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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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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个人喜好呗。”
  江执着实惊讶,“她们的喜好还挺整齐划一的。”
  快到摊位的时候,就听见祁余在跟罗占争执,就飞天的一处裙角是往右摆还是往左摆的问题。
  就听罗占说,“往哪摆不都一样吗?”
  祁余挺不高兴,语气不悦,“能一样吗?别说方向不一样了,就是摆动的角度查出个几毫米,效果都不一样!”
  罗占道,“你又不是修壁画,那么较真干什么?顾客也不会在乎是往左摆还是往右摆啊,好看就行了。”
  一句话说得祁余脸红脖子粗的,“我乐意较真!”
  罗占不说话了。
  盛棠见这幕,心底暗叹一声。
  看得出祁余在这摆摊不假,但心是留在窟里的。
  江执在旁轻声说,“这罗占的急脾气啊,硬生生是被祁余给磨没的。”
  等两人都走上前了,祁余还跟罗占老大不乐意呢,闷着头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设计了飞天的裙摆。是一幅毯画的设计图,盛棠光是看着就觉得,真是可惜了祁余这好手艺了。
  “你不想进窟,干脆来我们文创室得了,瞧瞧这飞天的绘画功夫,绝了啊。”她开口。
  吓了祁余一跳。
  罗占在刻木版画,听见动静抬头一瞧,笑了,“你俩怎么来了?”
  盛棠感叹一声
  “你俩啊,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俩大活人都走到跟前了,摊位两位老板没一个说热情招呼的。能来这买工艺品的都是外地游客,瞧这服务态度一扭头早走了。
  罗占挺实在,“嗯,是没你俩在的时候进账多。”
  盛棠有点小得意。
  祁余补刀子,“那是啊,她能宰客。”
  盛棠一翻白眼,怼他,“钱是不是进你腰包里了吧?我拿一分钱提成了吗?”
  “这倒是。”祁余笑了,放下画笔,问,“你俩和好了?来请我们吃饭?”
  盛棠一挑眉。
  江执在这边低笑,“这顿饭早晚会请你俩吃,但今天有正事找你。”
  “正事?找我?”祁余惊讶,紧跟着反应过来,“别让我回窟里啊,不回。”
  盛棠在一旁摇头轻嗤,“就这点出息了。”
  祁余刚要开口问,就见江执将手上的纸筒递上去,问祁余,“还记得这张拓画吗?”
  他伸手接过来,展开。
  罗占也凑上前看了看。
  “这……”祁余看了半天,想起来了,“是棠棠当时卖给你的吧?”
  江执点头。
  祁余的脸上先是困惑,然后转为警觉
  “退货?那可不行啊!我们这儿的东西那都是买定离手不退不换的!再说了,当初卖你的是棠棠!”


第403章 有可能就是那只猫
  熙熙攘攘的夜市,彼此起伏的吆喝声,来来往往的脚步,热闹的,活动的,就唯独祁余这个摊位。
  四人守着一小桌,死死盯着桌上摊开的两张画纸,好半天静止不动的,与这周遭喧闹的环境极为不融合。
  良久后,罗占忍不住问了句,“能不能就是,巧合呢?”
  没等江执和盛棠开口,祁余就否定了罗占的说辞,他又仔细对比了两张画纸,摇头说,“我敢肯定,这就是同一幅壁画上的内容。”
  对此,盛棠也点头。
  他们都是在石窟里待过的人,尤其是江执和祁余,两人常年做壁画修复,对于一幅壁画完整性的判断那是十分专业。
  江执示意了一下两张画纸上的流线,“这幅壁画应该是同一时期画上的,从构图来看,原壁画的内容一定很宏大。”
  祁余同意江执的看法。
  “所以祁余,你再好好想想。”盛棠对他说,“关于拓画的事,之前祁叔有没有提过什么,哪怕是你认为毫不相关的事呢。”
  祁余又仔细回忆了大半天,叹气,“好像真没什么,我爸在世那会儿也很少跟我说家里的事,我问吧,他就总说别让我操心家里,一切都挺好的……”
  他边想边说,“这张拓画具体什么时候收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去收东西的地方都挺远的。”
  盛棠听了这话,回忆道,“祁叔倒是跟我说过一嘴,就是他着凉去医院挂水的前几天吧,所以我才去帮着看摊。”
  也所以才碰上江执和肖也,宰了五千块钱。
  祁余一听,惊讶,“我爸去医院挂水?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你被胡教授罚到外地,祁叔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就说自己是个小感冒也不碍事,我看他也没什么大碍,也就尊重他的意见没跟你说。”盛棠叹了一声。
  祁余听了心里挺难受的,就觉得之前只顾着工作,就忘了他的父亲会老会病。
  鼻腔有点涨,压了压情绪后他轻声说,“我挺不孝的,应该多陪陪他才是。我爸那个人吧就总是好逞强,就不说他生病挂水不告诉我吧,那次我家被盗,那也是后来邻居告诉我的我才知道。”
  祁余在伤春悲秋的时候,江执一直保持沉默,像是这种情况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直到听他说完这句话,江执敏感地问了句——
  “家里被盗是怎么回事?”
  盛棠也挺好奇,这件事没听祁叔说过。
  “倒不严重,就是小混子无所事事的,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朝上,我爸那个人我了解,从来不在家里放钱,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家里没丢什么。等我爸收摊回去之后,小偷都跑没影了。”
  盛棠捂着胸口,说,“多险啊,这要是迎面撞上了,小偷再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我爸当过兵,应付个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祁余叹气,“但毕竟他的岁数摆在那,我当时知道这件事后也挺后怕,而且还怕那个小偷有一再有二的,好在后来家里也没出什么事。”
  盛棠问他,“家里被盗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祁余拧着眉头想,一拍脑袋,“应该就是那次你帮着看摊的前不久,我知道之后还问过我爸,他也没跟我仔细说,后来聊到敦煌下暴雨的事,我还叫他多注意点。”
  盛棠喃喃,下意识的,“怎么还发生这么多事啊。”
  江执沉吟片刻,“说不准……”
  三人齐刷刷看他。
  当然,这也是他很冷不丁窜起的念头,所以有些迟疑,“未必是盗窃那么简单呢?还有小七。”
  他抬眼看盛棠,“当时祁师傅有感冒症状吗?”
  盛棠见他纠结这件事,也开始隐隐觉的这其中不对劲了,摇头说,“当时祁叔就说自己是小感冒,嗓子疼去吊水,摆摊做生意嘛,还得跟顾客说话呢,没有明显的感冒症状。”
  她当时也没怀疑。


第404章 就你这性子
  盛棠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失眠了,这两年里,最开始是强迫自己去睡,哪怕再伤心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后来工作忙了,每天都是头脑风暴,能休息的时候就成了恩赐,倒床就睡成了她的常态。
  直到回了敦煌。
  她的失眠就渐渐有了苏醒的苗头。
  先是因为跟江执的重逢,惊愕之余,伴着她的成了孤枕难眠。
  而今晚,是因为那幅拓画。
  盛棠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来回转悠的都是拓画上的内容,谁能料到两年前她无心卖掉的一张纸,成了极有可能窥探0号窟秘密的关键呢?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的感觉着实没错。
  那幅拓画不是出自哪个洞窟,虽说她在敦煌待的年头不如老辈人吧,但她能肯定这一点。
  所以当时她看到那幅拓画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嗯,它是赝品。
  什么意思呢?
  就是或许有人先是临时画了那么一幅壁画,当然,只是部分的那种,然后进行拓印,拓出来后再大批量复印。
  专赚游人的钱。
  这种可能性极大。
  可当时她又觉得隐隐不对劲。
  虽说是个复制品,可画上的纹路十分讲究,一看就是出自古代画师之手,难道模仿的人有这么高超的技艺?
  其次,她发现拓画上有样乐器,精致又细致的。
  基于这两点,两年前她对拓画产生了一些怀疑。
  今晚她才看得明白。
  拓画上的乐器竟是尺八。
  在敦煌石窟中,以莫高窟为主,包括榆林窟等,里面壁画中所涉及的乐器十分之多,其中尺八是早就绝迹了的,哪怕有后人再去仿制,那跟真正的尺八也相差甚远……
  盛棠从床上坐起来。
  没拉窗帘。
  外面的星子很亮。
  敦煌这边天气好,所以到了晚上满天星斗都是常态,那星子就跟洗过似的。
  盛棠在想,千百年前,那些古代画师们或诚心捐窟的供养人们是不是也在仰望星空,想让自己的画作和信仰万世永传呢?
  尤其是0号窟的画师。
  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画作将会湮没在漫天黄沙里?任由千百年间战火纷争、沧海变成了桑田,那些无与伦比的绝世画作在沉睡、在等待。
  等待着跟它们有缘的人,等待着能重新面世的那一天。
  盛棠越想越激动。
  心脏都在扑通通的跳。
  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又像是有股力量贯穿身体,牵引着她,指引着她。
  干脆也不睡了。
  倒了杯水来到露台,今晚有浅淡的夜风,很舒服。
  整个敦煌都睡了,这座如同活在人们信仰里的西北小城,千百年来都是按照它自己的节奏繁衍生息。
  盛棠掏出手机,拍了张满天星斗发到了朋友圈。
  写上一句话秘密揭开的前一刻,该是最激动最兴奋的吧,可仔细想想,敦煌,不就是藏着千百年秘密的城吗?一座信仰的城,所以我应该习惯。但,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呢。
  身后的拉门开了。
  盛棠扭头一看,是司邵。
  惊讶,“你怎么没睡呢?”
  司邵也端着杯子过来,喝了几口水,把杯子放旁边的小桌上,“你不也没睡吗,怎么了,又失眠了?”
  上次失眠也是被他撞个正着。
  盛棠嗯了一声,原想着跟他分享今天发生的事,下一秒生生憋回去了。
  涉及到0号窟,还是少说为妙。
  “你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这次调整的新品方向很好,对你来讲很轻松。”司邵手臂搭着露台围栏,轻声说。
  盛棠还真没想过新品的事,就像他说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倒也引不起她的兴奋了。
  但她没解释,就说,“每一次新品设计都不能掉以轻心,袁绍那边铆足了劲呢。”
  司邵没吱声,目光看向远方,似有思考。
  这样的夜晚,盛棠也不想喋喋不休,所以他不说话,她也就保持沉默。心里沉淀着的都是0号窟的事,这种感觉很微妙。
  就像是在春风沉寂的夜晚,有恋人站在丁香树下等待约会的喜悦。
  又或者是等待了千年的惊鸿一瞥,只见一眼,就再也难以搁浅。
  她的思绪又飘向很远。
  飘到了曾经她决定来敦煌的那一年,那时候她还在读,也就是看见了盛子炎笔下的敦煌,这种喜悦又向往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
  “棠棠……”
  司邵轻唤了她的名字。
  盛棠拉回思绪,扭头看他。
  他对上她的目光,轻声说,“我想,我们该离开敦煌了。”
  盛棠一愣,下意识问,“为什么?”
  司邵笑了,挺温柔的,“我们来敦煌就是采集素材和找感觉,回大本营才能火力集中干活。”他下巴一抬,“工作室面积有限,不能总让大家挤一起睡吧。”
  盛棠沉默。
  司邵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大家总要回归城市,回到自己的地方。
  敦煌说白了,就是灵感采集地而已。
  可是……
  她内心总有个声音在跟她说,留下来。
  “棠棠,你不想走?”司邵问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思,问他,“之前大家不是都得在敦煌待上几个月吗?”
  “因为你很快明确了新品方向,而且也顺利的解决了新品技术难题。”司邵笑说,“你加入之后,咱们的办事效率的确快了不少。”
  盛棠抿唇想了想,“其实……新品的设计问题是解决了,但在制作技术上还存在问题,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像是要体现丝绸感的着色上……”
  “为了江执?”司邵冷不丁问。
  盛棠怔愣片刻。
  也就恰恰这几秒的怔愣,让司邵心里的不详预感扩大……
  虽说他被盛棠十分干脆的婉拒了,但秉承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想着总有一天他能抱得美人归,只是现在,每在敦煌多待一天,他的心就不安一天。
  盛棠笑了,“司邵,我觉得你有点操心了。”
  没说是不是因为江执,这话的回答,着实叫司邵有些难堪,让他想起盛棠之前说过的话——
  我想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是朋友的,就该尊重她的隐私和选择。
  这是她这话里最根本的意思。
  ……
  “对不起啊,我只是在想,在新品着色问题上是不是还可以有别的方案。”盛棠轻声说。
  她其实是有点烦躁的,因为司邵的那句话。


第405章 英雄迟暮
  江执见状上前,帮他一起把箱子从储藏室里抬出来。
  直接搬进院子里,暴露在阳光下。
  这么一看,箱子的成色也就一目了然了。
  江执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祁余,光是这箱子卖了都够你几年生活费了。”
  祁余一愣,“啊?”
  盛棠听闻,上前细细打量这箱子,花纹考究得很,伸手一抹灰,惊讶,“我去!祁余!上等的黄花梨啊。”
  “而且还是老黄花梨,一整块的,值钱得很。”江执补充了句。
  祁余愕然。
  往箱子旁一蹲,跟鹌鹑似的,撩起衣摆擦了擦上头的老灰……
  “靠!真的呀!”
  都是多少跟文物接触的人,自然长这眼力,好物件能瞧得出来。
  他主动拥抱了箱子——
  “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还有口百宝箱呢!”又抬头问江执,“能卖多少钱?”
  江执蹲身下来,打量了番箱子上的花纹,啧啧,“卖了可惜了,这做工,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盛棠在旁笑问,“祁余你掉钱眼里了?还是想就此当咸鱼不打断艰苦奋斗了?”
  “决不能够!”祁余起身,拍拍箱子,“我就是随便问问,这是我爸的东西,多少钱我都不卖。”
  江执嘴角弯弯的,伸手查看上头的锁,老物件不但做工讲究,物料用得也足,是把老银锁,就是藏了太多的老垢,又氧化得厉害,几乎都看不出本色了。
  “哪来的箱子?暴殄天物了。”
  “打从我记事那天起好像就有它,具体怎么来的我也没问,一口箱子嘛,灰不拉几的也没当回事。”祁余如实说。
  江执一点头。
  暂且不说箱子的黄花梨原料,就单说这把锁头也至少百年了。
  “被盗那天,储藏室里的东西被翻了吗?”他冷不丁问。
  祁余蹲累了,干脆往沙地上一坐,“应该都被翻了,我听邻居说的,整个房子里里外外的被翻个干净,还帮着收拾了呢。”
  “所以,我们判断的没错,对方不是为财来。”
  江执拍了两下箱子,拍得灰尘四起的,呛得祁余直咳嗽。他没理会,不紧不慢补上句,“否则,它保不住。”
  食指在锁头上敲了敲,“钥匙呢?”
  祁余从地上爬起来,“等着,我去找。”说着,就进主屋了。
  趁此机会,盛棠也像只鹌鹑似的蹲过来,伸出食指在箱子上戳了戳,叹说,“这箱子能卖个二三十万?”
  “不止。”
  “哈?”
  “曾经有件黄花梨四面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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