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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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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央宫是不能了的。”
  可太后就算精神不济,也并不是因为身边养着一个赵澈。
  她是心力交瘁,才会拖垮了精神,要靠御医院开方子拿药养着精神。
  赵盈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跟薛闲亭解释太后近来的不适。
  她苦笑着:“那没什么,父皇本来也没打算让澈儿长久的待在未央宫。”
  薛闲亭一挑眉:“听你这意思,皇上是另有安排?还是你另有安排的?”
  “父皇想让孙婕妤抚养澈儿,但我也不瞒你,这也是我最初的想法。”
  最初的想法……
  薛闲亭腾地站起身,猛然吃了一惊:“看样子你早就做好了准备,不单单是前朝,连后宫也在你的盘算之中——你让我自请往西北,后宫中就扶持孙婕妤。赵盈,你就一点也不知道害怕吗?”
  赵盈掀了眼皮斜过去一眼:“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我却实在不知道,我应该怕什么?”
  “自然是怕……”薛闲亭有些不知道如何同她说。
  他们这样的人,长了这么大,根本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的。
  从来受宠,地位尊崇,小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渐次长成也照旧我行我素。
  而赵盈,只会比他更甚。
  “算了,横竖你高兴就好,反正就算真有什么,皇上疼你,不跟你计较,旁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缓缓又坐回去,一时沉默无语。
  偏偏赵盈最了解他不过,看他那副神情,分明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难以启齿。
  她来了些兴致:“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再过五日我要启程往西北,不过一早定了后天陪我母亲去打醮,我母亲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来着。”
  这本没什么难以启齿的,赵盈小时候也没少到广宁侯府走动,偶尔住上一夜也是有的。
  他既然犹犹豫豫,还要等她先问了才开口,那必然是……
  赵盈眉心一动:“你同你母亲说了太后为我选驸马的事情?”
  他脸上挂不住,不敢再看她:“那天见过你我生了一场气,回了家带上了脸,我母亲见了便多问了几句,我遮掩不过去,就如实回了话。”
  赵盈啧声咂舌。
  看样子,侯夫人是想替她宝贝儿子说和一番了。
  她有些头疼,但广宁侯夫人历来对她都算不错,且就算是看在薛闲亭的面子上,也没有冷脸子对人的道理。
  赵盈纠结了一番,才要开口应承下来,答应陪他们一道去打醮,外头书夏掖着手进门来回话:“外头小厮传进来话,说宋公子来了,要见公主,已经回过了殿下,殿下叫来问公主的意思。”


第48章 演戏
  宋云嘉在燕王府大门外等了许久,没等到请他入府的小厮,却等来了出门要走的薛闲亭。
  他面色不善,显然带着怒意而来。
  薛闲亭远远的一路出门,见了他神色时,脚步顿住,就在他身旁不远处站定。
  宋云嘉挑眉看去:“有事?”
  薛闲亭一撇嘴:“你别等了,她不见你。”
  于是等了半天的人脸就更黑了。
  薛闲亭心里却不怎么乐意。
  他实在不知道,赵盈什么时候对宋云嘉也这般了如指掌了,人还没见着,就已经知道宋云嘉是为什么而来,还要他做这个恶人,替她打发了。
  怎么想怎么不爽。
  这毕竟是燕王府,宋云嘉总不能硬闯。
  他黑着脸盯着薛闲亭看了又是好半天:“你就惯着她胡来吧!”
  他咬紧了后槽牙,怨怼之意一览无遗。
  薛闲亭咂舌:“天底下就这么一个赵盈,我高兴惯着她,要你指手画脚?”
  “你这是在害她!”宋云嘉横上前去一步,左臂微动,到底没抬起来,冷眼盯着面前人,“你以为——”
  “我没以为什么,是你以为你能为所有人好。”薛闲亭往侧旁又退开半步,愈发离宋云嘉远了些,“从小到大,你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总以为自己处处是为我们好的,收起你的好心,也收起你的自以为。”
  一起长大的人,十几年的情分,薛闲亭和宋云嘉脾气秉性都不对付,却也没有谁看不上谁的。
  年纪大一些,入了朝,各自供职,平日里聚在一起的时候少了,更不必听宋云嘉的说教。
  薛闲亭这话说的虽不怎么客气,语气勉强还算缓和:“她长大了,有她想做的事。摘星取月,刀山火海,都有我帮她,很用不着你,但你也别非要凑上来裹乱。
  谁也不是三岁的孩子,没有人非要听你训斥说教不可。”
  他提了步下台阶,再不理会宋云嘉,留给他冷硬而又淡漠的背影。
  事实上赵盈的话要说的更和软些,是希望他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或是赵承衍有话教导她,或是她稍后要入宫去请安,诸如此类,总之她似乎没想弄的宋云嘉面上无光。
  薛闲亭却并不这样想——宋云嘉这个人,就是从小到大太多人给他留面子了,才养成他如今这副管天管地的样,非得要挫一挫他这番气焰,免得日后总要听他聒噪。
  却说赵盈那里送走了薛闲亭,惦记着赵承衍临走前那句话,心下有些惴惴,匆匆便往他的书房寻了去。
  长亭和长路两个都守在门外,并没在里头伺候,赵盈一见,便想着大概是在等她,且必是有话要问的了。
  她缓了口气,掖着手,站在门口乖巧叫皇叔。
  书房里淡淡的一声进来飘到门外来,长亭略侧身替她推开半扇门,赵盈不动神色深吸一口气,才提了长裙下摆入了内。
  赵承衍像是在作画,头也没抬,狼毫在手,笔锋游走。
  他笔墨丹青确实是一绝,尤擅山水与人物。
  赵盈在他书桌前三五步的距离站住脚:“您找我有事儿啊?”
  赵承衍手腕一转,显然是一笔收了势,狼毫笔重搁回到霁红釉菱花笔格上去,才抬眼扫去:“想插手朝堂事?”
  他这样直截了当,倒叫赵盈一时语塞。
  来的路上想了好些,她也想着连宋云嘉都猜到她在干什么,赵承衍就更不会想不出了。
  但她也的确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
  好像,这才应该是赵承衍。
  她缄默不语,赵承衍隐有不悦:“我每次问你话,都要催问上三次五次?”
  赵盈下意识说不是,抬眼去看他:“我在想怎么回话才能让皇叔不生气。”
  满是讨好意味,却并没能取悦赵承衍。
  他作画时是站着的,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眼底的冷肃一览无遗,难得的拉下了脸来,往身后太师椅坐下去,再往椅背上一靠,目光沉沉盯向她:“长辈问话,据实以答,没人教过你这道理?”
  赵盈心下微沉,大脑飞速转动,可她实在没有过多考虑的时间,遮掩越多,赵承衍应该只会越生气。
  于是她一横心,蹲身一礼,斩钉截铁的回了个是:“我与薛闲亭说的那些,您不是也都知道了吗?”
  她还敢反问,像是豁出去一般,反倒惹笑了赵承衍。
  他还是没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所以我不让你理会刘寄之,你还要去,并不是去示好,更不是探什么虚实,那天是跑去刘家示威亮态度的吧?”
  赵盈嗯了声:“瞒不过您。”
  赵承衍细细品过,又啧了两声:“刘铭先被点着一同往西北,也是你昨天跟你父皇开口提的?”
  她仍旧说是,桀骜又浸入双眼:“刘家不是打澈儿主意吗?不是欺负我年纪小好哄好骗吗?他们也别想好过。”
  这般的睚眦必报——
  赵承衍眉心微拢:“谁教的你这样睚眦必报?”
  “没人教我。”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赵盈就痛痛快快的答了他,“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不语,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赵盈把自己先前的话接过来:“人人都说我是大齐最得宠的大公主,我凭什么要为了旁人忍气吞声,委屈自己?”
  赵承衍大抵没想到她说这样的话。
  虽然是事实,可她从前不是这样的秉性。
  赵盈从小长这么大,赵承衍见她的次数不算特别多,相处的时日更是少,可他从没有放松过对赵盈的关注。
  她站在他面前,眉眼那样像宋氏,活脱宋氏转生的模样,神韵却截然不同——如今眼前十四岁的少女,才真正有了大齐公主的飒爽。
  近来发生的种种,也只有赵澈那夜失手一砸,才会导致她性情大变。
  赵承衍点着自己的手背:“你口口声声说因为刘家算计赵澈,算计你,你才动了这份心思,可依我看来,你做这些谋算,绝不是为了你弟弟。”
  赵盈勉强稳得住心绪,她庆幸自己前世步步为营,钻营过的那些岁月,不然赵承衍这样老谋深算又不动声色的人,她如何应付的了?
  只她在稳住自己的同时,还得泄露出些许惊诧与慌乱,特意表现给赵承衍看。
  她往后退,像是下意识的畏惧:“我听不懂皇叔的话。”


第49章 意外之喜
  雨势比之前大了些,渐成瓢泼之势。
  赵承衍就那么直挺挺坐着,洞若深渊的一双眼落在赵盈身上,久久不曾挪开。
  赵盈听着屋外滴答雨声,心中烦闷起来。
  她死的那天,雷声轰鸣,一场瓢泼大雨,像是老天爷为她哭红了眼,收不住泪水。
  她讨厌下雨天。
  赵盈抬手去揉鬓边太阳穴,为着雨声而头疼,视线也从赵承衍身上收回来,踱步往侧旁坐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皇叔既然什么都知道,还非要再问一问我,听我亲口说吗?”
  像是被惹怒的小兽,亮出獠牙和锋利的爪,是要伤人的。
  赵承衍不疾不徐的理袖口:“记得上次在宫里我问过你的话吗?”
  ——你这一生,是为旁人而活,还是只为了你自己而活着。
  赵盈心底的烦躁莫名消退大半,她坐在那里,端着,拘着,侧一侧身,又看过去:“皇叔不责骂我?”
  赵承衍笑了笑:“怪不得这副模样,原来是以为我把你叫来听训的。”
  他话音顿住,想到什么,又挑着眉心问:“所以宋云嘉冒雨而来,你却不见?”
  被说中心事的少女面颊微红,先前端出的气势弱下去:“表哥总喜欢说教,我不想听。”
  她别开眼,赵承衍心中却明了。
  宋家的那个孩子,简直是他所见的小辈孩子中,最迂腐的一个了。
  大抵世家便是如此,他又是宋家晚辈里最出色的一个,莫说他爹和叔伯,只怕就连母后,也指着他来日光耀宋家门楣。
  这样的孩子,养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愚忠迂腐却不会出大错,一辈子就那么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横竖他是太后侄孙,身后站着整个宋家,只要他四平八稳的走下去,还怕没有位极人臣的那天吗?
  “你既有心朝堂政务,近来在看什么书?”
  这话题转的也是够快的。
  赵盈眼睫闪了闪:“早前翻过一阵《三国志》,这阵子再读《反经》和《孙子兵法》。”
  赵承衍问的随意,她答的倒一本正经,他漫不经心抬眼去看:“能读懂?”
  她小脸儿又红了两分。
  他看在眼里,只管笑,又挥手叫她去:“你去吧,读书是要循序渐进的,只是你眼下心急,急于求成,我的规劝你也未必听,若是有读不通读不懂的,来问我,别自己瞎琢磨。”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其实这些书她以前就看得差不多了。
  她聪明,学起什么都快,小的时候只是贪玩了些,身为公主,也用不着非要读这类书,后来自己琢磨着,公主府中养有门客谋士,何况她的驸马还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自然没什么不通不懂的。
  但赵承衍既然松了这个口,她来日在朝政上有什么要请教的,甚至是请他出面帮一把手的,都方便开口的多。
  而且赵承衍对她参政的态度,不似宋云嘉那般抵触,这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赵盈眼底的暖意如三月间春回大地的灿烂,等站起了身盈盈拜礼,嘴里只说着好听话去奉承他,奉承完了,听着他的吩咐就要往门外退。
  人走了大约有那么三五步,赵承衍声音又响起,也就说了两个字:“对了。”
  赵盈下意识转头:“皇叔还有事?”
  “我后日安排你见沈明仁,提前告诉你一声。”
  赵盈眼底的笑意肉眼可见的消失,在那一瞬间,入了赵承衍眼中的是浸入骨髓的寒意,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几乎要倾泻而出。
  可也就眨眼的功夫,她尽数敛去。
  就好像那天,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座宫城时,薄薄的金光洒在她身上,他低头侧目去看,分明有一瞬间她心底所有情绪再藏不住,偏偏她克制隐忍,把一切都敛在了宫墙底下,任谁也挖不出来。
  赵承衍微怔:“沈明仁真没有得罪过你?”
  他是脱口而出问出口的。
  放在平日里,这应该算得上多管闲事了,而燕王殿下,最不惯管他人闲事。
  前世的积怨与满腔恨意自然无法与赵承衍言说,而赵盈又实打实的没怎么同沈明仁接触过。
  当年成婚后她才试着去了解她那位驸马的身世——沈明仁并不是沈家最受宠的孩子,自然也不是沈殿臣最中意的儿子,十岁前一直养在他们老家并州,到了十岁才被沈殿臣接到京,而后发奋苦读,花了六年的时间,才压过他长兄风头,得了沈殿臣的欢心,也是自他十六岁那年起,第一贵公子的名号,在京中叫响起来。
  但赵盈知道,糊弄不过赵承衍。
  上次宫里赵承衍就问过她,是不是不喜欢沈明仁,那天他一定是看出些什么,今天也一样。
  赵盈面色缓了缓:“他没得罪过我,我也没怎么接触过他,不熟识。只是先前西北之事,沈阁老总逼着皇叔往西北,大义凛然的,好像皇叔不去,就是十恶不赦一样,我觉得烦,自然不待见他。”
  赵承衍扑哧笑出声来:“真是孩子话。”
  可他又思索一会儿,极其敷衍的哄了她两句:“母后还挺中意他的,何况他年轻有为,后日见了人家,你别太过分。他爹是他爹,他是他,记住了?”
  赵盈苦着一张脸:“我不能不见他?”
  “你说呢?”
  那大概是不能。
  昨日进宫,太后八成是催了,不然赵承衍也不会专程提起这事儿来。
  赵盈小脸儿垮着:“后天不行,我答应了薛闲亭,后天陪他和他母亲去打醮,按脚程来说,恐怕从城外回来也要傍晚了,不合适见沈明仁,皇叔帮我换个时间吧。”
  赵承衍对于当红娘这事儿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要不是太后催,他根本都懒得插手管。
  可赵盈要选驸马这事儿已经渐露端倪,她还总跟薛闲亭走的这么近,连他这个旁观的,都觉得不太妥。
  “你一点不避嫌的?”
  赵盈吃了一惊:“跟薛闲亭?我跟他从小玩儿到大的,有什么好避嫌的?”
  她不解,便反问回去:“何况来日朝堂上指望他的时候也多,我怎么跟他避嫌?”
  她又见赵承衍面色微沉,想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样的话,眨了眨眼,只好先封他的口:“皇叔放心,分寸我自己有,后天见了广宁侯夫人,我也晓得如何同侯夫人说,这事儿薛闲亭不会逼我,您就别操心了。”


第50章 入局
  那场雨连绵两日,断断续续的,一直到赵盈答应陪薛闲亭母子出城打醮那日,才总算是停了。
  雨后晴空,天总是好的。
  早起吃过饭,一出门,连空气中都夹杂着雨后尘土的清香。
  薛闲亭登门来接人,少不得要跟着她到赵承衍跟前再去拜一拜礼,才好把人带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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