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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只喜欢我的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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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辞紧紧贴着季时风,从季时风身上传来的热度让他觉得很安全,甚至想要闭上眼睛,假装不知道这一切。
  但他看到方牧在乡亲们审视、同情、怜惜的目光中手足无措的难堪样子,牙齿轻轻咬了咬嘴唇,然后摇摇头,握着季时风的手腕,轻轻拉下了季时风捂在他耳朵上的手。
  潮水般的议论声再次涌进他的脑海——
  “什么老婆和有钱人跑了,瞎扯!就是他自己喜欢男的,被他老婆发现了,他还整天打老婆,这谁受得了!”
  “这个老方也不是人啊,你说一大把年纪了,坐着轮椅,何苦这么害小孩子呢?”
  “你不知道啊?老方他儿子在外面赌博,欠了好多钱咧,这不就是要卖他侄子赚钱喽……”
  路辞真是心里越听越难受,“噌”地站了起来,边把凑热闹的人往外轰,边嚷嚷道:“别说了别说了,都别看热闹了,赶紧各回各家睡觉去!走走走!”
  “叔叔,你们先别问了,”关上了大门,路辞站到方牧身边,学着季时风保护他的样子,用双手捂住方牧的耳朵,“我弟才十五岁,没成年长身体呢,睡眠很重要的,天亮了你们再问吧!”
  方牧抬起头,对路辞感激地笑了笑。
  季时风看着此时的路辞,心情有些复杂。
  他的倒霉蛋经过这一夜,似乎长大了一点点,让他一半欣慰,一半心疼。
  ·
  警察将刘铭远和方强民带走了,并让方牧明天到镇里派出所协助审理。
  这么一闹就闹到了三点多,季时风和路辞把方牧也带回了招待所,让方牧在路辞的那间房里安心睡觉。
  方牧躺下了,眼巴巴看着路辞,于是路辞也躺下了,眼巴巴看着季时风,和季时风说“晚安”。
  季时风给他俩留了盏床头灯,关了房间的大灯,接着拿上伞,淌着水去村里的卫生所买了药,大夫也是打着伞去看热闹的一员,这会儿还在和家里人八卦着。
  大夫给季时风拿了点活血化瘀的药,还有些消肿消炎的药片。
  季时风正要扫码付钱,大夫摆摆手:“你给小路拿的嘛,我知道。这回多亏小路了,真勇敢,太了不起了……”
  季时风笑笑:“谢谢,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夸他,肯定得意坏了。”
  拿着药回到招待所,季时风先回自己房间换双鞋,一推门,床上乖乖躺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眨巴着一双圆眼睛看着他。
  “刚才谁和我说‘晚安’的?”季时风把雨衣脱了。
  “季时风,”路辞嗓子还哑着,眼也不眨地看着季时风,好像生怕他不见了,“你去哪儿了呀,我现在没有手机了,找你都找不着。”
  “出去了下,”季时风看他那惊魂未定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起来。”
  路辞摇头:“我想和你待一块儿。”
  “方牧呢?”季时风问,“要给他上药吗?”
  路辞说:“他睡着了,先不吵醒他了。”
  “嗯,”季时风在床边坐下,“起来。”
  路辞以为季时风要赶他回屋,又摇头,双手紧紧揪着被角:“我不,我在你床上生根了。”
  “生什么根,”季时风轻轻一弹他脑门,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药,“起来涂药。”
  原来不是赶他走啊!
  路辞才松一口气,又警惕地问:“涂完药我能待在你这儿吗?”
  季时风说:“看你表现。”
  路辞瘪嘴:“那我不起来了。”
  季时风扬眉:“表现不佳,现在就回去吧。”
  路辞三下五除二从床上坐起来:“涂药!快给我涂药!只要涂不死,就往死里涂——哎我操!”
  说话太用力,扯着脸上伤口了。
  季时风失笑:“小脑残。”
  ·
  路辞的脸倒还好,巴掌扇出来的皮外伤,季时风主要是担心他的脑袋。
  本来就不聪明,万一真撞出个什么好歹来怎么办?
  他轻轻拨开路辞脑后的头发,一时间也没法辨认伤情如何,还是得明天一早去医院做检查。
  “季时风,”路辞盘腿坐在床上,问他,“我毁容了吗?”
  方才挨打时不觉得,这会儿喷了药,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疼,就和要往外滴血了似的。
  “没有。”季时风说。
  “那我还是你心里那个阳光英俊招人疼招人爱的十八岁大男孩吗?”路辞扭头问他,一脸期待。
  “……”季时风无语了,给了他一个脑瓜嘣。
  路辞垮下嘴角,看来还是毁容了。
  他从枕头边拿起季时风的手机,对着屏幕一看,瞬间吓了一跳。
  我靠,这半边脸蛋肿的,简直不能看了!
  “季时风,”路辞哀嚎,“我成猪头了!”
  “说什么傻话,”季时风安慰他,微微一笑,“是半边猪头。”
  “……那不比猪头还吓人!”路辞生无可恋了,重重往床上一躺,床板太硬,又把后脑磕着了,“嘶!”
  季时风连忙把他拉起来,板着脸说:“路大富,你就不能安分两秒钟?”
  在方牧面前倒是挺有个哥哥的稳重样儿的,一到他面前,又成那个作天作地的娇气包了。
  路辞委屈,拉着季时风的手:“季时风,我成猪头了,还是半边的。”
  “没有没有,没成猪头,”季时风真是好气又好笑,看看路辞左边脸,又看看路辞右边脸,“还是很对称。”
  “又说瞎话,”路辞不信他了,“那你发誓。”
  季时风问:“发什么誓?”
  “你发誓你不会因为我成猪头了而不给我加分,不能以这个为理由拒绝我的追求。”路辞一脸认真。
  季时风真是服了这颗倒霉蛋了:“躺好,睡觉。”
  路辞欢天喜地钻进被窝,和季时风盖一床被子睡觉喽!
  ·
  结果季时风从老板那儿又抱来一床被子,和路辞分开俩被窝。
  路辞不乐意了:“季时风,我连内裤都和你分享了,你还和我这么见外。”
  季时风吓唬他:“我裸睡,你来吗?”
  路辞耳根发烫,立马摇头:“不了不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见外的人。”
  季时风笑着闭上眼,过了一会儿,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被角被轻轻掀开一个角,冷空气悄摸摸溜了进来。
  “路大富,”季时风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沉声道,“又找死了?”
  “季时风,你真裸睡啊?”路辞蠢蠢欲动,“我还没见过裸睡的人呢,我看看?”
  “把你自己扒光了看。”季时风把他的手塞回他自己被窝。
  没多会儿,窸窸窣窣的响动又来了。
  这么两三趟,季时风叹了口气:“路大富,现在四点了,再不睡觉,天就亮了。”
  “睡不着,”路辞抿了抿嘴唇,身体靠近季时风,终于坦白说,“季时风,我害怕,我闭上眼就看见他、他……”
  季时风轻叹一口气,侧过身面对着路辞,一只手轻轻揉捏他的耳垂,轻声说:“傻子。”
  路辞抓住季时风的手,像是牢牢抓住能让他感觉安全的依靠。
  他没被人掐着脖子打过,很害怕;他看见牧牧被那个男人欺负,很害怕;他听见乡亲们说那些话,也很害怕。
  今天晚上听到的、见到的、所经历的一切事情,和他脑海里的这个世界太不一样了。
  “季时风,还好有你,”路辞心有余悸,“不然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路大富,应该是还好有你,”季时风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帮了方牧,也许不止是方牧。”
  路辞愣了愣,鼻头一酸,差点儿又掉出眼泪。
  “季时风,我想让牧牧转学,去城里读书,我爸妈也会愿意帮他的。”路辞说。
  季时风“嗯”了一声。
  “可是我只能帮牧牧一个人,可能还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路辞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也帮不过来的,谁来都帮不过来的,得靠他们自己才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自己都不好好读书,我凭什么劝他们好好读书呀……”
  说到最后,路辞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急切地寻求季时风的认同:“季时风,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明白,”季时风看着他,温声道,“明白的。”
  季时风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不公、欺压、倾轧、霸凌……诸如种种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
  贫穷的人遭受白眼,弱小的人遭受欺凌,普世的公正照不到最底层的黑暗角落。
  如果说路辞是纯净的真空环境中长出的花朵,那么这就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如此残酷的社会法则。
  ·
  “季时风,我有点难受。”路辞低声说,鼻音浓重。
  “怎么又哭了,”季时风叹了一口气,手臂揽过路辞,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你也长身体呢,睡了。”
  路辞抽抽噎噎:“我十八岁,成年了,不长身体了。”
  季时风打趣道:“不长到一米八啦?”
  路辞立即吸鼻子:“那要的。”
  “乖,闭眼。”季时风哄他。
  乖了没一会儿,路辞又喊他:“季时风。”
  季时风闭着眼,手指还轻轻拍着路辞后背:“嗯?”
  路辞:“我今天表现好吗?”
  季时风回答:“很好。”
  路辞又问:“能加分吗?”
  季时风说:“能。”
  路辞总算破涕为笑,害羞地说:“我把鼻涕擦你袖子上了,是不是也不用扣分了?”
  季时风感觉自己太阳穴在突突跳:“……路大富,你好样的!”
  ……………………………………………………
  进度条拉拉:88。8888888%!!!
  ·
  童话故事的主人公也会成长的,大富有风哥陪伴,一定会更勇敢坚强的( ?? ω ?? )


第57章 长得好看才叫绣花枕头
  路辞在季时风的臂弯里安安心心睡了过去,没多久就被楼下一阵喧闹吵醒。
  他心想这才几点啊,村里人就是起得早,鸡还没叫呢就闹开了。
  “季时风,”路辞不想睁眼,被子往头上一闷,往季时风睡的那半边拱,边拱边撒娇,“你手呢,给我抱抱,你不能因为我往你手上擦鼻涕你就嫌弃我呀,人非圣贤孰能无鼻涕……”
  拱了一会儿还没拱着季时风,路辞继续拱,边害羞边说:“季时风,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一起睡觉啊?睡一个被窝那种。”
  结果“啪嗒”一下,路辞连人带被子,掉床底下了。
  他从被窝里伸出脑袋一看,妈的,季时风压根儿不在床上。
  走了也不和他说一声,害他一个人在这儿发浪,鸟人一个!
  路辞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窗外,冬天天亮得晚,外头还是黑蒙蒙的。
  刚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会儿季时风不在,路辞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很不安全。
  季时风去哪儿了呀?
  路辞瘪瘪嘴,感觉自己离不开季时风了,想给季时风打个电话,才想起来手机没了,被那死变态摔了。
  ·
  外边又传来了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听着还有点耳熟。
  路辞摸摸还发疼的后脑勺,把棉被披身上,打开门往出走,想看看季时风在不在楼下。
  “叔叔阿姨,你们别着急,小路没事,在楼上睡觉。”
  走到楼梯口,路辞听见了季时风的声音,他就和找着了窝的雏鸟似的,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抬脚往楼下跑:“季时风!你怎么穿上裤子就跑啊!你——”
  “小宝贝!”林咏梅朝他扑过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哽咽着说,“你吓死妈妈了知不知道,你吓死妈妈了,你要是出事了妈妈怎么办!以后不能自己一个人往外跑了知不知道!”
  路易也紧紧抱住他,心有余悸地说:“弟,以后你去哪儿我都跟着,绝对不让你落单。”
  路祖康也总算放下心了:“还好还好……”
  爸妈哥哥都来了,路辞心里那股委屈劲儿又翻上来了,嘴一瘪,开始嗷嗷:“爸!妈!哥!我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他打我巴掌,还打得不对称!”
  路易看季时风本来就不爽,冲季时风比中指,找茬说:“季时风,我弟都这样了,你还说他没事!”
  季时风一脸无语,给了路易一个“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眼神。
  路辞边哭诉边说:“哥,你骂季时风干嘛,你别凶他。”
  弟弟昨晚挨了揍,可怜巴巴的,路易连忙哄他:“好好好,哥不凶他,哥就是怕你出事,心里着急。”
  “哥我知道,你是爱我。”路辞吸吸鼻子。
  林咏梅看他那红红肿肿的半边脸,心疼坏了:“小宝,脸还疼不疼啊?”
  “疼死我了,”路辞又开始嗷嗷,“家里本来就一个长得帅的,现在好了,一个都没了。”
  “……”路易扭头喊季时风,“季时风,你往他另外半边脸也来几巴掌。”
  “路小富你还是人吗?”路辞不乐意了,从他妈怀里钻出来,裹着棉被指挥道,“季时风,你打我哥吧,打一巴掌我给你十块!”
  路易加码:“季时风,你打他,一个巴掌我给三十,打得脆我加钱!”
  路辞吼道:“我八十!”
  路祖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对季时风说:“小季是吧?我这俩那什么……犬子,让你见笑了。”
  “没有,叔叔,”季时风礼貌地笑了笑,“挺好的。”
  ·
  昨晚把路辞哄睡之后,季时风一直没合眼。
  出了这样的事情,路辞害怕,但实际上,他比路辞还要更害怕。
  他合上眼就看见倒霉蛋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的画面,他都不敢想要是他没有来东怡村找路辞会怎么样,要是他没有陪路辞去拿手机会怎么样,要是他再晚上楼几分钟又会怎么样。
  光是想想,季时风就浑身发凉,手心里直冒冷汗。
  “倒霉蛋,”季时风侧身躺着,静静看着昏暗床头灯下路辞的睡脸,“可别再让我吓破胆了。”
  路辞枕着他的手臂,眉头紧紧皱着,像做了什么噩梦,梦里也在不安。
  季时风叹了一口气,将头靠过去,嘴唇轻轻印在路辞眉心。
  路辞咕哝了句什么,好像在说痒,然后不爽地蹬腿,踹了季时风两脚。
  “小没良心的。”
  季时风敲他鼻尖,就这么侧着身,安安静静地看着路辞。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乡村的一片漆黑夜色中,唯独这个房间亮着一盏小灯。
  路辞蹭了蹭脸颊,软趴趴地头发散落下来,搭着他红肿的侧脸。
  季时风轻柔地拨开他脸颊边的碎发,忍不住想那个男人打了路辞几个巴掌?五个?十个?
  其实季时风已经为路辞打回来了,他施加在刘铭远身上的力道,远远比刘铭远打路辞的要大得多。
  但报仇有什么用,路辞被打了,被打了就是被打了,他就算把刘铭远打死,路辞也还是受伤了。
  今天挨了这几巴掌,路辞会更了解什么是勇气,会看见桃花源外的世界并不总是那么美好——听起来也不算是件坏事,至少季时风在过去几年一直是这么说服他自己的。
  他爸去世的时候、他妈抛弃他的时候、打零工被骗的时候、爷病倒的时候……季时风都会告诉自己,不就是又挨了这操蛋生活一顿打吗,吃一堑长一智,就当长个教训了。
  一直以来,他比谁都更明白,成长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抽筋拔髓,是把骨头碾碎了再接上。
  但此时此刻,季时风却无比憎恨所谓的“成长”这件事。
  如果成长真的是痛楚的,那么季时风希望路辞可以永远不要挨打,永远不要长大。
  他希望路辞永远在桃花源里做无忧无虑的白日梦,希望路辞永远快乐,永远永远。
  ·
  昨晚路辞拿季时风的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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