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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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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些话她私心里认为是不必说与表哥和辛程他们听的。
  他们能接受她要做皇太女,却未必能接受姚玉明做第二个赵永嘉,还要养什么面首三千。
  对于七尺男儿而言,这该算是折辱,往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免得见了面弄的尴尬不堪。
  辛程本就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这会儿见赵盈只是唇角上扬,含笑不语,便知这个问题赵盈无意回答。
  他一耸肩头,再侧目去看宋怀雍,人家根本就没有要起身离去的意思。
  算了,反正他才是那个外人。
  他已经帮着赵盈劝过宋怀雍好几次,人家不听,他一个外人,还能强按着人家的头要人家听吗?
  这表兄妹也是兄妹,他是外人,更是臣下,说得多了难免有逾越之嫌,倒像是指手画脚不知自己身份一样。
  于是辛程掖着手站起身来,抱拳拱手做过礼,再没看宋怀雍那头,只同赵盈辞过一番:“臣家中确实还有事,殿下和小宋大人有话说,臣就先告退了。”
  他也少有这样恭敬的模样,赵盈嗯了一声摆摆手,直等到辛程掖着手一路退出门外去,又等那人青灰色身影消失在廊下,脚步声渐行渐远,一直到再听不见,赵盈才回过头来看宋怀雍,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又长叹一声,语气中也是无奈更多:“表哥。”
  她这样叫人,更似撒娇。
  宋怀雍却不为所动,冷眼斜去:“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赵盈无奈撇嘴。
  表哥惯常也不是什么心事都挂脸上的人,到底入朝为官也有年头,在外行走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心里想什么,该叫人知道的,不该给人轻易察觉的,这个分寸他拿捏的一向都不错。
  哪怕是在所谓自己人面前,也少有露骨泄露出来的。
  这也就是遇上她的事儿了。
  连辛程都看得真真的,他倒还问她。
  赵盈双手是撑在两侧扶手上的,几乎把自己架起来:“去年太后不就想给我选驸马吗?一年过去,这事儿不是也搁置不提了吗?表哥,你就别总瞎操心这个,你看我现在像是有这个心思的样子吗?”
  除了没这个心思,还有她的出身放在那儿呢。
  宋怀雍听她这样说,好似仍旧不放心,盯着她看了半晌,从她眼底把真情实感四个字看得真切之后,才长舒口气:“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瞎操心。
  你每每往家里去,父亲母亲都是替你忧着心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尤其是上次你在家里说了那些话后……”
  他声儿稍一顿,又几不可闻叹了声:“元元,你要做皇太女,不管多艰难,父亲和我心之所向是你非赵澈,荣辱成败,都不重要了。
  但你好好一个女孩儿,将来呢?难道一辈子孤身一人吗?”
  孑然一身,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只是赵盈脸上渐次爬上苦涩,实是不知如何与他说罢了。


第288章 你的烂账
  正月初七,年节的氛围没褪去,甚至都没有消散分毫,只是各府邸亲眷走动至此时是已经走完的,余下也不过都是些人情走动。
  照往年来说,沈府和姜府从初六开始就迎来送往,客至纷纷,今年情况却大同。
  无论沈宅还是姜家,门可罗雀。
  姜承德罢出内阁,足可见天子震怒,无人敢登门拜访,再加上孙其斩立决的旨意摆在那儿,谁敢这时候往姜承德身边凑的太近呢?万一被当做同党盯上,藏匿废王后嗣这风波可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
  至于沈殿臣,则就完全是文武百官太会瞧着朝堂里的局势变动及风向了。
  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内阁权力被昭宁帝一点点的弱化,这意味着什么呢?
  说到底是沈殿臣这个内阁首辅做的不到位,不得昭宁帝欢喜。
  要是非得说出个所以然了,那说不定就是他儿子给连累的。
  不过这些又牵扯到天家公主,没人敢私下里去过多议论。
  总之今年年节下,这内阁重臣宅邸,门庭冷落,实在是离奇。
  这一日正午后用过午饭,原该小憩的时辰,姜宅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姚玉明是姑娘家,入府本该走内宅,去见姜夫人后再表明来意方是正经。
  不过她姚家的软轿在姜府外停下,她人没有下轿,就打发了人到门上去传话,直截了当讲明了她要见的人是姜承德。
  门上当值的小厮哪里敢怠慢姚家九姑娘,慌慌张张就进了府中去回话。
  姚玉明只在软轿中等了连一盏茶工夫都不到,姜家角门被打开,仆妇丫头鱼贯而出。
  跟着伺候的丫头打了帘子迎她出来,她笑着往府门口望去,入眼见是姜家的七姑娘姜幼烟。
  姜幼烟是嫡出女孩儿,同姜夫人一母同胞的,算是姜承德老来得女。
  当年姜承德的夫人李氏怀她时就已经上了些年纪,京城里说什么老蚌生珠这样的话,难听的厉害。
  不过那时候姜夫人刚入太子东宫不久,在彼时还是太子的昭宁帝跟前姑且算是得脸,有了太子出面,流言很快压了下去。
  姚玉明虽然噙着笑,笑却不达眼底。
  十来岁的小丫头,半大的孩子,也能正经出来迎客,姜家不是规矩不济,就是在轻慢她。
  她负手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再挪动。
  姜幼烟年纪小,素日里轻狂惯了,姜承德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从小到大见了谁不是眼高于顶,耀武扬威的德行。
  她小时候唯独吃过的几次亏,全是在赵盈手里。
  后来也就进宫去见她阿姐时候才会有所收敛,毕竟内廷有赵盈。
  这会儿见了姚玉明,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姚玉明站着不动,她就也不动。
  两个人一个立于长街上,一个站在府门口,一上一下,对峙不下。
  直到身旁伺候的大丫头悄悄地扯姜幼烟袖口,她才不情不愿的撇着嘴步下台阶来。
  姚玉明扬起尖尖的下巴,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连眼神都是桀骜的。
  姜幼烟一看她那副样子就更是来气,哪里顾着什么闺秀典范的事儿,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是直接冲到姚玉明身前来的。
  她身后跟着的大丫头快步追上来,姚玉明的丫头又忙着往身前拦着护主。
  反倒是姚玉明自己一抬手把人从身前给拨开了:“护什么?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年下的,难不成姜七姑娘还敢给我一拳?”
  一旁丫头想说话又不敢,心说人家可能是真的敢的。
  怯生生抬眼往姜幼烟的方向看去,果然人家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顾着最后那一丝丝的体面,恐怕是真的冲上来咬她主子两口。
  姜幼烟听了她这话反倒冷静下来,连着退了三两步,双手又环在胸前:“姚九,你是晚辈,只身登门,还点名道姓的要见我爹,这是你们姚家的规矩?”
  “我们姚家的规矩再不济,也不会放十来岁的小丫头出门来迎客,迎客也算了,至少要明白什么是待客之道,这语气口吻,这样的姿态,你还来嘲笑我们姚家的规矩呢?”
  若是放在平日里,姚玉明是真不屑于跟姜幼烟这样的黄毛丫头打嘴仗。
  京城里谁不知道呢,姜七姑娘又怂又横,一天到晚就仗着一张嘴,除了会仗着出身挤兑人,别的什么也不敢干,人家捶她两拳,她都只敢骂两句回去,然后哭着跑回家跟她爹告状诉苦那种人。
  姚玉明是真的一点也看不上她。
  不过她今天就是来姜家找麻烦的,跟姜幼烟打两句嘴仗自然无可厚非。
  姜幼烟气的肩膀都在发抖,整个人颤起来,小手一抬,指尖冲着姚玉明方向:“就没见过你这样没规矩没教养的!说出来还是淮阳郡主嫡亲的女孩儿,怎么跑到人家府门前说这样的混账话,可真有你的!”
  混账不混账的,又有什么的,她姚玉明混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爹娘都不管,轮得到姜幼烟说三道四,真是好笑。
  “我本就是个混账,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不过你这么喜欢攀扯上我母亲,倒随你的便,正好一会儿我要见姜大人,应该可以同姜大人谈一谈七姑娘的教养问题,或者是姜府权势大,饶是我母亲为郡主之尊,是宗亲,姜府上下仍敢毫无敬重之心。”
  她说着就已经欺身上前两步,一时间警逼得姜幼烟连连后退。
  姚玉明嗤笑起来:“怕什么呢?”
  姜幼烟的确是干什么都不行,就是打嘴仗也打不过人家的,真遇上个豪横些的她自己就先怕了,一个劲儿想往回缩,就等着跟姜承德告状,叫姜承德给她出头。
  目的达成,姚玉明笑呵呵的绕过姜幼烟已经提步上了台阶,自姜府角门入了宅中去。
  姜幼烟气的直跺脚,提了裙摆跟着她一起进了门去。
  不过等到进了府中,内宅另有伺候的婆子小厮,又一路引着姚玉明往姜承德的书房方向而去,便也用不上姜幼烟作陪。
  之所以不在正堂见客,也是有说头的。
  姚玉明终究是个晚辈,她还不是送了拜帖登门,属于不请自来,姜承德都完全可以不见她,肯见已经是给足了她父亲母亲面子的,要把人正正经经请入正堂,当做寻常外客那般迎一迎是不太现实的。
  雕花门推开,姚玉明是没有一丝犹豫便提步进门的。
  姜幼烟她追上来也的确是快,但被人给拦了下来。
  她先前在姚玉明那儿受了一场气,这会儿还被自己家里的奴才拦了去路,当即横眉怒目,叫嚣起来。
  姜承德沉闷的声音自书房内传来,显然不快,她才收敛一二,站在门口朝着屋里撒娇,非要闹着进屋去。
  姚玉明坐在侧旁官帽椅上,笑吟吟的盯着姜承德看,就那么笑的人心口发毛,都一句话不说。
  姜承德深吸口气,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哄了两句。
  直到屋外叫嚣的声音渐次弱下去,再慢慢飘远之后,姜承德才抿紧了唇角无奈的摇了摇头。
  姚玉明冷眼看着:“总是听说姜大人骄纵七姑娘,宠上了天,我原先也只当是传闻听一听过去的,今日一见,才直果真是这样。
  若换做别的什么人,这样在姜大人书房外胡闹折腾,还当着外客的面,能这样子包容,她的确是姜大人的掌上娇。”
  姜承德丝毫也不跟她客气的:“你小小年纪,与我说这些并不合适。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现在总该谈正事了吧?”
  姚玉明一撇嘴,把两手一摊:“姜大人听没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姜承德眯了眼打量她:“然后呢?”
  她摸索了一番,后来是从袖口里掏出一方锦帕,那帕子里包裹着什么东西。
  姚玉明把东西拿在手里冲着姜承德晃了晃:“大人晓得这是什么吗?”
  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这样的小伎俩姜承德见得太多,索性三缄其口,再不理会姚玉明这些小把戏。
  姚玉明见他不接话,想了想,还是踱步站起身来,莲步轻移,缓步至于姜承德的书案前,把东西置于桌案上,又稍稍往前一推:“我年轻,怕看错眼,也怕受人骗,大人替我看一看?”
  姜承德唇角是讥讽嘲弄的笑意,上扬一瞬之后,倒也抬了手去拿那块锦帕。
  姚玉明见他肯看,才旋身回去坐下。
  姜承德动作极慢,锦帕一点点揭开之后,里面露出洒金笺的一个边角,墨色新染,隐隐看见福建二字,叫他下意识皱了眉头。
  等到洒金笺彻底摊开在面前,姜承德几乎一目十行把信上内容看过,越是往后看,脸色就越是难看。
  看到信尾,姜承德稳着情绪,黑着脸,反手扣在洒金笺上,冷冰冰的眼神才投向姚玉明:“这是什么东西?”
  他语气平静,揣着明白装糊涂,姚玉明咦了声:“大人怎么问我?这不是您和福建总兵闫达明十几年间往来的烂账吗?难不成我真叫人骗了?”


第289章 成交
  账确实是烂账,见不得光的那种。
  这东西也是真的。
  而且姜承德可以确定的是,姚玉明手里还有好多份儿,誊录的一模一样的,他手里拿的这份都未必是最原本的那一件,还有账本——福建贪墨案发生之后他提心吊胆,但是不敢派人去探听消息,这种时候还往里头伸手,一旦被抓了包,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何况朝中还有赵盈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如今福建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他不得而已,退出内阁后消息只会更加闭塞。
  原本寄希望于闫达明总该有些手腕,难道连几个年轻孩子也对付不了?
  现在看来,他是真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都是不可信也靠不住的。
  闫达明一定出事了,他老底儿都叫人查抄了个干干净净,才会翻出这十几年的旧账。
  至于姚玉明怎么拿到手的——
  姜承德皮笑肉不笑的那张脸,表情看来是有些狰狞的:“你是怎么得到这东西?”
  姚玉明啊的一声,更像是吃惊:“姜大人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呢?”
  这小丫头。
  姜承德就嗤了声:“也是,大概是我太小看你了,所以以为你会告诉我。”
  这就是实话了。
  自负如姜承德,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她这个黄毛丫头,根本就没把她当成对手看待。
  来之前赵盈特意叮嘱过她的,也不要因为姜承德的态度而生气恼怒,反而上了姜承德的恶当,别一激动上头,真什么都不管不顾,那便先落了下风去。
  还真叫赵盈给说中了。
  怪不得人家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姚玉明心下如是想,面上却不表露分毫,只一挑眉,重新捡起先前的话:“我今日带着这东西登门,其实是为了示好而来的。”
  姜承德眼儿一眯:“怎么个示好法?”
  “我知道上次玉安观的事情得罪了姜大人,大人之所以不跟我计较,是因为我年纪小,不值当,也给了我爹娘一个面子,但那件事,在大人眼中,我和永嘉是一条路子上的人,那便是站在了大人的对立面,要整治我,甚至对付我们姚家,对大人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是再轻易不过的事。”
  姚玉明言辞切切,说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而姜承德压根儿就不为所动。
  他的神色尽落入姚玉明眼中,她不免心中感慨,赵盈又说中了,姜承德不会信她这鬼话的。
  她也不管这些,又道:“说出来大人可能不太信,我实在是不想和大人为敌的。这偌大朝堂,其实和我一个小女子又有什么干系呢?
  搅入大人和永嘉之间的争斗,算我倒霉,我自认倒霉,谁叫我好奇心那样重,一日在道观见了徐将军,就要生出些逗弄心思,还真的把人给唬住了,结果弄出这么大的事来。
  现在讲这些,大人必定是不信的。
  所以我得了这东西,第一时间就想着带上东西来见大人,不管大人信不信,这是我的心意。
  人家说扬手不打笑脸人,姜大人总不至于要把我一个小姑娘家往外赶,所以才没有惊动我父亲母亲,自己独身不请自来了。”
  姜承德要是年轻个二三十岁,是那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姚玉明真真假假这一番话,他说不得就信了七八分。
  毕竟小姑娘生的好看,一双眼水汪汪的,澄澈清明,最是干净灵动。
  说起话来眼波流转,透着那么一股子天真,说是来示好,就把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讨好。
  真真是做戏的一把好手。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更没有要是。
  他在朝为官几十年,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透,那才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年纪。
  只不过是懒得跟个小丫头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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