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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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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意思。
  赵盈嗤笑:“先帝一生仁德,却养出荣禄公主那样的脾气。你恨极了荣禄公主,却不觉得先帝也有责任,先生的想法,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玉堂琴显然不打算跟她继续谈这个。
  他点了点扶手:“小姑娘,你们赵家子孙的你死我活,同我是没有关系的,别白费心思,早些回城去吧。”
  “那先生请我进门来做什么呢?”
  “免得你说我老人家不懂待客之道。”
  他一句老人家差点儿把赵盈给噎死。
  连薛闲亭和宋乐仪都顿了半晌。
  对着这张脸,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老人家三个字。
  “先生这么说,就是我方才所言都白说了。”赵盈叹气,“朝堂污浊风气,先帝在天有灵怕痛心疾首,先生敬仰先帝,却不肯入世入朝,先生怕了。”
  “激将法对我没什么用处,你和你姐姐站在我山门外一唱一和,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小姑娘,好好的天家公主,好好的名门贵女,别在我门前做这跳梁小丑的样子。”
  玉堂琴只做充耳不闻状:“你说我怕了,那我就是怕了,你说我忘了先帝对我的恩德,那我就是忘了。
  我都一把年纪,不知道还有几天活头的人了,你小姑娘家口舌之争,就想激我给你办事啊?”
  赵盈当然知道不行:“若要请先生出山,怎么才行呢?”
  她把玉堂琴问的一时哑口无言。
  这是什么路数?
  他盯着赵盈直打量:“怎么都不行。”
  赵盈仿佛也不显得怎么气馁,哦了一声:“我诚心登山而来,这也不行?”
  玉堂琴扑哧笑出声来:“若能请得我出山,你的两位皇兄应该会更有诚心,叫他们三跪九叩拜山上来,他们恐怕都愿意,你信不信?”
  那她信。
  就是事成之后玉堂琴肯定会死的很惨就是了。
  赵家三兄弟嘛,骨子里全是一样的。
  能屈能伸,可要谁给了他们半分屈辱,别叫他们翻过身来。
  生不如死的滋味,她不就已经尝过一回。
  “先生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玉堂琴甚至都不再看她,话也不说。
  赵盈略想了想:“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睁开眼,瞥过去:“如果什么?”
  “如果来日先生为赵家子孙出山入世,那会是因为什么?”
  他啧声咂舌:“打算拿捏我?”
  赵盈摇头:“单纯好奇。像先生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呢?”
  “没有因为什么,我不会。”
  他答的干脆利落,赵盈却无法想象,在几年后,他站在赵澄那一头,不遗余力的攻击赵澈。
  太极殿上的玉堂琴,和这间茅草屋里的玉堂琴,就是一个人。
  她原本以为是他后悔了年少时的轻狂,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以至于近三十年的隐居避世,孑然一身。
  但今日一见,那又的确不应该是玉堂琴。
  他未曾参悟,也没有看破红尘,可他比世人都通透。
  该恨的,该爱的,玉堂琴的心里,能把本该交织在一起的爱恨剥离开,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所以是她小看了人家。
  赵盈拧眉:“所以我说如果。”
  玉堂琴似乎肯思考,也的确认真思考了一番。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闪过,以至他神色柔软下来,虽只有一瞬,却没逃过三个人的眼睛。
  赵盈同他两个对视一回,也陷入了沉默中。
  玉堂琴叫了声小姑娘:“如果有这么回事,不妨你猜猜看?”
  就这么让她猜,实在摸不着头脑。
  宋乐仪笑着叫先生:“我们是后生晚辈,年纪又小,先生总该给些提醒吧?”
  “你们年纪小,头脑可不简单,赵盈的心思,比世人都大,我给你们提醒什么?”他横过去一眼,在赵盈沉默之时,多看了薛闲亭两眼,“薛侯这些年,身体可好?”
  薛闲亭也蹙拢了眉心:“先生与我父亲,有旧交?”
  玉堂琴却笑了:“看来我去朝后,确实是在无人提起玉堂琴。”
  那就是有了。
  薛闲亭也不觉得意外。
  都说他爹是个不好相与的臭脾气,依他所见,这玉堂琴年轻时怕是个桀骜不驯,一身傲骨正气的人,说不得和他爹惺惺相惜,臭味相投呢。
  从来没听他爹提起过,是因为这么多年来……
  薛闲亭面色缓了下来:“家父也去朝多年,早已不过问朝中事,先生与家父相识于朝野,既然都是辞官去朝的人,自然没什么可提起的,而非因先生是玉堂琴。”
  “挺好的,薛侯到底比我幸运得多。”
  幸运在,有个儿子吗?
  赵盈面色一喜:“当年先生抗旨拒婚,为青梅竹马的关家姑娘剑挑当朝公主,之后改白为玉,脱离白氏,自此孑然一身。
  如今二十四年过去,先生身边无一红颜,可见先生长情。
  我想,若来日有赵家子孙能请得动先生出山,应该是为了——关家。”
  她悠悠开口,果然见玉堂琴面色微变,于是连心下也高兴起来:“看来我说对了。”
  玉堂琴却反问道:“所以接下来,你就是乔装打扮进云南,试着拿关家来要挟我?”
  “先生小看我了。”赵盈起了身,施施然朝他拜了一礼,“我与先生所识赵荣禄绝非一样的人。先生有大才,我也确实很希望先生能出山辅佐,可先生若一定不愿,我绝不强人所难。
  我会在扬州府待上一段日子,希望返京之时,先生能够回心转意,随我一道进京。”
  她转身往外走,薛闲亭和宋乐仪只好起身匆匆别过,跟了出去。
  玉堂琴端坐着,一动没动。
  赵家的孩子,能有什么不一样。
  昭宁帝又能养出什么好孩子来。
  出了门,赵盈头也不回往山下走。
  薛闲亭犹豫了好久,还是快步追上她:“就这样走了?”
  赵盈提着裙摆,每一步都踩的实:“你指望着他立时答应跟我们下山吗?”
  “那倒不是。”
  玉堂琴要是那么好请的,他这山门还不早让人踏破了。
  可就这么白跑一趟……
  宋乐仪心里也是这个念想,叫了声元元:“咱们这不是白跑一趟吗?连夜换小船先入城,折腾这么一通,连许家都是大哥提前知会了许宴山,周全安排,就为了今天白跑这一趟?”
  “怎么是白跑一趟呢?”赵盈驻足,笑吟吟的。
  她往山下看去。
  上山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才觉得雾气有些大,白茫茫的,遮挡住蜿蜒山路。
  立于山巅之上,恍若置身仙境。
  不过有些冷。
  山风本就更寒凉,这时辰也早,清晨的露水湿气才褪去,雾气上来,就更冷。
  赵盈却觉得热血沸腾:“你们没留意吗?玉堂琴说,若换做赵清和赵澄,便是要他们三跪九叩拜山而上,他们也是肯的。”
  “他也没说错啊,别说他们了,就是孔如勉和姜承德他们,我看也肯,谁让这是玉堂琴呢,得了玉堂琴辅佐,少他们多少麻烦和……”
  宋乐仪念叨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她怔然去看赵盈的脸,眼睛闪了两闪:“他不是隐居避世吗?他怎么知道赵清和赵澄是什么人?”
  薛闲亭摸了摸鼻尖:“他分明什么都了如指掌,根本无心避世,却又做隐居的样子,怪不得——”
  赵盈才长舒了那口气,把他后话接过来:“我一进门就觉得他不是什么世外高人。”
  她眼珠一滚,回想着玉堂琴屋中陈设:“他一事一物都不是随意摆放的,多宝格上的珍宝古玩,或许比不上你府上名贵,但寻常人家几辈子也买不起一件。
  还有先帝赐他的那只百鸟瓶——如果我没猜错,玉堂琴这二十多年来和山下一直有联系,这些东西也是山下人孝敬给他的。
  他对朝中事,对赵清他们几兄弟,甚至是对我和赵婉她们,都了如指掌。”
  “那他……这是想做什么?”
  “他在等。”
  “等?”
  薛闲亭突然明白了,在宋乐仪肩头轻按了一把,哂笑出声来:“他在等人找上门来。”
  二十四年过去,第一个找上门的,不是赵清,不是赵澄,而是永嘉公主赵盈。
  这也出乎了玉堂琴的意料。
  赵盈面色凝重:“所以他从头到尾没有问过,我是怎么知道他隐居之处,他问我的第一句话是……”
  ——“皇帝知道你来找我?”
  “他会下山的。”赵盈负手而立,回身又往山顶茅草屋方向望去,“他若然避世不出,我请不动他,他来日就会为赵清或是赵澄所用,眼下我占得先机,扬州事定,他只能跟我回京!”
  她眼底闪过肃杀,周身戾气简直比这山间凉意更冻人。
  宋乐仪不喜欢她这样,往她身边凑过去,握了她的手:“没事,咱们再想想办法,别皱眉。”


第131章 讨巧
  许家如今的家主单名一个宗,是个相当有经营头脑的人。
  他从上一辈手上接下许家那会儿,许家还不过是仰仗着祖辈名望经营了几十年,手上有些铺面,有些积蓄的富贵人家而已。
  等到了许宗的时候,从茶叶丝绸到瓷器香料,大大小小的生意皆有涉及,许家名下还有三个窑口,两个木雕铺子。
  可以说这大齐天下,所到之处,都能看得见他许家产业。
  如今的许家,不说是富甲天下,也是人人羡慕的大富之家了,便足可见许宗在此道上的能力和头脑。
  赵盈他们下了山回城,路上也没有在别处做任何耽搁,以免暴露了行踪,径直就回了许府。
  来回折腾一趟,就近了午饭时。
  但奇怪的是许家伺候的丫头和小厮像是随时在打探着他们的动静一般。
  他们前脚进了门,后脚许宴山就进了满庭芳。
  赵盈和宋乐仪正在换衣服呢,听见外头动静,对视一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出来。
  许宴山还是客客气气的:“就要吃午饭了,我母亲让我来请你们,府中特意备下了两桌菜,都是扬州府名菜,京中大概也难得吃到。”
  薛闲亭就回了他一句客气:“我才带了舍妹去拜访城中游医,这会儿她们两个正梳洗打扮,泽修兄且先去,过会儿叫丫头引我们前去拜见便是。”
  小姑娘家娇滴滴的,出个门梳洗打扮总要费些时间,尤其是像他们这样富贵人家出来的女孩儿,一事一物都要精心挑选,从头到脚精致的不得了。
  他杵在这儿一起等,倒像是催促小姑娘快一些。
  于是许宴山应了一声好,又吩咐了伺候的小丫头两句什么话,便提步离去了不提。
  正间屋门被拉开,赵盈四下看了一圈儿,没看见人,从屋里走出来:“走了?”
  昨夜忙着入城,三个人身上都是阴沉沉的颜色,没入夜色中便叫人看不真切的。
  等到了许家安置下来,又忙着出城去见玉堂琴,她又觉得一身玄衣十分有气势,便也就没换下来。
  这会儿回了家来,她换上了平日喜欢的胭脂色的裙,明媚却又不张扬。
  他点了头,看了眼掖着手站在不远处等着上前来伺候的侍女。
  赵盈哦了一嗓子,要下台阶的步子顿了顿:“姐姐气色不错,我说叫她戴那对儿红宝石的耳坠子,她偏要选一对儿金镶玉的,哥哥来替她选吧?她一向最听哥哥的。”
  同人哥哥长姐姐短,赵盈真没怎么做过这样的事。
  她都有多少年没跟人撒过娇了,自己都快记不清楚。
  薛闲亭显然也不受用,和他从小就认识的那个赵盈实在是格格不入。
  他神色僵硬,还是提步上了垂带踏跺。
  那房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站在院子里的小侍女抿了抿唇,一撇嘴,索性往月洞门下等着去。
  “看来你又猜对了。”
  宋乐仪早换好了衣服,端着个白瓷茶杯坐在罗汉床边:“咱们才进门呢,许宴山就来得这样快,不过倒也可以说,人家是备下了精致菜肴,等着要见一见咱们,所以一早吩咐了底下的丫头,一回府就去回话。
  再不然,咱们是客居,按他所说,是大哥特意写信托付的贵客,咱们进出府邸,也该有小厮立时去回话。
  正说反说他们都有道理,便是去问了,人家也大可推脱不承认。”
  赵盈心里明白,就是不懂许家图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咱们只在许家住几日而已,他也图不着什么,不过——”
  赵盈捏着裙身,两根指头拈着,搓了一把:“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未必同我们有关就是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了吗?”薛闲亭拧着眉头在她身边坐下去,“就任由他们这般放肆?”
  “不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吗?而且仔细想想,嘴上说拿我们当贵客,实际上对许家而言,我们就是底细不知,来路不明,正如你当日看魏娇娘是一个道理。”
  赵盈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挑了眉心,拿手肘撑在桌子上:“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这样大富大贵的人家,多些防备也不算过分。
  就算真的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至少没对咱们做什么吧?
  人活一辈子,谁还没有点儿秘密了呢?
  就算许宗不是怕咱们队许家不利,真的是觉得我们来者不善,心里有鬼,那和我们也没关系,你说呢?”
  薛闲亭觉得她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许家如此行事,还是太目中无人了些。
  单凭宋怀雍摆在那儿,许宗就敢这样监视他们行踪,也是轻狂孟浪过头了。
  宋乐仪看他的那样,大概是认了真的,细细想来,薛闲亭嘛,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半点亏,为人处世很有自己一套原则。
  许家要真是监视他们,那就是踩在薛闲亭的底线上头,他生气也难免。
  但听赵盈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
  人家准备好了席面还在等他们,这会子可没时间叫他们打嘴仗。
  故而她欸了一声开口先拦:“我倒觉得元元说的不错,诚然你也有你的道理,可就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也没有跟许家计较的吧?
  大哥既然托付许宴山,那便是他二人私交一向不错。
  许宴山虽是家中嫡子,但他又不是一家之主,说话办事还不是他父亲说了算,这笔账总不能算在他的头上。
  无论你是想跟许宗问个清楚,还是私下里查一查许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是给人知道了,我大哥还怎么做人呢?
  再说了,咱们不是也没有证据吗?”
  薛闲亭便只好算了。
  他咬了咬牙:“倒要受他们拿捏。”
  “这不是受人拿捏。”赵盈无奈叹气,“那我岂不是也受玉堂琴辖制拿捏了?”
  薛闲亭抬眼看她:“你是个能屈能伸的,我却不是。”
  赵盈呼吸微顿。
  他确然不是。
  前世她就羡慕过薛闲亭,不过那时候只是她为赵澈奔走太累了,身心俱疲,忙里偷闲的时候,想起幼时的天真无邪,就会羡慕薛闲亭。
  重生之后则为别的。
  都说永嘉公主天之骄女,生来便要风得风。
  其实他们这些人里,宋云嘉身上背负着光耀宋家门楣的单子,一步也不能踏错。
  她表哥虽说是朝廷新贵,可也是借了母亲的光,那些老臣或许也是真的赏识他,但总免不了把他同母亲联系在一起。
  即便是沈明仁,也未见得事事如意。
  只有薛闲亭。
  出身尊贵,家中独子,广宁侯虽也有两房侍妾,可那都是他年少时老侯夫人给他安排的,打小服侍他,知根知底,绝没有什么内宅算计。
  他们侯府又已是贵无可贵的,广宁侯从不指着他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他便是个纨绔,了不起吃喝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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