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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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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伤在身,可想而知这么多天他在窟里得多艰难,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江执闻言,更多的是心疼,轻抚她的后背温柔说,“对不起小七。”
  让她担心了。
  回来见着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口都疼得紧。
  肖也在旁见缝插针的,“棠棠,真的,你往后余生就好好孝敬我吧,要不是我的话,你家江教授现在说不定就真不是人了。”
  时刻都不忘了邀功。
  但事实上还真是肖也把江执给拖出来的,并且一路搀扶加背着的先去了医院,而后回了宿舍。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作为盯着工程队挖通道的主力军之一的肖也,充分发挥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精神,恨不得都在现场办公的那种死命磕。
  这边挖掘方案行不通就换那边,直到从防护林一带顺势往0号窟凑近。但事实上这条通道挖掘的方案并不在计划内,原因是挖掘位置太远。
  可肖也就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风,或者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像有心理感应似的,总之冷不丁就想起防护林了,想着那片地方曾经还是盗洞贼惦记着的,于是毅然决然叫工程队调整方案。
  为此罗占最开始还不同意,认为这是在耽误时间耽误营救。又觉得作为唯物主义者工作者,单凭着直觉来办事着实荒唐。
  但肖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不论如何都要转道防护林范围。跟大家伙商量,不管怎样都要试试,最后迟疑表示,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为此,当时他的决定得到支持的就是盛棠,在营救江执这件事上她毫无原则可言,什么唯物唯心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支持。
  三天前,也就是盛棠病倒的那晚,肖也回了宿舍后也是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的,心里也不知怎的就特别想去九层楼。于是他联系好了那边的工作人员后就赶去了,进了九层楼,对着正中间盘腿而坐的泥胎弥勒菩萨就开始诚心叩拜,虔心祈愿。
  等做完这些,想着就算回宿舍也睡不着,一口气开车到了挖掘现场。
  由于方案调整,所以挖掘现场已经成了24小时作业了。他们挖掘的速度挺快的,已经是见半的工程量了。
  见肖也来了后,工程队队长说,这里是有人之前挖过吗?通道挺好打的。
  肖也冷不丁的心里一活。
  就在这时,队长的对讲机响了,那头竟然是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但很快那头说话了——
  “队、队长,我们听着这动静不对劲啊,是不是真、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战战兢兢的嗓音,看来是吓得不轻,关于这一片的传说大家多多少少也有耳闻,这深更半夜的,稍微有点异常就叫人心里发毛。
  ……
  等肖也赶到时,几名工作人员都傻愣愣地在那候着呢,机器都停了。肖也见状往已经挖好的通道里一跳,整个人都趴里头贴耳去听。
  队长跟在他后面,也不知道他能听到什么,就觉得这人神神叨叨的。刚刚对讲机里的小伙子凑上前,紧张地小声开口,“就一下一下的那个声音啊,跟鬼敲门似的。”
  队长都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但所谓的“鬼敲门”动静肖也可没听到,更别提什么一下又一下的了。撅屁股趴那好一会儿,正想起身跟小伙子问清楚时,就听“咚”地一声闷响,吓得肖也一激灵。
  这声响如果放在钢筋水泥土的城市里就被掩了,但在空旷的戈壁滩上就格外明显,连站在坑外的工程队的人都听到了,也都吓了一跳。
  肖也马上反应过来,急声喝道,挖,快挖!
  这一挖,还真就把江执给挖出来了。
  当时整个工程队的人都震惊了,尤其是队长,一个劲说,都这么多天了还活着这简直就是奇迹,怎么可能呢?我干这么多年救援都没碰上过这种情况。
  别说工程队了,就连肖也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江执灰头土脸地被几个人拉出来后,他才几乎着是踉跄着冲上去。
  人往往是这样,日求夜求的,愿望没实现的时候心中总是抱着希望,一旦实现了反倒觉得不真实了。
  但被江执死揪着的还有一人,一并被拖了出来,也活着,只是精神状态不大好。肖也一瞧,不就是当时背雷管那哥儿们吗,气得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场送他见阎王。
  报了警,警车连同救护车一并都来了,江执虚弱地叮嘱肖也,窟里还有雷管,赶紧取出来。
  肖也当场都快哭了,终于听见江执的声音了。
  陪着坐上救护车后,肖也赶紧给祁余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明了情况,又叮嘱他,江执说了,窟里还有雷管,你小心取出来。
  祁余一听“江执”这个名字,也差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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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正常更新~


第535章 4  番一04 跟命同等重要的还有一个你
  到医院折腾了一圈,江执扎了营养针抽了血之后死活不住院检查,就要回宿舍。肖也明白他的心思,见他也不像是回光返照,也就没阻止。
  那个盗洞贼暂时被扣在医院,相比江执,他明显的体力不支,还出现精神恍惚的状态,等做完相关检查和治疗后将会接受审讯。
  江执回到宿舍后,果然先是奔着盛棠去了。
  除了盛棠和肖也,其他人盯着江执都跟盯着奇迹似的,就连程溱都由衷地说了句,不愧是神啊,这哪是凡人之躯?
  之后的三天里,登门拜访的、问候电话的简直不要太热闹,除了嘘寒问暖,更多的是见证“神迹”。
  江执应付谈得来的人还行,之后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差点被媒体围攻,当场就恼了。肖也和胡翔声做了后勤,相关采访一律拒绝,对外封锁消息。
  死里逃生,江执变得格外爱睡,也源于盛棠生病,再加上他的确是身体虚,差不多的时候就上床搂着盛棠睡去了。
  三天后,盛棠退烧,江执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与此同时因为得到了充分休息,一早上就开启了拼命三郎的工作模式。
  怎么出来的,怎么能坚持那么久,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等胡翔声带人进窟查看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
  有一条通道,确切来说更像是盗洞,从一侧甬道通口,沿着通口出去便是之前工程队挖掘的通道,正是防护林的方向。
  江执跟他们承认,当时山门被盗洞贼无意关上的时候,他的确是抱着必死的心。
  山门一关,隔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他和盗洞贼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真是无法想象的黑,哪怕手指头伸到眼前都无法看清。
  盗洞贼一度的崩溃,试图点燃雷管,被江执好一顿打,然后把雷管往他跟前一扔,你炸吧,然后引起坍塌,这样死得更快。
  但败也盗洞贼成也盗洞贼,后来经过江执盘问,盗洞贼就吐口了,说之前听说有盗洞能进窟里,但盗洞具体在哪他也不知道,否则当时也不会铤而走险从石窟正门进。
  他这么一说,江执冷不丁就想起曾经那波盗洞贼来,当时他们是在防护林那头开口,后来确实倒洞挖了挺老长,及时被他们逮住了。
  江执想到了那条通道,虽说有一大截肯定是不通的,但确实是绝佳的出口,一旦挖的有技巧,依照那个位置和通口大小来说,确实引起坍塌的可能性很小。
  盗洞贼派上了用场,谁叫他随身带着工具呢,那刨洞挖坑的肯定是他专业。那盗洞贼经过绝望被困后也变聪明了,何况还是逃生的事,别提多积极了,边挖还边跟江执保证:放心,干这活我绝对专业。
  江执恨不得补上一脚踹死他。
  末了盗洞贼还说,哥你看啊,我这算不算是戴罪立功?等出去了你就别报警了吧,我保证一出去就金盆洗手。
  江执回他:谁是你哥?赶紧给我挖。
  等江执把探照灯打开的时候,盗洞贼都凌乱了,哭丧着脸说,有光你早拿出来啊……
  江执毫不客气,“你配吗?”
  就这样,盗洞贼按照江执的指示去挖,这个过程也是艰辛,因为连江执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得通,也不知道能挖多久。
  希望到绝望,再由绝望到希望,这些天就这么反复拉扯,连专业盗洞的都打到怀疑人生。
  直到,江执隐约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最后那一声响,真就是他拼尽了力气拿石头砸出来的,算是最后一搏了。
  ……
  这番经历听得盛棠瞠目结舌,又是后怕又是心疼的。也顾不上周旁看热闹的眼神,好一番冲着江执搂抱。
  可末了反应过来,“不对啊,就算你找到出口那也是挖了好几天,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是但凡来看他的人都会想到的问题。
  问的人多了,他也就不耐烦了,干脆就说,“我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这辈子获得神力。”
  但盛棠问了,他就老老实实回答,“窟里有水有吃的,你忘了?”
  还真忘了。
  不但盛棠忘了,就连肖也他们也都是在江执从窟里出来告知后,他们才想起来。之前江执主力负责地下窟,最后都到了忘我的境界,又嫌来回来的麻烦,恨不得是住在窟里的。
  当时的确是准备了一些方便在窟里吃的东西和水,这样还不耽误工作。
  就这茬,遇上了危急情况,他们倒都是忘了。
  盛棠闻言,差点又要痛哭流涕,感谢老天爷,真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
  盗洞贼叫徐成,外号大成子,幸亏有了那几口吃的喝的,他留院治疗后并没大碍,警方早已迅速介入,盗洞掘宝这种事不可能一人行为,更何况面临的还是个神秘大窟。
  大成子也是老实交代了,与此同时,警方迅速捕获了其同伙。原来当晚一行三人,两名在外放风,一名进窟探路,结果发现情况不对劲,同伴就跑了,现如今又被逮了个正着。
  在确保江执身体无碍后,警方请他到了警局配合调查,等所有问询工作都结束后,被押送的大成子正好跟江执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时,大成子别提多慌了,都不用催,快步地上警车。等上了车后他跟警方说,“老话都讲对待阶级敌人要寒冬般冷冽,但是相比那个人,你们对我简直就是如沐春风,他就是个疯子。”
  疯子,指的就是江执。
  那几天的经历简直不堪回首,如果时间能倒回,再让他重新选择,打死他都不会往窟里进。
  他宁可蹲局子也不愿再回到那个黑漆漆冷冰冰的地方了,简直就是地狱。他以为没光的时候挺恐惧,不想有光的时候更恐惧。
  那些壁画总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诡异,说不上来,然后弄得他精神恍惚的,勉强睡着也都是噩梦连连。
  疯男人说,你庆幸是现在掉进来。
  为什么现在掉进了是庆幸?疯男人没说,大成子也没敢多问。
  坐在警车里,大成子一度寒颤。
  想到挖洞挖到绝望时,他就真打算等死了,那一刻几乎都能闻到死神身上的霉气味。他和那个疯男人都有气无力地靠坐在角落里,四周都透着寒气。
  还有另一个窟里时不时会泛起的像是鬼火的东西。
  每次“鬼火”一亮起,疯男人就说,天快亮了。
  大成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总之天亮不亮的,跟他们也没关系了。
  可求生是本能啊,他就求疯男人,“你在这里工作,肯定知道山门打开的办法吧?”
  疯男人就说,一旦关上就打不开了,别想了。
  他又问他,“那其他通道呢?难道就没了?”
  “没了。”疯男人很干脆。
  后来大成子也疯了,是那种求生的渴望日益被剥夺,希望变得渺茫的绝望。他甚至都动刀子来威胁疯男人,但后果是,被疯男人又揍了一顿。
  打不过他,还得继续求。
  可疯男人无动于衷,看来是真没别的出路了。
  大成子也不知道自己呆愣了多久,窟里的粮食和水一天天减少,后来都是几乎疯男人让给他吃的,疯男人说,你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万一出去了我得把你送进警局。
  他愤怒,开始怒吼,最后还是无力地瘫坐下来,然后又是绝望。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有气无力地问疯男人,“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明明能在山门关上之前上去,为什么要困在这里等死?”
  这是他最想不通的问题。
  为了阻止他盗宝?那把他一个人困在石窟里不就成了,为什么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周遭又是陷入黑暗,大成子看不见男人的状态。他问完这句话,好半天没听见男人的回答,一时间是恐惧的。
  在绝境之下,哪怕是死对头,对方只要活着都是个精神寄托。大成子的恐惧源于此,一旦男人死了,那他呢?还能坚持多久?
  好在疯男人说话了,虽说听着挺虚弱,但沉默这么久,更多的像是在思考。他反问大成子,“那你呢?财比命还重要?”
  大成子挺想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一旦没钱的话比死还可怕,多少人都会为了钱财和利益打破了脑袋。
  可是,当他真正面临绝望面临死亡的时候才明白,没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了,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去争取其他的东西,命都没了,那些个身外物也就不值一提了。
  他说,“不,我现在只想活着。”
  还是不解,“你又不是为了钱,那到底为什么呢?你觉得你命不重要?”
  这一次疯男人沉默了更久的时间。
  久到让大成子又开始恐慌。
  终于疯男人开口了,说,“可能是为了,信仰吧。”
  疯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但大成子的关注重点并不在他是否迟疑上,而是在他的这句话上。
  他愕然,又觉荒唐,脱口而出,“信仰?你有病吧!”
  疯男人没再多说什么,似乎在笑。
  这也是为什么大成子恐慌江执的原因,这理由太匪夷所思了,在大成子认为,为了什么信仰而丧命?这不就是个疯子吗?
  所以当时听完他那番话后,大成子就拼尽力气继续挖,疯男人是典型的生死都能不顾的人,他不可行,他要活下去。
  ……
  回到车里,盛棠还盯着前方警车恨得牙根痒痒,真恨不得掐死里头的盗洞贼。她骂了恶毒的话,江执闻言就是浅笑,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那个盗洞贼问过他一句话,到底为了什么不上去?
  他说,可能是为了信仰吧。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问题竟让他思考了良久,然后给了句连他自己都觉得矫情的答案。
  信仰?
  这个词竟然也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所以当盗洞贼骂他有病的时候,他还真觉得自己是有病。
  可他又忍不住笑,甚至当时都笑出声来,想起肖也来,天天把信仰挂嘴上,信仰这玩意放心里不就得了?有病,还真是他么的有病。
  盛棠往他怀里拱了拱,他低头看她。
  她仰脸,语气带有嗔怪,“江执,你这个人不讲信用,说话不算话啊。”
  “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不是说关键时候命最重要吗?结果呢?你怎么做的?”盛棠秋后算账,抬手捶他,“还说自己的命值钱,值钱吗?”
  江执就任由她锤自己,等松了劲,他又重新搂她入怀,低笑轻喃,“当然值钱了,但是小七,这世上跟我命同等重要的还有一个你,所以,拼尽全力我都会回来。”
  命只有一次,哪能不重要?这是不管曾经还是现在,他都抱定的想法。可是啊,这世上总会有着一些牵肠挂肚的东西,挂着挂着的就沉淀了下来,就变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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