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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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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说她没有一块儿出宫,下了朝后往后宫去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见了冯皇后,还是孙贵人,倒生了一肚子的气出宫来。
  赵盈反握上宋乐仪的手:“舅舅和表哥在书房吗?你先陪我去见过舅母,我有事情跟舅舅说。”
  宋乐仪一面说好,到底免不了担忧,可是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也不提谁惹了她的事儿,自己就先叹了口气。
  赵盈倒愣了下:“我没事儿,下了朝去看了眼皇帝,说了两句朝廷里的事,从清宁殿出来,李寂跟上来回话,说孙贵人想见一见赵濯,让他到我这儿回话的。”
  孙贵人要在宫里见赵濯?
  开什么玩笑!
  宋乐仪乍然听了这个也变了脸:“她什么意思?别不是现如今看着皇上不中用了,赵清兄弟几个死的死伤的伤,她是又想叫赵濯回宫里养着了?”
  她如今比从前放肆了不少。
  天子不中用,皇子非死即伤,这话也敢脱口而出。
  那种沉郁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赵盈面色稍霁,眉头也舒展不少:“可能只是想孩子了,想见一见,我已经让李寂回绝了她。倒也没有你说的这样。
  她也没有不要命到这个地步。
  我多半还是为云贵的案子焦心,这点小事你也不要再说给舅母听,免得她替我忧心。”


第347章 去母留子
  事实上天子不待见沈殿臣,对于宋昭阳而言,并算不得秘密,也不值得他惊讶一场。
  朝中凡是有些脑子的,大抵也都看得出来。
  昭宁帝和沈殿臣君臣之间,绝对不只是政见不和那么简单的事。
  有哪个皇帝会喜欢一味只肯粉饰太平的权臣呢?
  从古至今,一个也没有。
  要么就做个直言上谏忠君体国的纯臣诤臣,譬如张承业王琳之流,就像严崇之那样。
  要么索性亦忠亦奸,哪怕会有绝对利己的时候,可至少天子眼中,还是有那么些时候是心向朝廷的,就好比姜承德。
  唯独不能做沈殿臣之流。
  说他利己,他看似一心都是为大齐。
  可要说他真的忠君体国,为君分忧,他每每行事,又都是恐怕损了他沈氏一族的利益。
  权衡朝中诸士族,才能让他沈家立于不败之地,让他自己稳坐内阁首辅那把交椅。
  这算什么?
  “沈殿臣这十年的时间,都不过是借着皇上的手,在成就沈家的荣耀罢了。”
  宋昭阳提起来显得有些不屑:“其实依着皇上的性子,御极之处,若非诸王叛乱,天下动荡,朝局不稳,沈殿臣那个时候就该死,沈氏一族早就该灰飞烟灭了。
  他这种人,骨子里就是那样的德行,皇上虽不是什么明君圣主,但识人总是清明的。
  之后这十年时间里,不动他,是帝王权术。
  沈殿臣在利用皇上权术士族高门,皇上又何尝不是利用他在稳定朝堂局势。”
  他说到这儿,顿了声音,举盏吃了一口茶。
  温热的茶水顺着嗓子滑下来,叫人通体舒畅,心头也是暖暖的。
  “只不过若非你监国摄政,皇上大概没这么快要对沈殿臣下手。”
  赵盈一挑眉:“毕竟他做了十年首辅,不是谋逆大罪,哪有那么轻易把他连根拔起,这道理到今天我都很明白。
  不过现在好了,监国摄政的人是我,我要立威,先拿掉姜氏,但毕竟姜氏是弑君谋逆,旨意也多少算是天子明发,同我是没有太大关系的。
  拿沈家来立这个威,最合适不过。”
  一直没有开口的宋怀雍,此刻才接过赵盈的话,把他心中困惑了好几日的话问了出来:“所以你抓了沈明仁,给他扣上个党附逆王的罪名,就是因为要对沈家出手,以他做那个撕开沈氏的口子?”
  那倒不是。
  沈明仁是该死,该死上千次万次,同沈殿臣又不大相干。
  对沈家出手,拉下沈殿臣,是为了她今后的朝堂有清明正气。
  昭宁帝带着头把朝堂搅浑,用了十几年时间也没能还以清明,那问题就多半出在了朝臣身上,尤其是沈殿臣这个内阁首辅。
  她可不想以后她坐拥天下,还要看沈殿臣这种粉饰太平的货色来恶心她。
  所以一码归一码,根本就是两回事。
  一个是报私仇,一个是为江山。
  她抿了下唇角:“也有私仇吧。”
  宋怀雍眼角登时抽了两下,连宋昭阳也猛地咳嗽,差点儿叫茶水给呛着。
  赵盈却把两手一摊:“他追在我身后那么久,叫我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几次做事出格,实在僭越,不成体统。
  他无非仗着沈殿臣和沈家,昭宁帝彼时都不曾严加苛责。
  这些事儿我都没忘。
  自然是早晚都要同他清算回来的。”
  这话倒小孩子脾气上来似的。
  那会儿她不也是要利用人家,还上赶着跟沈明仁走动过一阵子,后来才渐次丢开手,反倒弄得沈明仁不上不下,越发对她“神魂颠倒”。
  这大概就是世人常说的,欲擒故纵。
  宋昭阳父子两个对视一眼,皆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到底是个女孩儿,这样的行为举止实在有些不妥当,只是小女儿情情爱爱的事情,他们两个大男人能跟她说什么?
  宋昭阳只是在心中暗暗记下,总要叫云氏寻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说说她才行。
  单是在沈明仁的事儿上如此也就罢了,反正沈明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今后要总是这样子,可怎么办才好。
  赵盈并不知道她舅舅心里想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一时又想起赵濯的事情。
  那件事同她舅母不提便罢,横竖说了也只是叫她跟着白操心担忧一场,可是同舅舅和表哥,该提还是要提的。
  “我今日从清宁殿出来,李寂说,孙贵人想让我把赵濯带进宫,让她见一见。”
  果然此话一出,父子两个脸色都变了。
  宋怀雍眉头紧锁:“她这是想干什么?”
  “我倒不怕她现在想做什么,困坐宫城,她什么也干不了。”
  赵盈揉了把眉心,淡淡开口:“连昭宁帝都被我软禁在清宁殿中,冯皇后置身事外,守着凤仁宫清清静静过日子,她又能做什么呢?
  我担心的,是以后。”
  她抬眼,正与宋昭阳四目相对。
  宋昭阳声儿是清冷的:“世子总会长大,你有心栽培,少不得带他宫中行走。
  只要孙贵人在宫中一日,就难保旁人不会说漏了嘴。
  即便宫里头没有,宫外呢?
  倘或真是走漏了风声,终究血浓于水,母子情分如何割得断?
  他有心认母,只怕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
  我晓得你未必真是一心向着至尊之位才走到今天,但终究是辛辛苦苦这一场,难道将来为他人做嫁衣不成?”
  他点着桌案,定了定心神:“何况你非赵家女。他是赵家的儿子,骨子里跟你就不会是一路人。
  燕王把他拉扯大,你看顾着他,可今后的事情谁都预料不到的。
  现如今你大张旗鼓的为虞氏平反,万一——我是说万一。
  有一天赵濯他知道了你的出身,再回顾前尘往事,莫说是你,就连宋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况且赵濯的生母之所以能承天子宠幸,还是因为肖似她母亲的一张脸。
  宫中浮沉数年,再度承宠,也少不了她周全筹谋。
  她可不想看着赵濯变成下一个赵澈。
  她再亲手养出个白眼狼来。
  最好的办法——
  “去母留子。”宋昭阳一咬牙,竟在赵盈之前,先开了这个口。
  宋怀雍眼皮突突的跳起来:“父亲?”
  宋昭阳横去一眼:“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妇人之仁的?
  只是此事不能经元元的手。”
  当然不能算在她的头上。
  现如今做的一切都是防患于未然,那就要把最坏的情况都考虑进去。
  往后平稳度日,一概不发生自是最好。
  可要真是发生了,也省的她束手无策,一时乱了章法。
  终究提前都有了预料和筹谋。
  “昭宁帝宠爱孙贵人到这般地步,等到龙驭上宾,舍不下孙贵人,遗诏令她殉葬,自是合情合理。”赵盈深吸口气,“孙氏一族虽得隆恩,好在朝中却无根基,也不会有人为孙贵人强出头,违拗先帝遗愿。
  便是将来赵濯长大了,知晓此事,也算不到咱们头上。”
  宋昭阳喉咙滚了两下:“对旁人一概都不要再提起,哪怕是薛闲亭他们,只唯独不能瞒着燕王行事。”
  赵盈面色微沉,说了声知道,其余后话才都不再提。
  ·
  在尚书府吃过午饭后,赵盈出门登车,马车缓缓行进,朝着燕王府方向而去。
  宋昭阳说,既然决定了去母留子,纵观昔日种种,孙贵人也实在算不得什么恶人,现如今既然大局还算稳定,孙贵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再加上赵濯尚在襁褓之中,便把他带回宫中给孙贵人见上一见,成全她为娘的思子心切,也没什么妨碍。
  赵盈是没有这些柔肠千转的,不过还是答应了宋昭阳。
  至于燕王府外下车,长亭早早的候在了府门口。
  赵盈见他等在门口,提步进府时免不了要问他:“你知道我要来?是皇叔如今能掐会算了?”
  “自打府上有了世子爷,主子格外留心好多,殿下的车马才入长街,主子就知道了,打发奴才到门口候着殿下。”长亭猫着腰,引她入府,方向却不是赵承衍的书房。
  见赵盈脚步稍有迟疑,长亭忙又回话:“世子这会儿才午睡醒,主子陪着世子玩儿呢。”
  赵承衍还会逗孩子呢?
  这可又是天下一大奇闻。
  当初说要把赵濯送到他的王府,过继来做他的儿子,他多不情愿啊。
  一则为着赵濯龙凤呈祥的出身,二则更多还是因为他说什么不喜欢小孩子。
  这二十六年孑然一身实在惯了,王府上下都安静得很,突然叫他养个小孩子在身边,还是这么金贵的小孩子,他才懒得养。
  等养到五六岁,最闹腾的年纪,他怕赵濯掀了他的燕王府。
  如今可好了。
  人送来没几个月,赵承衍倒把他宝贝上了天。
  赵盈不免失笑摇头:“皇叔挺喜欢四郎的吧?”
  长亭笑着说是啊:“打从世子进了府,主子是一日喜欢胜过一日,主子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要是有……”
  “长亭。”
  赵盈唇角的弧度敛去,声也肃起来。
  长亭笑意一僵,才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奴才失言,奴才失言了,殿下恕罪。”
  人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
  何况长亭还不是为着得意二字。
  燕王府是赵承衍的地盘儿,关起门来都不怕有旁人安插的眼线的,在王府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
  长亭跟着他伺候,是他身边最心腹之人。
  这两年以来,她和赵承衍谋划过什么,算计过什么,长亭全都知晓。
  四下无人时,说话难免不顾忌那些。
  反正赵濯本来也不是真的要给赵承衍当儿子的。
  只是这样的话,一旦说多了,根深蒂固,万一出门在外说漏了嘴,终究是麻烦。
  赵盈淡淡扫过去一眼,一路上再没同长亭说半个字。
  直到进了赵濯的寝殿,赵承衍见她神色不虞,长亭也比往日略显拘谨,才放下手上的布偶小老虎:“叫你到府门口去迎人,这是得意忘形在永嘉面前说错了话?”
  长亭心下咯噔一声,不敢抢在赵盈前头回话。
  赵盈并没打算为难他。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这一路上长亭都拘谨的不得了,吓唬他也吓唬够了。
  是以她舒缓了面色说没有:“只是我今日散朝后进宫,听了些事情,这不是到舅舅那儿吃过饭,就着急忙慌来见您。
  长亭一路迎我入府,就是见我神色不对,他也不敢多说话,弄得怪拘谨的。”
  赵承衍翻了她一眼:“你不说就算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才又摆手叫长亭带着丫头们下去:“濯儿才睡醒,一会儿怕是就要饿,叫乳娘抱去偏殿吧,我跟永嘉说会儿话。”
  长亭诶的一声,摆摆手,乳娘才提步上前去,从赵承衍身边接过赵濯,把人抱稳当之后,蹲身一礼,才跟着长亭领着屋里伺候的丫头嬷嬷们退了出去。
  一时只剩下赵盈和赵承衍二人。
  赵盈还没开口,赵承衍先叫了她一声:“昨儿宋子安还跟我抱怨,快二十年的旧案,查起来毫无头绪。”
  “毫无头绪是他不中用,或者是虞氏清白的佐证。要真是党附成奸,怎么会一点痕迹也没有?”
  赵盈不假思索就驳了回来。
  赵承衍皱眉:“再追查下去,你是真不怕牵扯出你母亲的往事,和你的身世来?”
  “此案刑部主理,京兆尹和顺天府都没什么说话插手的资格,只是从旁协助而已。”赵盈掀了眼皮,瞥去一眼,“谁来揪我的身世?宋子安吗?”
  赵承衍算是拿她没办法了。
  调查虞氏的案子现在本来就不是最合适的时机,眼下又有云贵舞弊案,刑部京兆府和大理寺都且有的忙。
  他提了一嘴,她不肯暂且搁置,那就算了。
  横竖都由着她开了这个头,现在再非要劝她收手,反倒没意思。
  于是他自己转了话锋,打岔过去:“你在宫里遇上什么事儿了?”
  “是孙贵人。”赵盈也肯顺坡就下,“她托李寂转告我,想在宫里见赵濯。这事儿我跟舅舅商量过,一致认为应当防患于未然。
  原本可以等皇帝驾崩,不动声色就料理了,只是思来想去,此事可瞒过天下人,唯独不该瞒着您,所以到王府来见您。”


第348章 美好的日子
  她是打算去母留子了。
  这种事情在内廷并不算新鲜稀罕的。
  且从古到今,一直都有。
  不过赵盈她之前跟孙氏,关系处的似乎还不错的。
  赵承衍才啧声:“你不打算去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想法,现在是我来做决定,我选择防患于未然,为什么要去问她?”
  赵盈说的理直气壮,倒把赵承衍弄得一时间无话可说。
  她说的好像对,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赵盈见他沉默,以为他不赞同此事:“您有更好的法子?”
  赵承衍哦了一声旋即摇头:“你随便吧,这种事情不用来过问我的意见。
  不过我很好奇,对孙贵人你都不打算手下留情,对皇后呢?”
  过去的很多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赵盈连自己的身世都察觉了,宋氏当年在宫里的境况,她最后的郁郁而终,赵盈又知道多少,他从来没问过,也不想问。
  那是揭人伤疤的事儿,他实在不太想做。
  皇后手上不干净,尽管没有真正伤了宋氏筋骨,但是赵盈早说过,宋氏能顺利在宫中安置下来,少不了冯皇后的推波助澜,而宋氏入宫后,一切都出乎了冯皇后的预料,她也再无力掌控整个后宫,对宋氏怀恨在心是一定的,私下里做过什么,只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赵盈果然沉默下去。
  赵承衍有心开解几句,却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他不是赵盈,尽管能够设身处地为赵盈着想,终究很难完全感同身受。
  他更没有资格替赵盈去原谅谁。
  只要开口劝了,就是在希望她试着原谅与放下。
  所以他选择住口。
  赵盈却深吸口气,接过了前话来:“我能够理解,却不能够体谅。
  对于冯皇后,我始终是矛盾纠结的。
  曾经我想杀了她——您一定猜得到吧?
  我母亲入宫,她推波助澜,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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