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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二嫁东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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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令崔文熙愣住,她缓缓抬头,看着那个神情很受伤的男人,一时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拭唇角,不答反问:“如何软弱?像雁兰那般乞求你的怜悯疼爱吗?”
  赵承延没有吭声。
  崔文熙的表情仍旧平静,眼神里却浮现出少许情绪,“银耳羹可甜了,能压苦。”
  赵承延嘴唇嚅动,想说什么,却忍下了。
  崔文熙道:“成婚七年,我以为四郎对我的脾性是知晓的。”又道,“你是聪明人,亦或许从当初决定带雁兰回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不是吗?”
  望着那双清澈如明镜的双眸,赵承延心虚地选择了回避。
  崔文熙:“四郎为何不敢看着我替自己辩解?”
  赵承延嘴硬道:“我有我的难处。”
  崔文熙轻轻的“哦”了一声,嘲弄道:“想必雁兰曾哭哭啼啼求四郎庇护,说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对吗?”
  赵承延没有回答。
  崔文熙道:“方才四郎问我,为何不能软弱一点。我其实也想啊,就像她们说的那样,但凡我后退一步,服个软,日子都不至于这般煎熬。
  “可是我不行,我崔文熙就是个妒妇,受不了二女共侍一夫。
  “我受不了我的夫君为别的女人牵肠挂肚,随时都会离府彻夜不归,我更受不了我还得养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四郎,往后数十年余生,我是不是都要在这种煎熬中学会妥协,学会委曲求全,就为博得一个贤妻良母的美名?”
  “元娘……”
  “四郎,你教教我,如何才能像你想的那样大度容人?”
  那双厌倦的眼睛令赵承延揪心,难堪道:“我只想有一个自己的子嗣,以后府里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只要你跨过这道坎,以后我们就会像以前那样恩爱不疑。”
  崔文熙看着他笑,“破镜重圆固然美好,可是那道裂痕需要用我的一生去修复。四郎,我已经倦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年少轻狂,也没有勇气在你身上下赌注。
  “破了就是破了,就算再重新捡拾起来复原,也再也回不去了。
  “你我皆是聪明人,有些道理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何就不能全了两方的颜面,体体面面地分开呢?”
  “崔文熙,我不会与你和离!你无生育,离了我便失了仰仗,天下人也会耻笑我赵四郎背信弃义!”
  赵承延的情绪忽然激动。
  崔文熙默默地盯着他,似乎在这一刻,她才彻底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心思。
  是的了,他赵四郎是最爱面子的。
  当初求娶时曾在崔家立下誓言与她白头偕老,全京城皆知,并且还传为一段佳话,惹得无数贵女艳羡。
  如今她没有生育,他借腹生子,可以说是合情合理。
  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和离,便是她崔文熙肚量小不容人,妒妇的名声只怕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倘若他应承和离,便是他违背当初求娶时立下的誓言,抛弃原配必然会受到世俗非议,那般爱面子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蠢事?
  她这辈子,只怕得耗死在庆王府了。
  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想法,更没有人会在意她是否熬得下去,曾经美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反倒成为了遏制她的枷锁。
  想到这里,崔文熙不由得笑了起来,枉她先前还以为他惦念着几分夫妻情义不愿与她和离,哪曾想现实却是这般难堪。
  这脸,打得真他娘的疼!
  也不知是笑自己的愚蠢,还是笑这段曾经传为佳话的婚姻,崔文熙笑得失态,竟然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见她忽然发疯,赵承延蹙眉道:“元娘你笑什么?”
  崔文熙好不容易止住笑,失态道:“我笑自己天真。”又道,“四郎当真好狠的心肠,为了自己的颜面,哪怕逼死我也在所不惜,是吗?”
  赵承延愠恼道:“你说什么胡话?”
  崔文熙:“我真蠢呐,竟然到现在才悟明白你为何不愿和离。”
  说完这话,她便拿起桌上的团扇出去了,脸上还挂着少许泪,却浑然不知。
  赵承延望着她出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这是崔文熙第一次失态,也将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失态。她拿手帕把脸上的少许泪痕擦拭干净,下的力道极重,甚至留下了些许红印。
  那男人说她不懂得软弱,呵,装软弱给谁看?
  难道像雁兰那样乞讨他的怜悯与疼爱?
  简直是笑话!
  之后夫妻继续冷战,持续到春日宴那天,芳凌不禁有些担忧。崔文熙坐在妆台前仔细挑选配饰,她迟疑了许久才道:“娘子真打算去赴宴吗?”
  崔文熙不答反问:“为何不去?”
  芳凌吞吞吐吐道:“娘子与庆王不睦的消息只怕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兴许春日宴上的高门大户都等着看你们的笑话呢。”
  崔文熙拿耳饰在耳朵上比划,不以为意道:“看我崔文熙有多狼狈是吗?”
  芳凌沉默。
  崔文熙再一次拿出她的从容,高昂着头颅道:“就算我崔氏婚姻失利,不论何时,都是撑场面的那一个,谁也别想压过我。”
  芳凌:“……”
  崔文熙凝视铜镜中的女人,孤傲道:“来,把我收拾得体面些,让那些人瞧瞧,我崔文熙是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主儿。”
  芳凌:“……”
  她不得不承认,这女郎的性子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魅力总叫人无法忽视,能称得上京中贵女典范的女郎,总是有点真本事的。


第13章 流言
  体面二字,几乎刻入到了崔文熙的骨子里。
  今日春日宴,芳凌原本以为她会浓墨重彩,哪曾想她反倒学会了装柔弱。
  前阵子新做的藕荷色吉祥纹诃子裙最是温柔,轻巧的纱罗包裹到窈窕身段儿上,平添出几分诱惑。
  质地柔软的丁香色仙鹤云纹大袖衫罩在诃子裙上,长至脚踝。
  肥大的衣袖飘逸半透,衣领和袖口处均用金丝绞边,颇显贵气。
  白腻柔润的肩膀和手臂在轻薄纱衣下若隐若现,前胸一片雪白,委实勾人。
  崔文熙从妆奁里挑出一串粉珠佩戴,耳饰同为粉珠。腕上则是一只羊脂玉手镯,脚上一双白鹭戏荷绣鞋,且奢侈地用了玉石做点缀。
  梳头的婢女按她的要求梳了高髻。
  崔文熙挑了两支花钗佩戴,把一朵白中透粉的牡丹绒花别到发中,脑后还反插了一把半月形玉梳篦。
  时下京中流行戴绒花,做工最好的便是红袖阁的绒花。
  绒花讲究栩栩如生,也并非越精细越好,而是怎么生动灵活,看起来像真的才叫上品。
  崔文熙头上这支牡丹绒花可费了不少功夫,花朵不失牡丹的雍容大气,白中透粉娇俏玲珑,金黄的花蕊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偷偷探出头,灵动千姿。
  妆容则以细眉为主,轻巧纤丽。
  两侧画了斜红,眉间花钿是一朵淡雅的桃花,脸上的胭脂用得不浓,唇妆则是时下最流行的蝴蝶唇妆。
  一系列动作打理下来,衣冠镜前的娇柔女子风情至极。
  恰到好处的衣着,温柔内敛的妆容,该露的绝不含糊,该隐的欲语还羞。
  崔文熙的气质原本偏庄重温婉,可这身轻薄的大袖纱衣敛去了她的刻板端庄,反带着些许勾人的风韵,举手投足间皆是柔弱女郎的小情调。
  那种淡雅脱俗与风姿绰约相互碰撞,明明举止端庄,却又带着小小的柔媚神韵,叫人忍不住侧目。
  这不,芳凌赞道:“娘子这身好,就算奴婢是女郎,看着也忍不住脸红心跳,总想多瞧两眼。”
  崔文熙拿藕荷色披帛搭到肩上,笑盈盈道:“四郎说我从不懂得示弱,今日便让他瞧瞧,我的‘弱’可不是谁都能瞧得上的。”
  芳凌无奈道:“还斗气呐。”
  崔文熙冷哼一声,“他让我不痛快,那大家都别想痛快。”
  芳凌:“……”
  也在这时,忽听家奴来报,说庆王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
  崔文熙偏过头,问:“东西都收拾好了?”
  婢女答道:“已经收拾好了。”
  崔文熙伸手,芳凌搀扶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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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主仆到了府门口,见赵承延站在马车旁,一袭鸦青色宝相纹圆领窄袖袍衫,头戴玉冠,腰束玉带,通身都是成熟稳重。
  崔文熙细细打量这个男人,给足了颜面,轻柔婉转地唤了一声四郎。
  赵承延的目光粘在她身上,他知道她在任何场合都不会扫他的颜面,只是现下看她这般娇美,却只能眼观不能触碰,委实不是滋味。
  这明明是他的妻,他却不敢碰她,怕彻底撕破脸,只能忍耐。
  他敛住心中猫抓似的酥痒,朝她伸手道:“元娘过来。”
  崔文熙倒也没有抵触,款款走上前,青葱玉指搭到他的掌心。
  赵承延垂眸睇了一眼,酸溜溜道:“元娘今日这番衣着,是打扮给谁看的,嗯?”
  崔文熙半真半假道:“四郎莫不是嫉妒了?”
  赵承延一手揽过她的腰肢,闻着她身上诱人的脂粉香,压低声音道:“且给我安分点,可莫要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崔文熙被这话逗乐了,挑衅道:“当初你一声不吭带雁兰回京,明目张胆给我戴绿帽,而今是怕了吗?”
  赵承延皱眉,“你敢。”
  崔文熙作死道:“四郎是最爱面子的人,倘若日后我红杏出墙,你又当如何?”
  赵承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若敢红杏出墙,看我不打死你。”
  崔文熙继续作死问:“倘若我出墙的人比你位高权重呢?”
  赵承延愣住,露出奇怪的表情看她,“亲王已经顶天了,再往上就是宫里,你总不至于爬到圣人的床上去,他已经是能做你爹的人,不会这般荒唐。”
  崔文熙认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四郎可莫要忘了,你还有几个侄儿呢。”
  这话把赵承延气着了,揽住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懊恼道:“不知廉耻!”
  崔文熙娇嗔地掐了他一把,边上不知情的奴仆还以为夫妻打情骂俏呢。
  家奴放好杌凳,赵承延搀扶她上马车。
  里头非常宽敞,崔文熙靠边上落座,随后赵承延上马车坐到她身边。
  崔文熙整理裙摆,他像往常那样握住她的手,“今日来平阳府的皆是贵人,元娘是识大体的人,应该知道言行举止。”
  崔文熙抽回手,故意说道:“那得看四郎能给我多少体面。”
  赵承延默了默,“我什么都依着你。”
  崔文熙偏过头看他,他继续道:“有什么事家里头说清楚就行,在外总得多注意着些崔赵两家的体面。”
  崔文熙笑了笑,挑眉道:“貌合神离有意思吗?”
  赵承延冷哼一声,厚颜道:“你这辈子甭想着离开我,就算我死,都会带着你入赵家的陵寝。”
  崔文熙:“……”
  挺无语。
  赵承延看她的眼神充满着偏执,“我花了七年的心思娇养你,这等尤物,岂能白白让他人捡了便宜?”
  崔文熙被气笑了,“那四郎可要好好把我这尤物看守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人偷了去。”
  赵承延赌气道:“敢!我就不信京里还有谁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挖我赵四郎的墙脚,若被我发现,非得打断他的腿!”
  崔文熙“哼”了一声,偏过头没有说话。
  这男人,委实没劲儿。
  宽敞舒适的马车缓缓朝平阳府驶去,平阳府着落于永兴坊的文华街,从庆王府过去也不算太远。
  平阳是天子嫡长女,很受宠爱,送的府邸也极尽奢华。
  府里占地面积数十亩,光庭院楼台就有十多处,比庆王府大了两倍有余。
  今日主办春日宴,永兴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此次宴请除了皇室宗族外,还有十二家京中有头有脸的高门贵族。
  像这样的宴请自然少不了优质郎君,故而主母们都会费心思到自家尚未出阁的闺女身上,若能借着春日宴相到合意的郎君,那是最好不过。
  并且听说东宫太子也会赴宴,那可是香饽饽。
  众人皆知宫里头掌权的是太子,至于圣人,不过是挂了块牌子。
  若是哪家的闺女能把那个十八岁的少年郎勾住,往后的前程自不消说,一国之母,可是光宗耀祖的无上荣耀。
  往日平阳跟崔文熙私交不错,又听到传闻说她与庆王闹和离,心里头多少有点八卦,想问个清楚。
  差仆人到外头探听,等了许久,庆王府的马车才缓缓驶来。
  芳凌放好杌凳,赵承延先下的马车,崔文熙由他搀扶着下来。
  在场的宾客品阶没庆王高,纷纷朝夫妻二人致礼。
  两人互看对方,当真是狠人,装得伉俪情深,相互搀扶着进府门。
  待他们由仆人拥着进去后,一些好奇心强的妇人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同身边的亲眷悄声道:“前阵子传得风言风语,说庆王夫妻在闹和离,今日看来,不像是真。”
  “我瞧着也不像,庆王妃又不是傻,若真与庆王闹翻了,往后还怎么找下家?”
  “是啊,她年纪不小了,又无生育,应不会这般愚蠢。”
  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今日最热门的话题无非是庆王夫妻是否在闹和离,还有则是太子要来赴宴。
  两件事凑一块委实叫人兴奋,既满足了她们对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满足了她们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少女春心。
  这不,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戏精附体,像往日那般有说有笑。
  跟在他们身后的芳凌很想去搬戏台子搭上。
  哪曾想,这戏台上却跳出一个太子来!


第14章 偷窥
  府里已经来了不少贵宾,见到庆王夫妻,纷纷上前打招呼。
  二人同他们周旋。
  不一会儿家奴来报,说平阳公主有请,两人这才去了玉琼园。
  从头到尾赵承延都一副体贴的模样。
  崔文熙觉着笑得有点僵,稍稍收敛表情,赵承延扶着她的腰身,小声道:“你今日这身是要故意气死我吗?”
  崔文熙斜睨他,“怎么,四郎嫌穿得不够得体?”
  赵承延没有吭声。
  她穿得很得体,几乎所有妇人都是这样的穿搭,可是她们不是崔文熙。
  她的个头比多数女郎高挑,五官生得秀美,气质又温婉端方,符合主流男性审美。
  要命的是这身衣着既能让她展现出妇人的含蓄风情,又有女儿家的娇俏,两种神韵碰撞到一起,交织出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这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赵承延是男人,他太了解同类对她的觊觎。
  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窥视犹如猫抓似的,撩得人蠢蠢欲动。
  这让他很不舒服,很想把那些窥探的眼珠子剜掉。
  他的不痛快都落入崔文熙眼里,选择无视,既然他要把她困死在庆王府,那以后不痛快的事还多得很。
  这仅仅只是开头。
  家奴把二人领进玉琼园,平阳正在厢房里同其他妇人说话。
  她一袭石榴裙,外罩牙色大袖衫,梳着圆髻,发髻上插了两支海棠纹玉簪,鬓边则佩戴着精巧的凤形金步摇。
  一套红宝石耳饰、项链和玉镯戴在身上,颇显雍容明媚,且贵气。
  说起来平阳比庆王还要长几岁,听到婢女通报,说夫妻二人来了,屋里的妇人们起身离去。
  见到外头的二人,皆躬身致礼。
  崔文熙略微颔首。
  进入厢房,双方相互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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