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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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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也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等着他,否则哪有那么好心给他点烟,手指一夹烟,一吐烟,“故宫的行程不都安排好了吗,你想找哪位老师就跟小悠吱一声,那姑娘肯定能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执没惯着他,“废什么话,故宫里的那些老师,谁能比你更熟?”
  “不去,这两年我跑故宫都跑八百回了,比乾隆都熟悉地形,明天我要逛逛北京城,再往故宫里钻我就该吐了。”
  江执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吐出来,“肖也,这人吧,但凡做事最后给自己留个台阶下,轻点嘚瑟,小心掉毛。”
  肖也扭头,一脸警觉地盯着他。他尚算了解江执的为人,平时是好话都不好好说的主儿,更别提是真的不好的话。“你什么意思?”
  江执胳膊一伸搭他肩膀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着来北京?”
  肖也叼着烟微微眯眼看着他,没说话。
  “不去是吧?”江执冲着他的脸一吐烟,笑,“行啊,我给阿姨打电话。”
  肖也愣住,没抬手挥烟,也忘了吸烟,嘴边烟头积的那一小截烟灰,终于抗争不过地心引力折了,露出橙红色的小星火。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江执,“操!”
  江执被他推得后退了半步,眼角眉梢的笑是又邪又坏的,肖也被他笑得浑身发毛,指着他,“你别闹啊,别闹……”
  江执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烟一掐,冲着肖也一伸手,“来,手机给我。”话毕踏步上前,往他裤兜里掏。
  肖也避犹不及,隔着衣料一把按住江执的手,“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撒手!”
  江执忍笑,继续往外拽手机,“谁他妈是你哥。”
  车里……
  盛棠、沈瑶和小悠齐刷刷地蹲守在挡风玻璃前,抻头探脑地看着不远处江执和肖也的痴缠,眼神里有震惊、愕然还有……兴致盎然。
  兴致盎然的是盛棠。
  她承认自己内心的龌龊,每每瞧见肖也跟江执站在一起总会来番浮想联翩。她向上天众神发誓,她真的已经使出洪荒之力把这份小龌龊掰直了,甚至她也能闭着眼睛接受用沈瑶来净化江执的形象。
  可是……程溱的赞叹之言又在她耳边转悠可攻可受啊。
  她莫名的期待!
  小悠忍不住问她们,“江老师和肖老师……他俩还挺喜欢闹的哈。”
  瞧瞧这小姑娘说得多婉转,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呢。
  “所以啊,”盛棠用肩膀往沈瑶身上轻轻一顶,对小悠说,“你现在知道沈瑶有多不容易了吧?”
  这话是太有歧义了。
  于是,小悠就奔着有歧义的层面去想了,她看向沈瑶,眼里是说不出的复杂神色,“瑶姐,你是听不容易的。”
  “她是太不容易了。”盛棠替沈瑶回答,伴着一声无奈轻叹,额头抵在沈瑶的胳膊上,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沈瑶任由盛棠扶着自己的胳膊在那窃笑,一时间是无语问苍天,盛棠啊盛棠,就算你想帮着江执掐桃花也不至于这么绝吧……
  车外,肖也终于“痴缠”不过,决定做竖旗投降的那一位,避免裤子当街被扒掉的悲怆命运,连连说,“我去!去!去!”
  江执这才抽回手,拍拍他的肩膀,“早这么听话不就完了。”


第083章 你想作死我成全
  傍晚的时候肖也就带回了消息。
  桑拿的天儿,太阳半落不落的时候气温还能达到三十七度。肖也一进门就喊热,跟条快被渴死的狗,一步三晃挣扎着翻了冰箱里的矿泉水,连喝了两瓶尚算喘口气。
  江执在看沈瑶传过来的修复方案,见他空瓶子一扔,刚要开口问,肖也就赶忙抬手打住,脚跟一旋直奔浴室冲凉。
  浴室门半遮半掩的,留了巴掌大的缝。
  里面哗啦啦的花洒声。
  江执将电脑一阖,走到浴室门口,双臂交叉环抱往旁边一靠,隔着一道门缝跟他说,“不就是出去打了个电话吗,前后二十分钟不到吧,肖也,你跟我演苦情戏呢?”
  “就北京现在这个天儿,别说二十分钟了,你出去站两分钟试试?”水声伴着肖也的抗议声一并顺着门缝钻出来,“江执,我发现你这个人一点良心都没有,大热的天,谁在为你辛苦为你忙呢?你倒好,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我可看天气预报了啊,明天四十度高温啊,江执,你真打算可劲祸祸我是吧?”
  “……”
  “江执?”
  “江执!”
  江执早就返身回去继续审查修复方案了。
  五分钟后,肖也围了条浴巾出来了,发梢的水珠摇摇欲坠,又被他甩得四处飞溅,他冲着江执嚷嚷,“给小爷拿条裤子!”
  江执坐在靠椅上,身后是整面落地窗,夕阳拖了漫天红,那红得异常妖艳璀璨,江执就似身处火焰之中,周身散发着的全都是不好招惹的气息,看在肖也眼里就有种千年老妖幻化成人的感觉。
  江执坐得稳也沉得住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肖也,我没欠你的,再跟我多啰嗦一句,今晚睡在这屋子里的人可就未必是我了。”
  说到这儿他才抬眼看他,嘴角一挑,怎么看怎么都有幸灾乐祸的影子,“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是阿姨喜闻乐见的呢。”
  千年老妖果真是道行深,一招钳制七寸,打得肖也好生受伤。
  咬牙切齿在原地僵站了半分多钟,直到江执眼角一瞥看了下时间,肖也这才像是被解穴了似的愤愤不平自己去翻了衣服换上。
  再出来时已是神清气爽,上前的步伐都有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走出了重整旗鼓的精气神来。把江执的电脑一阖,手里的冰镇可乐往桌上一放,长腿一勾椅子滑前,椅背一转,他跨坐上去,胳膊在椅背上一搭,跟江执面对面。
  “这人活着吧都是风水轮流转,从河东转到河西太正常了,就像你说的,轻点嘚瑟小心掉毛。”肖也笑呵呵地盯着江执,“你是真不怕自己掉毛对吧?”
  江执悠哉地往后一靠,看着他没说话。
  “我呢,帮你打过招呼了,多去一趟倦勤斋倒是没问题,那边的老师听说你要做学术研究很是欢迎啊。”
  “说但是吧,别磨叽。”江执淡淡开口。
  肖也抿唇笑了,两条大长腿往后一蹬,椅子凑到桌前,“明天倦勤斋那边有两位老师在,找任何一位老师都能帮着带路。一位姓许,故宫里的老人了,倦勤斋的角落里堆了几两灰他都知道,另一位呢,是这段时间留在倦勤斋帮忙的,话说是位美貌女子,她姓程,名嘉卉……”
  江执的嘴角微微一僵。
  肖也不是没瞧见他的神情微变,起身拿过可乐,走到窗子前一靠,故作思索,“这名字出自《诗·小雅·四月》吧,山有嘉卉,侯栗侯梅。我记得张衡的《西京赋》里也有一句,嘉卉灌丛,蔚若邓林……一听就是有文化的名儿啊。”
  江执没作声。
  “找许老师呢,就是麻烦点,听说你已经被那帮老头子给宰了是吧,人家肯定要趁机多敲你一笔。但是找程老师就不一样了,程老师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人漂亮性格又温柔,炎炎夏日的,跟这样的老师打交道也自清凉无汗的多好,更何况对方还是你,程老师更会——”
  “许老师那边加什么条件了?”
  肖也一愣,紧跟着扑哧乐了,“你不是吧?联系程老师怎么了?就当老友叙旧呗。”
  江执抬眼看他,不悦,“肖也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肖也无惧他的脸色,好不容易抓着江执的把柄了,可不得好生调侃一番?捏人软肋口出威言果然是件巨爽的事儿,要不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呢,这一刻的酸爽他宁可散尽千金来换呐。
  迈着四方步上前,肖也语重心长,“小同志心火不要这么大,来,喝点可乐压压。”说着他把手里的可乐往江执面前一放,又道,“我这不是要把利和弊跟你交代清楚嘛,许老师本身就是个老奸巨猾的主儿,你这一求,他能放过你?说明天开个天窗不是不行,前提是你亲自去修《极乐图》。”
  《极乐图》出自吉市下设县城的墓葬里,经考古挖掘断定,此墓葬的时间竟能推到唐后期,十分罕见。更罕见的就当属墓葬主室位于南壁墙上的壁画,也就是《极乐图》,其内容表现为唐风贵族生活之奢靡,虽破损严重,却也能从零星半点中窥出原壁画的精美,但所谓的罕见,是因为壁画上头的建筑多以西式为主,中外结合的典范。
  整个壁画篇幅虽说不大,可重在壁画手法上不同于古代画匠的表现。这幅壁画的修复工作当时是交给敦煌完成的,但前后换了三位修复师做出来的修复方案都不理想。
  后来胡教授接手,原本是想等肖也从新疆回来可他一个人祸害,谁知道天上掉下个江医生,胡教授一不做二不休,借着江执到北京做学术讨论为由,一个电话打给故宫,具体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总之很快,江执就接到故宫那边的电话……
  欢迎词说得那叫一个让人心旷神怡,万事都积极配合,又高度赞誉了他的年轻有为,最后补上句小江啊,中国自古就讲究礼尚往来,我们配合你的工作,你是不是也得有回馈意识啊……
  都说出手不打笑脸人,但这话落在江执头上形同虚设,他毫不客气地回了句很抱歉,我在研究所没编制。
  那意思很明显,技术支援是研究所的行为,他不隶属研究所。
  末了,江执又跟那边说,但出于感谢,我可以修复方案,至于派谁上手去修,你们跟胡教授再去商量。
  一句话把对方说得感动坏了,心想着这小伙子真是有情有义,毕竟是外聘人员,能做到这点也是实属不易了。但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那边反应过来了研究所现如今基本上不都是聘请制了吗?他拿着个编制不编制的话头坑蒙拐骗谁呢?!
  关于这件事,肖也在来北京之前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笑得一脸发贼,补上了句,“可能故宫那边也品出你这个人太不正经,干脆就来个以彼之道还治彼身,都不正经呗,谁怕谁啊。所以你可要想好了啊,一旦求着许老师,你就得给自己填坑,修《极乐图》多累啊,你要往坟里钻,还得敦煌和吉市两头跑。你找程老师,陪聊个几句,再搭上了笑脸,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江执盯着他,面无表情。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又不知道程嘉卉在倦勤斋帮忙。再说了,江执,我发现你这个人挺矫情啊,你——”
  “去跟许老师说,《极乐图》我亲自修,但前提是通景画得让我看舒坦了,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我不舒坦,大家谁都别想舒坦,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感,在壁画这块,我更没你们那么有崇高信仰。”
  肖也回盯着他好半天,最后眉一皱头一点,“你想作死,我成全你。”


第084章 我可怜的黑猴儿啊
  莫雪桦这仨字如果扔到大众面前,不会引人注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但要是提到莫婳,那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随便网上一查,曾经的赫赫战绩仍旧是亮眼。
  世人称说,莫婳之后再无天女。
  莫婳擅长古典舞,16岁登上国际舞台,以精湛舞姿大放异彩,至此在她近20年的舞蹈生涯中一路高歌。其舞蹈《抚华》《长盛歌》《青衿》《飞天境》都是脍炙人口的作品,享誉国内外。尤其是她的《飞天境》更是几番轰动,一曲敦煌舞,妙曼天女姿,国际上称先知飞天,后爱敦煌。
  除了优美舞姿,莫婳的美貌也让世人津津乐道,堪称天姿国色。她与著名画家盛子炎相爱相守更在当时引起不小轰动,一个是绝美佳人,一个是潇洒才子,自然结生一段佳话。
  只可惜天妒红颜,莫婳在一次国际演出时发生了意外,当时她跳的就是《飞天境》,这支成就了天女之称的舞蹈,最后也毁掉了她的舞蹈生涯,从那天起莫婳退隐,再也没出现在公众视线里。
  喜欢她的人不由唏嘘,更有人猜测她会就此轻生,又或者会被盛子炎抛弃,毕竟盛子炎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这样的男人会守着一个断腿的女人过一辈子?
  可多年后盛子炎的一场画展引起轰动,其中一幅名为《境婳》的油画更是夺人眼球。画中是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她背对众人,专注凝视镜中的自己,镜中却是另一样画面,有一曼妙飞天,身带璎珞肩披彩带,秀骨清雅微含笑意,她逆风飞翔,腰系长裙,身轻如燕,四周飞花飘散云气流转。
  飞天的裙角从镜中滑出,轻轻遮在镜外坐轮椅女人的腿上,女人的双腿在飞天罗裙的衬托下优美修长,好似她就是镜中的那身飞天。
  乍一看是敦煌元素,以敦煌壁画中的飞天创作的作品,就连画法都是依从着壁画中的“异时同图”,只不过在这幅画里改成了“异界同图”。
  可有能看出名堂的人,点明这画中的女子就是莫婳,盛子炎笔下画的是自家媳妇儿。如此一来大家才知道,向来风流倜傥的盛子炎,不但没因莫婳废掉双腿而始乱终弃,反而是陪伴爱妻一路走出阴霾。
  大家又相信爱情了。
  那幅画更是被不少人惦记,甚至一度出到了天价,但盛子炎表示此画只展出不售卖,任由多少人踏破门槛都无济于事。当时落得叹息声一片,要知道市面上真正画出飞天精髓的作品少之又少,盛子炎的那幅《境婳》不但有飞天的魂,更有敦煌的魄,如此佳作却没在市面上流传,甚是可惜。
  莫婳是盛棠的妈妈,而那位风流倜傥的画家才子盛子炎就是盛棠的爸爸。
  此时此刻,两人正相拥着坐在沙发上跟盛棠视频,莫婳眼泪在眼圈的,对着视频已经唠叨了半个多小时了。
  “胡教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说你就是个孩子,怎么忍心让你风吹日晒的?生生的都黑出好几个色度了你,脸都瘦没了,你现在哪还是我闺女啊,就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黑猴想儿似的……惨不忍睹啊,平时你是连做面膜的时间都没有吧?我可怜的黑猴儿啊……”
  盛棠趴在床上,怀里压个枕头,手拄着脸,看着手机视频里的莫婳。刚开始她还解释几句,后来亲娘说什么她就只管听着了。
  目光一转,落在爸妈身后那面墙上,上头挂着的就是被外界没少追捧甚至出到高价也不卖的《境婳》,知道那幅画还有那么牛闪闪的背景她还是靠搜索,一直以来都被她当成是装饰画……
  后来她问过她老爸,都有人出到天价了怎么还不卖?
  结果老爸说了个跟外界认为的鹣鲽情深大相径庭的答案你妈嫌我把她画丑了,说画卖出去会拉低她的形象。
  盛棠叹了口气,有一种妈妈,叫别人的妈妈,还有一种妈妈,叫别人眼里的妈妈。别人的妈妈怎么样她管不着,她是多希望她的妈妈是别人眼里的模样……
  优美大方、温柔万千、华贵清冷……盛棠默默无语两眼泪,这绝对不是她的亲娘。
  想当年她上学那会懒得起床,她亲娘那都是能往她脖领子里塞冰块的主儿,要么就是坐在她床边,吃着她的巧克力豆,边吃还边刺激她棠棠的巧克力可真好吃啊……
  等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床头搁着的空巧克力袋。
  曾几何时,被她亲娘叫起床这件事一度成了盛棠的噩梦,每次晚起一秒,她都不知道她亲娘能用什么招来对付她。光是老爸给她买的零食,十有八九都是进了她亲娘的肚里。
  为此她没少抱着老爸一通嚎我妈不怕胖吗!
  要不说还是做爸的疼女儿呢,二话不说又给她买了一堆好吃的……恶性循环的开始。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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