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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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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光是听着,她都揪心。不过她也是挺佩服江执的,这眼神真是绝了。
  “利益催生人的恶,像是盗洞贼,古往今来的为了得宝,别说是揭取了,整个石窟或者整个墓室去搬也实属常见,更何况还有那种自己得不到也不想便宜后来人的,干脆就一把火烧了,要不然就炸了,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江执感叹地说。
  盛棠是见识过盗洞贼的穷凶极恶,当初被他们做套送进去的盗洞贼,那眼神里除了贪欲还有杀念。
  那伙人疯狂的时候简直就是穷凶极恶。
  “所以说保护文物,保护国宝的人真是不容易,值得尊敬。”想了想,盛棠又道,“不过咱们也算的上是文物保护者呀,也智斗过盗洞贼嘛。”
  江执轻声说,“我们尚算幸运,而且还有先进设备守着。之前认识了一位做考古的,大半夜碰上盗墓贼,在跟对方打斗的过程里失去了双腿。”
  盛棠听着这种事心堵得慌。
  良久后问江执,“如果换做是你呢?”
  “换做是我……”他想了想,“先保命。”
  盛棠挑眼瞅他。
  他抿唇浅笑,对上她的视线,一字一句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很重要。”
  这话说的……
  盛棠才反应过来,不是在谈建立双方和谐发展关系吗,怎么转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上了?
  ……
  中秋过后,时间对于六喜丸子来说就是混沌一片了。
  工作进程加速,大家留在宿舍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待在石窟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江执进一步细化肖也和盛棠的工作,将肖也的工作重心放在数字领域,命盛棠将心力全部放在临摹上。
  如此一来,肖也和盛棠的工作场地基本都不在0号窟里了,尤其是盛棠,见天往复制窟里一待就是一天,跟江执见面的时候就变少了。
  因此,再忙她也不忘跟程溱牢骚一句:就算是同行也不能天天待在一起,真是烦人呢。
  程溱回她一句:盛大神,你飘了啊,人家是修复师,跟你是同行吗?
  盛棠愤愤:职业不分贵贱!再说了,我跟你谈的是工种不同的问题吗?


第516章 画怎么样
  0号窟地上需要保护揭取的两处壁画,一处需要颜料层和地仗层揭取,另一处因为地仗层与颜料层的粘黏力不够,所以商议之下决定只做颜料层的揭取,之后再对地仗层进行调整和重量的分散。
  经过大家的反复试验,0号窟进入了正式揭取保护阶段。
  壁画揭取,不论是揭取颜料层,还是连同地仗一同揭取,前期的壁画清理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之前盛棠和肖也对于要揭取的壁画已经进行了拍照、录像和临摹工作。
  按比例配好聚乙烯醇缩丁醛溶液、聚乙烯醇溶液,再去除有可能塌陷的土层。
  颜料层和地仗层揭取的部分壁画由祁余主导,而单独颜料层揭取的部分壁画由江执主导,因为这两种方式的揭取相比较而言,颜料层的揭取在操作上相对复杂,如果操作不当就会引发弊病。
  例如修复材料的使用不当或胶水用量都会影响到颜料层,而且一般来讲,颜料层的揭取对于再次复原就很麻烦,但因为江执经验丰富,再加上技艺纯熟,便能将困难和损伤降到最低。
  划线,做框,与此同时还要保证窟内温度的干燥,与此同时,揭取后的地仗层也需要重新补充。
  工程缓慢进行,没法图快,必须求稳。
  祁余在贴大麻布,将其固定在山墙上,罗占那头同等面积的木板已经备好,作为揭取壁画后的支撑物,又平铺了毡毛之类作为壁画贴放的缓冲物。
  等到切割的时候,沈瑶和肖也从旁协助,江执也暂且放下手中的活,上前监测。盛棠全程都在记录,这对她来说是极其难能可贵的现场教学和经验积累。
  祁余手持手术刀,沿着预先画好的揭取线进行切割。脚手架能站的人有限,所以祁余和肖也在上头做主力,罗占在稍低一层做木板应援,沈瑶随时需要关注地仗与墙壁剥离后的状况。
  确定地仗牢固后,祁余开始利用长铁铲的杠杆原理对地仗和墙壁进行剥离,从底部开始。
  盛棠观看的时候,不知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很快安慰自己,别乱想别乱想,揭取壁画这种工作对于祁余他们来说已经是手拿把掐的工作了。
  要不说怕什么来什么,总之,在盛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
  就听沈瑶惊呼一声,小心!
  伴着碎石子簌落的声响,脚手架晃荡了一下,整个壁画揭取层就砸下来。肖也和祁余下意识地去护壁画,但因为脚手架的缘故,祁余生生从上头摔下来,肖也这头只能勉强稳固。
  而罗占也因为脚手架的缘故,木板没应援上,紧跟着江执眼疾手快,夺过木板就顶了上去,这边肖也也是生生熬到江执的接应才敢松手,然后身子一栽没站稳,也从架子上滑下来。
  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江执身上,周遭灰蹡蹡的,石粉四呛,盛棠和沈瑶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托住木板,也不敢太用蛮力,生怕伤到脆弱的壁画。
  之后肖也和罗占也冲过来了。
  木板稳稳托住了壁画。
  一切都发生太快,快到令人发懵。
  “有血!”祁余脚崴了,坐起来脚腕疼半天,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木板下方的情况,上头沾着血。
  盛棠侧头一看,江执的手臂被划了一道挺深的口子。
  惊心,“你流血了!”
  江执也顾不上,抬头冲着肖也喊,“画怎么样?”
  肖也是在上方位,所以看壁画看得清楚,回了句,“没事,轻拿轻放!”
  大家都松了口气。
  等把木板安顿好,确定壁画无损后,几人都坐在了地上,提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下来了。
  这才关注彼此的情况。
  祁余的脚踝骨有点肿,但慢慢活动没太大问题,骨头没断。肖也还好,就是胳膊肘撞青了,罗占没什么事,就是冲上前的时候抻了一下腰。
  所以江执倒成了挂彩最重的那个,盛棠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才发现确实划得不浅,因为整个重量都在他身上,肩胛骨处也蹭破了皮,淤青了一片。
  得知这件事后,胡翔声又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先是确定了一下壁画是否受损,然后强行压着祁余和江执去了医院。
  但在两人眼里,这些伤也没什么大碍。
  祁余的扭伤靠养,但他还是坚持工作,他的理由也是充足:我一个做修复的,往那一坐大半天都不带动一下的,都快成静止画面了,还怕什么脚伤啊。
  而江执呢,胳膊缝了四针。
  给他缝针的是个女大夫,时不时打量着他的俊脸,等缝完针后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幸好是胳膊,这要是脸上豁了一道子多可惜,以后别跟人打架了,就安安静静地做个花瓶吧。”
  江执:……
  江执也没闲着,前脚处理完伤口,后脚就进窟工作。跟祁余差不多的理由,说伤的是胳膊又不是手,也不影响工作。盛棠也知他的倔脾气,任由他去了,平时就多叮嘱他注意些伤口。
  再次确定揭取壁画无碍后,江执这边开始着手自己负责的那部分。颜料层的揭取需要极大的耐性,而且每一道程序都要极其细心,有的步骤还要耗费不少时间。
  他揭取的时候,也成了大家伙的现场教学,胡教授千叮咛万嘱咐肖也录好像,方便日后做技术参考和教学用。
  还是一样,先做了清洁工作。刷胶的时候,江执将其浓度把控得十分好,根据颜料层和地仗层的情况和性质,他摒弃先了聚乙烯醇,采用了深山里的桃胶作为黏合剂。
  贴布选用了纱,是江执亲自挑选的最适合的棉纱。
  等第一道胶干的下过程就需要耐心,直到确定第一层纱布与壁画黏合,然后再是第二层胶水和第二层的贴布。但第二层贴布江执采用了纯棉布,比第一层纱布更结实。
  0号窟的条件不适合做人工加热干燥,所以等胶干的时间就比较漫长。
  揭画时江执的手很稳,颜料层从地仗层里拉出来时堪称完美,看得就连向来傲娇的肖也都惊叹不已。
  当他手持外科手术刀去剔除地仗残片时,盛棠也终于明白当初肖也称他为江医生的原因了,那手法技艺十分沉稳果断,明明没有惊心动魄的节奏,可每一步操作起来都叫人心潮澎湃的。


第517章 给老娘滚
  两处壁画揭取完毕之后,一方面调整山墙的承重力是关键,另一方面江执再次协同罗占一起来改进山门。
  但不管如何改进,山门是连接地上窟和星云洞的重要承重点,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而且罗占不管怎么模拟测试,都不能保证山门的自由开阖。
  哪怕后来江执加入一同调整山墙数据、角度,一同测试,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山门只能关阖一次。
  一旦关阖,就是断了窟上与星云洞的通道,如果强行开启的话,极大可能会引发山体坍塌。山门太重了,不管是开是阖,都是极其重要的承重体。
  这道山门是依山而开,可想而知,当时古人在设计这道山门的时候压根就不是做进出用的。
  最好的办法,仍旧是继续调整和加固山体,保证窟制的完整,但这需要时间。
  另外经过商议决定,山门轻易不关,除非是极其特殊的情况下,例如一旦星云洞修复完毕后,他们还没找到既能保持寄生物的活跃度又能分解影响脑细胞和视觉神经因子的办法;又例如地上窟的山体结构不稳,那么势必要保住一方完整。
  虽说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以防万一做了一系列的后续保障工作,但大家伙都清楚江执的性子,他在工作上向来追求完美,所以势必是要奔着地上和地下窟都保全的目标去的。
  紧跟着肖也又甩了个问题出来:是否要“激活”星云洞。
  所谓的完美,就是要重新壁画的模样,星云洞的与众不同在于,它里面的壁画都是“活”的。
  因为曾经的“以血为墨”,使得寄生物的性质发生了质变,但现如今他们找不到能令寄生物发生质变的方式。
  为此,江执的回答是,我们还得试试看,尽可能去复活星云洞。
  星云洞如果不“复活”,那里头的壁画就跟敦煌其他窟里的一样,也极具研究价值。只是,如果壁画因为有了特殊颜料而变得活灵活现,那岂不是更好?
  尤其是星云图,闪耀时堪称壮观。
  因此,接下来祁余等人就开始调整山墙的重量,而江执开始全力负责地下窟的修复工作了。
  所谓的全力,就是几乎扎根在地下窟,比之前的工作时间还要长,哪怕是黎明时分,他如果睡不着的话也是宁可戴上防护罩待在石窟里的。
  但实际上,因为山门的打开和后来为了留资料和临摹,地下窟壁画外层的寄生物已经迅速扩散老化,所产生的效力已经不那么强烈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窟里不知年月,外面已是寒冬,一年即将过去。
  盛棠感叹:今年又错过胡杨林了。
  胡杨树,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有人说,它等了三千年,只为给世间留下璀璨金黄。
  上次去看胡杨林的时候还是盛棠刚到大西北工作,那时候对她来说,大西北的存在就像是打开了她全新世界的大门,不像是之前旅游的走马观花,深入大西北的方方面面后她才愈发的开始了喜爱。
  那一年她见到了胡杨林。
  天是沁人的蓝,蓝色之下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金黄,几乎都要蔓延到天际去了。苍远又悠扬,天地之间,人就成了最渺小的了。
  之后她就再也没时间去看胡杨林,哪怕每年她都往敦煌跑。
  江执回宿舍的时候听见了她的牢骚,笑着说,“等明年我带你去看。”说完这话就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干净的衣物,灰蹡蹡的他又变得清爽不少,但也只是回来换洗个衣服,随便填了填肚子又跑回窟里了。
  来去如风。
  弄得盛棠如幻泡影似的,问程溱,“这人是回来过对吧?”
  程溱忍笑点头,“对,承诺了带你去看胡杨林,然后走了。”
  盛棠一撇嘴的,“这是承诺吗?感觉就跟说着玩似的。”
  “送你一句话。”
  “什么?”
  “自己选的男人,哭着也得忍。”程溱说着,把手机掏出来调出照片,啧啧两声,“我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看泛了黄的胡杨林呢,太壮观了。”
  盛棠眼珠子这么一瞥,就瞧见了她手机相册里的满眼黄,凌乱了,一指她,“你外面有狗!”
  竟然就这么把她给甩了。
  程溱笑得前仰后合的,“你在说肖也是狗吗?”
  呃……
  这俩去看了胡杨林?盛棠指着她,一脸愤恨的,“你俩可真行!这是约会吗?”
  “什么约会啊,我俩还能算是约会?就……凑巧路过瞅了几眼,前阵子不是出去办事了吗。”程溱解释这话的时候,神情看上去有点别别扭扭的了。
  又清清嗓子,“大家都这么忙,我俩哪有闲情雅致去玩啊。”
  这话倒是出自真心的。
  之前还真是肖也陪她出门,然后路过了胡杨林。她说她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胡杨林,肖也二话没说就带她去看了。
  其实始终也没什么。
  只是看着看着,肖也冷不丁地跟她说了句:在东北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当时她……真该喝点水然后再一口喷出去的那种来应应景,否则也不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是抡圆了眼珠子瞪他,他呢,倒是挺自然而然地解释了句,“我这么帅,不说自己有女朋友的话会被缠。听过一句话吧,好郎怕女缠。”
  程溱就总觉得这句话听着挺别扭的,当时没品出什么来,等之后回到宿舍想了大半天才恍悟,那不是好女怕缠郎吗?怎么到他嘴里他就成了好郎了?
  她跟肖也说,做人别太过分,你是用我用习惯了啊?老拿我当挡箭牌。
  那一天,肖也的话特别少,不像平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爱贫。听了她的怨怼他也没回怼,挺安静的。
  她只当他在看胡杨。
  隔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他突然说,“这跟习不习惯没关系。”
  当时她真是,站在原地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是接着上句话的意思进行的。
  晕。
  她哦了一声,呵呵笑了笑也没再作答。
  心里想的却是,那跟什么有关?觉得我义薄云天能撑起半边天是吧?还好意思提起东北艳遇呢?这边打着自己有女朋友的旗号,那边还加人姑娘的微信,呵!
  正想着呢,就听肖也又说,“要不然,你就一直当我的挡箭牌吧。”
  程溱又僵在原地了许久,回了他一句:给老娘滚!


第518章 真招人稀罕
  从胡杨林回来后,程溱其实时不时就能想到肖也的那句话。
  一直当挡箭牌。
  怎么着?他就打算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呗?
  可总是时不时想起他说那句话时的眼神,隔着泛黄的胡杨树影,他凝视着她,眸里的光很深邃,像是溺了片海。
  他没笑,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情都看着极其认真,而且她怎么总觉着那眼神里像是藏了深情呢?
  每每想到这儿她都能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赶忙撇开念头去想工作。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不可能不撞面,她是一看见他的身影就开始想入非非。
  然后再鄙视自己: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盛棠不知道她这么一会儿功夫想了这么多,盯着她的脸左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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