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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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路辞十八岁成年礼,又是他认识路辞的第一个生日,季时风把一个半月后的那个日期默默牢记在心里,没想到竟然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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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学委反应过来了:“对对对,记起来了,那我礼物还没准备呢,怎么办啊!”
“没事儿,”班长回复道,“小路本来也不在乎礼物不礼物的,他就喜欢热闹。再说了,他家那条件,要什么礼物没有啊。”
季时风眉头微皱,轻叹了一口气。
“今年刚好遇着个篮球赛,也没时间准备了,”陈放在群里发言,“蛋糕我和陈卓都订好了,我寻思咱们就给路儿唱个生日歌,中英文两个版本的。”
“土不土啊!”
“王乾不是学跆拳道了吗,你再去给小路表演个劈腿呗!”
“我可以再唱个歌。”
“还好我记得路儿今天生日,礼物早准备好了。”
……
群里大伙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一会儿要给路辞什么惊喜,陈放和陈卓他们几个已经在酒店准备上了,拍了照片发到群里。
大厅布置得特别好看,挂了很多气球和彩绸,其中一个角落堆满了礼物盒。
“你们没提前买礼物的就别操心了啊,路儿他爸妈早把排面都整起来了,”陈放嚷嚷道,“人来了就行。我通知路儿七点半来,你们赶紧的!”
陈放给那堆礼物拍了张特写,季时风扫了一眼,有一些牌子他认识,大多数他不认识。
即使路辞的生日不在今天,而在一个半月以后,季时风就算接下来每天都去打零工,赚到的钱也不够买这其中任何一样。
季时风垂在身侧的指尖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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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最后四十一分钟,归我
路辞一年过两次生日,一次和同学朋友过,另一次回老家和亲戚们过。
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写着三月初,其实他是一月份生的。
路辞刚出生那会儿身体特别差,小的像只耗子,呼吸也很弱。路祖康和林咏梅每隔一会儿就得探探他的鼻息,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就嗝屁了,实在是可怜父母心。
路辞满月那天,大师来给他掐了命,说他八字轻,生在冬天,脉里染寒,有早夭的征兆。
破解方法也很容易,把生日从冬天改到春天就完事儿了,户口本上一写,社会主义大红章子一盖,什么妖魔鬼怪都退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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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路辞到底是一月出生的,按他们农村老家习惯,生日还是得在出生这天正式过。
今天既是十八岁成年生日,又是球队拿奖的大好日子,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林咏梅在家里为小儿子精心打扮了一番,给路辞穿了一件红色毛衣,又往他脑门上夹了个红色发卡,连扎小辫儿的皮筋都换成了红色的。
“好了,”林咏梅往他脖子上戴了一条白色毛绒围巾,揉了揉路辞脸蛋,亲昵地说,“妈妈的小宝贝儿,真好看,真可爱,像个小福娃!”
路辞喜滋滋,对着穿衣镜前后左右臭美了一通,问道:“妈,是不是太红啦?”
“今天我们家小宝贝十八岁,红点儿怎么了?”林咏梅说,“多喜庆啊。”
路易叼着个苹果溜达过来,路辞朝他显摆:“哥,你看我像小福娃吗?”
“我看你像猴子屁股,”路易揪他耳朵,取消道,“山丹丹的那个屁股开花红艳艳。”
“路小富!”路辞踹他哥,“我要是个屁股,那你就是个屁,我把你给放了!”
两兄弟闹了会儿,路祖康在楼下喊:“路大富,好了没,出门了。”
“来啦!”路辞飞跑下楼,“来了来了!”
“哎哟你妈给你穿的什么啊,”路祖康不忍直视,非常嫌弃,“红得晃眼睛!”
路辞还得意呢:“我妈说我像小福娃。”
路祖康抄起车钥匙:“你还小福娃,撑死是个招财猫。”
“我妈还说了,你眼光不行,土大款一个,没有审美。”路辞嘻嘻笑。
“臭小子!”路祖康敲他脑袋,“再哔哔就自己走路去!”
路辞穿上羽绒外套,整个人裹得像只北极熊:“那我就冻死喽!”
“福娃冻不死。”路祖康说,“把大门开了,我去开车。”
路祖康现在进进出出都有司机接送,但每年妻子和两个儿子过生日的时候,他都坚持亲自开车。
他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不懂那些时髦的仪式感,但老婆儿子生日嘛,是天大的事。
要包最好的酒店,准备最好的礼物,布置最体面的排场,当然也得开最名贵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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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路祖康七位数的跑车在酒店门口停下,见惯了豪车的礼宾服务生都目瞪口呆。
路辞裹着围巾下了车,被寒气冻得一哆嗦。
路祖康摇下车窗:“快结束了打电话,我来接你。”
“知道了知道了,”路辞看班群里人都到差不多了,心早就飞了,“走了啊。”
陈放问他到了没,他回复说“到了到了”,加快脚步往里走,刚穿过小广场的音乐喷泉,听到有人喊他:“路辞。”
路辞循声扭头望去,黑黢黢的花坛边上站着个人,个子很高,腿很长,一只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点火光,正在抽烟。
“季时风!”路辞兴高采烈地唤了一声,撒腿跑了过去,“你怎么在这儿啊,你来多久了,这里多黑啊,你怎么不上去呀,我看陈放他们都到了。你是不是在等我啊?”
“抽根烟。”季时风掸了掸烟灰,“刚到。”
路辞“哦”了一声,咕哝说:“我还以为你等我呢。”
但凡他细心点儿,就会发现季时风身后的吸烟柱上已经掐了五六个烟头,显然不是刚到。
“等你干嘛,这么冷的天。”季时风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季时风指尖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不熏,很好闻。
路辞吸了吸鼻子,有点儿不自在地说:“你刚才怎么喊我‘路辞’,不喊我原名儿了,怪不习惯的。”
“今天你生日,”季时风笑了一声,“不惹你不痛快。”
路辞仰着头看他,眼神很是惊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的?”
难道季时风还在暗地里偷偷关心他?
“刚知道,陈放说的。”季时风说,“没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礼物不用礼物,”路辞连忙摇头,想起话说三遍才是强调,于是又补了句,“你不用给我准备什么礼物的!”
他穿着蓬松的白色羽绒衣,白色毛围巾裹着下巴,衬得脸特别小,就巴掌点儿大。
昏暗路灯照射下,路辞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黑葡萄似的眼睛格外清亮。
“别人都给你准备了,就我没有,怎么办?”季时风看着他。
“那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啊,”路辞无所谓地说,“再说了,我又不在意礼物不礼物的。我这么有钱,我不要礼物。”
季时风吸了一口烟,低声说:“我在意。”
路辞没听出什么不对劲,乐乐呵呵地说:“你加入篮球队,还带着我们班拿了奖,这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啦。”
季时风没忍住笑了下:“那不够,忒虚了。”
路辞急了,季时风估计是担心等会儿别人有礼物送他没有,怕丢脸,这人怎么这么要面子啊!
他抬手去抢季时风的烟:“要不你烟分我抽一口,就当庆祝我成年了。”
“啧,”季时风举起手臂,警告似地眯了眯眼,“路大富,别得寸进尺啊。”
路辞撇嘴,悻悻道:“刚还说今天不惹我不痛快呢。”
“上去了。”季时风迈开腿。
路辞屁颠屁颠走在他旁边,臭美道:“季时风,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不一样啊?”
季时风瞥他一眼,红皮筋红发卡,看着又傻冒又可爱。
“什么不一样?”季时风说。
“你看这个,”路辞从羽绒服袖口里扯出一截红彤彤的毛衣袖子,显摆说,“我妈说我像个福娃,特好看!”
季时风:“路大富,好看的人一般不说自己好看。”
路辞不屑:“那叫虚伪,你说好看的人能不知道自己好看吗?我每天早上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特别帅。”
“……”季时风无语了,“你能不能谦虚点儿?”
路辞还有点儿犯愁:“我有时候也挺烦恼,你说我以后找媳妇儿,我都担心她看上的不是我这个人。”
季时风以为路辞下一句话要说“我担心她看上我的钱”,毕竟有钱人都有这苦恼。
没想到路辞紧接着说:“她很有可能只喜欢我这张脸。”
神情很严肃,模样很认真。
季时风嗤笑:“少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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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店星级很高,内部装潢处处透着奢华,还没进大厅,穿着西装的服务生就殷勤且周到地迎了上来。
“两位先生,我帮二位把外套放到挂烫间?”
季时风从没有踏足过这样的地方,面对这样的服务方式有些不适,刚要拒绝,就听见路辞清清脆脆的声音:“不用不用,我现在不脱,我外套里面有秘密。”
服务生为他们刷了电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显然是不知道怎么接话比较合适。
电梯里,路辞嘿嘿乐,对服务生神神秘秘地说:“哥,不瞒你说,其实我是个福娃。”
“哇,是吗?”这样的交流明显已经超出了服务生的专业范畴,他笑容有点僵硬了。
季时风靠着墙,低低笑出了声,方才那一点拘谨和不适感瞬间荡然无存。
他看着正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摆弄发型的路辞,忽然觉得路大富还挺神。
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却没有丁点少爷架子,倒霉蛋真是个宝贝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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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路辞在的场合总是特别开心又热闹,班里人就没有不稀罕他的,围着他闹了一整晚。
大家为路辞唱生日歌,路辞戴着王冠样式的生日帽,闭着眼睛站在三层蛋糕前许愿,烛光映出他鸦羽般的睫毛,好看得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季时风站在人群最外面,视线始终定格在路辞脸上,看他吹蜡烛,看他切蛋糕,又看他被陈放糊了一脸奶油。
时间也不早了,路辞被起哄喝了点啤酒,有点儿犯晕乎,在厅里转了一圈,没看见季时风。
“放儿,”他拽住刚从厕所回来的陈放,“你看见季时风了吗?”
陈放也喝多了,大着舌头说:“在楼、楼下吹风呢吧,刚看见他在后面花园,嗝儿——”
“靠,滚边去,臭死了!”路辞踹开陈放,“我去找季时风。”
他坐电梯下了楼,到后门边的小花园瞅了瞅,果然看见了季时风。
“季——”
路辞还没喊出声,话音一顿,怎么悠悠也在?
他看见季时风和悠悠面对面说着话,天太黑了,看不见两个人是什么表情。
路辞忽然忐忑极了,颁奖台上两个人捧着花并肩而立的一幕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路辞惴惴不安地想他们在说什么呀,怎么单独出来说悄悄话呢,悠悠好像抹了抹眼角,悠悠哭了吗?
好想直接过去听听他们在聊什么呀……
路辞咬咬嘴唇,不行不行,这样太不礼貌了,而且悠悠肯定不愿意有人去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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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晕晕乎乎地站在廊柱后边,被风一吹,脑袋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时风从另一边的侧门走了,悠悠在花园里独自站了会儿,转身往酒店里走,和傻站着的路辞撞了个正着。
“小路?你怎么在这儿?”悠悠有点吃惊。
“我、我我我——”路辞语无伦次,“我下来透透气,太热了。”
悠悠瞅他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白了路辞一眼:“你都看见啦?我刚和季时风表白呢。”
路辞寻思再狡辩就不好了,于是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偷听,一个字也没听见——表白?!”
“对呀,我感觉我喜欢季时风,我就想和季时风表白,”悠悠在台阶上坐下,“我平时约他吃饭他又不答应,只能趁这个机会表白了呗。”
路辞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那季时风怎么说呀?”
“他拒绝我了。”悠悠干脆地说。
路辞松了一口气,脱口而出:“还好还好。”
悠悠扭头瞪他,路辞立马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吧季时风也不怎么样。”
“反正他明白和我说他不喜欢我,那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了。”悠悠说。
“你怎么不伤心呀?”路辞在悠悠身边坐下。
悠悠说:“所以表白得趁早呀,趁着现在没多喜欢就先去表白,反正感情不深,被拒绝了就不伤心。”
路辞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样儿呢?
悠悠忽然转头问:“你是不是也喜欢季时风啊?”
路辞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呸呸呸,我不是,谁喜欢季时风了,我、我是不可能……好吧,我自己也不知道。”
悠悠抿着嘴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那留给你喜欢吧,我反正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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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又在下边吹了会儿风,脑子一半乱糟糟,另一半又很清醒。
时间不早了,大伙都陆陆续续打车回家了。
路辞站在酒店门口,脖子上松松垮垮地挂着围巾,刚要打电话让他爸来接。
季时风站在他身边,低声喊他的名字:“路大富。”
“啊?”路辞喝了酒,反应有点慢,“你怎么又叫我原名啊。”
“现在是十一点十八分,”季时风说,“你家有门禁吗,有没有规定必须几点前到家。”
路辞眨了眨眼:“没有啊。”
“好。”
季时风站到他身前,为他把毛茸茸的围巾一圈圈裹好,裹住路辞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眼睛和光洁的额头。
路辞眼也不眨,直勾勾地仰头看着季时风。
季时风再次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十九分,你十八岁第一天的最后四十一分钟,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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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预计要加班,先请个假哦。
第39章 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
路辞跟在季时风后面,低着头,踩着季时风的影子走。
影子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影子拐弯,他也拐弯;影子快,他就小跑起来;影子慢,他也放慢脚步。
季时风带着他绕到酒店偏门,拐进了边上一条偏僻小巷。
星级酒店通明的灯火照不到这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没有路灯,黑黢黢的,一片幽暗。
季时风骤然停步,路辞没反应过来,“咚”地撞上了季时风的后背。
“哎哟!”他低声痛呼,用手掌揉了揉额头。
“路大富,”季时风转过身,“这地方这么黑,你也敢跟来。”
“不黑啊,”路辞抬头看着季时风,“有月亮。”
他下半张脸裹在毛茸茸的围巾里,这个抬起头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眼神里倒映的月光却无比轻盈灵动。
季时风双手插着口袋,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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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勾勒出季时风英挺的轮廓,为他一向显得冷硬的脸颊罩上了一层模糊但柔和的光边。
季时风的眉毛,季时风的眼睛,季时风的鼻子,季时风的下巴……
路辞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晃了神。
喝了酒的脑袋不太清醒,路辞只知道弯着眼睛傻笑,笑着笑着不知怎么又有点儿害羞,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