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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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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棠笑说,“袁旭他们几个因为你伤得不轻,我还不了解你吗?要脸比要命重要,回去你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再说了,辞职信你在在离开杭州的时候不就提交了吗。”
  程溱沉默不语。
  “你总得工作吧?虽然说现在有吃有喝的,但花的都是肖公子的钱,你于心何忍?是,你家有钱,但打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不是个靠家里吃饭的人。”
  程溱澄清,“我有手有脚的干嘛靠家里?”
  肖也的注意力也转到这上面来了,“程溱,你先别考虑钱不钱的问题,我无所谓啊,关键是你。棠棠说得没错,你留在敦煌是最正确的决定。你看啊,你俩是最好的朋友,再一起共同设计新品,多有成就感。”
  “对啊程溱。”沈瑶在旁引导话题,“你留在敦煌,这样不就留在肖也身边了,以后万一遇上什么麻烦,肖也都能第一时间帮着解决,多好。”
  心想着我这说的够明显的了吧?但凡这其中有一个人精,也能顺着我这个话题往下捋吧。
  祁余一清嗓子,开口了,“程溱你就留下吧,我们都需要你,你看这段时间你跟我们相处得多好啊,你要是真走了,我都怪想你的。”
  沈瑶在旁一扶额头,要命啊。
  罗占最后来了个神补刀,“棠棠现在想要设计下0号窟的新品,你是她好朋友,也不忍心看着她孤军奋战吧?”
  又把话题给扯……远……远了。
  程溱抿唇想了半晌,抬眼说,“我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
  肖也笑呵呵的,又主动搂过她肩膀,“最麻烦的都过去了,还能怎么麻烦?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总把麻烦挂在嘴上。”
  沈瑶一听,赶忙举起汤碗,“对对对,一家人啊,以后你跟肖也就是一家人了,为了这个,咱们以汤带酒庆祝一下啊。”
  大家笑着举碗碰了一下。
  祁余补了句,“咱们都是一家人!”
  贱的他啊。
  江执守了遗骸三天三夜,第四天,他终于出来了。
  出来时大家都守在门口,房门打开的瞬间,盛棠觉得自己眼眶都红了,江执整个人憔悴得吓人,脸都瘦了一圈,显得更加棱角外捉。
  他看了大家一眼,轻声说,“半小时后开会。”
  大家大吃一惊。
  他去洗漱的时候,盛棠给他备好了饭菜,以清粥青菜为主,外加一杯奶茶。
  胡翔声听说江执出来了,动作挺快的,开着他那辆小破车从莫高窟直奔0号窟,赶到宿舍时,正好江执喝完了一碗粥。
  见胡翔声来了,他也没觉奇怪。
  开会的时候,盛棠又给他倒了杯蜂蜜水,他这几天体力消耗得大,甜食是最能快速补充体力的办法。
  程溱也在其中,盛棠之前跟江执打过招呼,江执并没惊讶盛棠的决定,在他认为,当程溱从杭州赶到敦煌的那一刻,她就注定要留在敦煌了。
  江执虽说看着倦怠憔悴,但说起话来条理清晰,没拖泥带水。
  先是遗骸的事。
  胡翔声这次来除了探望江执外,还带了个消息,就是关于跟薛梵同一时期的那具骸骨。
  “确定了是盗洞贼,惯犯,后来那年暴雨过后就失踪不见了。”
  对于这个答案,六喜丸子也早就想到了,只是确定了之后仍旧心中唏嘘,与此同时也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不跑出去?
  在安置薛梵遗骸的问题上,江执问胡翔声,“能葬到院里的陵园吗?”
  所谓陵园,其实不过苍苍戈壁之上,有那么一块地方,专门葬了历年来为敦煌奉献一生的人。他们生前就是默默无闻的英雄,死后也选择守着敦煌,遥望着这片土地上的瑰宝。
  胡翔声点头,“他是有资格的,只是,”抬眼看向江执,“你想好了吗?”
  确定让自己的亲人死后也要守着荒凉,或许若干年后会被黄沙掩埋,或许多年后风沙已经磨平了墓碑。这两天他其实一直在想安葬薛梵的事,以江执对敦煌的不情愿,或许会将薛梵的骸骨带出敦煌。
  江执垂眸,许久后低哑开口,“他这一生,心里有的都是敦煌,我想他死后也不愿意离开敦煌吧。”
  胡翔声心中一怆,干涩地说,“好,我来安排。”
  商量完遗骸的事,江执并没选择休息,就窟中窟一事开展讨论。胡翔声临离开前把盛棠扯到一旁,压低了嗓音说,“还是要劝他先休息,他这种状态不对。”
  盛棠也知道他的这种状态要不得,等胡翔声走后,她试图劝说,其他人也附和,江执却很坚决,说,“我们现在已经打开了山门,窟中窟的壁画多暴露在空气里一天,就多一天的损伤。”
  窟中窟的问题,何止是空气流窜?
  虽然是开窟了,但一大堆的问题没得到解决。
  在江执关门不见的这三天里,罗占防止寄生物的乱游,尽量将窟上的温度和窟下的温度保持一致,因为他们发现,目前来说,在光线稳定的情况下,只要温度达到平衡,不形成对流的话,那寄生物就不会出幺蛾子,基本上都是静止不动。
  江执干脆,跟罗占说,“把山门彻底移开,打通窟上和窟下的通道,另外,窟下的照明设备你要重新设计,尽量能利用反光效果,寄生物不能见明光。”
  罗占点头,“明白。”
  肖也问了大家一直没敢问的问题,“当初,薛梵教授为什么要重回窟里?”
  这个问题很直接,答案其实大家也有想过,但总觉得能想出来的答案都令人后背发凉。
  江执沉默了许久,久到盛棠觉得窒息,就连肖也也在怀疑自己是问了个残忍问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执才开口,嗓音低低的,“一直以来有人是这么形容壁画修复师的,用心做笔,以血为墨。”
  他抬眼看向大家,目光里是沉沉暮色,“你们认为‘以血为墨’只是个形容吗?薛顾先,他是真的用自己的血养了千年壁画。”


第455章 他就是个疯子
  江执这三天不但是守着薛梵的遗骸,也研究了薛梵的遗骸。
  “我一直在想,当年薛顾先知不知道自己一旦回了窟里,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了?”江执低低地说,“后来看见了山门,我终于明白,他早就抱着再也出不来的心进了窟中窟,并且为了防止寄生物的流窜,主动封了山门。”
  将自己,和那一旦形成庞大群体就能引发幻像之灾的寄生物封在了一起。
  盛棠想到了之前在窟中看到的影子,最后成了人影。
  那个影子现在想想都叫人脊柱发凉,其实那时候,大家心里就多少猜到些什么。
  她就将这猜测问了出来,“你的意思是,那些寄生物最后选择了薛梵教授为宿主?”
  江执沉默片刻。
  就在这沉默间,盛棠敏感捕捉到他眼角眉梢不经意泄露出的脆弱和悲怆。但很快就收敛了,他没回答盛棠的问题,反而看向大家,“你们都有什么想法?”
  肖也开口,“棠棠刚才问的隐晦,我就来个直接的吧。刚才你说薛梵教授是用血来养千年壁画,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寄生物进入薛梵教授体内后大量吸食鲜血,换句话说就是以血为生,来刺激它们存活的时间。我们现在看到的壁画之所以保持艳丽,一方面是因为壁画始终处于封闭空间,另一个方面就是因为这些寄生物。”
  寄生物保护壁画的瑰丽,这在当初汉墓里是得到验证的,除此还能防止被盗。
  关于东北汉墓的具体情况,后来江执给他们做了详细的分析,着重也就提到了颜料中类似矿物虫的存在,其实也就是他们现在所看到的寄生物。
  肖也这番话也的确是直截了当,听得在座的都坐立难安,也包括盛棠。她刚才也的确就是这个意思,像是不少电影里不也是这样的桥段那种寄生虫或什么物质的一旦被人吸入体内,这个人就会被迅速吸干……
  或是换种说法就是,薛梵教授成了供养寄生物的载体。
  她脑子里都有画面了。
  可对方是江执的父亲啊,总觉得就这么说出来太残忍了。
  江执闻言肖也的话,脸上没太多波动,“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见大家点头,他说,“你们本末倒置了,以血为生的不是寄生物,而是壁画。经鉴定,在薛顾先的骸骨上没发现寄生体的存在,这三天我也仔细查看了,的确没有寄生物质。所以之前我们有一点没判断错,这类寄生物经过千百年甚至更漫长的时间进行尝试和选择,它们已经找到了最佳共生的宿主,由人到动物再到植物的过程,这个过程不会再逆转回去。”
  也就是说,它们不会再选择人体作为宿主。
  大家诧异,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江执的意思。
  盛棠的反应最快,先是啊了一声,紧跟着说,“难道窟中窟的壁画里,但凡红色部分的其实都是血?”
  江执面色凝重,纠正她的说辞,“是颜料中沾了血,窟中窟的壁画颜料中具备寄生物的动植物属性和矿物质属性,除此之外,在开窟的时候画师就以血为墨绘制了壁画,血液使得颜料变得鲜艳,你们想想看东窟里的壁画内容,这应该是当时的一种信仰,以血供养神族。”
  盛棠一激灵,终于明白当时看见那些壁画时会觉得异样了。就总是觉得怪怪的,尤其是人物极为逼真,以血供养,令那些壁画中的神族们也有了血肉之躯。
  肖也捋着思路,“也就是说,寄生物是依附了壁画里的血液来保持活跃性?所以当空气和光线都达到一定标准时,它们就会被激活,一部分会外游,一部分会留在壁画之上,外游的寄生物能影响闯入者的大脑,而留在壁画上的,则会使得壁画看上去栩栩如生。”
  江执点头,“初步来看这么分析没错,地下窟的壁画早于地上窟的佛像,在当时信奉祭祀的年代,以血养画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想要得出确切结论,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盛棠咬着指甲,“薛梵教授发现了窟中窟的同时,也发现了壁画里的秘密,作为壁画修复师,他可能看出壁画中的血已经不足以供养寄生物了,所以就用了自己的血来修复壁画……”
  早在汉墓的时候,他们就发现寄生物像是一层保护膜似的能够保持壁画的原生态,如果常年深埋地下,没有外界的干扰,寄生物会始终粘附在壁画上,那么壁画也不会受到损伤。
  可一旦开启挖掘,寄生物就活跃了,壁画损伤在所难免。
  像是窟中窟的发现是振奋人心的同时,也是壁画损伤的开始。
  她相信薛梵教授一定是想了许多办法,用什么来替代颜料中的血继续维持寄生物的活跃,想来这也是他无法带着胡教授他们来窟中窟的原因。
  没有解决的办法,壁画多次接触对流空气和光线偏差会迅速形成大面积的病害,更重要的是,寄生物虽不会选择跟人体共生,但能够影响人的意识,窟中窟的情况也就始终没能上报。
  江执低垂着脸,阳光落进来的时候,他的另一半脸颊湮在暗影之中。许久后他才开口,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就是个疯子。”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薛梵是出了名的疯,为了守着个窟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哪怕是自己的命。
  盛棠心里难过,为薛梵,也为江执现在的样子。她倒是情愿他能发通脾气或来场大醉来发泄心中情绪,但他还坐在这儿,跟他们说0号窟,说薛梵教授的遗骸。
  面对遗骸的时候他是悲伤的吧,找了那么久的人,可他竟然还能缜密的从遗骸上得出结论。
  暗叹一声,将思路回归正途,甩出疑问,“但是,汉墓壁画颜料里没有血液成分。”
  江执搓了搓脸,缓了一身的倦怠,“所以汉墓里的壁画病害程度很重,粘附在壁画上面的寄生物少,游离在空间的比较多,闯入者受到的影响就比0号窟里的大。”
  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手旁放了盒烟,他拿着烟盒在手里已经摆弄好久了,迟迟没抽。
  自己定下的规矩,开会的时候不允许烟雾缭绕。


第456章 有一种办法
  盛棠挨着他坐的,见状实在是替他难受,低声说,“抽一根吧,窗子开着呢。”
  这个规矩主要就是考虑了团队里的女同志。
  江执的手横过来,攥了攥她的手,说了句没事,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道,“汉墓模仿了地下窟的方式,但只是照猫画虎,没承沿地下窟的精髓。也是能想明白的事,地下窟供奉的是信仰,画师是最虔诚的信徒,但汉墓毕竟是个墓,葬着的是死人,哪会有人为了一个墓来耗尽心血呢。”
  是啊,前者是信仰,后者是权贵,在那个时代,真正的信仰才会让人心甘情愿呢。
  像是薛梵教授,他的信仰就是敦煌,就是石窟,哪怕他最后直到疯狂。
  而且现在想想,0号窟虽说幻象四起,但总没像汉墓似的几乎能伤人性命,这也许就是江执说的原因。
  祁余在这一过程里没发表意见,边听边思考,边咬嘴唇上的死皮,风沙大的地方嘴唇就干得要命。咬了一小边死皮一撕,疼得他哎呦了一声,死皮连着嫩皮一起撕下来,留了一小绺的血口子。
  紧跟着思路也就打开了——
  “不对啊,如果寄生物没跟人体共生,那我们在窟里看到的人影是怎么回事?”
  江执说,“在有寄生物存在的空间里,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幻象,例如人影,或许只是我们希望它是个人影。”
  大家也都想到在地下窟的经历,又像是刚进0号窟那会,壁画内容都在随时变化,其实都是寄生物在作祟。
  肖也冷不丁问大家,“在地下窟的时候,你们都受影响了吗?”
  祁余不用说,那影响挺明显的,最后竟流露出近乎要杀人的眼神。对此祁余又解释了一遍,说自己真看见天国了,也看见盗宝的人,他想要保护这些文物。
  至于为什么反复强调都是他的宝贝,祁余就不得而知了。
  问沈瑶,沈瑶如实告知,“我是有一阵子挺恍惚的,直到看见星图之后才稍稍清醒过来。”
  她像是置身在迷雾之中,看不见来时的路,也望不到即将要走的路。她寸步难行,突然有只手拉住了她,她吓得甩开手,那只手就不见了。
  可紧跟着迷雾里有伸出好多只手,前后左右的都有,她不知所措,干脆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将她从迷雾里彻底拉出来的人恰恰是肖也,拍了她肩膀一下,跟她说,“到西窟跟江执他们汇合。”
  罗占没受太大影响,只是觉得头昏昏沉沉,他最开始没跟着一起下窟,后来因为担心祁余而下窟的时候,寄生物已经稳定下来了。
  肖也挺洒脱,“我是半点影响都没有啊。”
  大家诧异地看着他。
  他显得挺骄傲的,目光落在江执脸上,“你呢?看见什么了?”
  江执敛眸,许久后淡淡地说,“什么都没看见。”
  在那一刻他其实很期待,希望自己能看见点什么,只可惜,他眼睛里没有幻象。
  他转头看盛棠,问她的情况。
  盛棠回想了一下,“在进窟的时候没看见什么,看到骸骨……”她下意识看了江执一眼,见他目光如炬,继续说,“之后的事就没什么印象了。”
  江执眼里对她有关切,低叹,“你睡了两天。”
  盛棠点了一下头,“我也做了好多的梦,其中一个印象深刻,眼睛。”
  没说美女绕缠江执的梦,这种私心成分太重。
  “什么眼睛?”江执问。
  其他人也挺好奇的。
  盛棠脸上也是不解,“我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眼睛的事还得从我妈说起。”说到这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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