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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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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说不上是失望。
  不过赵盈的声线平稳,声音始终清冷,严崇之心里的那股子躁动,竟好似真的缓缓平息下来。
  这人冷静了,说的话也就没那么上头。
  他盯着赵盈多看了两眼,收回目光,沉声叹气:“在殿下看来,党争和六部事,哪个更重要呢?”
  赵盈笑着反问他:“严大人觉得呢?”
  她不答反问,答案却已经不言而喻。
  严崇之觉得胸口又憋上一口气来,还无处发泄。
  周衍和李重之面面相觑,有心打圆场,却无从开口,实在不知从何劝起。
  严崇之和他们不一样——严崇之在朝为官几十年,他身居高位这么久,是昭宁帝的近臣,之所以走到殿下身边,是不得已的,他从内心深处,是排斥厌恶党争的。
  “严大人心系天下,忠君为国,我知道。”赵盈面上笑意尽数敛去,“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处什么位置操什么心,这句话应该说在其位谋其政,但我仔细想想,也不大合适,可道理都差不多,我这样说,严大人总明白了吧?”
  严崇之抬眼看去:“殿下的意思,我懂了。”
  所以她在太极殿上一言不发,能冷眼看着这一切,而对她来说,今天早朝上的一切,如同一场闹剧。
  是,他和赵盈,终究就不是一路人。
  严崇之缓缓起身,拱手做了一礼来:“臣告辞。”
  赵盈没留他,也没有要让人相送的意思。
  严崇之转身走,李重之见状本欲起身送上一送,一旁周衍手腕一转,按在他胳膊上,示意他坐着别动。
  于是严崇之就这么只身离开了司隶院。
  他的小动作赵盈是看在眼里的,等人出了门,才横了李重之一眼:“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李重之自觉一头雾水,周衍无奈摇头,替他打圆场:“殿下也别怪严大人,他身为刑部尚书,瑞王殿下这个事儿,对他来说便是极大的,皇上在朝上那样处置,他当然生气。
  殿下您一言不发,就连我也不曾帮他说句话,司隶院倒置身事外,想来严大人心里那口气就更不顺了。”
  他自然把六部之事看得比任何事都要重的多。
  可她不得势上位,三省六部,又与她有什么干系呢?
  要励精图治也不是现在,没有人会在这上头买她的账。
  “父皇若真想处置赵澄,他的奏本呈上去,用不着人落井下石,更等不到谁开口求情,自然就已经发落了,既然不说话,就是等着人捞赵澄,在父皇心里,这根本就不算是个事儿,我为什么要开口?”
  赵盈揉了揉眉心:“严崇之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知道父皇心里怎么想。
  帝王权术,倒把刑部大火之事往后放,他不是失望,是寒心。”
  就像是他一心想要做个纯臣,清直的立于太极殿上,而昭宁帝却从不需要一样。
  严崇之的寒心不是今日才起,是由来已久。
  这种情绪会要人命的。
  昭宁帝能容忍他一时,但不会一直容忍他。
  对于严崇之,赵盈心里很清楚。
  “如果将来我上了位,严崇之自然是肱股之臣,他为人处世,大家有目共睹的,但若不成,他骨子里的清正刚直,对我而言就半点用处也无。”她抿唇,侧目去看周李二人面色,见二人神色无异,才收回目光,“父皇要我用他,我也想要用他,至少现在人人都觉得刑部为我所用,对我在朝中造势大有助益。
  但严崇之这个人,是我驾驭不了的。”
  周衍呼吸一凝:“从不曾听殿下这样评价过一个人。”
  连玉堂琴,她都那样信誓旦旦,把人带回京,又晾在一旁,她却从没有觉得她驾驭不了玉堂琴。
  赵盈嗤笑:“严崇之的底线太高了,就算他被父皇逼着选择了我和赵澈,他仍然心不甘情不愿。
  他希望他能改变我们,而不是被我们所改变。
  在他的眼里,所要效忠的只有天子和大齐,绝不是什么永嘉公主,更不是什么惠王赵澈。
  他这种人,你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跟你低头服软,驾驭他?”
  她音调往上一挑,又婉转的落下:“我别给自己找麻烦了吧。”
  她话只说了一半,周衍却听懂了另一半。
  严崇之效忠天子与大齐,所以天子要他参与党政,辅佐殿下姐弟,他也听从了,哪怕不情愿,到底是做了。
  有昭宁帝在,殿下根本也不需要真正驾驭严崇之。
  反正他终要为殿下所用的。
  来日若是……若是惠王殿下登位,严崇之效忠新君,那就更不必殿下来辖制他。
  这不是不给自己找麻烦,而是省心省力,不在不必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周衍唇畔隐有了笑意:“这会儿时辰还早,殿下此刻便要往景善坊去吗?若去的话,我叫人去备车。”
  赵盈却扬声说不用:“我一个人去,坐软轿就行。”
  ·
  司隶院府衙和景善坊隔得远些,要横穿过东西两市。
  出门时瞧着时辰还算早,可等到了景善坊外落了轿,已正值艳阳高照,临近了正午时分。
  约定好的地方还是当日三楼的那个雅间,楼里的小二见了她来,又谄媚又不敢过分靠近,一路猫着腰把人往楼上迎。
  说来也巧,三日前一楼大堂说书人被赵盈点着改说起辽国萧太后,三日后她再来,竟仍还是这一段。
  竟也不知真是巧合,还是有人有心了。
  辛程来的更早,她进门的时候还能看见他手边的茶杯里碧色的茶汤已经没有了腾腾热气。
  小二是没随着一道入内的,在门口就驻了足,脸上挂着最讨好的笑,等她进了门反手关了房门才退远去。
  辛程见她来也没起身。
  赵盈好似从不在不该计较的时候与人计较这些俗礼,自顾自的迈步上前去,往辛程正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失信于人,可不太好吧?毕竟我现在和殿下还未正式结盟,殿下怎么能让我对你留下个言而无信的印象?”
  赵盈取了个白瓷小杯,往前推了推:“你要是算不到今日只有我一人赴约,那也算不得聪明人,我身边不留蠢货。”
  还真是不客气。
  辛程一撇嘴,提壶于她倒茶:“殿下很讨厌有人对宋大姑娘感兴趣?”
  “不是旁人,是你。”赵盈的目光落在壶嘴流出的茶水上,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手上动作收住,她捏着茶杯端回来,品一口茶,倏尔笑了:“二公子实在有心,三天时间,连我表姐爱吃什么茶都打听清楚了。”
  “这原不是什么难事。”辛程倒坦白,“宋大姑娘爱吃什么,爱用什么,在京城打听打听,总能打听出一些来,我有心,便不难。”
  赵盈横去一眼:“知道我不喜,还继续做?”
  辛程啧声:“殿下是吃味了吗?”
  这个人真是——
  赵盈的呵笑满是讥讽:“就你这副轻狂孟浪的做派,还有几次三番的言行举止颇为轻浮,你的那点心思,趁早收起来。”
  辛程却不听她这些:“我出身样貌有哪一点不配吗?”
  他太配了,若换个人,这样的门第相差,连赵盈都要说上一句是姑娘家高攀了。
  不过赵盈懒得跟他争这个。
  辛程内里有多深的底,她现在也只能摸个大概而已,他表面看起来的确轻浮,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今后却不好说。
  她也不想先入为主就觉得辛程此人如何,只是在这件事上,且让他想着去吧。
  “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聊这个的。”
  辛程哦了一声,声音平平的:“但我没能见到大姑娘,委实有些失望,心里不好受,殿下陪我聊聊和大姑娘有关的事情也不行吗?”
  赵盈眯眼:“或者,我带你到尚书府去聊?”
  他倒也不怕的,但真有了那份儿心,想要亲近一个姑娘,总不好在人家父兄面前表现的像个纨绔浪荡子。
  于是辛程掩唇轻咳,一句大可不必落了地,见赵盈不言语,他才自顾又说道:“殿下既然不想跟我聊大姑娘,那我陪殿下聊一聊瑞王殿下和刑部大火吧。”
  赵盈眼皮一跳:“你干的?”
  那念头一闪而过,而她侧目去审视辛程时,心下就已经笃定了这样的想法。
  果然辛程点头:“殿下不是问我,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殿下高看我一眼吗?
  刑部大火,足不足够呢?
  即便我身后不是成国公府,也没有辛氏一族,我于殿下的来日而言,也只会叫殿下如虎添翼,绝不是无用的废物累赘。”
  他能安排刑部档案房的大火,那个烧伤的副使就一定是他的人。
  他远在河间府二十年,入京不过短短数日……
  严崇之说,那个副使是豁出命去扑火,才会被烧的厉害。
  她见识过死士,可如果辛程在京中有这样的势力……
  “事实上你依仗的还是成国公府。”
  辛程也没大包大揽的“邀功”,她这样说,他也就承认:“可如今这一切,都是我的了,那对殿下而言,我是不是就很有拉拢的必要了?”
  确实。
  刑部之中能安插进他们的死士,成国公府的势力不容小觑。
  赵盈心头微沉:“如此说来,国公爷数年前就有此念,不然也不会在京城布局。刑部如此,只怕其他地方,也一样吧?”
  辛程却欸的一声不再回她:“结盟之事未谈妥,殿下急着来探我的底,这样不好。”
  “我何时说过要与你结盟?”
  “那就算是我心甘情愿追随殿下,也不是不可以。”
  赵盈听他那个语气和口吻便蹙拢了眉心:“你的态度告诉我,你不会心甘情愿。”
  “现在会了。”
  “因我今日不曾在太极殿上穷追猛打,咬死赵澄不放?”
  辛程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倒有了些认真颜色:“其实殿下很聪明,所有的事我只要揭开一点,你就全都能明白过来。
  坦白说,我和殿下之间,在迈出这第一步之前,本就是互相试探,互相打量的。
  殿下让我见识了你的小肚鸡肠,也让我看见了你的为君风范,这都是殿下想让我看到的,而殿下藏起来不给人看的那些,也是真的藏的极好。
  无论瑞王还是惠王,都远不及殿下。
  胸有丘壑,何愁大事不成?”
  有些人会看人,眼睛很毒,好比赵承衍。
  辛程二十出头的年纪,未必就能把人算的这样准,他一身本事,恐怕多承自他的父亲,成国公辛万景。
  “除了要取姜承德而代之,你还要什么?”


第205章 下场
  他要什么?
  两次见面,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
  赵盈是见他半天不说话,才啧叹了一声:“你不用跟我说那些空话大话,我要听的自然也不是那些。”
  辛程对抄着手,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她一点也不像是十四岁的少女。
  赵盈的眼眸是污浊的,他在那里看不到一丝清澈澄明。
  她是因为心里藏了太多事,才没有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天真与烂漫。
  精致的面容总是顶着浓艳的妆,他几次见赵盈,她都是这副样子。
  花钿朱唇,珍珠做妆,越发掩去她原本的模样。
  而她似乎又极爱这样的装扮。
  大概是因为最真实的容色被掩藏在精致的妆面下,她仿佛是在寻求一种庇护——那是她的盔甲,为她遮风挡雨,成为她柔软身躯外最坚硬的保护。
  “我要做殿下的驸马,这算空话吗?”
  赵盈面色沉下去:“是吗?”
  辛程听出她的不快,自己先就改了话锋:“入京前我的确是这样想的,第一次到司隶院去见殿下,说的也是真心话。
  不过对殿下倾慕已久是假,想和殿下做个交易才是真。”
  他噙着笑,眉眼弯弯,整个人看来都是柔和无害的:“我说过,选择殿下,是最方便的。”
  做了她的驸马,自然能得到不少好处。
  外人不知昭宁帝对她所存的龌龊心思,辛程更无从得知她非昭宁帝骨血。
  莫说是远在河间府二十年的辛程,就连沈殿臣这样的天子近臣,他明知母亲当年是如何进的宫,不是也想着沈明仁若能做了她的驸马,从此便更加仕途坦荡吗?
  她在努力收拢人心,殊不知她也是这些人眼中的垫脚石。
  既有捷径可走,谁又愿意辛苦努力,走一场弯路呢?
  “做赵婉的驸马,也是一样的。”
  “一样吗?”辛程嗤笑反问,“恐怕大不相同吧。别说是二公主了,如今后宫中孙淑妃一枝独秀,专宠御前,可难道三公主的地位就能与殿下比肩?”
  赵盈抿唇不语。
  辛程唉声叹气的摇头:“不过自那日见过宋大姑娘,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还是不这样与殿下合作比较好。”
  这个人——赵盈皱起眉来。
  “终身大事,竟是你的筹码吗?”
  辛程不以为意的挑眉:“从前的确是。”
  娶什么样的姑娘,他以前根本就没想过。
  该成婚的时候,若恰好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最适合做辛氏的当家主母,未来的成国公夫人,又或是对他所谋之事有所助益,他都觉得无所谓。
  本来于女色一事上,他也从来淡淡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宋乐仪出现了,他从前不曾设想过的,心爱的女孩儿该是何等模样,如今全都落到了实处,有了最真切的样子,看得见也摸得着。
  那天回到家,就连一向讨厌的辛恭,都变得可爱起来。
  他一整晚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是宋乐仪那张脸。
  或嗔或怒,他真想知道她若撒起娇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今日赵盈问他,婚姻大事是不是也是他的筹码——
  “殿下可曾想过,将来的驸马会是什么样子?”
  赵盈微怔一瞬便嗤笑出声,没有给他确切的回答。
  驸马她曾有过,是披着人皮的狼,禽兽不如。
  不过就算是前世未曾下嫁沈明仁前,她也没想过,将来要嫁个什么样的。
  起初是看上了沈明仁的皮囊,后来又觉得他实在有才,再加上沈明仁的刻意讨好,小意柔情,她才渐次深陷其中。
  可要真的回想起来……好看的男人她见多了,有才又长得好看的更不止沈明仁一个。
  现在问她想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的确没考虑过。
  一个人不是也挺好的吗?
  辛程这问题倒无趣。
  “二公子也会问这样无聊的问题。”
  赵盈的白眼辛程看在眼里,可他心心念念是宋乐仪,提起这个就高兴,一点儿也不生气:“我以前也觉得这种事情很无聊的。”
  他满眼都是欢愉,赵盈的眉头却更紧了。
  她问他想要什么,他顾左右而言他,也不是,这就是他想要的。
  赵盈沉声:“换一样。”
  辛程微讶:“我的确想要宋大姑娘,可并不会以此作为条件,和殿下达成合作,殿下太小看我了。”
  赵盈这才多看他两眼:“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只是借机在我面前表达你对我表姐的一片真心?”
  “殿下可以这么理解。”辛程大方的让人无所适从,“我看大姑娘对我淡淡的,甚至还有些抵触,可能是当日与殿下说的那番话,叫大姑娘记恨上我了。
  原本以为今天还能再见她,还想了好一番说辞,怎么才能挽回一些形象,谁知殿下只身赴约,那我只好同殿下表表真心,希望殿下能看在咱们今后坐在一条船上的份儿上,在大姑娘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
  “你先打住。”
  赵盈一抬手打断他:“我答应你了吗?”
  “我这样真诚,殿下为什么不答应呢?”辛程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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