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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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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府澄心堂中那柄宝剑,她用起来多顺手啊。
  见了血不算完,狠辣的手段她真是变着花样有。
  连徐冽看了,都不免打个冷颤。
  赵承衍不高兴了。
  徐冽在他根本当差六年,他的情绪变化,徐冽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偏偏赵盈不以为意。
  夜色微凉,月光渗漏,王府里的蝉都睡了下去。
  四下静谧,赵盈只身一人走在这偌大王府中,她的背影,倒有了几分孤寂。
  少女突然驻足停下,头也不回的叫他。
  徐冽犹豫了一瞬,才现身出来:“公主有事吩咐?”
  少女回头的那个瞬间,徐冽莫名心头一动。
  姣好的容颜被月光映照出几分圣洁,可是她一抬手,去抚鬓边碎发时,指尖不小心沾上的血迹,偏偏又破坏了这份美好。
  却……更叫人心动。
  徐冽不着痕迹的挪开了视线。
  赵盈并未察觉,踱步上前,也只是两步,稍靠近了一些而已。
  晚风吹过,随着少女身形靠近,徐冽鼻尖飘过一缕梨花香气。
  赵盈爱用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
  “皇叔说我行事狠辣,你觉得呢?”
  徐冽偏着头,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才敢皱了下眉的。
  等到转过脸来与赵盈四目相对,又变成了一贯冷如冰山的那张脸,没有一丝表情变化:“公主如何行事,属下……”
  属下二字出了口,赵盈眸色已经变冷,徐冽才改了口:“我没有资格置喙。”
  高高在上的天家公主,的确有些奇怪的癖好。
  当初他被赵承衍拨到赵盈身边当差,赵盈说,她打心眼里是很尊敬他的,所以用不着属下长属下短,你啊我啊的便很好。
  徐冽起初只是听过就算了,后来却发现他每每说错时候,赵盈是真的会不高兴。
  在人家手底下当差,总要听人家吩咐办事,一个称谓罢了,也无谓为此而惹怒赵盈,所以他每每也就改了口。
  “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赵盈小脸上写满了倔强,但是那句话又不像是对徐冽说的。
  透过徐冽,她仿佛在跟什么人对话,可那头又没有人。
  或许是在告诉她自己吧。
  她一定也不想面对这些的。
  徐冽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珠光宝气的姑娘。
  她白皙细长的手本来应该赏玩天下珍宝,而非舞刀弄枪,杀人沾血。
  她这双眼,原本应该一世澄明,不见半分污浊才对。
  即便是生在皇家,长在禁廷,人人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但赵盈本可以没有这些顾虑。
  她有天子的偏宠爱,她的母妃无论生前还是身后,都是天子心头肉,只此两样,足够她一世富贵无极,安乐无忧了。
  “公主是累着了吧?”徐冽退了半步,“今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想来公主是有些累坏了,不如我送公主回小院,早些安置了吧。”
  赵盈眸色清冷,没了温度:“你怕我?”
  徐冽摇头说不怕:“公主没什么好怕的。”
  “那就是不愿意搭理我了。”赵盈深吸了口气,缓了会儿,“也对,十四岁的少女手染鲜血面不改色,你不愿意搭理我,是应该的。”
  “公主言重了。”徐冽拱手,弯腰下去做了礼,“刘荣犯上,意图行刺,死不足惜,公主已经手下留情,格外开恩了。”
  “是吗?”
  赵盈唇角的弧度绝对不是正经八百的笑意。
  那样的冷肃,在这样的时节里,竟然也能冻伤人。
  这些日子她听到了太多牝鸡司晨这样的话。
  她很清楚,徐冽,眼前这个看似恭敬的男人,其实心里对她是不屑一顾的。
  他本就是不情不愿到了她身边当差护卫。
  他心里认定的主上,只有赵承衍一人。
  但赵盈偏偏要他。
  从前她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越是本不属于她的,越是她难以得到的,她偏要弄到手。
  “徐冽,你平时跟皇叔说话,也是这样违心的吗?”
  徐冽眼角一颤:“我并没有对公主……”
  “我年纪是还小,但人不糊涂,眼也不瞎。”赵盈没有容他说完,径直就打断了徐冽的后话,“你的恭敬是不是真正的恭敬,你真的以为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吗?
  不过其实是无关紧要的。
  我是大齐的永嘉公主,不日便是大齐的司隶令,官居一品,大权在握。
  人人道我牝鸡司晨,那都不重要。
  你怕我,虚情假意的敬重我,世人都如你。
  我觉得这样也不错,真心尚会改变,权势才是最实在的东西。”
  徐冽猛地抬头看过去。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那样的真情实感。
  他不懂,也很难理解。
  自幼没有吃过苦的赵盈,是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悟,说出这样漠然的话。
  天下真心难得,可世人往往穷其一生求一颗真心。
  而赵盈在十四岁的年纪,就不打算要这世间的任何一颗真心了……


第384章 徐冽篇之五
  也不知该说赵盈是个多灾多祸的体质,还是说她主动招惹麻烦,搅和进那漩涡里。
  刘荣当街刺杀的事情发生之后,朝野震惊,昭宁帝下了旨意详查此案,还因为这事儿把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当日当差的一并责了一通,最轻都罚了半年俸禄。
  打从这以后,看似是消停的一个多月。
  徐冽跟在赵盈身边,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接近她,徐冽是最清楚的。
  但这上京的气氛,总是叫人说不出的别扭。
  好似人人都在提防着这个本该被心疼怜惜的受害者,连外头百姓说的话也并不中听。
  有人买凶杀人,刺杀天家公主,他们不去说那人心黑手毒,胆大包天,反倒像是赵盈活该一样。
  徐冽生了几场闷气,说不出原因是什么,没由来的。
  他总在暗处护着赵盈的一切,每每听了那样的话,怒火中烧。
  听说侯府那位世子为这个在外头与人还打了两架。
  薛闲亭他是知道的。
  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年岁渐长反而沉稳收敛不少,多少年都不跟人动手的人了。
  一身的花拳绣腿,如今倒拿来维护起人,他是真把赵盈放在心尖上。
  后来徐冽才知道。
  就连宋国公府的那位翩翩公子,都与人翻了一场脸,当着人家家宴上,弄得众人尴尬下不来台,拂袖而去,隔天就上折子参了那人一本。
  这天宋乐仪又来了。
  是为了赵盈眼下督办的那件案子——贪墨案,不是那么好查的。
  尤其是京官贪墨。
  查到最后,会牵扯到多少人,谁也说不准。
  她调查的这么顺利,反而不像是什么好事。
  薛闲亭他们劝诫的话赵盈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唯独宋乐仪说上几句闺中密话,她反而还肯听一两句。
  徐冽仍旧守在暗处。
  他耳力极佳,宋乐仪的每一声低叹,他都能收入耳中。
  “我以前总觉得宋云嘉和咱们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如今瞧着,他还是像个兄长样的。”
  赵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可他私下里劝我收手,一则是眼下的案子交归刑部与大理寺,二则要我放弃司隶院,退出朝堂,这些却是你们不知道的。”
  徐冽也愣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啊?
  宋云嘉是何时来见的赵盈?
  他每天几乎是寸步不离……徐冽脸色一黑,总不能是夤夜来见,众人都睡去了,他跑到赵盈这儿来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吧?
  宋乐仪显然也吃了一惊:“怎么会?”
  她低呼出声来:“前些天张家二郎做了个宴,请了三五好友到家中赴宴小聚,席间也不知道哪个嘴上没把门的偏说起你,又提起刘荣刺杀一事,估摸着也是吃多了酒信口开河,说得十分不中听,宋云嘉不是当场掀了桌子吗?
  难不成是讹传的?还是我听到的和你们听到的有出入?”
  她呆呆的看向赵盈,赵盈捏了颗果子丢进嘴里,嘻嘻咀嚼,失笑摇头说没有:“的确是这样的。
  你也会说那些话十分不中听。
  这事儿不是闹上了朝堂吗?沈殿臣连这样的折子也敢淹下去,我看他是疯了。
  宋云嘉的折子是他说淹就能淹的吗?
  金殿上回话,还是我劝父皇消消气,不值当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酒后胡言,何必放在心上。”
  宋乐仪更困惑了:“元元?”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叫徐冽走了神。
  屋外有些动静,屋里的人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状况。
  徐冽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手。
  他若有心隐去行藏,凭是什么人,也难察觉。
  偏今日,他暴露了。
  宋乐仪显然听见了,迟疑须臾,侧目去看赵盈:“是燕王殿下拨给你的那个护卫?”
  “是徐冽。”
  “谁?”
  赵盈倏尔扬声:“徐冽,你进来。”
  屋外徐冽正暗自懊恼,听见赵盈叫他,也没多做犹疑,提步进了屋中去。
  暗卫被发现,是失职,更是大忌。
  宋乐仪瞧着那张分外俊朗的脸,一时痴了。
  还真是……徐冽啊。
  消失在世人视线中长达六年之久的徐小郎君,如今做了赵盈身边的……暗卫?
  所以他之前的六年时间里,是跟在燕王殿下身边当差?
  燕王殿下还真是与众不同。
  这要是叫徐大统领知道了,可还了得,怕有的闹腾呢。
  宋乐仪一时都顾不上宋云嘉的事儿,戳了戳赵盈:“徐大统领那儿……”
  徐冽仍旧面不改色,赵盈笑着拍她手背:“徐照不知道。表姐,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的,你也不用变着花样再来劝我。
  薛闲亭他们叫你来,你只推了他们就是了。
  我如今行事自有章法,你瞧舅舅和表哥是不是不插手的?”
  宋乐仪撇了撇嘴,但仔细想来好像也确实是。
  从出事以来,父亲的确没有多说什么,除了在家里不知道把刘荣骂了多少回之外,从来也没有动过要劝赵盈离开朝堂的心思。
  宋乐仪看了眼赵盈,又去看了两眼徐冽,几不可闻叹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你的意思我懂了,薛闲亭他们再与我说这个,我只回了他们便是,那我先回去了。”
  赵盈坐在那里没有动,说了声好,吩咐挥春把人送出门去不提的。
  徐冽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在宋乐仪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稍稍侧身让开,连看都没有多看宋乐仪一眼。
  等人出了门,徐冽提着的那口气松下来。
  并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即便身为暗卫露了行藏,但那是在宋乐仪面前,赵盈不会跟他计较这个。
  他有没有能力,能不能护她周全,经过刘荣一事,赵盈心里最清楚。
  所以把他叫进屋中,只是对宋乐仪的一种无声的抗议和拒绝。
  而宋乐仪心领神会,才有了临走之前的那句懂了。
  徐冽抬眼去看赵盈,屋中的氛围也算不上压抑,赵盈眼角甚至还有笑意:“宋大姑娘和世子也都是为了殿下好。”
  “天下为我好的人未免太多了。”赵盈挑眉看他,“你又是不是为了我好呢?”
  徐冽皱眉:“殿下?”
  “徐冽,你想不想,出人头地呢?”
  徐冽怔在那里,半天没有接赵盈的话。
  赵盈仿佛也没打算等着他回应一样,半晌后更像是自言自语,答了自己前头的话:“如果不想出人头地,六年前叛家出走,留书与徐照断绝父子关系,大可以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凭你徐冽的一身好武艺,这样好的本事,天下之大,何处不能成你容身之处。
  你留在京城,投燕王府麾下,心甘情愿做了皇叔六年的暗卫,为的,不就是来日出人头地吗?”
  赵盈话音稍顿,浅笑出声,短促的声音有些像是嘲弄,待要细听,声音已经消散在空气中,去看她面色与神情,又哪里有半点嘲讽的意思。
  “你可真是聪明。”
  她两只手肘分别撑在两边的扶手上,几乎是把自己架起来坐在那儿,打量了徐冽两回:“看来这六年的时间你做的不错,皇叔也很中意你,愿意抬举你,才会把你送到我这儿来。”
  这意思是……
  徐冽不是不懂,但他还是开了口:“王爷当日说,只是让我暂护殿下周全,来日殿下身边有了心腹可用之人,我还是要……”
  “你还想回燕王府?”赵盈啧声,打断了他,“回去继续做那个不能行走在阳光下的暗卫?一如过去六年一般无二,无人知当年的徐小郎君身在何处,甚至不知徐六郎是死是活?
  徐冽,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六年呢?
  你在皇叔身边,再熬上一个六年,也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了。
  再过十年——或许都用不了十年。
  江山代有人才出,你猜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当年名震京城的徐六郎?”
  应该是不会了的。
  似先帝朝时名满天下的玉堂琴,在时隔二十年后,虽然人们还会记得这个人,可玉堂琴只有那一个,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那个地步的。
  徐冽自问没有那样的本事。
  “还是你认为,我的本事,不足以叫你追随?”
  赵盈是没本事的人吗?
  她在朝中站稳脚跟,固然有燕王扶持,有那么多人为她保驾护航,可她自己要真的是个立不住的,再多人捧着她也没用,她撑死了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得先要赵盈自己有勇有谋,且真的心狠手辣,才能在短短时间里,在沈殿臣等人为首的一众朝臣的打压下,非但站稳了脚跟,还有了自己的势力,甚至能揪出朝中几件贪墨案。
  她是要立威,也是要让旁人惧怕她。
  一出手,先对着御史发难。
  下手又狠又准。
  徐冽毫不犹豫就摇了头:“殿下之能,世间少有。”
  他是真心的。
  可这话说完,又没了后话。
  赵盈笑意愈浓:“我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强扭的瓜不甜,我强要留你在我身边听用,皇叔一定顺着我,而你对皇叔言听计从,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可那没有用。
  你不会生出二心来害我,却也永远不会真心追随我,我留你在身边便是无用。
  这样吧徐冽。”
  赵盈的声音很好听。
  哪怕是说着最狠戾的话,都有些娇柔感。
  尤其是把尾音稍稍拖长,再往上挑着悠扬婉转时,似吴侬软语,叫人听来总像是在撒娇。
  可徐冽知道她不是。
  她甚至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徐冽登时就精神了:“殿下又有什么吩咐?”
  赵盈嗤笑一声:“我平日里吩咐过你什么事吗?”
  好像还真没有什么。
  徐冽又不说话了。
  赵盈换了个坐姿,点着一旁扶手,每一下都敲打在徐冽心头上:“跟我打个赌吧。”
  打赌……
  徐冽有些想扶额。
  他在赵盈身边当差这些日子,听到过赵盈与太多人打赌了。
  他不是第一个,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徐冽想了想:“殿下收拢人心,是打算全都靠打赌,凭运气?”
  “你觉得我收服杜知邑是靠运气?”
  也不全是。
  是审时度势,揣度人心。
  她知道杜知邑要什么,缺什么。
  看似是在跟人打赌,但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稳赢不输。
  果然,徐冽心念才转到这里,赵盈已经又开了口:“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打赌也一样。我既然要赌,就一定要赢。
  徐冽,你敢跟我赌吗?”
  她好生自信,但真的有这个资格。
  徐冽又有些入了迷,就像那天夜里,带着破碎感和脆弱而来的赵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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