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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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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看不懂。
  先前赵盈三推四阻不愿意见沈明仁,她私下里也问过两回,赵盈都含糊其辞的敷衍过去,似乎很不愿意提这个事。
  后来她就想,应该也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毕竟为着选驸马的事,皇上和太后都生了一场气,赵盈更是为此才搬出宫住的。
  打从一开始赵盈就说过,无非是不愿意推辞太后的一片慈爱之心。
  所以她就也没再问,沈明仁的事儿也像是不了了之。
  但就目下这个情形来看……
  “就算你不打算嫁他,也少不了与他虚与委蛇,你想和他做朋友,不把他推到赵婉和姜家身边成为你的敌人,总得给他一些好处,才能谈得拢啊。”
  宋乐仪苦着一张脸:“元元,你这是在玩火。”
  薛闲亭就快回京了,他那个要命的性子,知道了这事儿,也有的闹腾的。
  “他说出这样的话,姜家和赵婉知道了,这念头自然也就断了。”
  姜承德可没那么好说话的。
  沈明仁的那些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尤其前些日子沈明仁对此事分明没有二话,私下里面也见过,嘴上什么都不说。
  结果呢?
  现在话锋一转,说这种话,置姜承德于何地呢?
  就姜承德那个性子,沈殿臣还想和姜家维持一种微妙的平和,那可比登天还要难。
  沈家做不了姜家的朋友,来日姜承德眼中他们就算敌人。
  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
  就算她长久冷着沈明仁,这道理却不会变的。
  ·
  沈明仁被训斥了。
  云逸楼的事情就那么散播开来。
  起初没掀起什么波浪,过了大约有三五日,议论渐次多起来,惊动了不知多少人。
  参沈明仁的折子还是宋云嘉上的。
  其实那天宋怀雍怀里也揣了一本奏折,也是参奏沈明仁的,只是宋云嘉动作比他快了一步,他的那本奏折就没再呈送昭宁帝面前去。
  昭宁帝在太极殿上听闻此事,面色黑透了,当即就把沈明仁骂出了太极殿,如此还不算完,连带着沈殿臣也落了个教子无方的名声。
  金殿上训斥完了,又下旨责罚。
  沈明仁官降一品,禁足家中一个月,沈殿臣罚俸一年。
  这人可算是丢大了。
  一时间朝臣更议论纷纷。
  本来就是小儿女的情爱之事,何况赵盈十四了,明年就要行及笄礼,怎么不能谈婚论嫁?
  沈明仁怎么也算是名门之后,就算出身上矮了薛闲亭一头,也不至于不配尚主。
  要真是郎情妾意,那不是佳偶天成才对吗?
  但看昭宁帝这态度……
  永嘉公主何止是他掌上明珠而已啊。
  人家表个白,就得官降一品,连沈殿臣都被训斥教子无方,这分明就是心头肉。
  那沈明仁要从皇上心头剜走一块儿肉,可不是得倒霉吗?
  外面闹的沸沸扬扬,沈家更是没个消停。
  沈殿臣请了家法,把沈明仁按在家祠里好一顿打,那架势恨不得把人给打死似的。
  他在气头上,没有人敢凑上去劝,沈明仁被藤条抽的皮开肉绽,几次差点儿昏死过去,却死也不肯改口。
  沈殿臣气性渐消时,看着儿子身上一片血肉模糊,竟也无动于衷:“对对对,你说的很对,就算你死了这条心,改了这个口,也不中用了!”
  藤条抽在身上是极疼的,更何况沈殿臣真是下狠手,把人往死里打。
  但沈明仁年轻,身体底子也不错。
  这会子趴在地上,脸上虽没什么血色,额间也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连鼻尖上也滚落三两滴,但总算还能勉强撑着,也还能说话。
  沈殿臣居高临下,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沈明仁心口抽抽的疼。
  这就是他的生身之父。
  他的所作所为,令沈家蒙羞,更令他蒙羞了。
  所以要打死他,恨不得打死他。
  沈明仁差点儿没冷笑出声,好在还能保持理智,知道不能再激怒沈殿臣,不然他或许真就没命活着了。
  他缓了好几口气,开口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声音极低,为着身上伤处时不时传来一阵痛感,偶尔还会断了声音:“父亲是最明白的人,一味地要我改口,要我认错,我却不知道,父亲希望我认什么错呢?”
  沈殿臣果然还是被他给刺激到,一抬手又是一藤条抽下去。
  沈明仁倒吸口气:“父亲今天就算打死了我,事情也已经这样了。
  我同殿下说的那些话,是覆水难收,更何况现在闹上了太极殿,闹到了皇上面前,您就算打死我,皇上不也觉得您教子无方吗?”
  沈殿臣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他是内阁首辅,当然算是天子近臣。
  昭宁帝近些时日对他的疏远,虽然不至于全都摆在明处,但他自己是能真切感受到的。
  无论是亲批司隶院事,还是几次殿上驳了他,再到这回为了这种事情连他一并罚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的确是教子无方,早知你如此不堪,当年我就不该把你接回京城,也省的养你到如今,竟然养成个祸害。”
  他咬牙切齿,抬手又要再打,真就是为了泄愤解气而已。
  沈明仁眼底的温度全褪去了:“那不然父亲打死我?”
  他偏着头,努力的抬眼去看:“父亲与其打死我,在这儿后悔接了我回京,倒不如想想,此事如何善了。”
  沈殿臣高高举起的手,终究是轻轻放下,手上的藤条也没再落到沈明仁身上去。
  沈明仁微合眼,其实还是暗暗松了口气的。
  真再抽他几藤条,他这一身的伤,用不着昭宁帝禁他的足,他不在床榻之上养上个一年半载,恐怕是好不了了。
  “太后当日要为殿下选驸马,本就极中意我,不然集英宫宴也不会特意点了我随父亲入宫赴宴。”
  沈明仁话音微顿,缓了口气,才继续往下说:“父亲的用意和苦心,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二公主到底不是姜夫人亲生的,白占了个养女的名声罢了。
  父亲端看一看三殿下,总也该明白,皇家禁庭,哪来的那么多真情实感?
  姜家在利用二公主拉拢父亲,父亲心知肚明。
  那天云逸楼中偶遇殿下,我的确是一时着急,才会把这些心里话脱口而出,惹出今天的事来,父亲要怪我思虑不周,请家法责我,我不敢辩驳一个字。
  可是父亲,难道我的一片真心,就合该不见天日吗?”
  沈殿臣猛然一震。
  真心。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真心呢?
  他眯了眼,俯视着沈明仁。
  这个儿子他从来都不是真心喜欢的,哪怕他年少有为,科举高中,这些年来也为沈家添光增彩,但他绝不是一个好儿子。
  不够恭顺,更不够坦荡。
  “你真的心悦大公主?”
  沈殿臣冷冷的问,沈明仁别开眼去,不再看他。
  父子两个谁又不知道谁呢?
  他的情深似海在赵盈面前装装样子,骗骗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罢了。
  真想糊弄过他这位首辅父亲,那还是蛮难的。
  沈明仁深吸口气:“我当然也为她是皇上的掌上娇,可我对殿下,也并非全无真心,所以父亲怀疑什么?怀疑我想攀附殿下,攀附圣恩,将来对沈家不利吗?”


第107章 河间辛氏
  太极殿上事赵承衍不会全然不知,沈殿臣重责了沈明仁,请了家法把人打的下不了床,这消息更是不胫而走。
  赵盈这些天不好好上朝,闲着没事就爱跑到雍国公府去做监工,赵承衍全都放任了她去。
  可是沈明仁和赵婉的事——
  他手上那卷书册反手扣下去,吩咐长亭等她回府就把她叫到书房来。
  长亭微怔了须臾:“殿下,公主今儿没出去啊。”
  赵承衍拧眉,摆手叫他去。
  他会了意,匆匆出门,穿过抄手游廊入了后宅,转往赵盈的住处而去。
  赵盈的确没打算出门。
  外面闹的沸沸扬扬,她这两天哪怕是去雍国公府,路上遇见人,都少不了听上几句闲言碎语。
  倒也没多难听。
  这种事毕竟不算什么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况且她本就容色过人,深得帝宠,有世家子追捧告白,情理之中的事儿而已。
  只不过对象换成了沈明仁,坊间街头总有小姑娘拈酸吃醋,那话听来实在不中听。
  她懒得听那些酸话,索性连门也不出,只由着外面随便去说,反正过不了多久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
  长亭匆匆寻来,在她意料之中。
  她换了件藕荷对襟襦,配了条湖绿八破裙,连挥春书夏一并没带,一个人跟着长亭去了赵承衍的书房。
  可事实上,赵承衍才打发了长亭去叫她来,转头就后悔了。
  这会儿人进了门,一身清爽,他多看了两眼,无声叹息。
  长亭最懂事,连门也没进,等赵盈进了屋中,还十分贴心的顺手把书房的雕花门给关上了。
  温暖的阳光被一道门关在屋外,赵盈掖着手,再三想来,自顾自提步往左侧官帽椅坐了过去。
  她方才本来想走到书桌旁去,看看赵承衍在看什么书,揣测一下他这会儿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只是转念一想觉得没必要。
  她对外面那些盟友尚且坦荡,难道对赵承衍却总要揣摩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对待吗?
  究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赵承衍见她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便挑眉:“你不觉得我叫你来是打算骂你的?”
  “觉得。”赵盈一面点头,一面云淡风轻回他话,“不过我想知道,皇叔为什么骂我?
  因为沈明仁说他心悦我?说他非我不娶?
  还是因为太极殿上父皇为此事责了他和沈殿臣?又或者,因百姓议论纷纷?”
  她确实是个有本事的,总能三言两语挑起他的怒火来。
  赵承衍英眉紧蹙:“姑娘家的名声何其重要,你竟也不怕人家说你与沈明仁私相授受,成什么样子了?”
  “我若与他私相授受,太极殿上父皇责他,我就该站出来拼死维护。”
  赵盈掀了眼皮看去,眼珠子一滚:“我在父皇面前从来都是放肆的,想要什么要不到呢?
  我与人私相授受?这话多可笑啊。
  我看上谁,中意谁,跪请父皇赐婚就是了。
  就算父皇不肯放我嫁人,还有太后呢。
  用得着跟谁私相授受吗?”
  赵承衍敏锐的捕捉到她语气中的一丝嘲弄,心头微坠:“原来你还知道你父皇不肯放你嫁人啊。”
  他带着些许试探,赵盈望向他的目光便越发深邃。
  他的确什么都知道,她的出身,还有母妃从前的许多事,甚至是昭宁帝那点龌龊心思。
  所以对她好,心中生出的那点怜悯,既有母妃的缘故,也有昭宁帝的缘故了。
  他是看不惯昭宁帝如此行事的。
  一手养大她,目的却从不单纯。
  肮脏见不得人。
  这天底下最德不配位的,该是昭宁帝才对。
  但赵承衍这样试探……她应当没有哪里做的过分,能露出痕迹叫人以为她知道了她的身世,是他小心过头了,至少在这件事上是这样。
  赵盈呼吸重了重:“父皇疼爱我,舍不得我,不然太后要给我选驸马,他也不至于和太后大吵一架,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点事儿看不明白吗?
  太后不就是既不想和父皇对着干,又想继续给我挑驸马,才同意把我送出宫。”
  说起给她选驸马这事儿,赵盈的心思始终有想不通的地方。
  她从前一直也没问过,如今知道沈明仁把心思挑明了,她倒能顺势多问两句。
  于是她没等赵承衍说后话,先又叫皇叔:“您还记得我和赵婉在御花园起了争执时,您送我回上阳宫,我问您的话吗?”
  赵承衍似乎在认真回想,想了良久,压着声问她:“你说沈明仁?”
  她点着头嗯了一嗓子:“太后为什么最中意他呢?
  我和薛闲亭从小一起长大的,和他感情最好,论出身,他也比沈明仁更配做我的驸马。
  云嘉表哥就更别提了。
  太后和宋家都极看重他,宋家将来是要交到他手里去的,尚了主,我又最得父皇宠爱,于他而言,便是锦上添花,对我来说,这门亲事也算是佳偶天成,亲上加亲。
  我到现在也没想通,沈明仁究竟胜在什么地方?”
  沈明仁胜在性子沉稳,又有个做内阁首辅的爹。
  就算昭宁帝真的黑了心肝发起疯,连沈殿臣这个内阁首辅也不管了,了不起想方设法整治沈家,总不会祸及别人。
  薛闲亭那个性子,若得赵盈为妻,昭宁帝来日想强抢了赵盈入宫,就得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
  偏偏自太祖起家,有从龙之功的开国元勋之中,到如今还握有实权,德高望重的,也仅剩下了广宁侯府一家而已。
  昭宁帝再犯浑,薛闲亭来日袭爵,他真敢造昭宁帝的反。
  至于宋云嘉……
  赵承衍稍稍别开眼:“宋云嘉就算不娶你,仕途也会一帆风顺,他不需要尚主来锦上添花,说不定你对他来说反而是累赘呢。”
  赵盈一撇嘴。
  是,她确实是个累赘。
  太后极看重她母家,怎么会把她这个祸害送到宋云嘉的身边去。
  昭宁帝万一疯魔了,倒霉的岂不是宋家和宋云嘉,白白受她牵累。
  赵盈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冲着谁:“皇叔知道的可真多。”
  她仿佛话里有话,赵承衍却不敢确认。
  他想问两句,又怕说的多了,反而露了痕迹。
  她知道些什么呢?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赵承衍的思绪。
  他微拢眉,扬声叫进来。
  长亭的神色不似平日那般从容,赵承衍沉声:“怎么了?”
  “杜三公子来了,说有急事要见公主。”
  ·
  杜知邑少到燕王府。
  当初他自己说过,不愿让外人知晓他如今在赵盈手底下办事,唯恐对康宁伯府不利。
  自从他接手了白家当日产业后,按照赵盈的吩咐,建立起了庞大的情报网。
  青楼赌坊,三教九流扎堆的地方,还有白家从前经营的一处暗门子,养着的那些女孩儿,本来就可以为他们搜集更多朝中官员的信息。
  每每得了要紧消息,他也只派人告诉周衍或是宋怀雍去,之后赵盈挑了日子到云逸楼去吃顿饭,消息也就传递出去了。
  赵盈让人把他领到正堂去的时候,心里不大安宁。
  而杜知邑进门,脸色也果然阴沉铁青。
  赵盈心下咯噔一声,摆手示意他坐,却没开口催问。
  屋里是没人陪着伺候的,赵承衍放了长亭跟着赵盈到正堂来,就是放他在外头守门的。
  杜知邑语气肃然,开门见山:“殿下知道河间府辛氏吗?”
  天下姓辛的多,单河间一府,就能抓出百八十家,可能被人称一句河间府辛氏的,也唯有太宗皇帝的孝烈温皇后母家。
  孝温皇后出身河间府辛氏,是太祖亲自选出来的儿媳。
  当年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打江山,落下一身伤病,黄袍加身不过十二年,就龙驭宾天,生前并没来得及册立东宫储君。
  太宗彼时携家眷于封地,太祖驾崩,诸王起兵,那也是拼杀出来的皇位。
  孝温皇后为他筹措钱粮,招募士兵,陪他吃了不知多少苦。
  是以太宗御极,追赠孝温皇后三代,举凡五服之内亲眷,皆有推恩,如此荣宠,就连太祖的孝章成皇后也比不过。
  赵盈面色跟着沉下去:“辛氏怎么了?”
  “我昨日才得到的消息,只怕姜家撮合二公主与沈明仁只是个幌子,他们真正想为二公主选的驸马,是辛家的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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