯子:“那别喝了,先把失恋故事讲完。”
  宁织里叹了口气:“我把我所有的压岁钱都花在江临安身上,可是他竟然……”说到这儿,她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春晓猜道:“卷款潜逃了?”
  宁织里摇头。
  “移情别恋了?”
  宁织里又摇头。
  “拿你的钱去养小网红?”
  宁织里牌桌:“我就是小网红!”
  “那到底怎么了啊祖宗?”春晓屡猜不中,急得抓耳挠腮。
  宁织里吸了吸鼻涕:“结果他比我还有钱!”
  春晓等了半天,发现她就这一句,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宁织里一脸惊讶:“还要什么然后?我和他没有然后了!”
  春晓消化了半天:“所以说,因为他比你有钱,你就和他分手了?”
  宁织里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骗我!”
  春晓翻了个白眼:“求求快来个这样的男人骗我吧!我一点儿也不作,一点儿也不矫情,是最好的欺骗对象。”
  宁织里听明白了:“你说我矫情?”
  春晓又翻了个白眼:“你说他骗你,骗你什么了?”
  “我的感情!我的信任!我的一腔热血!”
  “这么说来,你是爱他穷,才和他在一起的。”
  宁织里一怔,抿了一口啤酒,面色由于酒精的作用微微发红:“那倒不是,主要是因为他好看,但是……。”
  “那他有钱了,就不好看了?”
  “倒是没有,但是……”
  “人家骗你,总得图点什么吧?骗财了还是骗色了?我怎么觉得你还图他的色多一些呢。”
  “虽然没骗,但是……”
  “法官判刑还讲究个主观动机呢,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但是……”
  “再说了,隐藏缺点叫欺骗,隐藏优点叫谦虚,打肿脸充胖子和藏拙守成能一样吗?”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
  “你说吧,你是不是矫情?”
  宁织里又喝了一大口,把杯子咚地一声放在桌上,有些上头:“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我是矫情,可是被骗的是我,你们怎么都向着他说话?难道我的感受不重要吗?隐瞒优势就不是隐瞒吗?再说有钱算什么优点,我差他那三五个亿吗?”她越说越大声,引得酒吧里唯二的两桌客人侧目。
  春晓赶紧拍背安抚:“行了行了,我对你的酒量有了直观的认识。你说得都对,不管怎么说,骗你就是不对。不过你俩要是分手了,我能追他吗?长得这么好看的,真的人间少有啊。”
  “不行!”宁织里果断拒绝:“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择优录取嘛。”
  “不准!”
  春晓偷笑,问她:“你又不要,何妨让给好姐妹?”
  “他是个有感情的人,我怎么让?我又不像他,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宁织里又喝了一口,半杯啤酒下肚,越说越委屈,险险要掉泪。
  春晓按住她的酒杯:“宝,咱不喝了成吗?”
  宁织里端正做好:“趁我喝醉之前,有件事我要先说清楚。要是我喝醉了,你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吧?”
  春晓点头:“知道知道,知梦姐姐嘛,我有她电话。”
  宁织里拍了桌子:“不能打给我姐!”
  “那你妈?阿姨的电话我也有。”
  宁织里恨铁不成钢:“你再想想。”
  “你爸?哎呀你放心,绝对能把你安全送到家。”
  宁织里生气地哼了一声,从包里掏出速写本,写下一串号码,红着脸道:“待会儿我醉了,你给这个号码打电话!”
  春晓拿起来看了看,迷惑不解:“这是谁啊?你家司机?”
  没有人回应,她转头一看,宁织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刚才还有一半的啤酒,已经只剩挂杯的浮沫了。
  春晓嘴边露出了然的笑容:“当我真不知道?想见江临安就说嘛,还整这么一出。”
  她掏出手机,照着速写纸上的号码拨电话,刚一拨过去,宁织里的包包就响了起来。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春晓挂了再打。仍旧无人接听,她心中疑惑,茫然看了看四周,突然注意到宁织里包里的声音。
  她心里一咯噔,从宁织里包里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自己的手机号码。
  绝了!地主家的傻儿子都没这么傻!


第47章 、墨绿
  宁织里一口闷了半杯啤酒; 头脑立刻昏昏沉沉起来,周遭的声音愈发嘈杂。
  她只记得,包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然后感到春晓不停地摇晃自己,嘴里还喊着:“你拿着江临安的手机……”
  后面就听不见了,脑袋一团浆糊,仿佛粘成了一坨。
  她失去意识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完蛋,忘了把手机还给他了!
  醒来的时候; 她头痛欲裂,四周一片黑暗; 让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了还是梦里。她明明记得外面太阳高照。
  “醒了?先喝口水缓一缓,我再开灯。”声音低沉又熟悉,令人心安。
  看来是醒了。
  宁织里接过江临安递来的水杯; 喝了一口,冒火的嗓子得到片刻安抚; 她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在他的车里。
  她望向窗外:“天黑了?我睡了多久?”
  “一下午; 加半晚上。就这点酒量; 你也敢在外面喝酒,还是在我不在的时候,谁给你的勇气?”
  宁织里又喝了一口水,小声嘟囔:“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江临安又气又好笑:“我的手机在你那里,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宁织里一愣; 原来春晓的怒吼不是梦境; 竟是真的。
  “那你怎么……”
  “我一直在美院等你; 谁知你跑去喝酒; 幸好碰见你朋友扶着你。织里,你这么不设防,让我怎么办?”
  宁织里转向窗外,嘟起嘴:“我就这样,你别管我就是了。”
  江临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我不管你管谁?你以后生气也别甩开我,行不行?”
  宁织里放下车窗,胳膊搭在窗框上,下巴靠在臂弯,没有说话。
  她看着窗外,忽然发现天上缀满了星星,漫天都是,还能看见一道缥缈迷濛的银河。她一下子兴奋起来,忘了生气:“这是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星星?”
  “湛云山,要不要下车看看?”
  宁织里打开车门,发现停车之处离悬崖只有几米,夜里的山崖格外幽黑,虽然有护栏,还是令人心惊。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一个坚实的怀抱。
  江临安扶住她的肩,低头轻声问:“头疼不疼?”
  “疼。”这是大实话,她决心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以后别再喝酒了。”他又低下来些,嘴唇擦过她耳垂,明明是祈使句,听着却像暧昧的情话。
  “不要你管。”痒意从耳垂弥散到全身,宁织里觉得漫天星河都偏离了自己的轨道,颤个不停。
  “我不管,我陪你,好不好?”是商量的语气,他却把她箍得更紧,不容她拒绝。真是个难懂的人。
  “随便你。”宁织里再也承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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