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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你只喜欢我的钱-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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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风在手中(正文完)
  路辞酒量忒差,喝了两杯就醉醺醺,也不知道那份家契被季时风藏到什么地方了。季时风的生日过完后,路辞问起来好几次,季时风就是不说。
  路辞还嘀咕呢:“你是不是当厕纸拿去擦屁股了?”
  季时风给他一个脑瓜崩:“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路辞捂着脑门叫唤:“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把它放哪儿啦!你还我,我还有用的!”
  “路大富,”季时风又去掐他的脸,脸色不太妙,“你给我的东西,你还想收回去?”
  “哎呀我还要修改的!”路辞拍掉季时风的手,“辩证法都说了,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的审美也是会发展的嘛!”
  说完,他还冲季时风抛了个飞眼,得意道:“我这知识点掌握的怎么样?”
  季时风憋着没笑,小倒霉蛋最近搞学习搞得挺起劲,背起课本来那是一套套的。
  “你这审美也就这样了,”季时风冷哼一声,瞥了眼路辞的蓝色T恤和蓝色五分裤,“没什么发展空间,不需要修改。”
  “你怎么净打击我呢!”路辞烦死了,撇嘴道,“我觉得以后我们家的房间不要用黄色刷墙了,蓝色好看点儿,大海的颜色,睡觉就和在海里潜水似的,多有感觉。”
  路辞上星期看了一部关于深海的纪录片,觉着大海特神秘、特高级、特洋气,对大海有点儿沉迷了。
  他这几天就挑蓝衣服蓝裤子穿,要不是马上就开学了,路辞还想把头发染成蓝色,把自己打造成海之子。
  “你快把家契给我,”路辞催季时风,“我在上头修改修改,把房间改成蓝的!”
  “不给,”季时风立即否决,“不许修改。”
  小倒霉蛋一天一个想法,昨天说要在阳台砌个泳池,前天说要在卫生间养条鲤鱼,大前天说要在客厅铺一条石板路……照他这么个修改法,没两天这份家契就变得面目全非。
  对路辞来说,这份家契或许只是他灵光一闪时写在白纸上的;但对季时风而言,这却是他十九年来收到的最宝贝的礼物。
  这意味着他和路辞会有一个未来,未来他们会有一个自己的家,家里有他挚爱的人。
  ·
  路辞个缺心眼的没能体会到季时风的心思,还在叨叨着要找家契,说要把他们的家打造成一个小型海洋馆,天花板都要刷成深蓝色,开门暗号是“海的味道我知道”,每顿饭都要吃海苔……
  季时风瞅他那嘀嘀咕咕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揪着路辞耳朵把他拎到季博文跟前,对季博文说:“爷,这小子说将来要让你住海里。”
  季博文正舒舒服服地窝在躺椅里听收音机,闻言对路辞怒目而视:“好啊你,嫌我命长是吧!”
  路辞连忙解释:“什么住海里啊!爷你听我说,我是这么想的啊,以后咱家装修吧就按照大海的风格……”
  季时风在他耳边提醒道:“爷年轻的时候跟船出海遇到风暴,差点儿没回来,那之后他就特别怕海。”
  “……”路辞立即变了张脸,严肃地说,“爷你放心,以后我们家坚决不能有半点儿蓝色,改成土黄色,土是什么颜色家就是什么颜色,我们是黄土地上土生土长的土人。要不我们把路毛的名字改成‘精卫’吧,填海的。”
  趴在季博文脚边睡觉的小路毛听见自己的名字,在梦里晃了晃尾巴。
  季博文肩膀抖了抖,特想笑,但忍住了,故意板着脸说:“谁要和你一个家,小不要脸!”
  “反正我要和你一个家,”路辞乐乐呵呵的,蹲下身,下巴搭在季博文的腿上,“等你以后年纪再大点儿,你力气也比不上我了,到时候你不和我一个家也不行,我直接把你背起来搬到家里去。”
  季博文吹胡子瞪眼:“我告你非法拘禁!”
  “你是我爷,”路辞笑得眼睛弯弯,“我这是合法养老!”
  季博文操起蒲扇捂着嘴偷乐,乐完了还偏要做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对季时风说:“赶紧弄走,叽叽喳喳的,吵死个人!”
  “小麻雀,听见没,”季时风懒洋洋地倚在一边,脚尖踢了踢路辞屁股,“爷嫌你烦。”
  “那我去找家契了!”路辞一溜烟往季时风房间跑,“我得好好修改修改,把我们家从海洋之家改成大地之家!”
  屋里立即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季博文问季时风:“他这几天叮哩哐啷的,瞎找什么呢?”
  “没什么,”季时风下巴抬了抬,“让他找去。”
  “你就纵着他吧你就,”季博文没好气地说,“他这多大个人了,还没个正形,小孩儿似的。”
  “挺好。”季时风笑了笑。
  爷孙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屋里忽然传来路辞的喊声:“季时风!季时风季时风!”
  季时风扬声回答:“干什么?”
  “你这抽屉怎么锁了啊,钥匙呢?”路辞嚷道。
  季时风眉心一紧,坏了,抽屉里全是他偷偷藏起来的倒霉蛋的那些小玩意儿,要是被倒霉蛋发现了,那他不得得瑟上天去了!
  “季时风!”路辞在屋里嚷嚷,“你是不是把家契锁起来啦!狡猾死了,鸟人一个!”
  季时风快步朝屋里走去:“路大富,抽屉不许动,你是不是找死?”
  ·
  路辞急得那叫一个抓心挠肝,太想知道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究竟有什么了,无奈季时风就是不给他打开,可把路辞气得够呛。
  他上网搜索——男朋友房间里有个上锁的抽屉,并且不让我打开,里面是什么东西?
  底下评论五花八门,最高赞回答说是私房钱。
  路辞想想觉得没可能,季时风的钱放哪儿他一清二楚,就放在客厅那个小铁罐的第二层里头。
  有时候路辞还从里拿一块两块的买雪糕吃,吃完了再把雪糕棍放回去,方便以后他有钱了算账还钱。前几天家里风扇坏了,季时风从铁罐里头拿钱去买个新的,发现里边多了十几根雪糕棍,当场就把路辞按在大腿上打了一顿屁股,倒霉孩子最近可怜巴巴地说牙疼,原来是因为三天连吃了十几根冰棍,这他妈能不牙疼吗,忒不叫人省心!
  ·
  路辞接着往下看,下一条回答说是前任的照片或者定情信物。
  这就更不可能了,路辞哼哼两声,季时风可没有前男友。
  于是路辞自信满满地打字回复:我男朋友没有前任,我就是他唯一的一任,我们以后也不会分开的。因为我今年十八岁,招人疼招人爱,身高接近一米八,有自己的家族企业,即将成为大学生,并且才华横溢,已经设计好了我们将来的家,我真是要风得风。
  过了二十来分钟,底下回帖全是喷路辞的——“呵呵,祝你考上清北吧”、“OMG建议投稿矫情文字品鉴小组”、“你俩加起来有我鞋码大吗”、“真是互联网活娇妻一枚呀~”、“祝你和你男朋友锁死”……
  路辞很不服,拿着手机去找季时风,问季时风我这条回复怎么就找骂了,我也没说错啊!
  季时风瞥了一眼那段话,简直是心累,建议路辞修改成——我今年十八,身高一米七六,家里卖串串香,开学升高三,以后想买个四室一厅。
  路辞寻思这也没差别啊,季时风这段话和他原来那段不是一个意思嘛!
  季时风给了他一个脑瓜嘣,说你这心眼缺的,活该挨骂。
  ·
  路辞寻思不明白为什么找骂,接着寻思抽屉里有什么去了。
  他看了几十条回答,就没一个靠谱的。往后又翻了好多页,总算看到个沾点儿边的。
  有人说你男朋友抽屉里藏得肯定是那方面的东西啊,比如什么小玩具啊、小黄片啊之类的,懂得都懂。
  路辞呼吸一滞,明白过来后脸颊瞬间就红了。
  仔细想想,这很有可能啊……季时风随身携带一柄大枪,这枪吧常常变得梆梆硬,但季时风又总是不朝他开枪,可不得自己私下偷偷解决一下嘛。
  路辞越想越害臊,心说季时风怎么和他这么见外啊,真是鸟人一个!
  他悄悄瞥了眼季时风,季时风正在看书,神情专注又认真,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笔,无意识地转动着,真是假正经一个!
  季时风也发现路辞的不对劲了,倒霉蛋一张脸就和喝了酒似的透着绯红,写着作业也不老实,没写两个字就总偷瞄他。
  “路大富,”季时风合上书本,指节扣了扣桌面,“你老看我做什么?”
  路辞扭扭捏捏地说:“季时风,你辛苦了……”
  他琢磨季时风一定是每天晚上都要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挺辛苦的。
  “知道我辛苦,你就好好写作业,”季时风无奈道,“让我少批几道错题。”
  路辞低下头,手指头抠着桌面,提醒道:“我知道你吧……你就是……火气挺旺的。”
  最近他们亲个嘴,季时风都能梆梆硬,唉,身体好就是不一样。
  “是挺旺的,”季时风说,“你的等比数列连错三天了,我这火气不旺才怪。”
  路辞耳根子红得简直要滴血,垂着头咕哝:“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可以互帮互助的,我也是明白很多这方面知识的……”
  “行,那你帮助我一下吧。”季时风翻开手里正在看的天文书,找出他打了问好的一处知识点。
  还没等他把书递上去,路辞挪着椅子蹭到了他身边,揽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凑上来亲他。
  季时风这才反应过来他俩说得不是一回事,掐着路辞脸蛋,挑眉道:“路大富,你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路辞害羞死了,一头扎进他肩窝,心一横,喊道:“季时风,你抽屉里装的什么,我都知道啦!”
  季时风眯了眯眼:“装的什么?”
  “就是那些呗,”路辞支支吾吾小半晌,他一个花季纯真少男真是难以启齿,“小玩具什么的……”
  “什么?”季时风难以置信。
  路辞一口咬住他肩膀:“你身怀绝技,更加需要发泄,我懂我懂。”
  季时风气笑了,一只手捏着路辞后脖颈:“路大富,你又找死了?”
  “我不找死,”路辞又攀着季时风肩膀去胡乱亲他,“我找你。”
  “路大富,你自找的。”
  季时风额角跳了跳,托着路辞屁股把他抱起来,先去外头锁上了屋子的门,接着返回房间锁好了房门。
  爷今天去戏班子看戏了,小路毛见门被锁了,在院子里急得嗷呜叫唤。
  季时风把路辞扔到床上,路辞拿被子捂着脸,害羞得直打滚。
  他知道季时风有一杆枪,这回总算亲眼见到、亲手摸到了,这枪威风凛凛,上了膛后分量那是足足的。
  路辞瞅见这杆枪就害怕,吓得直往后缩,季时风却不许他临阵脱逃,抓着他的手腕,霸道地命令他用手擦枪。
  枪是好枪,就是太烫手,路辞擦了好久,感觉手掌都要擦破皮了,这枪还不卸货。
  路辞好难受,哼哼唧唧地想哭,说太烫了,全身都烫的火烧火燎。
  季时风还要压在他身上亲他,枪一下一下地往他肚皮上拱,路辞边掉眼泪边说肚子都破了。
  季时风嗓音沉得吓人,喊他是个娇气包,还没怎么样呢就哭,等往后真进去了,那眼泪不得把床都淹了。
  两个人在小小的卧室里擦枪擦了一下午,夏天的午后异常闷热,老风扇工作时发出一顿一顿的嘎吱声,他们都流了很多汗,喘息着紧紧贴在一起。
  路辞抱着季时风,抽抽噎噎地说嘴疼,季时风说是亲破点儿皮。
  路辞吸吸鼻子,说手腕疼,季时风说是动太多了,等会儿给你揉揉。
  路辞又说小鸟疼,季时风爱惜地亲亲他的鼻尖,说可能是射了太多次。
  路辞又羞又臊,眼泪掉的更厉害了,说屁股也疼!
  季时风笑了笑,说没动你屁股呢,疼个屁,瞎叫唤!
  黏黏糊糊一下午,洗了个澡出来,路辞是丁点儿力气都没了,整个人虚脱了,躺在床上四大皆空。
  季时风换了身干净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特帅特酷。
  路辞看着他:“季时风,你抽屉里装的是小玩具吗?”
  季时风揽着他的腰,把路辞抱了起来:“不是,我只给你玩儿。”
  路辞欲哭无泪:“那我给你买玩具吧,我不和你玩儿了,玩儿不过!”
  季时风低笑出声:“路大富,我是不是说过,你自找的。”
  ·
  夏天渐渐走到了尾声,暑假也终于过去了。
  上了高三后的第一次月考,路辞总分终于踩上了线,等到了期末考,他的分数已经稳稳超出往年本二线十多分了。
  人吧一旦有了目标,时间也过得格外快。
  路辞平时上学认认真真听课,放了学去季时风那儿补习功课,有时路易也一起来;周末了他就抽点儿时间去夜市上帮忙,吆喝吆喝卖卖串儿。
  串串香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办得红红火火,林咏梅计划着攒攒钱,过几年争取盘下个小店面。
  老家的地卖了十来万块钱,都拿去还债了。路祖康和林咏梅都是负责的人,把还钱看作是头等大事,哪怕暂时还不清,但有一笔就要还一笔。
  路辞的十九岁生日,他许了三个愿望,一是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二是他爱的人平安健康;三是顺利考上大学。
  吹完蜡烛,季时风问他许了什么愿,路辞不告诉他,说出来就不灵了。
  季时风捏着他的鼻子,说我猜猜,是不是许愿我们永远在一起。
  路辞摇摇头,边吃蛋糕边说这个不用许愿呀,本来的事。
  季时风怔了怔,然后勾唇笑了,说也对,一定会完成的事情,不叫愿望。
  ·
  临近高考,家里的长辈个个如临大敌,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精神高度紧绷。
  路祖康在家里大气不敢出,上厕所冲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扰路易和路辞;林咏梅变着法儿的给几个孩子炖汤,今天乌鸡汤明天排骨汤,路辞喝得最多,脸蛋都圆了一圈;季博文则是隔三岔五往庙里跑,给几个孩子拜拜祈福。
  季时风和路辞倒是放松得很,复习节奏丝毫没有变化,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放松的时候还是照常放松。
  考前一周,路辞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来自首都的陌生号码,内容很简单——预祝你们考试顺利。
  路辞想了想,还是把这条信息给季时风看了。
  季时风神色如常,接过路辞的手机,回复道:“谢谢。”
  路辞问他:“还要说点什么吗?”
  比如问问她身体如何,问问小宝宝是男是女,问问她在首都过得好吗。
  季时风说:“不用了,够了。”
  礼貌地谢谢她的关心就够了,别的季时风不需要知道,关于苏琦的一切事情,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好喔。”
  路辞拿过手机,又打字回复了一条“谢谢”。
  季时风说:“我不是已经回了吗?”
  “刚才是你回的,现在是我,”路辞对季时风笑,“让她知道我们还在一起,不分开,气死她!”
  季时风也笑了,揽过路辞的肩膀:“把你能的。”
  ·
  高考前夕,季时风和路辞去学校取准考证。
  共享单车停在了校门口,他们慢悠悠地在校园里走。
  校门边有棵树,路辞总在这儿等季时风来给他扎小辫儿;
  进了校门有个斜坡,路辞爬坡走得慢,总要季时风放慢脚步等;
  斜坡旁边是篮球场,路辞在这里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投篮,季时风就在栏杆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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