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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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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澈呢?
  一则他同赵承衍之间太生疏,二则两个人骨子里又是同一类人,他当然会怕。
  果然赵澈瓮声瓮气道:“我见皇叔的时候少,每次见了他,他也总是没个笑脸,总觉得他不太喜欢我,所以就越发的怕他。
  而且阿姐,你在燕王府住了这么久,就不觉得皇叔……不觉得皇叔他性情乖僻吗?”
  他还挺敢说的。
  出了宫之后徐冽就在暗处跟着她,他这番话徐冽能听得一清二楚,在徐冽的心里,赵承衍是高洁的神,是永远不会有错的。
  冷漠,性情乖僻,这的确是赵承衍,但徐冽可不会这么觉得。
  在他听来,赵澈这番话都算得上诋毁了。
  他在暗处又不能跳出来抓了赵澈打一顿,还不知心里如何骂赵澈。
  想想他的反应,浅笑声从赵盈唇边溢出。
  赵澈怔然:“阿姐笑什么?”
  她说没什么:“皇叔是长辈,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谁教的你编排长辈?”
  赵澈脖子一缩,哦了一声,有些讪讪的:“我也只同阿姐说的。”
  姐弟两个说话的工夫,赵承衍的书房就已经到了。
  长亭人守在月洞门外,看起来像是在等他们。
  赵盈背着手,脚步越发缓下来,眼见着长亭往外又迎了几步。
  他倒是规规矩矩同赵盈姐弟各自见了礼,可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主子叫奴才候着,先请大公主进去,有几句话想问您,叫三殿下在外头等一等。”
  赵澈脸色登时就变了,连声儿也低沉好些:“阿姐。”
  尽管他有所收敛,赵盈还是能听真切他的咬牙切齿。
  她安抚的拍了拍他肩膀:“皇叔向来清净惯了,我先进去回个话,你就在这儿等着。”
  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角眉梢一齐往下垂,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赵盈都没多看一眼,转身进了月洞门,往赵承衍的书房方向快步而去。
  她轻扣门,里面嗯了一声,短促的声音很快在空气中飘散开,她也听不出赵承衍的情绪。
  调整了下呼吸,抬手推门,她反手把雕花门给关上的时候,眼神往月洞门方向瞟去,赵澈和长亭一个探着头想往里看,一个杵在月洞门下门神一样不动声色的拦。
  她笑着关上了门:“皇叔能把他气死。”
  赵承衍的眼神冷冰冰的:“你还舍得回燕王府,怪难得的。”
  他只字不提赵澈,一开口能把人给噎死。
  赵盈倒自觉,挑了最顺眼的一把官帽椅就坐了过去:“我这不是怕皇叔为我此番在扬州府行事而责骂我吗?想着在外面避避风头,等过阵子,皇叔把这些事都忘了,我再搬回来住。”
  “你并没有打算搬回来住。”赵承衍不留情面的拆穿她,“你院子里的东西不都搬走的差不多了吗?你本事见长,去了一趟扬州府,学会先斩后奏了。”
  这不是说他,指的是昭宁帝。
  赵盈翘着腿,神色悠闲:“父皇那里我自有说法,而且我早不是就跟皇叔说过,等司隶院中一切步入正轨之后,我是要搬出去的,皇叔眼下是在同我置气吗?因为我要搬出燕王府?”
  他为的不是这个。
  天大地大,她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初母后要把她弄到他这儿来住,他本来就没多赞同,要不是母后逼着,他头一日就搬到别院去了。
  只是这丫头如今行事越发叫他拿不准——
  赵承衍缓了口气:“你主意正,行事自有章法,所以敢抄了章乐清的家又把银子归入扬州府库,还敢带着玉堂琴和关氏大张旗鼓回京来,那今天又是想干什么?”
  他眼神朝着门口方向瞟:“带他出宫见世面的?”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样大的火气,阴阳怪气的,一点儿不像素日里的做派。
  赵盈才坐正了身子,连神色也正经了些:“皇叔你近来气不顺吗?”
  赵承衍眯了眼:“说你的事,别扯我。”
  她咂舌:“我进宫去看孙淑妃,赵澈拦着说要跟我出宫住两天,想去见见玉堂琴。”
  “你真打算带他去见玉堂琴?”
  赵承衍唇角的弧度带着嘲弄意味:“那你一出了宫就该直奔清仁巷。”
  赵盈笑着,奉承似的说了句皇叔英明:“您陪我做场戏吧?”
  ·
  赵澈进门的时候,赵承衍的脸还是黑的。
  赵盈倒满面春风,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上前几步,掖着手,乖巧见了礼。
  人刚站直了,赵承衍一点桌案,冷言冷语的:“你皇姐都跟我说了,今天住在宫外也可以,明日早朝时你跟我一起出门,我送你回宫。”
  赵澈一下子懵了。
  他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他是为了到燕王府来住一晚才缠着赵盈带他出宫的吗?
  开什么玩笑——
  他懵懵懂懂,下意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赵盈:“阿姐……”
  真可怜啊。
  十一岁的少年郎,其实也就还是个孩子,赵盈做长姐的,从前总是最心软,见不得赵澈受一点儿委屈。
  嗤。
  赵盈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去同赵承衍道:“刚才不是说好了,您好好跟他说道理,哪怕叫他在宫外多住两天呢。
  我带他出宫要去回皇后娘娘,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你怎么又变卦了呢?”
  赵承衍白了她一眼,没理他那茬,扬声只叫赵澈:“你要见玉堂琴干什么?”
  赵澈吞了口口水,对抄着的手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整个人看起来是慌张的:“我……我就是从前听说过堂琴先生的名号,知道他曾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想……想见见他。”
  “胡说八道。”赵承衍一拍桌案,力道不大,是以声音也不大,但那一声闷响正就打在人心尖上。
  赵澈打了个激灵:“皇叔?”
  “刘家倒了,肃国公府败了,你大皇兄眼看着就要坏了事,偏偏这个时候孙淑妃有了身孕,所以你着急了,我说的对吗?”
  赵澈在皱眉之前就先把头低了下去。
  赵盈见状软着声音叫皇叔:“您吓着澈儿了。”
  “你们兄弟之间那点破事,我比谁都清楚,也从来不打算插手,但你未免太不懂事。”
  赵承衍又去斥赵盈:“你宠着他,惯着他,到了我面前还替他兜着,这么宝贝你的亲弟弟,索性搬回上阳宫去,日日守着他岂不更好?”
  赵盈吃了瘪,讪讪的收了声。
  赵澈看他是真的动了怒,才抿唇认错:“皇叔别生气,也不要骂阿姐,都是我的错,我……我是着急了。”
  该坦白的时候坦白,该老实的时候就老实,看起来真是个明是非懂进退的好孩子,再恭敬有礼不过。
  赵承衍似乎又懒得跟他废话:“知道自己着急了,就老老实实回宫去,你若想出宫散心透透气,那多住两日也无妨,你皇姐近来不上朝,叫她带你在宫外玩儿两日。
  可你要还是存着别的心思,明日一早就跟我一起进宫,若不然,你就等着你父皇下旨传你回宫吧。”
  赵澈后面想说的那些话全都被赵承衍一摆手的动作给堵了回去。
  他来不及为自己分说一二,连赵盈也没了开口的机会,赵承衍已经扬声叫长亭,让赵澈跟着长亭出去,吩咐长亭在府中给他收拾院子,叫他暂且安置下来。
  一点余地也没有,赵澈不情不愿的跟着长亭出了门去。
  脚步声渐次远了,再远了,直到听不见,转瞬间赵盈便笑靥如花:“皇叔演技可真好。”
  “你既懒得应付他,就不要把他弄出宫来,给自己找麻烦,也给别人添麻烦。”
  “那可不成。”赵盈手肘撑在官帽椅的扶手上,把自己架在那儿,“他根本就不是着急宫外事,单纯是不放心我而已,所有的权势与人脉,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牢靠的,他打什么鬼主意我心里清楚。
  今天不带他出宫,他只会更怀疑我,现在添一些麻烦,总好过他在宫里头给我裹乱惹祸。”
  赵盈拍了拍手起了身:“外人眼里,我与他还是姐弟一体的,他老实本分,才是不给我惹麻烦,今日也不过演场戏,实在算不上什么麻烦。”
  她倒想的挺开的。
  赵承衍被气笑了:“行,那下回找你舅舅陪你演戏,我没这个闲工夫。”
  “别呀。”赵盈蹲身下去,施施然拜一礼,“您疼我,改明儿我打个络子孝敬您,也不枉您陪我演这一出戏。”
  她那架势便是要走。
  到底是跟谁学的?
  有事相求笑嘻嘻,嘴甜的不得了,还会打络子讨好人。
  无事的时候就爱答不理,端着架子趾高气昂。
  “站住。”赵承衍在她转身时叫住人,“也不用打什么络子了,这些东西用不着你,倒是近些天我打算去庙里供奉,你替我抄上两卷佛经,倒还诚心些。”
  赵盈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还是打个络子吧,我的字不好,佛祖看了只怕生气。”
  “可见你不是诚心要孝敬我。”赵承衍一只手扶在书案上,也缓缓起了身,踱步侧身出来,只三五步,又收住了腿。
  他打量着赵盈,越发觉得,除了那张脸,她浑身上下再没有哪里像宋贵嫔了。
  或桀骜威严,或古灵精怪,她倒有千面。
  “从扬州回来你一直躲着不见我,是不想听我说教,但有件事,既见了你,我仍要提点你两句。”
  她嘴角抽动,赵承衍沉声:“我说我的,你姑且听着,听完了,不想往心里放,也随你的便。”
  自那次他失言后,也思考了许多,这女孩儿坚强刚毅的外表下其实也有颗脆弱的心,大概是因牝鸡司晨此类的话听得多了,表面上云淡风轻,不当做一回事,可到底还是上了心,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该提点的他还是要点拨,只是换一种方式可能会更好。
  果然赵盈唇角又拉平下去,闷声说了声好。
  赵承衍挑眉道:“玉堂琴名满天下,的确能为你带来不少好处,昔年他风光时,年纪轻轻便有不少人想投他门下,做他门生,到如今二十四年过去,想追随他玉堂琴的人只怕仍不在少数。
  但你要知道,这样的人,心思重,城府深,尤其他是博弈高手,你不知他深浅,就不要贸然用他,献计此类的事,你身边别的人也能做,若不到过不去的难关,非要用他不可,我劝你把他当个闲人养起来的好。”


第164章 不务正业
  赵盈还未来得及弄清楚赵承衍此番话又是因为什么,他话锋一转,说起赵清的事来。
  她眉心一动,便知他是故意的了。
  看来她也没料想错。
  玉堂琴身上藏了太多秘密,鲜为人知,但很显然,赵承衍知道。
  他知道的比世人都要多,才被提点她格外防备玉堂琴。
  心思重城府深,这六个字用在玉堂琴身上……
  她有些走神,赵承衍扶着书桌那只手食指一抬再落,指尖轻点,发出闷响:“分心?”
  赵盈摇头说没有:“在想玉堂琴的事情而已。”
  她是这样的脾气,执拗,也犟。
  越是不叫她去窥探的,她反而越想要探究。
  其实她带着玉堂琴回京,不知道有多少机会可以去深挖玉堂琴背后的秘密,但她从来都没有过,今日听了他说这些,反而把心思往玉堂琴身上放了。
  赵承衍索性也不说赵清的事了:“玉堂琴的秘密,我确实知道,想听吗?”
  赵盈拧眉盯过去,旋即失笑:“皇叔并没有打算告诉我,何必问我?”
  “我没打算告诉你,你还想探究?”
  那就说明是不该深究,更不必深究的。
  知道的多了,对她未必有什么好处。
  反正赵承衍也说了,借玉堂琴名满天下的名头,已经能为她带来不少好处,至于其他的……
  赵盈深吸口气:“不探究,我听皇叔的。”
  她只是在该听的时候听而已。
  赵承衍心里有数。
  目下朝中形势一片大好,她根本就用不着玉堂琴为她出谋划策,当个闲人养起来也不值什么,她也不缺那点银子,难道还供不起两大一小三张嘴。
  然而以后若形势不好了,那可就是另外一番说法了。
  不过眼下她肯听人劝,至少不是一意孤行,赵承衍心里多少感到欣慰。
  见她松了口,方将前话重提:“我查了半个月,宗人府上下也忙了半个月,赵清在宫外的确有几个狐朋狗友,但都是京中纨绔,成不了事的东西。
  户部去查肃国公府的账,那些也都跟他无关。
  但前些天我进宫去见过你父皇,他的意思是,孔氏一族大厦倾颓,他连淑妃都废为庶人,赵清年纪也不小了,只怕要恨他,若还留在京城,父子相见,来日或许生出祸事来。
  所以你父皇打算在年前给赵清说定亲事,等出了年复朝封王之后,留他在京城完婚,便将他贬谪出京,无诏不得回京。”
  和她预想中的也一样。
  赵盈嗤笑:“留在京城怕生出祸端,放出京却不怕他羽翼渐丰吗?父皇分明是有意放他离开京城是非之地,将来如何,凭他自己的本事罢了。
  他若争气,说不得来日杀回京城,照样还是父皇的血性好儿子。
  若是不争气,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等到兄弟们上了位,无论是谁登基做皇帝,都不会留他性命。”
  她也算看的透彻,不至于说昭宁帝宠她十几年,她就真当那是个慈父。
  赵盈眼底闪过厌恶,匆匆掠过,很快掩去:“父皇既是这样的打算,给他选的王妃,一定出身不俗吧?”
  “太原王氏的嫡次女,今岁十七,比赵清小一岁,她阿姐嫁的是清河崔氏,她阿妹许婚河间辛氏,你知道的。”
  太原王氏女!
  昭宁帝还真是给赵清选了一门好亲事。
  只是她记忆中,前世赵清被发落凉州之前,昭宁帝替他选中的王妃出身寒门,是靠军功起家,挣出彼时一份家业的。
  看来昭宁帝为了他这几个儿子,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前世赵清是因绿芸那件荒唐事惹恼了冯皇后,昭宁帝顺水推舟把他贬谪出京,可肃国公府还在,赵清不需要娶高门女做正头王妃,他缺的正是军中势力。
  可如今肃国公府没了,孔淑妃也没了,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再没人能如从前孔如勉父子在时那样扶持他,所以他需要一门好的姻亲。
  太原王氏嫡长女是同清河崔氏联的姻,崔氏一门于太宗皇帝朝时还出过两个国公,就是到了如今,也不至于败落到哪里去,人家全族行事低调,可那不代表没有地位和名望。
  至于河间辛氏就更不必说,辛六郎成婚就要内迁入京,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在,若赵清手腕高明一些,能骗的王氏女一颗真心,为他奔走,来日在京城也有了替他说话的人。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今日从赵承衍口中得知,赵盈心中还是难过了一场。
  她脸色不好,赵承衍本想迈步过去,揉一揉她头顶,到底没动:“难过?还是失望?”
  赵盈摇头:“我有时候在想,父皇真是一个矛盾又复杂的人。”
  赵承衍没接话,静静的等她后面的话。
  她揉了揉鼻头:“父皇那样爱我母妃,对赵澈却并没有格外的怜悯与疼惜,他爱重我母妃,可却从没有想过捧着赵澈上位。
  赵清的混账事是在麟趾殿做下的,就在我母妃忌日之前,可是一转脸,父皇还是替他铺路。
  皇叔您说,这是不是很矛盾?”
  于赵盈而言,这不仅仅是矛盾。
  昭宁帝这样的心思,几乎等同是变态。
  儿子不是儿子,更像是他手里的风筝,或是他棋盘上的棋。
  他希望看到儿子们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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