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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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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好闻。
  这是内廷特供,专为她调制的。
  二十多名香料师花费两年多的时间,改了上百次,才调出这么一味独一无二,深得她心的香料。
  昭宁帝为此香取名“顾念”。
  徐冽不知道罢了。
  马车不疾不徐,一路无话,在玉府外停下时,玉堂琴竟十分难得的候在府门口。
  看起来也是等了很久的。
  他桀骜惯了,从不会出门等人。
  何况自从去年那件事之后,赵盈就等同是把他软禁在了府内,不许任何人进出接触。
  他出不了门,索性连门口都懒得靠近,大概是觉得受到了折辱,心里老是憋着一口气的。
  徐冽先下的车,回头抬手去扶赵盈,视线也没往玉堂琴身上落。
  赵盈缓步下车,又缓步登门去。
  玉堂琴侧身让开路,但还能从赵盈身上嗅到那一丝清甜香气,等到徐冽从他身边路过,同样的香味也出现在徐冽身上。
  他眯了眼,一言不发跟上去。
  玉府内格外清冷,跟这年节气氛格格不入。
  入了正堂,堂内也是冷的冰窖一样。
  赵盈拢着氅衣吸了口凉气:“孤虽然禁足先生于府内,却没让人苛待先生,入冬以来每隔半个月就会叫人送银丝炭到府上,先生怎么不用呢?”
  “元娘身体不好,一到冬天更容易病怏怏,炭都拿到她屋里去了。”
  他语气平静,淡淡的口吻越发惹笑赵盈:“先生这话是在责怪孤对先生和——夫人,关心不够了。
  府上有缺的短的,孤本该为先生置办周全的,无论如何也不该让这正堂冷的冰窖一般。”
  她咬重夫人二字,玉堂琴也没生气,脸上反而有了笑意:“所以今天不是把殿下请到府中,来感受一二吗?”
  赵盈高高挑眉:“是吗?可这和孤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把玉堂琴接回京,哪怕一开始就知道此人绝非善类,她还是把人带了回来。
  那会儿想着,既然是她主动招惹,也的确是贪图人家这点名声,至少应该奉为上宾,好吃好喝好宅子,什么都要替人家安排好。
  结果呢?人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设了局,二十多年后的这些人,都是人家棋局上的棋子,包括她在内。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赵盈靠在太师椅上,瞥他一眼:“冷一点就冷一点吧,反正先生是不见客的,平日这正堂也用不上,夫人屋里的炭够用就行了。”
  “殿下记仇?”
  玉堂琴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惹得徐冽神色一冷。
  赵盈自己倒没觉得如何,坦然说对:“孤记仇,先生刚知道?”
  “那倒不是。从殿下把我禁足,我就知道了,不过想了这大半年,始终没想好怎么才能在殿下面前赎这个罪。”
  赵盈尾音往上挑着哦了一嗓子:“那眼下先生是想好了?”
  玉堂琴脸上笑意愈发浓郁:“不然怎么敢请殿下过府。”
  赵盈拢了拢鬓边碎发,原本抚着袖口的指尖顿住,修整整齐圆圆的指甲刮了刮袖口绣着的白芙蓉,拿眼神示意玉堂琴有话直说。
  玉堂琴倒也不含糊,大概是见识过赵盈的冷血冷情,翻脸不认人后,作为一个聪明人就自觉放弃了跟赵盈打马虎眼的这个选择。
  他坐直身子,视线也定格在赵盈身上:“殿下把惠王安排到福建,跟着常恩王和小杜大人一起,总不是真的想让惠王殿下建功立业,在福建得尽人心的吧?”
  “自然不是。”
  那她就是另有安排了。
  玉堂琴没有问,但想来对赵澈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不弄个身败名裂,也会让朝臣以为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纵使年少封王,也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惠王年纪尚小,将来机会多得是,殿下有心断绝他的后路,何不再狠心一点,一次断个干净?”
  玉堂琴的笑意褪去,上扬的唇角也拉平下来:“殿下该不会告诉我,你舍不得,实在不忍心对惠王殿下下手吧?”
  他说下手——
  赵盈神情阴冷:“你直接说,在打什么主意。”


第284章 万事开头难
  在福建动手杀了赵澈,玉堂琴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赵盈神色是偏清冷的,目光自玉堂琴身上扫量一番,而后挪开,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屑,实则最是伤人。
  玉堂琴好似不以为意:“福建情形如何,我是无从得知的,但我知道自福建回京,这一路山高水长,出点什么意外,总不足为奇吧?”
  赵盈眯眼:“先生所指,又是什么样的意外呢?”
  “昔年穆宗皇帝膝下少子,年过五十尚未立储,殿下记得是因为什么吗?”
  赵盈抿唇。
  穆宗皇帝也是杀伐上来的帝王,和昭宁帝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后来有人说他正是因为杀孽太重,膝下皇子长大成人的才没有几个,就算是长成的那三个中,一个身患残疾,不良于行,一个痴痴傻傻,本就不堪重用。
  唯一能够指望得上的三皇子,据说穆宗皇帝在四十二岁那年是曾经动过立储心思的,可就在次年的四月里,三皇子失足跌落太液池,撒手人寰。
  及至于穆宗五十岁,东宫储君仍旧未立,前朝百官反复上折请奏,最终还是从宗亲之中过继了孩子。
  不良于行,是不配继承大统的。
  赵盈心口一震,徐冽显然也反应过来,冷着嗓音问道:“先生意思是打断惠王殿下一双腿,叫他彻底失去做储君的资格?”
  其实有些话是不应该问的这么直白的,大家心里清楚就就够了,这种事儿本来不就是心照不宣吗?
  他这般提议,采用或是不采用,那是赵盈决定的。
  玉堂琴一时无奈,横了徐冽一眼。
  赵盈见状才把话接过来:“先生在府中静养这么久,就想了这么一件事吗?”
  “从去年那件事后,殿下不信任我是应该的,我也并不指望殿下对我还能毫无保留的信任。”玉堂琴深吸口气,连语调都渐次放缓下来,“但我的确别无他想。”
  “先生的意思是说,因为孤对你失去了信任,也没有了耐心,你反而愿意安分守己,做个谋臣?”赵盈几乎失笑出声,音调悠扬婉转反问回去,“这可不像堂琴先生的作风。”
  玉堂琴脸色稍变。
  赵盈无非认为他是奸诈小人,根本就是不足信的家伙,什么作风不作风。
  玉堂琴应该是什么样的作风呢?
  细数从前种种,赵盈的弦外之音他要是再听不出来,也不用顶着这名满天下的名头出来见人了。
  长久的沉默并非是他无言以对,而是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过分多余。
  赵盈起身的那一刻,玉堂琴身形是动了一下的,然则也只是那一下而已。
  他并未起身,反又稳稳当当坐回去,端的是不动如山的架势。
  赵盈从他身边路过时脚步停住:“先生深谋远虑,大概是不惯被人冷落,所以又想主动为孤出谋划策,希望孤能放下前尘往事,既往不咎。”
  她高高的挑眉,玉手微抬,再把氅衣领口轻拢,等裹了个严严实实,淡淡睨去一眼:“先生不必多虑,所谓日久见人心,将来总有先生向孤表忠心的时候。
  天寒地冻,先生就不要相送了。
  府上这样冷清,确实是冷待了先生。
  孤会派人送些日常所需之物过府,先生和夫人若有所需,也尽管开口就是。”
  玉堂琴果然没送,也果然没开口挽留。
  徐冽跟在赵盈身后朝府门方向而去,人至影壁墙时,身后黄莺一般的清丽声音传来。
  玉堂琴府上的女眷只有那一个——
  赵盈驻足,徐冽下意识上前两步,把人护在身后。
  对面站着的人便是卢氏元娘。
  不过据玉堂琴所说,她因痛恨生父,所以长大之后索性改随母姓。
  赵盈没问过她的名字,玉堂琴也不曾主动提起。
  二十来岁,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她却放弃这大好年华,把余生都耗在玉堂琴身上。
  说是为了报仇,其实不过是被仇恨蒙住双眼,迷失在前路漫漫中的可怜人。
  赵盈晓得一切内情之后,是叫不出一声玉夫人的。
  这女孩儿也确实可怜,虽然她觉得关元娘是咎由自取的成分更多一些。
  关元娘掖着手站在对面,把徐冽那回护的姿态尽收眼底后,索性不再靠近。
  赵盈拢着氅衣没说话。
  她略想了会儿:“殿下把先生自扬州府请回京,就是为了把他软禁在府中的吗?”
  徐冽一怔,回头看赵盈。
  二人四目相对,从彼此眼中看到意外。
  须臾而已,赵盈唇角上扬:“你既做了内宅女眷,便在闺阁中绣花度日便很好,堂琴先生是死是活,其实和你都不大相干。
  你不是为了报仇吗?那你该希望他去死,希望他余生不得好过。
  他被孤禁足府中,你不高兴吗?”
  “我——”关元娘一时语塞,一个我字说出口,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后话。
  赵盈几不可见摇了下头,也不打算听她的絮叨,更觉得跟关元娘这种拎不清的人本就说不着,于是转身就走。
  关元娘似乎真的有后话,见赵盈要走,有些着急,偏偏她自己许是都没闹明白要跟赵盈说什么,就这么犹豫的瞬间,赵盈人已经转过影壁墙,出府去了。
  出府登车,徐冽沉声吩咐回司隶院,见赵盈揉着眉骨合眼,神色如常,才试探问道:“殿下觉得玉堂琴说的可行吗?”
  “没什么可行不可行,只是看我想不想做。”赵盈眼睛都没睁开,懒懒回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怕玉堂琴另有所谋?”
  徐冽沉默不语。
  赵盈浅笑一声睁开眼,杏眼明亮,先前眼底总是蒙着的那层灰蒙蒙消散开:“我把他关在这座宅院几个月之久,他有能力反抗吗?”
  徐冽微讶,旋即摇头:“殿下是说他真心服软了?”
  “不是服软,只是要为自己另外走出一条路。玉堂琴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对谁服软的。”
  对先帝都不曾服过软,对她?
  自私到了极致的人,心里装着的永远只有他自己,就算是服软,也不过装装样子给人看。
  所谓的服软,只是他的一种手段。
  他被困于京中反抗不了,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就开始急了。
  但急又有什么用呢?
  赵盈笑意越发浓郁:“他没什么别的图谋,只不过希望我对他放松警惕,别再防贼一样防着他,甚至我心软一些,撤了看守在玉府的人,还他一个自由,这才是他想要的。”
  也没那么简单。
  她心软与否玉堂琴心里有数。
  为他三言两语,就撤走玉府看守的人,这根本不现实。
  不过她懒得多说罢了。
  徐冽又想起关元娘:“她出现在殿下面前,也是玉堂琴安排的?”
  赵盈耸肩说不知道:“也许她另有话想跟我说吧,但我认为没必要听。我不喜欢和糊涂鬼多说,有时候她们实在太蠢了,蠢到能把你拉下水,明白吗?”
  徐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很少听殿下这样评价别人。”
  赵盈的漠然是骨子里带来的,不相干的人不予置评,是她一贯的做法,因为没必要,那只是在浪费时间。
  关元娘显然就在此列。
  赵盈对那女人甚至没什么好感。
  徐冽没追问过,但他就是知道。
  赵盈也笑起来,却没再多说。
  有的人心事不自知,害人又害己,终其一生都不明白这一辈子在追逐的究竟是什么。
  这样的人实在有些可怕,赵盈觉得还是离的远远的比较好,被沾染上半分,她都怕被带傻了。
  马车行驶出去有一会儿,徐冽见赵盈心情像是不错,才又把之前的话给捡起来:“殿下,那惠王呢?”
  赵盈翻眼皮看过去:“惠王如何?”
  徐冽觉得他被倒噎了一句,按照正常来说,这个话题该到此为止了,不过到了嘴边的话,真的是脱口而出的:“不良于行,一辈子就毁了。”
  一辈子?
  赵澈哪里有什么一辈子。
  等她成事,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赵澈,用赵澈的命来祭她的盛世河山。
  她早就说过,无论成败,都不会让赵澈活着。
  “你是想劝我?”
  徐冽摇头:“我只是怕殿下将来会后悔。”
  他叹气,是重重长叹了一声:“贵嫔娘娘只有殿下和惠王这么一双儿女,骨血相连,毁了惠王,我怕殿下终有一日会后悔,会对贵嫔娘娘心怀愧疚。
  我说过,无论殿下做什么,我都支持殿下,也都会陪在殿下身边。
  可我不想殿下——”
  “徐冽,人在做决定之前要三思,谋定而后动,选择了动,就一条道走到黑,一辈子别回头,别后悔。”
  赵盈人在笑,眉眼弯弯,笑意是爬上眼角眉梢,连眼底都是喜色。
  徐冽反复的看,她是真心实意讲这个话,也是真的没有不开心。
  那他就更不懂了。
  这到底是打算听玉堂琴的,还是不打算呢?
  赵盈觉得徐冽在很多时候都是理解她的,只是某些时候,譬如眼下。
  骨肉亲情,是徐冽割舍不掉的东西。
  也许是因他少年离家,同生父决裂,走到不能回头的地步,所以内心深处会格外渴望亲情。
  生怕她会性差踏错,造成不可挽回也无法弥补的缺憾。
  却总是会忘记,从她选择走这条路,夺嫡不再是为赵澈那天开始,赵澈就已经是她的死敌——你死我亡的敌人,再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本来也不是。
  “福建的案子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了结,常恩王兄和杜知邑还没把闫达明跟姜承德之间的破账查清楚,要回京且得有日子,我做什么决定,并不急在这一时。
  大过年的,怎么非让我喊打喊杀不可呢?”
  徐冽有些无奈:“殿下。”
  赵盈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倒是你,自南境战场回京之后,是松懈太久了吗?”
  徐冽心头一坠,直觉不好:“殿下,我近来并没有……”
  “徐冽,等年后复朝,我想想办法,把你还送回南境去吧,或者凉州,凉州也行。”赵盈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秦况华其实不容易,即便是南境战事最凶时,他节节败退,又连丢城池,但你后来不是也说过,没有让柔然人破城而入,直捣黄龙,他已经很有本事,是朝中众人,连同兵部的人在内,都小看了他。
  他在南境这么多年,军中威望颇高,所以贸然要你把他顶替下来,可能会有点难。
  我是想着南境一战,你功勋显著,在军中也是有些威望的,万事开头难嘛,慢慢都会好起来。
  不过看你自己的想法,我一向是尊重你的。”
  她噙着淡淡笑意,连身子也坐直起来,又欠了欠,朝着徐冽方向靠去一些:“凉州嘛,赵清在凉州这几个月,也不会真做个富贵闲人。等姜承德出人出力跟他打擂台,把他拉下水,你去接管凉州,我觉得也行的通。
  就是那地方实在荒凉,和南境完全没得比。
  看你自己想去哪里吧,再不然福建也成——闫达明跑了,福建总兵的位置出了缺,现在是战事刚了,又逢年下,还有钦差留驻福州,军中无主将,可拖上个把月的,年后复朝不能拖,朝廷得立即派将往福建去。”
  不能不去吗?
  一定要离开京城吗?
  这些话徐冽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说不出口。
  他知道赵盈要的是什么,不是为了推开他,疏离他,而是军中的确需要用人。
  他立了军功,也得了封赏,但不能永远留在京城里。
  困坐上京,是帮不上她一点忙的。
  她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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