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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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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竹马就了不起是吧?
  他是我师父。
  那搁以前都是很特别存在的家人,家人总能比得上你个青梅竹马的了吧。
  手机那边笑了,轻柔和善,程嘉卉非但没受影响,反而说,“原来你叫江执师父啊,他现在不大方便接电话。”
  不方便?
  做什么了就不方便了?
  盛棠觉得呼吸一阵紧过一阵,但也不能一时头热惹了这个红花会看笑话不是?她压了压情绪,说,“那就等他方便的时候再说吧。”
  “如果你有急事的话可以先跟我说,我转告你师父。”
  盛棠第一反应就想怼,我是有事,但我凭什么要跟你说?你还真当自己是师娘了?怕你还真吞不下我这个徒弟。清清嗓子,她轻笑出声,“事儿肯定是急事儿,但关系到我们组的工作计划,实在不方便跟外人透露,抱歉啊。”
  挂了电话,盛棠觉得手指头都在抖。
  莫名气愤啊。
  什么意思?公然挑衅啊?别说她盛棠不怕事儿,那搁到平常都是惹事儿的主儿,还怕你这么个道行浅的?光是用骂的她都能把这红花会骂都花残。
  盛棠越想越气,先撇开江执不谈,程嘉卉刚才胜券在握的口吻着实令她厌恶。
  想着还要不要回过去找个茬趁机呛她几句,手机在手里死攥着,念头压了又起,后来觉得不行,她倒不是怕给江执丢脸,反正江执那个人也不怎么要脸,关键是,丢的是自己的脸,她要脸啊。
  她骂爽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在这边骂,红花会就在那边优雅从容地听,岂不是用她的粗鲁来衬托红花会的涵养?
  盛棠已经自行脑补出这么一场画面红花会拿着手机开着免提,娇滴滴地窝在江执的怀里嗔怪,你怎么收了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徒弟?
  不、不对,红花会不会这么做,太明显的挑拨离间了,而且这种典型的外美内邪的人设在影视剧里很常见,手段也大同小异,保不齐江执已经免疫了。
  所以……
  盛棠又想到另一场景——
  还是她在手机这头骂,红花会在手机那头听,然后装作不经意被江执听见,江执闻言不悦,说骂得这么难听你怎么不反驳?红花会风轻云淡地说,她就是个小孩子,又是你徒弟,我跟她计较干什么?
  盛棠一拍桌子,没错,这才是红花会能做出来的段位,比那种撒娇装弱贱浪小妖精的手段高明多了。能让男人觉得,这女人可真优雅,真能替男人扛事儿……
  整个手掌拍得麻嗖嗖的,盛棠龇牙咧嘴,果然义愤填膺要不得,疼死了。
  手机陡然响了。
  这深更半夜的吓了她一跳。
  拿起一看,是江执。
  呦呵,难道是她高估了红花会?不等着挨骂就主动来找骂了?还是刚才挂了电话后她心有不甘,想趁着江执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对她进行全方面碾压?
  盛棠还真就打算跟她杠上了,一撸袖子,真当她跟程溱这几年是白待的呢?
  先礼后兵,见机行事。
  接通,“程老师,什么事?”
  “是我。”
  ……江执。
  打了个盛棠措手不及,他俩这是什么神操作?
  “怎么了?”江执在那边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夜里的缘故,她觉得他的嗓音低低的,轻柔又磁性。一时间满腔的不悦就散尽了,还有些委屈。她也不清楚这委屈的来源,成水灾般的泛滥。
  “肖也给我讲东筒子夹道的鬼故事,说是他亲生经历,什么老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还有人跟他说话……我害怕,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没经过大脑,被委屈劲呛着的一股脑这通话就出来了。
  那边默了一会儿,问她,“你说的工作上的事就是这个?”
  盛棠哑口。
  是啊,她说什么呢?人家回不回来的跟她有关系吗?说不定正干柴烈火着呢。她发誓,刚才打电话的目的……
  盛棠脑子一团乱。
  刚刚为什么要给江执打电话啊?闲的吧。
  电话那头江执低叹了一声,听着挺倦怠,“胡闹。”
  通话掐断了。
  盛棠好半天才听清手机里的忙音,也才反应过来是江执主动挂的电话,挂了大半天了。
  他说她在胡闹?
  所以,其实程嘉卉没骗她,他确实不方便接电话……
  所以,其实她是打扰了他的好事。
  安静了好久,盛棠才渐渐回过味来,没错,电话那头很安静,如果一直在吃饭,餐桌上总有交流的吧?
  好不容易找到泄口的委屈又席卷而来,比刚刚还要声势浩大,就跟巨浪拍在海石的石面,砸起稀碎的浪花。不是没有愤怒,可也不足以抵挡这浪潮的力量,扯得她一颗心没了方向。
  她放好手机爬回床上。
  没一会儿又爬起来,对着中央空调的控屏看了半天,室内温度控制在22度,也不低啊,怎么就觉着冷?盛棠环顾四周,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空调一关立马回床上。
  被子拉高……
  拉到能挡住大半张脸。
  眼睛得露出来,要不然有什么东西站在她床头,还是那种俯身长发垂下地看着她她都不知道。
  热啊。
  盛棠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
  转念一想不行,万一有什么东西从床底下伸出来抓住她的脚……她又默默地把脚伸回被子里。
  默念没事没事,酒店里的床下藏不了人,是实的……
  江执在这边结束通话后,那边就有人问他,“江教授,资料整理完了之后我们带你吃个饭,就当早饭提前了。”
  工作室还有其他两位老师在,闻言后纷纷附和。
  江执说了句不用了,转头看着程嘉卉,面色严肃,“我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别碰我手机。”
  程嘉卉最怵的就是他一皱眉,听他这种都能算是警告的话,心中自是不悦,但也不好发作,“我不是看你一直在忙吗,万一真有紧急事儿找你呢。你手机就放在那,又是调了静音的,我不接的话,你们团队的人保不齐就以为你出事了。”
  江执抿了抿唇,下巴的弧度绷得微凉。
  “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不动你手机就是了。”程嘉卉轻轻推他,“还有啊,你说老师们就想请你吃个饭,你倒好,直接奔人工作室要墓葬壁画的资料,你不饿,老师们还不饿啊?”
  “抓紧时间修复壁画,不是你们的要求吗?”江执反问。
  程嘉卉哑口无言,好半天笑说,“你怎么老这样啊,可真轴,怪不得之前我爸总说能被你气得头疼。”
  轴到不行。
  本来就订好了餐厅,结果他刚出酒店就改了主意,说饭就不用吃了,了解一下壁画资料是头等大事。结果她没辙只能饭局取消,转到许老师的工作室。
  是,做他们这行的一工作起来就忘我,几位老师后来也没提饿不饿的事儿,可不意味着要这么任性吧?
  江执没应话,任由她说,将手机往兜里一揣。
  “哎。”程嘉卉叫住他,“小七没事吧?”
  江执转头,盯了她少许,说了句,“有事。”
  呃……
  程嘉卉一愣。
  “还有,”江执淡淡补了句,“你叫她盛棠就行。”
  盛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好几个小时,也许就只有几分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着,浑浑噩噩的,像是做了梦,又像是周围真有人似的。
  等她睁眼的时候,窗外仍旧黑沉沉,看来她真是没睡多久。
  额头上全都是汗。
  盛棠坐起来,热得昏头涨脑的,睡不着,还困。
  太难受了。
  想她盛棠从不知失眠是什么滋味,为此程溱和游叶没少羡慕她,说她没心没肺到沾枕头就能睡死过去,这睡眠质量简直是羡煞旁人。
  她会显摆摆地跟她们说,我年轻啊。
  现在,她总算尝到了失眠是什么滋味了。
  才二十几岁,还不至于奔向更年期了吧?
  盛棠狂躁地把头发抓得一团乱,烦死,水逆了吧?
  突然,有人敲门。
  盛棠一激灵,脊梁骨陡然挺直。
  幻听?
  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敲她房门,能敲她房门的……未必是人。
  盛棠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在临进门前没喊咒语,当时从餐厅出来后肖也还问她害不害怕,开玩笑啊,她怎么可能承认害怕?肖也挺贱,也不知道是不是纯心故意,跟她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进房门前念咒语。
  玛尼玛尼轰!
  盛棠当时就撇嘴了,跟肖也说,你家这是咒语啊,我小时候抓蝴蝶就这么喊。
  她颤着手抓过浴袍披上,战战兢兢往玄关那边蹭,心想着,可能肖也说的也不完全错,是该念咒语的,应该念唵嘛呢叭咪吽……
  敲门声倒没有紧催,就刚刚那两声,像是不想惊扰她似的。
  可问题是,她已经被惊扰了。
  盛棠盯着房门上的门镜,万一往外一看是空空如也的走廊……
  又万一看见个背对着门站的长发女人,不,就算她转过来也是背对着门的……
  盛棠觉得双腿发软,但不瞧明白就更别想睡了,毕竟一想到门口可能站着什么怎么能睡得着?
  她凑上前,先用手指头堵住门镜,眼睛再凑到手指头跟前,手指头一点点蹭着往外移。
  空隙间,她就瞧见了门外一道身影,逆光而站,身后是长长的走廊。
  盛棠呼吸一窒。
  忙撤了手。
  再仔细一瞧,门外还真站着人,那眉眼被走廊的光映得清晰明亮。
  紧跟着盛棠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全身立刻就没了力气,一手扶着门把手,额头就咚地磕在门上,一时间就想哭,心也在突突跳。
  这一声动静不小。
  门外的人也听见了,抬手轻敲房门,“小七?”
  盛棠用力去攥门把手,发现手都使不上劲了。
  门外男人低问,“你没事吧?”
  怎么能没事?
  这个时候岂能放过救命稻草?盛棠赶忙开了门。
  门口站着江执。


第103章 见鬼了?
  照理说,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都是救命恩人,虽然时辰不对。
  可话说回来,时辰对了还至于给她吓成这奶奶样?史无前例的奶奶样。
  盛棠在没开门之前也是这么想,双腿绵软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他总算回来了。
  可开了房门,跟他打了照面后,电话里林林种种的“前尘恩怨”就铺天盖地地来了,控制不住,就算有多想不计前嫌,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了。
  不但让程嘉卉接了电话,还说她胡闹,她怎么就胡闹了?是挡他发财还是碍他泡妞了?
  这么晚了,就算泡妞是不是也该泡完了?
  “你什么意思?”盛棠学他白天的姿势,一手搭着门框一手搭门把手,冷着脸问。
  江执没打算进门,站在那瞧出她情绪来,笑了,“你睡着了吗?”
  要你管?
  盛棠抿唇,反问,“那程嘉卉睡着了吗?”
  怎么就舍得回来了?软玉在怀一觉天亮多好。
  江执挑眉,盯着她了好一会儿,像是打量,冷不丁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盛棠抬手一摸,额上还汗津津的。其实后背早就湿透了,吓的,再说了,能不热吗,她还裹着个浴袍呢。
  “空调坏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屋子里有点冷。”
  冷?
  江执狐疑地看着她,半晌后突然了悟,“吓的?”抬眼朝屋里看过去,低笑,“所以,灯也不敢关窗帘也不敢挡是吗?”
  “……也不是。”她要怎么说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怂?电话里那一遭现在她想起来总觉得丢脸,遇上这事儿为什么不打电话给盛子炎?想她那位英俊宽厚的爸爸一定会陪她聊到天亮。
  “小七。”江执类似轻叹,嗓音低柔。
  盛棠一怔。
  她还从没听过他把“小七”这俩字念得这么动听入耳呢,而且……她抬眼看他,今晚他的眼神也不一样啊,很柔和,让她想起老鼓楼上放飞的鸽子,没讥讽没嘲弄,也没攻击性。
  心竟慌了一下。
  可怎么就慌了呢?
  “肖也之前是在故宫做过技术支援,但他从没到过东筒子夹道那一片,什么消失的老师,真有这么大的事你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什么有人跟他说话……他信口开河的你也能当真?”
  盛棠其实也没太相信肖也说的,可就是控制不住去想。一听江执这么说,就好像阴霾的天豁然被开了道口子,乍亮了。
  “你呢,乖乖睡觉,空调正常开,窗帘拉上灯关了,要不然睡得不踏实。”江执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头发,温柔地将她一头的乱发给捋顺,嗓音也低低的,“听明白了吗?”
  盛棠觉得全身酥软,是他手指带来的。
  从天灵盖穿过骨骸,顺着血液一个劲地往她心里灌。
  她点头,觉得头更晕晕沉沉,好像真困了。
  “现在能睡着了吗?”江执低笑,“再睡不着,我就进来了。”
  “啊?”盛棠警觉,“进来干什么?”
  江执食指微微一弯,轻敲了她的鼻梁,“进来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盛棠一时间气促,结巴了,“不、不用了,我睡觉的时候穿得可少了,你不方便在身边。”话毕,心里一阵哀嚎,盛棠啊盛棠,你说什么穿多穿少干什么?弄得就跟你想暗示他点什么似的。
  在江执眼里,此时此刻的盛棠的确就跟只蒸包子似的,抬手又摸了一下她的头,笑说,“那好,赶紧回去睡。”
  孤枕难眠的不是盛棠一人。
  程溱也失眠了,只不过她是真的从深夜坐到黎明,再瞅着窗外,从黎明的天儿看到了最遥远的天际吐了白。
  良久后她下了床。
  拿过桌上的手机,点开。
  屏幕的光映了她的眼,带着血丝,披头散发。
  没有最新的信息。
  最后一条还是她发给曲锋的你是来北京了吗?
  迟迟没有回复。
  程溱盯着曲锋的头像看了良久,是张在户外蹦极的照片,她都不知道这照片是他什么时候拍的。跟曲锋在一起这么久,程溱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喜欢玩极限运动的人,每次她央着他玩,他总是说万一安全设施没做好呢,万一真摔下去了呢?你看新闻上动不动就报道说玩这类游戏出事的……
  连带的,程溱就只能跟游叶、盛棠一起玩。
  曲锋的这个头像是新换的。
  之前是一个小怪兽的头像,那个怪兽是程溱随手画的,曲锋视若珍宝似的拍下来设了头像,跟她说,要是我想你了,看这个怪兽就行。
  程溱当时还老大不乐意,质问他啥意思啊,我在你眼里长得吓人是吧?
  曲锋连连说,不是吓人,是可爱,我可爱可爱了。
  程溱在想,汉语真是神奇啊。
  他在爱你的时候会说,你可真可爱,我可爱可爱你了。
  但他在变心的时候也会说,你很可爱,可我不爱你。
  像拗口令似的,多逗。
  程溱对着曲锋的新头像说了句,你他妈的也真逗。
  手机往桌上一放,窗帘拉上,遮了窗外隐隐藏藏的光,就跟她的感情似的。
  钻回床上,毯子一拉。
  睡觉。
  盛棠真是睡了个好觉。
  结结实实的,好像连梦都没做。
  在床上坐了好些时候,等头脑清明才开了窗帘。
  一大片的灿烂阳光迫不及待地挤进来,一眼瞧出去清爽得很。主要是休息得好,视线感觉都变好了呢。
  也真是怪了事儿,昨晚江执来了就说了那么几句话,她回床上沾枕头就睡着了,一点缓冲的过程都没有。
  等等……
  盛棠给大脑叫了停。
  不对啊,昨晚站在门口的男人是江执吗?
  疑问如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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