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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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床上没多久就开始肚子疼跑厕所,阿姨担心他拉坏肚子,给他冲了杯麦片,再让他吃了止泻药。
路辞整个人都累虚脱了,窗外天蒙蒙亮时,他才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合上眼,梦见季时风在球场上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他像是踩在了云朵上,飘起来了,从未有过的轻快。他转过头,季时风正仰面看着他,眼神那么认真、那么专注。
季时风冷峻的眉眼在昏黄路灯下竟然显出了几分温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
路辞只知道傻傻看着季时风,心口好像鼓起一个气球,气球胀得越来越大,路辞觉得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季时风,”路辞声弱如蚊蝇,“你抱我干什么呀?”
季时风把他放下来,炙热的掌心紧紧贴在他腰间,热度源源不断地涌起,在身体里烧啊烧,烧啊烧,要把他烧坏了。
季时风瞳孔一紧,嗓音低沉:“你觉得呢?”
路辞羞得抬不起头,语调颤抖:“我觉得……我、我觉得……”
——我觉得我他妈有病啊!
路辞从梦中惊醒,忽然觉得屁股凉飕飕的,在海绵宝宝内裤上摸了一下,果然脏了。
路辞更崩溃了,都是季时风的错!
·
路辞统共才睡了三小时,神志不清地起了床,揣着三角裤做贼似的去厕所洗。
路易起床尿急,砰砰拍门:“路大富,开门,我放水。”
路辞搓着底裤:“楼上楼下还有那么多厕所,你换一个!”
“哎我偏不,”路易就喜欢对弟弟犯贱,去拿了家里的万能钥匙,“我非要用这个!”
“路小富你是真贱啊,”路辞手忙脚乱把湿漉漉的内裤往身后藏,“华山论剑都没你贱!”
路易瞅见弟弟在藏内裤,“操”了一声,忽然有点局促:“路大富,你、你你你——行吧弟弟,你马上也要十八了,确实也长大了,我床底下有车模杂志,你自己拿去看。”
路辞目光闪烁,好心虚:“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我就是……”
“弟,别说了,”路易摸摸鼻尖,“哥是过来人,都懂。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用觉得丢脸,哥哥爱你。”
“哥,我也爱你,”路辞欲哭无泪,“但我真的不是——”
“小路起来了?”阿姨在楼下听见响动,关心地喊道,“还拉不拉?昨晚上拉成那样,担心死我了。”
路易恍惚两秒,而后恍然大悟:“路大富,原来你是拉裤子上了?”
路辞:“……路小富你别胡说!”
“操!”路易笑喷了,“你多大了你还拉裤子!”
“我没有!”路易面红耳赤,仰着脖子吼道,“我是梦到了季——”
吼到一半,憋回去了。
总不能说“我是因为梦到了和季时风那个那个所以才那个在了内裤上”吧?
路易以为他是默认了,贴心地说:“弟,没事儿啊,哥不笑你——噗哈哈哈哈哈哈……哥不会笑的,你是我弟弟……操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哥哥爱你,我换个厕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继续洗啊。”
路辞“砰”一下甩上门,彻底崩溃了。
想来想去都是季时风的错,好想一口咬死季时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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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晚上,路辞因为季时风崩溃了三次。
在来学校的车上,路辞思来想去,觉得万恶之源就是季时风抱他那一下。
季时风抱了他,害得他心猿意马、心烦意乱、心神不宁、心绪不定。
路辞上网搜“被抱了就心跳加速脸蛋发热是怎么回事”,网友说这多半就是喜欢的感觉,路辞犹如遭遇了当头一棒,立即在心里否定一百遍。
他喜欢季时风?
绝不可能!季时风又不是悠悠!
悠悠?悠悠谁啊?
路辞恍惚片刻,忽然反应过来——悠悠才是他喜欢的女神啊!
要是悠悠抱他一下,那才叫喜欢的感觉!
路辞简直迫不及待了,拍着车窗喊道:“伯伯,我要下车!”
王伯说:“现在下车?你去哪儿啊?”
“我要去学校!”路辞一脸凛然,“我现在就要去学校!立刻马上!一秒都不能耽误!”
路易无语了:“现在车不就往学校开吗?”
“……”路辞挠挠脖子,太着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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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飞奔到了班上,悠悠做值日来得早,正在擦黑板。
“悠悠,”路辞气喘吁吁,“你、你能不能……”
悠悠转头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能不能什么呀?”
“抱……”路辞边大喘气边说,“呼……抱我一下。”
悠悠一脸惊恐,抬手捂着脸,尖声说:“路辞,你在说什么呀!”
陈放恰好进来听见了,连忙冲过去把路辞拽走,心情复杂:“路儿,你长大了哥们儿为你开心,但你要循序渐进,不能一上来就这么猛啊,你太激进了我的路儿!”
路辞好绝望:“那你说怎么办?”
“你就算表白,”陈放压着嗓子,瞟了瞟周围,“你也不能在班里就嚷嚷啊,万一被人告老师了呢?你这样给悠悠多大压力啊?”
讲台上,悠悠跺了跺脚,跑回座位,趴在了桌子上。
路辞若有所思:“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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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课开始了,身后传来“砰”一声响——是包扔在桌上的声音。
路辞不由自主浑身紧绷,季时风来了。
他桌面上支了面小镜子,平时用来臭美的,今天刚好拿来观察后座的季时风了。
季时风看着心情很不好,嘴唇紧抿、面无表情,神色比平日还要冷上几分,拉椅子、拿课本的动静也很大。
路辞正襟危坐,下意识屏住呼吸,看到季时风就想起昨夜腰间坚实的环抱,瞬间心跳又乱了拍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要不要和季时风打招呼?
和季时风打招呼说什么,嗨季时风早上好,吃了吗,how are you,今天天气真好啊,你昨晚抱我干嘛呀。
算了算了先不打招呼了,季时风脸这么臭,还是躲远点儿吧。
路辞脑子里正天人交战,简直是坐立不安,屁股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地挪。
李平书面色不悦:“路辞!歪来扭去的干什么,扭秧歌啊!”
路辞忽然被点名,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老师,他迟到!”
“……”李平书也愣了,季时风虽然经常迟到,但这孩子成绩好,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刚想转头和季时风道个歉,季时风看也不看他,拿起一本书,就去走廊站着了。
“你看什么看!”李平书吼他,“你是不是也想出去站着!”
路辞立马摇头,拿起课本大声朗读:“abandon!abandon!abandon!”
李平书胡子都气歪了:“你拿的是语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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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心情很复杂,有点心虚、有点惶恐,又有点莫名的期待,总之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季时风,于是趴在桌上写了张纸条——
“季时风,对不起,早上害你罚站,我不是故意的,不过如果你自己不迟到,你也不用罚站了。”
他把纸条对折,放在季时风桌面上。
早读课结束,季时风回来了,看见桌上有张纸,眉梢一挑。
前面的小镜子倒映出路辞鬼鬼祟祟观察他的样子,季时风轻哼一声。
算这倒霉蛋识相,还知道给他留张条。
季时风打开纸条,路辞的狗扒字写着——
“悠悠,晚上放学能去一下初中部花园的假山里面吗,就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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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路大富要倒霉了!(要收藏要评论要海星!
第34章 你为什么不等我
第一节 下课,路辞给悠悠送纸条,顺便很诚恳地道了个歉:“悠悠,早上对不起啊,是我太莽撞了,你别放在心上。”
早晨他突然要悠悠抱,悠悠肯定吓坏了。
悠悠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路辞留下纸条就走了。
小姐妹捂着嘴笑,起哄道:“悠悠,小路给你写的什么呀,你看看呀。”
“谁要看!”悠悠臊死了,看也不看,直接把纸条扔进垃圾桶里,跑到走廊上透气。
小姐妹追了出去,八卦地眨了眨眼:“我觉得小路挺好的,多可爱呀,你就不考虑考虑?”
悠悠跺脚:“哎呀你别说了,我又不喜欢他那样的。”
“我不说有什么用,”小姐妹玩笑道,“你是小路女神,小路喜欢你,全班人都知道哇。”
季时风去李平书办公室送完作业,回来时候恰好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
“哎呀你住嘴吧你!”悠悠赶忙捂住小姐妹的嘴,飞快瞥了季时风一眼,脸颊红红的,“季时风,你别听她瞎说,我、我把小路当小弟弟的……”
“不关我事。”季时风冷冷扔下四个字,,语调毫无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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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都快把桌上那面小镜子盯出洞来了,镜子里的季时风一整天都板着脸,表情就没变过。
他不是都给季时风写道歉纸条了吗,季时风怎么还在生气呀,肚量忒小了。
路辞本来就因为昨晚的拥抱心乱如麻,再加上清晨做了那样的春梦,又是心虚又是心慌,不敢找季时风讲话,就等着季时风主动来找他。
结果一天过去了,两个人一个字都没和对方说。
路辞好憋屈,一直憋到了放学,陈放喊他们去球场:“路儿你真牛,还真把季时风弄进篮球队里了,你怎么说服他的啊?”
路辞正在慢吞吞地收拾挎包,含混道:“我进球了。”
“进球了?什么时候?”体委也凑过来,“昨天你投的那球不是没进吗?你俩后来又偷偷投了?”
路辞正拉背包拉链,听了这话手一抖,指尖被链头刮了一下,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俩什么时候偷偷投球了?”陈放大咧咧地揽着季时风肩膀,“不是吧季时风,你背着我们给小路开小灶啊?他又不上场比赛,你得多关心我们啊。”
路辞心怦怦跳,害臊得头都不敢抬,越心虚就嚷嚷的越大声:“谁、谁偷偷投球了!我俩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季时风拎起包,冷冷道:“走了。”
“也没说你俩不清白不干净啊……”陈放嘀咕,追上已经走到门口的季时风,“哎季时风你等等,路儿,走啊,磨蹭什么呢!”
路辞故意磨磨唧唧,假装在抽屉里翻东西:“你们先去训练吧,我找我书。”
陈放不明所以,问季时风:“他找什么几把书呢,他不是从来不在抽屉里放书吗?”
找什么书,恐怕是赶着去和悠悠见面吧。
季时风喉咙口堵得慌,语气比石头还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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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部和高中部隔了个小操场,教学楼后边有个小花园,里头有座景观假山。
路辞钻进假山,抱着包坐在石头上,想着等悠悠来了,和悠悠好好解释解释。
他不是耍流氓,他就是太笨了,他想确认一下,到底什么才叫喜欢。
路辞把挎包搁在膝盖上,又把下巴枕在包上。
他觉得自己就是喜欢悠悠呀,悠悠那么好看,声音好听,性格又好,会唱歌会跳舞,全班男生就没有不喜欢悠悠的。
不像季时风,一整天不理他,不找他说话,摆臭脸,贼冷漠,一点都不好,坏死了。
路辞想着想着有点出神,还有点莫名其妙的伤心,舌根酸酸的。
季时风都和陈放他们讲话,就是不和他说话,季时风总是只对他一个人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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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口传来脚步声,路辞甩甩头,撇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立即站起身,喊道:“悠悠,你来啦?”
一道影子率先进了假山,接着是一双笔直长腿。
路辞傻眼了:“季时风?怎、怎么是你啊?”
季时风身材高大,在假山里得要微微猫着腰,他一只手撑着石壁,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路辞说,“我没……”
“晚上放学能去一下初中部花园的假山里面吗,就你和我。”季时风冷冷看着他,“是不是你写的。”
路辞愣了愣,这是他纸条上的原话没错,但他是写给悠悠的呀!
操!路辞一拍脑门,反应过来了——
送错纸条了!
但他怎么记得,他好像在纸条上写了“悠悠”两个字的。
“是我写的,”路辞有点慌,眼睛不知道该放哪里好,委婉地问,“那个……我没写收件人吗?”
“没有。”季时风又往里走了一步,影子覆盖住路辞,“找我什么事。”
假山里空间本来挺宽裕的,但不知怎么的,路辞觉得季时风一进来,瞬间就变逼仄了,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季时风站在他身前两步远的位置,路辞紧紧攥着挎包带,那种奇怪的热又来了,烧得他晕晕乎乎。
“没事没事,”路辞指了指外面,“我们去训练吧,你第一天加入球队,我请你吃好吃的,哈哈不用客气。”
他说着就往外边走,他往左,季时风就往左跨一步;他往右,季时风也接着往右迈一步,把本来就狭小的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干嘛呀?”路辞朝他踢了一块小石子。
季时风低着头,乌黑的发梢垂落,他紧紧盯着路辞,嗓音低沉:“路大富,你耍我?”
路辞心头惴惴,季时风怎么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好像……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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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耍你了?”路辞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反问。
“你把我叫过来,”季时风语速很慢,缓缓说道,“又不说什么事,你故意的。”
其实他这波纯属无理取闹,但季时风从清早到现在已经忍了一天,几乎是极限了。
倒霉蛋不搭理他,不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浑身不对劲,心里像压了千斤重的大石头一样憋闷。
谁都可以喜欢悠悠,但面前这个倒霉蛋不行,季时风不准。
路辞也憋屈坏了,脾气瞬间上来了,也不管什么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了,在季时风胸膛上重重推了一把,吼道:“我就是故意的,就是耍你玩儿,怎么着!我烦死你了,你一整天都拉张脸,你还不和我说话,你和放儿勾肩搭背,我都瞧见了!”
季时风皱起眉头,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等我。”
这话一出口,假山里的两个人都怔住了。
季时风懊恼不已,他怎么和个闹脾气的小屁孩一样,非要和这倒霉蛋争个高低。
路辞张了张嘴,没想到季时风原来是介意这个,不就是早晨没让季时风扎小辫,自己先来班里了吗?
“我给你留字条了啊,”路辞讷讷道,“我贴树上了。”
“……”季时风额角一跳,这谁他妈能看见!
其实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路辞早晨没等他,而是路辞要悠悠抱他、路辞约悠悠单独见面。
但这话季时风绝不可能说出口,他鹰隼般的眼神紧锁在路辞脸上:“路大富,是你要我给你扎小辫的,你就得等我,少一天都不行。”
路辞觉得他好不讲道理、好蛮横:“你成天迟到,我才不想迟到!”
季时风沉声道:“是你非要招我,好坏你都得受着。”
这话说完,他莫名有些紧张,倒霉蛋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吗?
路辞可太委屈了:“那难不成刮台风我也得等你,我这么瘦,我就被吹跑了!”
“……”季时风神情一滞,接着低笑出声。
这倒霉孩子,指望他能听懂,比指望他考年级第一还不靠谱。
“再大的风你也得等着,把你吹跑了我再给你抓回来,”季时风伸手掐着路辞两边脸蛋,笑得又痞又坏,“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