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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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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嘴上不饶人,手上更不饶人的。
  但先头跟在赵乃明身边时,又何曾有过这样的做派?
  宋乐仪没嫁过人,连心仪的郎君也没遇上,自是体会不了的。
  就好比她吧。
  那时候嫁给沈明仁,从前在宫里多骄纵的人啊,甚至也为沈明仁洗手作羹汤。
  后来哪怕是做了摄政长公主,人前杀伐果决,回了公主府,只要见到他,总是满腔柔情与蜜意。
  女人大多如此,为了心爱的郎君什么都能做也什么都肯做,非要等到头撞南墙才能够清醒过来。
  她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大彻大悟,尚不知有多少人是连醒悟都不能够彻底的。
  唐苏合思是比她要幸运的,至少赵乃明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尽管这桩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利益和算计,但哪怕赵乃明不能全心全意的爱她,也会尽他所能的照顾她。
  能不能鹣鲽情深是未知的,但相敬如宾是最起码的事儿。
  姚玉明也是幸运的。
  从一开始她就明白男人大抵不可靠这件事,她要过的人生是世人所不容但她自己能幸福美满的那一种。
  今儿喜欢这一个,明儿也可以喜欢那一个。
  天下美男何其多,干嘛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赵盈望着唐苏合思的背影笑意越发的浓郁,看的宋乐仪一头雾水。
  唐苏合思跑得快,但晓得避开人,看起来是横冲直撞,实则粗中有细。
  “你瞧着她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跟常恩王兄不是正好互补了吗?”
  互补?
  她管这个叫互补?
  算了吧。
  赵乃明可不是闷葫芦,他只是闷不吭声干大事,说上一句腹黑也不为过。
  他们这些人,拿刀切开来,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黑,连她自己只怕也是一半黑一半白。
  其实要说唐苏合思倒是那个白,但来了上京,往后能留下几寸白,那是真不知道。
  她这么粗中有细想小心避让,都险些撞上人,那就只能是对方故意的了。
  赵盈笑容敛起,拉了宋乐仪快步上前去。
  唐苏合思美目嗔视,姜幼烟丝毫不让的与她对峙着。
  一旁捏糖人儿的小铺子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人的,见这样的架势早就慌了。
  姜幼烟他是认得的,一家子在京城干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还能不认得姜家七姑娘啊?
  那永嘉公主和宋大姑娘,他也识得的呀。
  想劝吧,这贵人们聚在一处,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
  赵盈已经横步上前,拉了唐苏合思往身后藏的。
  姜幼烟纯属是个作精,惯会没事找事。
  远远的瞧见唐苏合思,也不过是为着前些天姚玉明登门那件事而生气。
  赵乃明本就跟姚玉明是一母同胞亲兄妹俩,唐苏合思又注定是要嫁赵乃明的,她见了唐苏合思就想撒气。
  反正上元节人山人海的,她瞧着唐苏合思横冲直撞,就算撞上去,也是唐苏合思撞的她,不是她要来惹是生非,这才冲过来的。
  实在是……没看见赵盈和宋乐仪。
  姜幼烟对赵盈的忌惮是打心眼里的,人往她身前一立,她就先退了两步。
  唐苏合思藏在赵盈身后都瞧见了,嗤了一声。
  那声音不高不低,足够众人听见。
  姜幼烟越发觉得丢了面子,强撑着挺直腰杆来:“你差点撞了人,竟还是这样的态度吗?”
  宋乐仪听来直皱眉头,刚要说话,赵盈先在她手腕子上反扣一把:“姜七,是谁差点撞了谁,咱们说道说道吗?”
  赵盈笑着说好的时候才更吓人。
  姜幼烟八岁那年就是被赵盈笑着推下荷花池的。
  她头发一炸,本就心虚,当下哼了一声:“算了,我懒得跟你们计较!”
  倒真是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做派,领了丫头转头就走。
  唐苏合思见状便要去追,她可不吃这哑巴亏。
  赵盈噙着笑长臂一捞,把人给抓了回来:“大过节的,何必上赶着找这个晦气,她既怕了我,以后也不敢来招惹你,叫她去吧,不过跳梁小丑,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你不觉得跌份儿?”
  唐苏合思撇着嘴满心的不乐意:“我也没得罪过她吧?来京城这么久了,上京的闺秀我认识了不少,个个见了我都很客气,就这个姜幼烟,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也懒烦见她。
  那索性大家不往来,她今天是吃错了药吗,大过节的冲上来想找我的麻烦。
  分明故意撞上来,倒要赖在我身上,说我撞了她?
  要不是有你们在,她难道还要我当众给她赔礼道歉吗?”
  撒泼是姜幼烟的拿手好戏。
  反正她“名声在外”,根本不在乎丢不丢人这件事。
  唐苏合思还真是说对了。
  至于她困惑不解的地方——
  赵盈与宋乐仪对视一眼,二人一时间竟都笑起来。
  唐苏合思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去摇赵盈手臂:“好端端的,你们又笑什么?”
  赵盈拉下她的手,转身从一旁摊子上拿了个吹好的糖兔子,胖滚滚的,递到唐苏合思手中去:“这就是中原人常说的人情世故,以后常恩王兄会慢慢教给你的。”


第292章 替我拿主意
  上元节的小插曲无人放在心上,就连唐苏合思自己也不曾,反倒满心欢喜,因为赵乃明快要回京了。
  消息仍旧是赵盈带给她的。
  尽管她不晓得那天赵盈再登四方馆门,见她阿哥所为何事。
  她满腹狐疑想要跑去偷听,结果被抓了个正着,本打算胡搅蛮缠一番抽身走开,却意外得到这个消息,一时间连胡搅蛮缠也忘了,后来挨了一顿数落,可也没有分毫的不痛快,压根儿不当回事儿的。
  一直等到正月十八,终于复了朝。
  而先前杜知邑回禀福建闫达明逃跑一事的折子,也终于抵京。
  奏折是吏部直接呈送御前的,根本没经内阁的手。
  太极殿上沈殿臣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然则无从发作。
  本来刚出了年,大家还是高高兴兴,和和气气的气氛,福建案兜头又泼下来,穷凶极恶的那一个是闫达明,这对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昭宁帝于金殿上冷笑三声,奏折反手扣于御案上,后来竟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留下文武百官,一众臣工面面相觑。
  还是孙符最先回过神,长扬一声退朝,拂尘一甩,疾步追着昭宁帝方向而去。
  自太极殿退出来,沈殿臣已无心这些事,该如何处置定夺,昭宁帝总有主意,再不济,也跟吏部刑部商量去,奏折都已经不过内阁,他这个首辅几乎形同虚设,他不愿意冒尖出头,再让昭宁帝来挑他错处。
  只是眼下境况实在尴尬,每每上朝都觉得身后有无数双等着看热闹的眼在盯着他,还是要想个法子打破这个局面才是正经。
  宋怀雍位次本就靠后,此时更刻意放慢脚步等赵盈。
  人至于他身侧,他才轻拉赵盈袖口,朝着头前姜承德身影远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赵盈明白他意思,噙着笑摇头:“不急。”
  他是指赵清的事。
  这件事从来都是急不得的。
  既然交给了姜承德,她就大可以放宽心来歇一场。
  在姜承德把赵清与福建案按在一块儿之前,甚至之后,她最好固守安分二字。
  要不是之前告假这法子用过太多次,她现如今还会在朝中告假的。
  不过这件事不急,另一件事倒应该去问一问赵承衍——
  赵盈快步下台阶,一路往宣华门方向,宋怀雍紧跟在她身后。
  等出了宣华门,见她脚下仍没有要停一停的意思,径直上了马车去,他自己反而把脚步放缓,声儿不高也不低问她:“你是另有事情?”
  才钻进车里的赵盈撩开侧旁小帘,探出半颗脑袋来:“我去一趟燕王府,有事请教皇叔,表哥先回家吧。”
  他不再追问,马车也缓缓行驶起来。
  赵承衍不上朝的日子越发多了。
  从年前起就是这样。
  复朝的第一天,他还是不露面。
  是因为赵濯吗?
  宋怀雍无从得知,心下却升起许多念头来。
  ·
  别处都是欢愉喜气未全然褪去,只有燕王府府门紧闭,石狮脖子上的红绸早摘了去,府门口的大红灯笼也取了下来,再寻不到半分年节气氛。
  门上当值的小厮乍见赵盈马车之时就已经知会人入府去回话,更匆匆开了角门准备着迎赵盈入府的。
  下车的工夫,长亭已经掖着手快步迎出来。
  人下了台阶,往赵盈身侧迎来,她正好下车站稳,横去一眼:“皇叔在忙吗?”
  长亭摇着头笑着说没有:“知道公主过来,这会儿在小花厅等您,才打发人去买几样您爱吃的糕点回来,又吩咐了灶上中午做几样您爱吃的菜,连梅子酒都新娶了一坛出来呢。”
  赵盈面无表情的听完,缓步上了台阶去。
  本来是想说她不打算在燕王府吃午饭的,话到嘴边忍住,又咽了回去。
  其实想想吧,赵承衍也挺可怜的。
  二十六年都是一个人,从十六岁开府建牙搬出宫,他的王府里就没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每天看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也是一个人。
  连宋太后之前都会说,也就是她搬到燕王府住的这段日子,赵承衍身上才有了些烟火气,活的像个人一样。
  她是打从真的跟赵承衍闹过一次别扭之后,慢慢把她的东西开始搬出燕王府,仔细回想下来,这都过去几个月了,是真没正经陪着赵承衍吃过一顿饭。
  也别说吃饭了,就是坐下来聊聊天,吃杯茶,也少有。
  不是十分要紧需要跟赵承衍商量的事,她口都不会开,只字不提的。
  真遇上了,也只是到燕王府来谈正事。
  事情谈完,扭头就走。
  后来宋太后又说,这人果然没个长性,新鲜劲儿一过,那点子烟火气又不见了踪影。
  赵承衍的心孤傲又冷僻,太难靠近,但或许是为着母亲的缘故,他是愿意尝试她的接近的,不过这个机会她不太稀罕,他就收回去了。
  正因如此,不打算吃午饭这样的话,赵盈才没说出口。
  一顿饭而已,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本就不是血亲,她对赵承衍所提出的所有,赵承衍应允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本就该怀着感恩的心同赵承衍相处。
  他终究和昭宁帝,和赵家兄弟,非一路人。
  赵承衍的小花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二十来盆的木芙蓉。
  这本不是木芙蓉盛开的季节,大概是像那些进贡入京的香瓜一样,是他有心栽培,才弄出来这些。
  母亲喜欢红梅,也喜欢木芙蓉。
  喜欢红梅是人尽皆知,因母亲宫中的大片红梅。
  喜欢木芙蓉是鲜为人知。
  连赵澈都不知道。
  赵盈进门入眼那几十盆各色木芙蓉,一时语塞。
  赵承衍倒是坦然,招手叫她坐:“这是年前才费心思栽种,好在是活了二十来盆,等到过阵子,着人送去麟芷殿,你母亲看着也高兴。”
  还真是给她母亲准备的。
  赵盈喉咙发紧,认为自己应该道谢,可是谢什么?谢他一个外男在她母亲过身十几年后还惦记着她母亲喜好?
  赵承衍应该不是那种心思,之前说的也很清楚,但他做的这些事实在是——怪不得昭宁帝视他做眼中钉。
  一母同胞,昭宁帝是天命所归,赵承衍凭什么就不是?
  还总是对他心中所爱表现出极容易引起误会的情分,种种举动,叫她看来都觉得甚是不妥,落在昭宁帝眼中,便只会更甚。
  他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无心,说是故意为之赵盈还更愿意相信一些。
  她落座下来,却长久沉默着,手边的茶水也没动。
  赵承衍挑眉看去,花厅里伺候的奴才早有眼色的退出去,只留他二人于此间:“多日不见,你是茶水点心也变了口味?”
  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满。
  除去宫宴,赵盈住在宫外,大年下却并没有往燕王府走动拜年。
  节礼是准备了的,比晋王府还要厚了三倍都不止。
  但赵承衍显然仍旧不满。
  赵盈端了茶杯吃了一口,因为没心思品茶,是以这极品太平猴魁入口,也没什么滋味。
  赵承衍眉心拢着:“因为赵濯的事,不敢来见我?”
  “那倒没什么不敢的。”赵盈终于开了口,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宛转悠扬,脆生生的,“反正都开了口,起了头,皇叔生气也好,愤怒也好,还能提了我来打一顿吗?何况又不是我的主意。
  他是孙贵人亲生的孩子,当娘的总盼着孩子好,又不会害他。
  皇叔都二十六了,身边连个——”
  “同样的话说两遍,不像是你行事风格,你再说下去,我真要觉得是母后派你做说客而来,并非是为孙贵人母子。”
  赵盈一撇嘴,索性收了声:“上回皇叔还说太后极喜欢赵濯兄妹,便是在病中,都恨不得日日抱在身边陪着,再没精气神,见着赵濯兄妹也都好了。
  我要做太后的说客,也不拿这个跟你说嘴。”
  赵承衍知道她在外头是什么德行。
  永远最冷静也最冷情,怎么到了他这儿又不是那样了?
  偶尔也会有,但她连做小女孩儿姿态也信手拈来。
  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恼。
  到最后他也不过一笑置之,对此无意深究,更不会开口调侃揶揄,这样的打趣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赵盈来说,本就是毫无意义的。
  她不是从前十几岁的少女,他也不是她真正的阿叔。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其实更像是——盟友。
  赵承衍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能够评说他与赵盈之间关系的词。
  那就是,盟友。
  既是盟友,赵盈自不会无事登门。
  他早早想明白这一层后,便知她这数月以来种种作为,源自于何。
  她不愿宣之于口,毕竟难听伤人,也太容易得罪人。
  赵承衍自己倒觉得这实在没什么,不是盟友,难道还指望赵盈在知晓与赵家的深仇大恨后,做他乖巧可人的侄女儿不成?
  小姑娘用行动表明态度和立场,是相信他乃一聪明人,自能体会。
  于是赵承衍目光收回,又是那个沉稳冷静的燕王殿下,平声开口只问她:“还是为了赵濯而来?孙贵人就这样等不及?”
  他却没料到赵盈否定了他的问题。
  她噙着笑摇头,说没有:“孙贵人的确是提过一嘴,但不是催我尽快办成此事,中途出了些差错,但现在也都没什么要紧的了。
  皇叔的态度我大概猜得到,赵濯毕竟是天子亲生,落地又是龙凤呈祥,这事儿不急。
  他还小,襁褓婴儿,来日方长。
  就算要过继到皇叔膝下,两三岁都不算晚。
  我还是那句话,皇叔可以慢慢考虑,慢慢做决定。
  不过要是等到赵濯五六岁开蒙,在昭宁帝手上长了几年后再要接出宫,他往后余生,便只皇叔一人负责,与我是没什么干系,我也不打算用这个孩子了。”
  她近乎冷漠的态度令赵承衍蹙眉,但因无意与她争执,便揭过去不提,只是点头示意她他是心里有数的。
  深吸口气,缓了须臾,才把话锋转过:“那就是有别的事了?”
  赵盈要说单是为了来陪他吃顿饭,他也不信呀。
  示意她大大方方说了个是:“关于赵澈的。”
  赵承衍闻言才挑眉:“不是说初七那日就已经从福州动身,启程回京了吗?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那倒没有。”赵盈本来是要端杯的,可是手上动作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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