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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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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暑假,南来的北往的,不用跑去别处,单从酒店往外看,整条长安街都是车水马龙的好生热闹。
  前台的话肖也听得真亮的,马上表明态度,“总之,我不换酒店。”伸手拉过盛棠宽大的防晒服袖子,轻摇了两下,“小师妹,你也不希望师兄走吧?”
  江执隔空盯着肖也那只拉着盛棠的手,眸光微微一沉,撒娇吗?呵,这脸得多大?
  盛棠当然不想肖也走,一来毕竟都是六喜丸子成员,把他独个儿扔出去也不是那回事儿,二来……有了肖也欢乐多啊,他一走,她找谁去八卦江执和沈瑶?找江执吗?
  除非她觉得自己生命太长、生活质量太好。
  她回学校住这条路也行不通,在飞机上江执已经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这个要求,给出的理由是学校太远,耽误行程。
  至今,盛棠也不知道江执到底有啥行程。
  正想着,就觉江执的视线落过来,她一抬眼,果真跟他的目光撞了个瓷实,心里一激灵,没由来地联想到或小说或影视剧里经典的俗套桥段来客房不够,男女主角被迫安排在一个房间……
  天地良心,她有色心不假,但弄个花美男在她屋里,保不齐她连色胆儿都有了啊。
  要不说人被逼急了迸发出来的全都是急才,盛棠反手一巴掌拍了肖也的肩膀,“那个,我觉得你跟咱们敬爱的江教授一屋最合适。”
  盛棠刷了房卡进屋后,第一件事就给程溱发了条信息过去,手机往床上一扔,打量房里的环境。
  面积虽说算不上大到咋舌,但毕竟是个套房,格局相当不错,有辟出来的工作区,方便挑灯夜读或完善方案,还有个能望风景的小露台。
  正是夕阳西下时,小露台上被洒了一片红。北京照比敦煌要天黑得早,再过不久,天际敛了最后一点亮光后,霓虹就会繁华了这座城。
  热闹是热闹,但终归太吵闹。
  盛棠这几年但凡寒暑假都要提前离开北京,要么往林子里钻去写生,要么就待在窟里做临摹,陪着她的不是鸟语花香就是戈壁黄沙,早就不习惯北京盛夏的拥挤,好在胡教授是真心疼江执,蹭他的光,这酒店房间住得倒是舒坦。
  晚饭就在酒店的自助餐厅解决的。
  江执变态,没让他们松了劲就开了视频会议,敦煌那头还是透亮的天色,北京已经华灯初上。等开完会,天边已经黑出翔,盛棠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就连肖也都没再提去簋街拼宵夜喝冰镇小啤酒的事,许是真饿坏了,到了餐厅后豁然是一副打算大快朵颐的架势,两只大号餐盘堆得冒尖搁在面前,看得盛棠都替他感到胃疼。
  ……盛棠装了四只盘子。
  分门别类,冷、热、主餐和甜点,她样样没放过。


第074章 散散心
  人家沈瑶就文雅太多,面前放了只小中盘,盘子的正中央板板整整地放了蔬菜沙拉,量上看就一筷子,再配上杯鲜橙汁。盛棠实在忍不住好奇,问她不饿吗?
  沈瑶笑得施施然,说要减肥。
  女生在心仪的男生面前不敢多吃所以惯用的借口,奈何肖也那个大直男愣是没听出背后的意思来,许是胃里垫了底儿,又有力气说话气她了。
  “同样是女孩子的你,怎么没这觉悟呢?”
  盛棠拿眼睛狠狠瞪他,什么觉悟?明明饿得要死却装得一点没胃口的觉悟?来餐厅之前她可是眼瞧着沈瑶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蛋糕。
  减肥?
  呵,真能装。
  “我这个人减肥有个原则,不能坑嘴,吃饱了才有力气减。”
  江执闻言难得好心地替她说了句话,虽然,话的内容不中听。“能吃你就多吃,别人减肥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瘦得没几两重,减什么?”
  话说得让盛棠没法反驳,又想起那天他抱她的情形。肖也心领神会的,盯着江执笑谑,“几斤几两重你都门儿清呢?”
  盛棠觉得自己矮了一截,这话愣是没敢接,倒是江执的反应令她很意外,竟笑怼了句,“对,门儿清,怎么着?”
  坐在斜对面的沈瑶看了盛棠一眼。
  盛棠又觉得自己矮了一截……果然不能行狗祟之事啊。
  江执吃得也不多,嗯……仅仅是主食不多,餐后用了不少甜点和奶茶。
  据说这家餐厅的奶茶是一绝,在大众点评排行榜上稳稳占据口味榜第一名。江执连喝了两杯后,剩下的时间里,只要奶茶杯一空,就有年轻漂亮的服务员主动上前询问是否要添奶茶。
  关于添奶茶的这席闲话是盛棠偷听来的。
  当时她正在睡过去拿水果,也不知道是水果区的位置太刁钻,还是她穿了件跟水果区同一感觉的花花绿绿的衣赏混淆了目光,她就听见了两个服务员在小声又满含春情地小声嘀咕。
  “换我去吧,他长得可真帅。”
  “不行不行,我还没看够呢,喜欢喝奶茶的帅哥好可爱啊。”
  他们散会散得晚,来餐厅已经快过了用餐点,零星就剩那么几桌客人,放眼过去整场的雄性动物,就只有江执在喝奶茶。所以当服务员上前温声细语时,盛棠心生捉弄,笑得牲畜无害的,“小姐姐,可不能只顾着喝奶茶的帅哥啊,还有想喝奶茶的美女呢,是不是也得安排上?”话毕,将自己的杯子往前一推。
  这话说得人服务生姑娘有点尴尬。
  江执不着痕迹地看了盛棠一眼,嘴角微微弯了弯,抬眼跟服务员说,“我自己来,谢谢。”
  他抄起自己的杯子,起身后又拿了盛棠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棠小七,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盛棠睨着他,心想着肯定没好话。
  他说,“眼皮子浅。”
  扔了这么句话,江执就拿着两个杯子去倒奶茶了。
  留下盛棠一头雾水的,好半天才转过头问肖也,“眼皮子浅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肖也正在啃帝王蟹,没什么耐性,蟹腿被他咬得稀碎,闻言后道,“他常年待在国外,哪知道那么多?听了那么一耳朵就瞎用呗。”
  程溱打来电话的时候,盛棠也吃得差不多了。
  “刚看到你的信息。”程溱说了句,又问她怎么还住上酒店了,学校住不了的话就回公寓住。
  程溱在学校外面租了套公寓,名义上是方便塑料姐妹花平时鬼混作妖,实际上曲锋每次来北京的时候也会在公寓里落一下脚,所以这件事没少被盛棠和游叶取笑,游叶尤其一针见血如果曲锋那小子心思不纯想要占占便宜什么的,你俩去酒店啊,别污染了咱们仨的圣地。而且租金还是你掏的钱,留曲锋在这总有种倒插门的意思。
  游叶是个挺较真的姑娘,别看跟盛棠一样色,但程溱也是个有原则的,说,“放心,我要是真跟着曲锋进酒店那天一定会跟你们说,现在因为咱家棠棠,怎么着我也得洁身自好不是?”
  盛棠十分不理解怎么就因为她了。
  程溱摸着她的头,眼神煞有其事似的怜爱,“你这么小,我想在你面前浪荡也浪不起来啊,总不能教坏小朋友吧。”
  盛棠手持电话,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江执,餐桌不大,这个距离电话里说了什么大家听得都很清楚。
  她清清嗓子,“不行,我们这次时间紧任务重的,来回来跑多耽误事儿啊。”说得爱岗敬业的连她自己都感动了。
  要照平时,盛棠的这番话绝对会被程溱取笑,但今晚反常,她只是哦了一声,语气恹恹的。得知程溱回了北京后盛棠多少有些奇怪,这个暑假她是随了曲锋走的。
  便问她是不是跟曲锋闹别扭了。
  程溱在那头默了片刻,语气又恢复以往的大大咧咧,“闹啥别扭啊,就是待着没意思回来了呗,你们一行几人啊?那对养眼的攻受来了没——”
  下一秒盛棠掐断通话。
  “嘿,邪门了啊,这么大的酒店竟然网络信号不大好。”她笑得一脸从容,程溱,你可真是个能让我两肋中刀的塑料啊。
  但瞧着两位男士风轻云淡的,许是也没仔细听,尤其是肖也,还挺好信地问,“你朋友啊?”
  “塑料。”
  肖也很显然没明白塑料是什么意思,又问,“漂亮吗?”
  一直在旁边瞧热闹的沈瑶憋不住了,笑说,“肖也你几个意思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肖也笑呵呵的,“再说了,能跟棠棠做朋友的人,肯定长得也好看。”
  盛棠咬着筷子说,“是好看啊,可好看了。”
  “心情不好?”始终没作声的江执冷不丁问了句。
  盛棠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江执是问程溱,说,“可能吧,听着语气不大对,但程溱那个人心大,就算天大的事砸她头上,疼几分钟后就又没心没肺了。”
  江执慢悠悠说,“回头不忙的时候可以把你朋友叫过来,散散心。”


第075章 画中蹊跷
  什么时候不忙?
  盛棠其实特别想问这个问题,但实际上,转天天一亮,她连问这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江执是冲着《韩熙载夜宴图》来的,因为图中的那段六幺舞,也因为沈瑶负责的那块壁画上似胡璇又非胡璇的不解之谜。
  《韩熙载夜宴图》作为国宝级画卷,经过几段时期的辗转流失最后被故宫博物院所收。盛棠以为他们会直奔故宫,不想,江执却先来了琉璃厂。
  虽是一大早,但到了琉璃厂就能看见不少游客的影子。这条东至延寿街西至南北柳巷的文化街,虽说全长只有八百多米长,但源于始建清朝,当时的官员和赶考的举人都跑这里寻书纳宝的,便沾了浓厚的高雅气。现如今虽说淘古玩字画的人少了,可来打卡的游人多了。
  见从书局门前开始就围了不少人拍照,江执就让小悠把车子停在路边,徒步进去。
  盛棠对琉璃厂很熟悉,平时没事的时候她跟程溱还有游叶经常来这儿看画,像是需要些特殊的画纸和颜料,她们也会到琉璃厂转转。
  可即便很熟悉这里的店铺,当跟着江执顺着主路拐进小路又转了几弯后,抬头一瞧门脸,上头写着珍宝阁
  在琉璃厂这种地方,像是什么宝啊斋啊的甚多,大大小小的门脸挤满了不长的街,挨不上正街的铺子就会往旁边的胡同落庄,但像是今天这家铺子,藏在胡同的最深处也着实少见,更别提不大的小门脸和简陋的木牌匾,尤其令人忍俊不住的用了一个“阁”字。
  盛棠进门之前忍不住好生地打量了一番,就这小铺子的面积,敢堪称“阁”?
  江执看出她一脸的不惑,手指朝上指了指。盛棠的视线移上去,落在牌匾那三个大字上,仔细一瞧方才发现端倪,除了三字店名外,在最下方还有个印章。
  幸得盛棠眼神好,又在敦煌研究所的时候见过这印章。
  惊讶脱口,“乾隆啊?”
  江执目光带笑,抬手揉了她脑袋一下,“还算识货。”
  什么是别有洞天?
  盛棠今天算是领教了。
  进了不大的门脸竟豁然开朗,是带院的民宅。院落虽不大,却栽种了不少花草,带着骨朵的宽大绿叶的,还有随意扔进泥盆里肆意生长的,盆土上布满青苔。最角落放着一口青花瓷宽口小缸,浮游了几株翠白色睡莲。缸下头趴靠着两只小奶猫,一只黑的一只奶茶色的,黑的那只听见动静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奶茶色的倒是瞅了进门的客人一眼,懒洋洋地喵了声权当打了招呼。
  头顶铺开的是开得正旺的紫藤,风过时有极淡的清香。
  许是小悠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主室的房门大敞四开,听见动静后店主就出来了。四十来岁的模样,蓄须束髻,本是圆滚滚的身材生生塞进麻色长衫里,硬是有了清风道骨的架势。
  店主姓王,见了他们几人后十分热情,一个劲地跟江执握手,一口一个江教授。江执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说了句,看画吧。
  提到名画复制技术,琉璃厂是数一数二的,有的传世名画不方便对外展示的往往就会用上复制品,琉璃厂有技术高超的店家承接,做出来的东西跟真品一模一样。
  王老板给他们看的就是《韩熙载夜宴图》的复制品,戴上手套,从上好沉木的画匣子里拿出来,十分宝贝。
  盛棠不大理解江执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看一赝品的行为,江执跟她说,论整个琉璃厂,估计没人能比王老板更了解这幅画了。
  为此王老板也是得意洋洋的,身上丝毫没有其他店家的桀骜清高,他说,要论复制,我说第二没人敢抢第一,就拿韩熙载这幅画来说,上头的印章我都能做得一模一样。当然,你们能来我这,不是冲着复制品做得有多像来的,关于这幅画里头的蹊跷,怕是整个琉璃厂就只有我最能说出个一二来了。
  盛棠没见过《韩熙载夜宴图》的真身,但像是背景资料和复制品她都见过,而且这阵子沈瑶也一直在研究这幅画上的六幺舞,对此盛棠也算是耳濡目染了不少,她绕着画卷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画里能有什么玄机。
  沈瑶站画卷的右侧,问王老板,所谓的蹊跷,是因为这幅画里藏了杀机吗?
  这是网上最流行的传闻,想说这《韩熙载夜宴图》美则美矣,实际上暗藏杀机,甚至还有说全卷五段图里匿藏了一位杀手,伺机暗杀韩熙载。
  王老板伸手捋了两下胡子,笑,“说这幅画里有杀机吧,倒是也对,因为有一种说法是说,韩熙载此人十分有抱负心,只因对当时朝政失望而不归顺朝廷,李煜生怕他有反心,所以打算命人暗杀,岂料派出去的细作回来画了一幅韩熙载每天饮酒作乐的纵情图,便解了李煜对韩熙载的怀疑,韩熙载这才逃过一场杀机。”
  说到这儿,他扭头看着盛棠,冷不丁问,“小姑娘,你也转悠半天了,你觉得我刚才说的算不算是这画里的蹊跷?”
  盛棠觉得自己顶多就算是个看客,能把这幅画打量得长久,那纯粹是因为她对画的喜爱。不曾想王老板突然将问题甩给她,一时间怔住。
  江执靠在旁边的桌上,一身慵懒状,眼里是似笑非笑,典型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肖也也没帮她的打算,他的兴趣点没在画上,进屋后一直在看展柜里的老物件,什么老绣片、瓷器、鼻烟壶、西洋钟等等……
  所以,一门心思盯在画上的就只有盛棠和沈瑶。
  盛棠进屋后始终没作声,是因为觉得自己终归是只虾米,不想在专家面前露怯,现在见避无可避,心想,你能这么问肯定就不止这一点了呗。
  但没敢不敬,换了更稳妥的说辞,“既然是网上都知道的,那落在王老板这的绝不可能这么简单,而且我们是冲着六幺舞来的,那蹊跷处肯定在第二段内容里跳六幺舞的王屋山身上。”
  王老板闻言笑了,扭头瞅了一眼江执,“小姑娘挺机灵啊,没被带偏。”
  “她也就剩下这点机灵劲了。”江执含笑。
  盛棠听着这话心里有点小不痛快,什么叫只剩下?你为了帮沈瑶修复她那截壁画,顶着大酷暑的来北京,我还得作陪,一路上我说你半点不是了没?


第076章 狐疑
  王老板饶有兴致地又问,“那你再仔细看看,六幺舞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盛棠实在不明白这王老板为什么总揪着她不放,但听着这个问题很明显是难于上一问,她便沉下心来好生打量这幅画,看来问题是出画里的王屋山身上。
  身边的沈瑶也没出声提醒,反倒是研究起画里的每一处细节,从构图到颜色,再到里面每一个人物的神情。
  良久盛棠皱眉,又离远了一点,看了看后又凑前再看,说,“这画……怪。”
  王老板笑而不语。
  江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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