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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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的风你也得等着,把你吹跑了我再给你抓回来,”季时风伸手掐着路辞两边脸蛋,笑得又痞又坏,“听见没?”
路辞被他掐着脸颊,嘴唇鼓了起来,含混不清地说:“你神经病啊?”
季时风俯下身,几乎和路辞鼻尖擦着鼻尖:“听没听见?”
路辞耳朵里“嗡”一声,就和昨晚被他拔了插头的电视机一样,整个人陷入停滞、不再运转了。
季时风那张冷峻的脸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两个人的鼻息缠绕在一起,狭小的空间迅速升温,路辞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胸膛里有面小鼓在咚咚响,吵死了吵死了,震得他整颗心脏都在扑通乱跳。
季时风手腕左右动了两下,掐着路辞的脸蛋摇了摇,放缓了语气:“你听话。”
路辞彻底懵了,还有点儿晕眩。
季时风怎么这样啊,刚才那么坏,现在又这么温柔,季时风是不是吃错药了?
路辞大脑已经宕机了,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回话:“听见了。”
季时风点了下头,松开手,缓缓直起身子。
强烈的压迫感终于撤离,路辞一个激灵,和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似的,推开季时风,“噌”一下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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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闷骚腹黑·有手段·聪明又霸道·强势又温柔·把路大富拿捏死死的小哥哥一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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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表白进度条:60%
第35章 迷死我了
从假山落荒而逃后,路辞的心率就没慢下来过。
篮球场边,他蹲在地上,眼神不知不觉就往季时风身上黏。
季时风运球,好帅。
季时风传球,好酷。
季时风投球,好迷人。
季时风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妈的,性感死了。
路辞光是这么远远看着,都能把自己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甩了甩脑袋,觉得不能再这么盯着季时风看,太像个变态了,于是强迫自己把视线转移到陈放身上,高喊道:“放儿!太牛了!太帅了!你就是樱木花放!迷死我了!”
陈放大受鼓舞,绕过两个人,带球到了篮下,结果被季时风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盖帽。
“……废物点心!”路辞咬咬牙,又把目光转移到正在练习带球过人的体委那边,“卓儿,你这姿势太完美了!行云流水都没你行,迷死我了!”
体委斗志昂扬,一个优美的胯下运球,结果被季时风一个假动作,轻轻松松给截断。
“……没用东西!”路辞挥着拳头骂了句,接着又去对下一个人吹彩虹屁,一口气送出十多个“迷死我了”。
然而甭管路辞对谁说“迷死我了”,季时风保准要出来捣乱。
路辞气得牙痒痒,他算是看出来了,季时风就是故意和他作对,讨厌死了!
他瞅见外场正在练腿做深蹲的王芳,心说这回季时风总不能捣蛋了吧,于是双手做成喇叭放在嘴边,喊道:“芳儿!你无敌了!你这少林金刚腿马上练出来了,一个打十个,杀遍天下无敌手,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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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季时风倒是没去找王芳的茬,他径直走到了路辞面前,站定了。
眼前冷不丁出现了一双长腿,白球鞋、黑色运动裤,将路辞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路辞蹲在地上,仰起头,心跳乱成一锅粥了,还要装镇定:“干嘛呀?”
他装淡定的功夫不到家,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眼珠子也滴溜溜转悠,就是不敢定在季时风脸上。
季时风心里了然,不急不徐地说:“我也是球队成员。”
“啊,是啊,”路辞心里越慌,讲话就越大声,“怎么了!”
“你是主理人,”季时风低头看着他,“是不是该公平点。”
“我怎么不公平了,”路辞撇嘴,冤枉死了,掰着手指头一样样地数,“护具早就给你买好了,球衣也给你定制了,你嫌丑自己不乐意穿,鞋子也买了,所有人的都在路上,明天才能到……放儿他们有的你都有,你还没加入球队呢,我就给你准备齐了。”
“还有呢?”季时风下巴一扬。
路辞皱眉想了想:“还有?还有什么?”
“你夸他们所有人,”季时风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说,“唯独漏了我。”
路辞心里“咯噔”一下,季时风看着挺酷一人,一八几的高个子,怎么心眼这么小,真爱攀比!
“那我又没看你,”路辞撇开头,心虚地咕哝,“我一眼都没看你,我怎么夸你啊。”
“哦,”季时风也不着急不上火,看着路辞通红的耳廓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那你都看谁了?”
路辞说:“放儿、卓儿、大卫他们呗。”
季时风问:“陈放技术不错,就是意识还差点。”
路辞不懂装懂:“我也这么觉得。”
季时风接着问:“晚上作业记了没?”
“没记,”路辞托着下巴,“我又不写。”
季时风又问:“我刚才进了几个球?”
“六个吧,三个三分,嗖嗖的!”路辞嘴快,一溜烟全秃噜出来了。
季时风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路辞连忙拿手捂着嘴,听见季时风低低的笑声,恼羞成怒:“你玩儿我!”
季时风双手插着兜,微微俯下身:“路主理人,都是你的队员,只夸他们不夸我,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吧?”
不患寡而患不均,当个领导真他妈的难!
路辞眼一闭心一横:“你牛逼,你技术高超,你意识无敌,你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球球进筐把把都赢,行了没?”
“嗯,”季时风沉吟片刻,“还有呢?”
路辞眨眨眼,忽然一团火“噌”地从脚底心烧到了脑门,季时风不会是要他说那四个字吧?
这他怎么说得出口呀!
“没了。”路辞有点儿慌。
“这就没了?”季时风上半身又往下压了点儿。
季时风俯身站在他面前,路辞有种被季时风的气息牢牢包裹的错觉,他抬头看着季时风微微汗湿的鬓角,瞬间浑身发软。
“你……”路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能不能让让呀?”
季时风忽然弯下腰,路辞一个哆嗦,向后跌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季时风身上的肥皂清香扑天盖头地涌来,路辞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火烧火燎的,盯着季时风那张在眼前陡然放大的脸,瞳孔骤然紧缩——
怦!怦!怦!
路辞清晰地听见从心口传来的巨大心跳声,他慌乱地想不会吧不会吧,季时风是要抱他吗?
下一秒,季时风从路辞身边的箱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而后缓缓站起身,转身走了。
路辞松了一口气,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与此同时又有点小小的、悄悄的失望。
他抬手用力捶了捶心口,你个不争气的小鹿,你乱撞什么啊你!
背后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季时风从影子里看穿了路辞的小动作,借着抬头喝水的动作,盖住了上扬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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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不守舍地回到家,路祖康和林咏梅也从老家回来了。
路辞见到爹娘,一下子那股委屈劲儿就上来了,扑过去嗷嗷:“爸!妈!我有病!我完了!”
“哟哟哟,”林咏梅哄他,“怎么了我的小宝贝?这么想我呢?”
路祖康问路易:“路小富,你弟这次又怎么了,为什么犯病。”
路易在打电动游戏,头也不抬:“不知道啊,这两天神经兮兮的。”
“你们俩闭嘴!”林咏梅瞪他们,父子俩不敢说话了。
“妈,”路辞抱着林咏梅不撒手,求安慰,“我感觉我很不正常。”
林咏梅揽着路辞往楼上走:“乖乖,怎么了?和妈说说。”
路辞不知道怎么讲,只能委婉地说:“我觉得我像个小姑娘一样。”
——对着季时风小鹿乱撞的,可不就是小姑娘吗。
林咏梅揽着路辞进了房间,看见梳妆台上一团乱,心疼坏了:“你能不像个小姑娘吗你!你这是糟蹋了你妈多少东西啊!”
路辞被赶出主卧,接着下楼去找他爹,可怜死了:“爸,你是男的,你和我有共同话题,你给我分析分析——我操!”
路祖康坐在餐桌边津津有味地吃咸菜:“说。”
“你怎么吃我的咸菜啊!”路辞怒了,冲过去一把抢过咸菜罐头,“都吃没了!”
路祖康拍桌子:“老子生你养你,吃你两口咸菜怎么了!”
路辞把冰箱里另一罐咸菜也拿出来抱着,嚷嚷道:“你想吃咸菜你叫路小富给你踩呀,他脚臭,踩得咸。”
“路大富!”路易闻声赶来,“我看你是要挨揍!”
一家四口人,路辞被爸妈哥哥按沙发上教训了一顿,屁股都被打红了。
路辞抱着两罐子咸菜回了房间,委屈死了。
想来想去都是季时风这个鸟人的错。
路辞在床上翻腾了会儿,给季时风发消息:“你在干嘛呀?”
季时风给他拍了张照片,热乎乎的砂锅里泡着白胖胖的梨:“熬梨汤。”
路辞“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来精神了:“是我买的梨吗?”
“是。”季时风回复他。
路辞把那照片放大了仔细瞧,越瞧越觉得他买的梨子好,真好看,真可爱。
“熬多久啊?”路辞好奇地问。
季时风回复:“半小时。”
路辞还没下过厨房,看照片里热气腾腾的,打字道“你怎么不开油烟机啊”。
一行字打完,他又想万一季时风家里没安油烟机呢,这么问不是让季时风尴尬吗,于是又把这行字删了,问道:“热气这么大,多迷眼睛啊。”
过了两分钟,季时风给他回复了一条语音消息,一秒半。
路辞点开,季时风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嗯,迷死我了。”
路辞呼吸一顿,遭不住了,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
小鹿撞个不停,小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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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告白进度条: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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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还是得有一阵的(参见文案),风哥,一位推拉高手咱就是说。
第36章 儿女情长要不得
最近天气冷了,阿姨早晨熬了热乎乎的山药排骨汤,放了些上好的药材,整栋小别墅都是香喷喷的。
路辞惦记着梨汤呢,对别的一概没食欲,趴餐桌上说:“我想喝梨汤。”
路祖康拿汤勺敲他脑袋:“挑什么食,做什么就喝什么!”
“妈你看他!讨厌死了!”路辞捂着脑袋,转头朝林咏梅告状,“我想喝梨汤!”
路辞把林咏梅的一瓶保湿水换成了矿泉水,林咏梅瞅他正烦着呢,没好气地说:“没有!”
“哥你看他们俩!讨厌死了!”路辞扒拉他哥衣袖,“我不就是想喝个梨汤吗?”
路易边啃排骨边伸手端路辞的碗:“你不喝我喝。”
路辞气得捶桌子:“一家四口,就没有一个爱我的吗!”
他把咸菜罐头从房里拿下来,嘬一口汤,吃一口咸菜,每次就吃一小口,吃得特别小心翼翼依依不舍,生怕吃没了似的。
路祖康也馋,问他:“这什么牌子的,味道挺好,多买几罐。”
“那可买不到,”路辞语气里掩不住的小得意,“有人给我的,就我有,别人都没有。”
“谁啊?”路祖康随口问了句。
“那不能告诉你,”路辞吃饱喝足,盖上咸菜罐子,宝贝似地揣在怀里,“我也是个青春期花季少男,你得允许我有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路祖康翻着白眼问路易:“你弟怎么这么浪?”
路易嘬手指头:“马上十八了,发骚了吧。”
一边的路辞哼着小曲,蹲在鞋柜前边挑今天要穿的鞋,神情又臭美又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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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在车上给路辞扎好小辫儿,下了车,路辞本来已经进学校了,在门里边犹豫了会儿,又偷摸拐了出来,站树底下等季时风。
他现在心里乱乱的,还是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季时风,下意识就想躲开季时风。
但昨天早晨他没等季时风,季时风一整天不搭理他,晚上放了学还到假山里堵他——路辞现在想起昨晚假山里的情形,都还心怦怦乱跳呢,今天要是再这么来一回,他可真遭不住了,非得心跳过速撅过去不可。
路辞抱着树,长长叹了一口气,愁坏了。
他觉着自己对季时风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的小小心思,但那种小心思到底是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要说是喜欢吗,那肯定不是的,他对悠悠才叫喜欢呢。
他是男孩子,悠悠是女孩子,悠悠那么漂亮,人又好,他见到悠悠就开心,怎么看悠悠怎么好看。
可他是男孩子,季时风也是男孩子,总不可能男的喜欢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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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胡思乱想着呢,季时风骑着车来了,喊他:“路大富。”
路辞抱着树吼:“烦死了!别喊我原名!”
他没像往常那样往季时风跟前凑,而是双手始终抱着树干,背对着季时风,不转身。
季时风停好车,过来在他后脑勺上揉了一把:“表演什么呢,面树思过啊?”
路辞耳根一阵阵发烫,他妈的,季时风怎么连声音也这么好听啊!
季时风说:“转过来。”
路辞拨浪鼓似的摇头,抱着树干不肯撒手:“我面朝大树春暖花开。”
“冬天都来了,你他妈在这儿春暖花开,”季时风嗤笑一声,“我数三个数,你自己转过来。”
路辞撇嘴:“你数三百个数也没用。”
季时风双手插兜:“三——”
路辞很不屑:“你命令谁呢,我是主理人,我官比你大,我可不鸟你。”
季时风悠闲地继续倒数:“二——”
路辞磨牙:“不是,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季时风往手心哈了一口暖气,接着伸进路辞外套衣领,在他后脖子上轻轻掐了一下:“一。”
“啊!”
路辞短促地低呼一声,就和触电似的跳了起来,那一下掐得他浑身发软,别说转身了,他差点儿给季时风跪下。
“你干嘛这样呀,”路辞觉得后脖子被季时风摸过的地方都要烧起来了,语无伦次地说,“你不能、那你也不能摸我啊……”
他脑门上顶着个小揪揪,发卡也扣好了。
季时风眉梢一挑,不动声色地说:“你哥帮你扎的?”
“嗯,对啊,”路辞莫名就害臊,压根儿不敢看季时风,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轻轻咳嗽两声,装模作样地说,“以后我就不等你了,我让我哥帮我——哎你干嘛!”
头皮忽然一紧又一松,接着眼前一黑,刘海散落下来盖住了路辞半张脸。
季时风把他脑袋上的皮筋拆了,面无表情地说:“重新扎。”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我哥都帮我扎好了!”路辞嚷嚷。
隔着头帘,路辞总算敢直视季时风了,宽松的白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一件深黑色毛衣开衫,乌眉黑发,剑眉星目,帅死了。
路辞心里像有口小锅烧开了,咕嘟嘟冒着泡泡,其实他有点儿喜欢季时风的霸道,太酷了。
季时风还是面无表情,弯下点儿腰,先用手指头给路辞捋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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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路辞双手背在身后,十根手指头扭成麻花了,鼓足勇气说,“你为什么非要给我扎小辫啊,你是不是喜欢——”
季时风瞥了他一眼:“喜欢什么?”
路辞“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被季时风冷冷的眼神吓怂了,讪讪道:“你是不是喜欢给我扎头发啊。”
“路大富,纠正一下,”季时风边给他往头发上绕皮筋,边说,“不是我非要给你扎,是你一开始非要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