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喜欢我的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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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懒懒看他一眼:“不争。”
他有个屁的家产,不欠外债不错了。
“给你的单纯再加十分,说明你淡泊名利,当然了你很幸运,因为你没有亲哥,”路辞心不在焉,继续扯,“那你洗完澡是先穿上衣还是先穿底裤啊?哦我忘了,你洗完澡不穿衣服……”
季时风忍俊不禁,捏了把路辞的脸:“路大富,你到底要说什么?”
“哎呀就是那个,”路辞心一横,终于切入话题了,“就是你做不做那种梦啊!”
季时风眉梢一挑:“哪种梦?”
——就是那种梦啊,两个人打啵打滚,主角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有钱帅气招人疼招人爱的十八岁大男孩我啊!
路辞还是要点儿脸的,换了个婉转的说法:“就是那种让你在梦里很酣畅淋漓、很快乐、很释放,醒来后却怅然若失、缓不过劲儿、觉得自己没有得到的那种梦。”
季时风回答得很痛快:“有。”
路辞脸红的透透的:“那你做梦的对象是谁啊?”
要是季时风也梦见过他,说明他还有机会,那就暂时不和季时风老死不相往来了,准备准备下回喝点小酒再表白。
季时风用一种慵懒的眼神看着他,嘴角还他妈扬起坏笑。
路辞一下就心怦怦乱跳了,小鹿在胸膛里撞啊撞的。
“想知道啊?”
季时风竟然还他妈故意压低嗓音说话,路辞脸都烧热了,点点头,揪着背包袋子:“你说吧,我大概知道了,有心理准备。”
“那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说。”季时风看着他。
“好吧,”路辞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好紧张,“那你来倒数。”
“三——二——”
“一”字刚一落下,季时风和路辞同时开口。
季时风面不改色:“人民币。”
路辞目光灼灼:“我!”
……
路辞原地转了个两个圈儿,他妈的又丢人了,丢大人了,比上回表白失败还丢人!
操你个鸟人季时风,到底是有多想发财啊!
季时风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路辞耳根红的像是要滴血,慌张得语无伦次:“没什么没什么,我是一只刺猬,最近模仿鸟说腹语,你可能没听清,我在找我的狗,季时风,你看见我的狗了吗?”
季时风憋着笑:“哪里有狗?”
“狗!我狗那儿呢!”恰好陈放出现了,路辞看见救星,连忙撒开腿冲上去,“放儿!狗放儿!我的放儿!”
季时风摸了摸鼻尖,低头笑了。
他从来不做那种梦,因为他不在梦里肖想路辞,他在清醒着做梦。
·
到了教室,路辞心有余悸。
还好季时风没听见,实在是万幸,保住脸了。
他瞅了眼镜子,又忍不住臭美,哎呀这脸是真帅真俊,真招人疼招人爱的十八岁大男孩啊。
臭美完,他又转头盯着季时风,想看看今天季时风会不会从包里掏出什么新东西。
爱心水杯、情诗笔记本都摆上桌了,路辞撇嘴:“你就不能收抽屉里吗,我看着闹心。”
“那你转过去别看。”季时风说道。
烦死了,季时风不让他看他就偏要看,于是路辞盯着季时风从包里拿出英语课本、一支水笔,没了。
路辞松了一口气:“今天没有新礼物啊?”
季时风面无表情:“路大富,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路辞心里绷着的一根弦松了,嘿嘿笑着说:“是不是你拒绝人家了?”
“没有。”季时风说。
路辞又怒了:“那你就是只拒绝我了?”
不梦到他,不接受他,鸟人一个,老死不相往来算了。
“我不会和你讲话了,”路辞转回去,过了两秒又转回来,正色道,“至少今天上午语文课前不会。”
语文课就是第一节 课,上课时间三十五分钟后。
季时风抿了抿嘴角,憋着笑。
物理课代表站上讲台:“组长收一下练习册。”
季时风把一个浅粉色信封塞进物理练习册,为了避免倒霉蛋发现不了,还特地露出了一个角。
他站起身,敲了敲路辞脑袋,路辞扭头瞪他:“干嘛?憋不住想和我说话了?”
季时风说:“我去趟厕所,帮我交下作业。”
说完就从后门出去了。
“真能使唤人。”路辞咕哝,“不梦到我还要使唤我,鸟人一个,烦死了。”
他走到季时风抽提前蹲下,从季时风书包里抽出物理练习册——
“啪”。
一封信掉在了路辞膝盖上,路辞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第一反应是——
情书!妈的好羡慕,他也好想收到情书!
接着,路辞一个激灵——
靠!季时风收到的情书!情书就是情敌下的战书啊!
……………………………………………………
今日恋爱进度条: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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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哥表面拽酷其实心里是小小自卑的,大富这家伙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两个笨蛋就请大家多多包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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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班来的稍晚,抱歉(鞠躬)
这周五就正式离职啦,离职后会尽量早一点更新~
第48章 我还做好人好事了
路辞死死瞅着面前那个粉红色信封,上边写着“love letter”一行花体英文,陷入了天人交战。
这信的封口用胶水粘上了,还没拆开,说明季时风还没看。
——要不偷偷把这封信扔了,或者藏起来,不让季时风看见?
——这怎么行呢,这是别人写给季时风的信,他凭什么扔呀!
路辞蹲在季时风抽屉前边,拿脑门磕桌边,太纠结了。
——要不他先偷摸看一眼?看看这小姑娘又是送礼物又是写信的,到底想干嘛呀。
——更不行了,偷看别人的信相当于偷窥别人的隐私,太没道德了吧。
路辞瘪着嘴,心里又实在是堵得慌,悄悄把信的封口往外揭了揭。
——没道德怎么了,富二代要什么道德,道德水平高的富二代还叫富二代吗?
才揭开一个小缝隙,路辞瞥了一眼,什么也没看着,心头一跳,又赶紧把封口按下去。
——虽然说大部分富二代都没道德,但他属于精品富二代,和一般富二代不一样,不仅富,还帅,还有比较高的道德水平,简称高富帅。
扔,还是不扔;看,还是不看,路辞感觉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
他妈的,成年人的世界就这么难吗,他这才刚满十八岁,就要做出如此巨大且艰难的选择,可太痛苦了。
路辞脑门“哐”一下磕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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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洗手间往回走。
刚进教室后门,一个同学拉住他:“季时风,小路干嘛呢,对着你桌子磕啥头啊,别是中邪了吧?”
季时风往窗边看过去,那小倒霉蛋蹲在他桌子前边,面朝抽屉肚子,表情特别复杂,就和变脸似的,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咬牙,一会儿沉痛的。
“没事儿,他和我闹呢,”季时风笑笑,说道,“就这德行。”
同学挠挠头,季时风这语气、这用词怎么这么亲昵,听着不对劲啊。
季时风插着兜走到路辞身边,路辞还没发觉有人来了,脸色从“老子就是没道德怎么了”的咬牙切齿,转变为“可是我想做个好人”的自我反省,嘴角从上扬到下垂。
倒霉孩子,心理活动还挺丰富精彩啊。
季时风忍着笑,脚尖踢了踢路辞脚后跟:“找个练习册找到现在,起开。”
路辞吓坏了,心脏猛猛一跳,一瞬间什么也来不及想,手忙脚乱地把信封塞进了毛衣里,由于太慌乱没保持好平衡,还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
季时风轻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路辞:“路大爷碰瓷啊?”
“我能碰你的瓷吗,我这么富贵,”路辞做贼心虚,仰着头先嚷嚷起来,“我正思考呢,你一脚打乱我思路了!”
季时风特别诚恳地道歉:“那真是对不起。”
没想到季时风道歉的这么爽快,路辞展现大度:“没事儿。”
“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思考一次,”季时风说,“我确实不该打断。”
“……妈的,”路辞骂骂咧咧,“你一天不说我风凉话就难受是不是。”
季时风视线捕捉到他衣摆下方露出的粉红一角,面不改色地说:“回你自己座位思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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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坐在地上,挠挠脑袋,抓抓下巴。
真的要把季时风的情书偷偷藏起来吗?
要是季时风看了情书,就去和别人谈恋爱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路辞实在是太煎熬了,支支吾吾地问:“季时风,你觉得我是高富帅吗?”
季时风弯腰,手背在路辞额头上贴了下:“路大富,没发烧吧?”
路辞着急了:“你先回答我问题!”
季时风沉吟片刻,皱了皱眉,正色道:“还真没见过不到一米八的高富帅。”
路辞先是双眼一亮,欣喜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又富又帅喽?”
季时风只否认了他的高,没否认他的富和帅啊!
旋即,路辞反应过来,立即又不爽了,朝着季时风突突道:“没到一米八怎么了,我们富二代都不高。”
反正季时风都说他不高了,他也没必要为道德水平纠结了。
别的富二代都抽烟嗑药泡妞飙车,他就是偷个情书而已,已经大大超出富二代的平均道德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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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藏着季时风的情书,一只手捂着毛衣下摆,站起身。
季时风故意问:“捂肚子干嘛,不舒服?”
“没啊,好得很。”
路辞心里虚着呢,面儿上还要装淡定,若无其事地拍拍屁股,结果“啪”——
情书掉地上了。
路辞这辈子没这么眼疾手快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弯腰、捡信、塞进毛衣,一系列高难度动作堪称浑然天成。
季时风还什么都没说呢,路辞先叭叭开了:“哎我这口袋怎么掉出来了,这名牌衣服质量咋这么次呢,奇了怪了。”
“哦?什么口袋?”季时风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装懵懂,“我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路辞捂着肚子干笑,赶紧蹿回座位,心里慌死了,总觉得心里没底,扭头朝季时风画蛇添足地解释,“这款式你没见过啊,衣服里边缝个口袋,值钱的东西贴身放着,我们富二代都穿这种衣服。哈哈怎么还能掉出来呢,还是粉色的,我这毛衣是黄的啊,里边有个粉口袋,你说搞笑不搞笑。”
季时风在椅子上坐下,点点头:“很别致的设计。行了,让我——”
路辞生怕他说“让我看看”,于是连忙打断:“看看看,看什么看,贴身的东西能随便看吗,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季时风笑了,两根手指掐着路辞的下巴,把路辞的脑袋转了回去。
“路大富,我是说行了,让我清静点儿,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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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季时风还不知道有这封情书呢,偷情书的事儿算是蒙混过去了。
路辞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没松多久,他又开始难受,简直是坐立不安。
情书被他塞到了抽屉里,和一堆零食混在一起,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他怎么还是这么膈应呢?
心里像塞进去一块大石头,压得路辞沉甸甸的,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
他也不是那么笨的,他知道他做了件坏事,他偷走的不是一封情书,是一个人一笔一划写在纸上的真心。
况且,他偷走了季时风的情书,季时风就会和他在一起吗?
路辞怎么也琢磨不明白,他一直觉得两个人谈恋爱很简单,他喜欢季时风,就要和季时风在一起。
这道理就和小时候买玩具、长大了买游戏机一样,他喜欢什么就买什么,甭管什么都能轻易得到。
只要有钱就可以拥有一切,玩具不会拒绝他,游戏机不会拒绝他,可是季时风会。
会有别的人喜欢季时风,季时风会和别的人谈恋爱。
路辞光是想想就舌根发苦、鼻头发酸,如果季时风是玩具、是游戏机就好了。
他任性地把情书往抽屉最深处塞了塞。
就是不让季时风看到,就是不让季时风和别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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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过去了,路辞始终精神不振,下了课也一言不发地趴在桌上。
季时风盯着前座那个蔫儿吧唧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倒霉蛋这反应,怎么和他设想的完全不同?
在他的预想中,就路辞这么个咋咋呼呼的小炮仗性格,看完情书那肯定是要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算账,质问他这是谁写的哪儿来的,不老实交待就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路辞不仅没有炸毛,甚至连情书都没有拆开看,就自个儿沉默寡言了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明上午小倒霉蛋还好好的,和他耍滑头,一会儿“高富帅”一会儿“粉红口袋”,眼睛里写满了机灵劲儿,怎么忽然就无精打采了?
季时风抿了抿嘴唇,他一直觉得路辞就像一口清澈见底的水井,井底是什么样的、井底有什么,一眼就能看透。
但今天他却发觉原来并不是这样,小水井起了波澜,他却看不出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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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自习课,李平书体谅他们最近学习压力大,放他们自由活动。
陈放和体委他们的欢呼声快把天花板掀翻了,喊路辞下楼打篮球,路辞摇摇手说不去,困,想睡觉。
“你上课还没睡够啊,活动课睡什么觉啊,”王芳喊他,“小路,走了,打乒乓也行啊。”
路辞往桌上一趴,一副打死不动弹的架势:“真不去,你们去吧,让我清静点儿。”
“稀奇啊,路儿竟然要清净,不去就不去吧,”陈放接着朝季时风一挥手,“季时风,篮球场走起!”
身后传来了拉椅子的声音和脚步声,路辞寻思季时风应该是站起来要走了。
路辞心里想,要是季时风叫他一块儿下去玩,那他就去。
等了十多秒,陈放他们的打闹声都远的听不到了,季时风也没有叫他。
路辞扭过头,后边已经没人了。
他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失落,吸了吸鼻子,又趴回了桌子上。
季时风在的时候,他不想和季时风讲话,这会儿季时风不在了,他又觉得好无聊,好想讲话。
路辞看了圈班里,其他同学都出去活动了,只留下三个学霸还在埋头写作业,估计也不会搭理他。
他嘴一瘪,心里难受死了,把外套帽子罩在头上,假装天黑了,睡个大觉完事儿。
还没眯上一会儿呢,前边传来了椅子拉动的声音,接着他的帽子被人掀了起来。
“我睡觉呢。”路辞还以为是前桌回来了。
“这个点睡觉,晚上还睡不睡了。”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路辞猛地抬起头,季时风正坐在他面前。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打篮球了吗?”路辞瞪大双眼。
“主理人不在,我打什么球。”季时风笑笑,从口袋里摸出一粒糖,拆开包装,“张嘴。”
路辞“啊”了一声张开嘴,季时风把糖丢进他嘴里,路辞嘬了一口——
好酸!
路辞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用舌头把糖果推到一边,左脸蛋鼓起个小包:“话梅糖啊?”
“让你清醒清醒。”季时风往他左边脸蛋上轻轻戳了两下,“还困不困?”
路辞撇嘴,其实他本来也不困:“为情所困算困吗?”
季时风戳路辞脸蛋的动作改成了掐:“你又来劲了是吧?”
“疼疼疼——疼!”路辞呲牙咧嘴,“那怎么了,哪个十八岁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