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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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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明天要登基
  作者:春梦关情
  简介:
  重生回到了十四岁这一年……
  这一年弟弟还在努力扮演人畜无害小绵羊,只有大公主不一样了——她想当皇帝!


第1章 地狱归来
  仲夏时节,蝉鸣蛙叫。
  上阳宫灯火通明,长信宫灯掌起了数十盏。
  小宫娥捧着镀了金的盆,盆里盛满了冰,鱼贯而入,带入正殿中去的,是一室清凉。
  床上赵盈鬓边仍旧盗出汗来,刘淑仪捏着帕子,咬着牙,上前三两步,替她擦了干净,又柔着声吩咐宫娥:“再取冰来。”
  她话音才落,替赵盈擦拭汗珠的那只手,手腕猛然就被人给擒住了。
  刘淑仪惊愕之余忙回身看,却对上一双地狱归来般的眸。
  九幽黄泉,最刺骨寒凉,能把人冻死的。
  “元……元元,你醒啦!”刘淑仪不动声色把手抽回来,“我去叫人传太医……”
  “你别忙。”
  一开了口,声音有些哑。
  昏睡的久了,是这样的。
  可赵盈原是一直清醒的——这一整日,浑浑噩噩的,耳边有人唧唧喳喳的说话,一时像是赵澈,一时又有刘氏。
  她清楚地知道,她重生了。
  重生在她十四岁的这一年。
  重生在赵澈“吃醉”了酒,借酒撒疯,大闹上阳宫,又“失手”拿青瓷双耳瓶,差点儿没在她头上砸穿个洞的这一年。
  赵盈冷着一双桃花眼,抬手去抚自己的额头,被刘淑仪一把握住手:“你头上有伤,千万不能碰的。”
  她心下冷笑。
  这女人,装腔作势一把好手,从前被她骗得团团转,今日之事,不正是她得意之作吗?
  “赵澈呢?”
  刘淑仪看她要撑着起身,姿态放的极低,弯腰去扶她,却被赵盈一把挥开。
  她咂舌,叫挥春。
  绿衣的宫女上前来,把人扶起,再取了大靠枕给她垫在身后。
  坐起了身,舒服了些,赵盈终于抬手摸上自己的额。
  赵澈这一瓶子砸下去,怕想要她的命才是。
  刘淑仪见她冷笑,一时慌乱:“元元,澈儿他还小……他是叫人挑唆着,多吃了两杯酒。
  这吃醉了,人是糊涂的。
  他这会子已经知道错了,正跪在外头,你……
  他好歹是你亲弟弟,你骂他两句,出出气,这事儿……明日你父皇回鸾,若知道了……”
  她支支吾吾的,大概是怕惹毛赵盈。
  赵盈嗤了声,顺势就把她的话接过来:“明日父皇回鸾,若知道他拿花瓶砸我的头,知道我的伤,是他的杰作,他少不了要挨一顿毒打,近些时日,也总要失了父皇欢心,刘娘娘,是不是?”
  刘淑仪有些尴尬:“元元,他毕竟……毕竟是你亲弟弟,虽然养在我这儿,到底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你也不忍心看你弟弟……”
  “刘淑仪,我的头,是我亲弟弟砸的,他差点儿没把我砸死!”
  赵盈突然拔高了音调,原本沙哑的嗓音,倒显得尖锐。
  上阳宫正殿里安静得很,小宫娥大气不敢出,这才越发显得赵盈声音透亮。
  她翻身要下床,可伤在头上,眼前一晕。
  挥春眼明手快,一把把人托住了。
  赵盈攥着她的手腕借力,缓过劲儿来,眉头紧锁:“御医院的人都死了吗?”
  刘淑仪呆若木鸡。
  这怎么……挨了赵澈这么一下,性情……还大变了呢?
  从前的赵盈,虽然也跋扈,但并不刻薄。
  她有着受宠大公主的骄傲得意与矜贵,也有一副柔善的心肠,像极了她的生母宋贵嫔。
  这……这咬死不松口,她还真想要她弟弟的命?
  刘淑仪回过神的时候,赵盈早就叫挥春扶着往门外走去了。
  她一拍脑门儿,心道坏了。
  赵澈跪在外头呢。
  她待要追上去拦,却连赵盈一片衣袖也没能碰到。
  挥春不动声色的格开她,搀扶着赵盈稳稳当当的出了门。
  灯火合着月色,映照在上阳宫正殿前几十口栽满荷花的水缸里,月光皎洁,荷花清香。
  赵盈深吸口气,要不是头上有伤,还挺舒服的。
  有眼色的小太监抬了张鸡翅木官帽椅出来,她坐下去,才正眼看“瑟瑟发抖”的赵澈。
  他合该跟刘淑仪是亲生的母子才对。
  真会演。
  赵澈跪的久了,双膝疼的厉害,这会儿见了她,咬着下唇,那月光打在他脸上,竟衬着他脸色都白了三分的:“皇姐,我……我吃醉了。”
  “你今日吃醉了,大闹上阳宫,砸了我的头,明儿再要吃醉,便该去闹皇后娘娘的凤仁宫,后儿还有太后的未央宫,到最后——”
  赵盈眸色一凛:“赵澈,你是三岁的孩子吗?”
  赵澈吃了一惊:“皇姐?”
  “我三岁时,就已经知道什么叫敢作敢当了。”
  赵澈艰难的吞口水。
  十一岁的少年郎,跪在上阳宫中,显得那样无助又可怜。
  他吸了吸鼻子:“我砸伤了皇姐,合该受罚,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可明日父皇回鸾,叫父皇知道,我……我……”
  他急的快要哭出来:“阿姐,饶我这一次吧。”
  他叫阿姐,不是皇姐。
  刘淑仪一旁听着,忙就帮腔:“他还小,元元,你饶他一回,我保证,以后好好约束管教,再不叫他去胡闹吃酒,更不叫他惹事生……”
  非没说出口,赵盈叫了她一声。
  声音清冷,没半分善意。
  刘淑仪声音戛然而止:“怎……怎么了?”
  “赵澈养在你宫里六年了,你约束管教,就教得他厮混吃酒,大闹长姐寝宫,更有甚者,出手伤人。”
  她斜着眼风扫过去:“你把他养的这么好,我该叫父皇好好恩赏你。”
  “不——别……不是,元元,他真的知道错了,我,我也是一时没看住他。”
  天气原本就又闷又热,她着急,鬓边越发盗出汗,秀美的脸上挂了汗珠,连妆容都变得不精致起来。
  “差不多得了。”
  赵盈点着官帽椅的扶手:“你打算留宿我上阳宫吗?”
  她才不敢呢!
  她想起来了,赵盈刚醒过来,和她四目相对的眼神——地狱归来之人。
  她从前就不太敢惹赵盈,什么时候不是捧着她,顺着她,现而今,端足了大公主架势的赵盈,真的很吓人!
  刘淑仪忙不迭下了高台,往赵澈身边,一弯腰,才要把人拉起来的。
  赵盈淡漠的声音又自头顶传来:“赵澈,跪在上阳宫好好醒你的酒吧。”


第2章 立威
  第二天一大早,刘淑仪就又来了。
  太医才来请过脉,开了方子,回太医院煎药去。
  挥春领着小宫娥给赵盈传上早膳来,站在一旁伺候着布菜。
  赵盈抬眼瞧见她,手上的象牙箸一顿,再没胃口了。
  一大早就来倒人胃口!
  这女人如今放肆的很。
  她的上阳宫,她也敢入无人之地,连通传回话都不必,径直就进门了!
  刘淑仪却不自知,硬着头皮凑上前,拉了她身旁圆凳就坐,看着一桌菜色,陪着笑:“是该吃的清淡些,这伤还没好,可千万别大鱼大肉的吃。
  你最爱吃鱼的,也别叫底下的奴才一味地哄你高兴,那东西对伤口怕没什么……”
  象牙箸碰着白玉碗,发出一声脆响来。
  赵盈横一眼过去:“刘娘娘,一大清早,你不在自己宫里预备着父皇回鸾接驾,又跑到上阳宫做什么?”
  刘淑仪脸色一白,抿着唇:“元元,澈儿他在你这儿跪了一夜,这会儿人恹恹的,都蔫儿了,你……我把他带回去,好不好?”
  “大清早你跑来求情的?”
  赵盈站起身,在刘淑仪的手没能攀上来之前,先远离了她:“你往来我上阳宫,连通禀都省了,刘娘娘,你还真是关切赵澈,连我看了,都快被你感动了。”
  刘淑仪表情一僵:“我知道,我知道从前我多骄着他,你昨夜里说的也对,平日里我是该约束管教,否则他昨夜也不会冲撞了……”
  “你错了,他不是冲撞,是行凶。”
  赵盈旋身往小暖阁的拔步床去坐下:“你吵到我休息了。”
  她才刚来!
  这臭丫头!
  她囫囵话还没说上两句!
  偏偏昨夜里赵盈实在是把她吓着了,这会子逐客令一下,她又不敢坐着跟赵盈说话,一时扭扭捏捏,坐立难安。
  赵盈再不开口,就那么冷冰冰的乜她。
  刘淑仪磨磨蹭蹭的起身,恨得牙根儿痒,还得软着嗓子试图再求:“你把他扣在上阳宫,这么多的奴才,看着……他这样子跪,元元,你便看在你母妃的份儿上……”
  “聒噪。”
  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眼风扫过挥春,又丢下送客两个字。
  刘淑仪的话,就再也没能飘入她的耳朵里去了。
  等送走了人,挥春回来时,脸色有些难看。
  赵盈手边儿放了她最爱的红豆糕,刚吃了半块儿:“她又跟你说什么?”
  挥春说不是,面色为难的上前:“三皇子晕过去了,可您不发话,没人敢去伺候,刘淑仪出门,正好撞见,险些要哭天抢地的闹起来,奴婢唬了她两句,她才淌眼抹泪的走了……”
  赵盈嗤了声,眼底全是不屑:“叫人去打盆冷水,把他给我泼醒。”
  “公主,会不会……”
  “我怎么说,你怎么说。”赵盈睇一眼,但心下知挥春是为她好,才想开口劝,面色到底缓和许多,不似对着刘淑仪那般,“再把宫里头所有的宫娥和太监,都叫到前殿去。”
  ·
  今日天不错,天清气爽,惠风和畅。
  赵盈叫人挪了太师椅置于殿前,她端坐着,居高临下,能把台阶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赵澈浑身湿透了,显然有她发话,泼水的小太监丝毫不敢手下留情。
  他似在发抖,人瑟缩做一团,低垂着脑袋,几乎要把头拱进自己怀里去的。
  她一时觉得通体畅快——前世他们给她喂下牵机药时,也曾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她,看她头足做牵机状,看她痛苦,看她生不如死。
  小宫娥们站了两三排,赵盈扫了一圈儿,视线定格住:“留雁,昨夜里,挥春她们几个都在殿内服侍,我醒来时候,怎不见你?”
  被突然点名的宫娥身上的嫩绿宫装是有绣花的,显然同外间洒扫,不入流的小宫娥不太一样。
  她喉咙一滚,上前半步,蹲身做礼才敢回话:“奴婢在看着您的药,御医说,那药罐子不能离了人,火候若错了,药性便差了,大公主吃下去,是不顶用的。”
  赵盈哦了声:“那今早挥春她们又在殿内伺候我早膳,你是又去给我煎药了?”
  留雁硬着头皮说是。
  那一个字,音调短促的才从喉咙里挤出来,赵盈冷笑着:“问你两件事,你如实说,我给你留个体面,你再有一个字扯谎——”
  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留雁鬓边早盗出冷汗来。
  她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大公主,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吗?”
  “昨夜里赵澈吃醉了酒,来上阳宫大闹,是不是你给他开的门!”
  留雁下意识就想摇头说不是的,可是话到了嘴边,突然就不敢了。
  她死死地抿唇,抖的筛子一般:“是,是奴婢……可奴婢不知三皇子是吃醉了的,这才给三皇子开了宫门……”
  “今早刘淑仪过来,没叫人通传回禀,进我上阳宫,倒好似入无人之境,又是你放她进来的吧?”
  “奴婢是……是看刘娘娘挂心三皇子,又,又一大早,说怕您的伤不好……”
  赵盈一眼睇过去,给了挥春一个眼神。
  挥春早在留雁开口前,就已经迈开了步子下台阶,此时她话音刚好落下,挥春人刚好在她身侧站定住。
  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甩在留雁左脸上,脸颊登时红肿一片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留雁叫打懵了,愣怔须臾,眼泪簌簌往下掉:“大公主,大公主奴婢冤枉的呀!奴婢在上阳宫伺候了您六年,从来尽心尽力,是忠心耿耿的呀!”
  “你尽心尽力的为刘淑仪打听消息,自然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婢。”
  赵盈打断她,点着扶手,一递一下的:“拖下去,仗四十,给刘淑仪送回去,要怎么发落,叫刘淑仪自个儿裁夺,我听她的。至于我宫里的这些人——”
  她站起身,背着手,四凤小金冠下的垂珠,迎风晃着。
  小宫娥们偷偷抬头,偌大的宫殿前,只有大公主一人,威仪赫赫,吓得匆匆忙忙又低了头不敢再看。
  “若有不肯在上阳宫服侍的,今日收拾东西,我叫挥春送你们一个好前程。若不走,来日再有敢吃里扒外,泄露上阳宫事的,一律打死,再没二话!”
  “至于你,赵澈。”
  她步下台阶,走了一半,又停住:“母妃去得早,我是你长姐,没能教好你,自有我的过失。今日你便跪在这里,等着父皇銮驾回宫,自与父皇言明你所作所为,你服不服?”


第3章 回鸾
  圣驾回鸾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昭宁帝送了冯皇后回凤仁宫,临要走时,冯皇后柔声把人叫住:“元元伤在头上,澈儿年纪又还小,真不用我陪你去吗?”
  “车马劳顿,你也累了。”昭宁帝反握她的手,又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先歇着吧,我亲去看一看。”
  冯皇后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目送了他出凤仁宫,一路摆驾往上阳宫去,眼下,阴翳一片。
  从凤仁宫出来,昭宁帝捏着眉心冷声吩咐:“去传御医,告诉内府司,这个月不必安排刘氏伴驾了。”
  旁边人一一应了,打发了小太监照办去。
  等仪仗至于上阳宫,昭宁帝明黄身影迈过宫门时,其实远远地,就能看见正殿台阶下跪着的,缩成一团的赵澈,只他身上多了件水绿颜色的披风,那不是他的衣物,自然也不是赵盈的。
  他背着手,一递一步走近,在赵澈身旁站住脚,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虚弱不堪的儿子,沉声叫他。
  赵澈像是才惊醒,猛然抬头,眼底闪过惊恐:“父……父皇。”
  昭宁帝冷笑声:“你怕什么?昨夜里你好威风,醉酒闹事,闹到你皇姐的上阳宫来。”
  “儿臣……儿臣是……”他上下牙齿打颤,也不知究竟是怕的,还是冻饿的,到后来,什么也说不出,就俯首拜下去认错,“儿臣知错了!”
  昭宁帝置若罔闻:“披风哪儿来的?”
  “孙娘娘来看望皇姐,见儿臣,儿臣虚弱,给儿臣披在身上的……”
  他声儿渐次弱了,到最后,只剩鼻息似的。
  昭宁帝眼风转过,旁边小太监才敢上前去。
  上了手一摸,果然滚烫的:“皇上,三殿下发热了。”
  自作自受的混账东西。
  “把他先送去偏殿,等御医来了,叫去给他诊脉。”
  他大步流星,朝正殿方向而去。
  进殿时,赵盈正往嘴里送一块儿红豆糕,一时见了昭宁帝,先压了压眼皮,敛去眼底情绪,平复好半晌,才娇声叫父皇。
  昭宁帝眼角隐有了笑意,才瞧见拔步床上另一侧坐着的孙婕妤。
  一大一小,眉眼间三分肖像。
  他几不可闻叹气:“红豆糕是你给元元带来的?”
  孙婕妤起身来做礼问安。
  她原是苏州人,说话时,吴侬软语,正似浅唱低吟:“昨夜里妾安置的早,今儿一早听见刘姐姐的哭声,打发人来问,才知道大公主受伤。
  可也赶巧了,小厨房才做了红豆糕,妾也不知大公主能不能进旁的,就只带了一碟子红豆糕,想着大公主也爱吃的。”
  昭宁帝叫她起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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