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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公主明天要登基-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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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盈摇头说不用:“他既要择赵澈为主君,当日我说过,私下里他仍是我的小舅舅,公事上便是君臣,迎他做什么?”
  那今天来就是公事了。
  还挺巧的。
  许荣鑫刚在这儿告发许宗一场,扯出二十四年前的一场辛秘事,叫他们都大为震惊。
  那头宋子安就带着消息过府来。
  要么是许家金矿事,要么就是扬州官场事。
  可事实上——
  薛闲亭抿唇:“只怕扬州官场不干净,也和许家脱不了干系。”
  那是自然的。
  占山封山要是他干的,章乐清最起码就没少收他的好处。
  即便不是他,他在扬州经营这么多年,说是广施善德,但从不受官场上的压迫,便可见一斑。
  赵盈深吸口气,没应声。
  宋子安来时脸色阴沉,不太像是他往日做派。
  赵盈一眼瞧见,心里就已经有了数。
  他素日行事乖张,如今倒也知事乖觉,自上次一番交谈,他心中对赵盈如今行事作风摸了个大概清楚。
  一进门,倒端着三分恭敬同她见了礼。
  赵盈就知道上回那些话没白说,宋子安也是真听进去了。
  说不得有些人就是要这样刺激一番,才能真正明白其中道理。
  不然总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无论选择什么样的路,于旁人都是恩典,这样的想法可要不得。
  她噙着笑叫他坐:“脸色这样难看,查到什么了?”
  “金矿他没开。”
  短短五个字,说出口来,却叫人听出丧气。
  宋子安也的确是有些灰头土脸的。
  先前觉得他是面色沉郁,现在配上这句话,想想当日他豪言壮语说许家私开金矿,的确是该他垂头丧气。
  弄错了,大言不惭到赵盈面前,以此为所谓的第一功,要投诚。
  结果查到最后,还真不是。
  赵盈果然也沉下脸:“你可真有意思,在扬州府六年,两三年前就怀疑了此事,竟没有私下里调查清楚,如今我奉旨钦差而来,你就红口白牙来告诉我。”
  她啧声,咬重了话音,叫了一声小舅舅,听起来阴恻恻的,而后又道:“我要是软和好说话一点,费工夫自己去查,倒叫我白费事儿呗?”
  宋子安也有宋子安的为难之处。
  宋怀雍有心替他说和两句,想了想,还是算了。
  倒是薛闲亭点着桌案叫她:“他虽是两淮都转运使,然则地方政务又不该他插手,手下可用心腹也未必有几个,这种事调查起来繁琐……”
  “你不用替他开脱分说,再如何繁琐,就是个傻子,三年时间也尽够查清楚的了!”
  赵盈是真有些生气的,说话当然就不好听。
  宋子安这样的人她前世也见的多了。
  他就是没打算自己调查,觉得这种事儿,不配他来动手费心思。
  他只要把他的怀疑告诉未来主君,调查就不归他管。
  他要做谋臣,却丝毫没有做谋臣的自我认知。
  把自己看的百丈高,正如薛闲亭那日所说,他不像是要投诚的,倒像是等着他们求上门的。
  所以才会弄出这样的乌龙事件!
  宋子安脸上挂不住,一句傻子直戳他心窝,偏他无言反驳:“你且听我说完。”
  赵盈嗤笑:“行啊,你还有什么要说,我且再听一听。”
  信任这种事儿本来就分人。
  她对宋子安的信任没那么足,宋子安还给她整出这种荒唐事。
  她没把人直接打出门去,就已经够可以了。
  要不为着他是宋家嫡子,又确实肯放低姿态,有心为他们办事,就单凭什么许家私开金矿这一样,宋子安在她这儿就已经是不堪用的了!
  那头宋子安深吸口气:“金矿是没开,但他在妙清山里藏了人。”
  藏了……人?
  赵盈眉心一动,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
  显然薛闲亭他们也想到,眸中一闪,诧异而又激动的。
  宋子安看在眼中,眯了眼:“你们知道?”
  赵盈说不知道:“你先前说是私开金矿,现在又说是藏了人,到底什么情况?”
  “我派了人趁月色朦胧时潜入了山中,半山腰上修了一座宅院,两进三阔,但正门上没挂匾额,看起来古怪得很。”宋子安声音是闷闷的,“府中护卫森严,但全都是女人,我的人没看见一个男人。”
  赵盈挑眉:“那你又如何断定一定是许宗藏的人呢?”
  这是全然不信他先前所说了。
  也是,他调查得出的结果和当日所说一点也不一样,那前日所言自都要被推翻。
  宋子安也不生气,就是有点郁闷而已:“好不容易潜进去一趟,难道只看到这些就退出山吗?
  第二天他听见里头说话,说起许老爷交办的差事一类,不然我既知那日与你说错了,也不会轻易登门来跟你说这个了。”
  看来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真难得。
  但许宗在妙清山中藏了个人,府中上下皆是女人,又在妙清山的半山腰上——
  关氏!
  赵盈不寒而栗。
  难不成他把关氏藏在妙清山中二十四年吗?
  可不对。
  封山是从三年前开始的,也就是说三年前,关氏才被送进妙清山,那座宅院也是那时候起的。
  那之前的二十一年呢?跟着玉堂琴住茅草屋?
  总有哪里是她疏忽的。
  宋子安既然真心实意替他们办事,赵盈也不愿做那等多疑多虑的主君,侧目看宋怀雍他们:“那应该是关氏。”
  怎么又冒出个关氏?他们还真知道?
  宋子安听的一头雾水,便问道:“什么关氏?”
  宋怀雍清了清嗓子:“二十四年前荣禄公主矫诏毒杀的云南关氏女,关氏。”
  “谁?”宋子安腾地站起身,震惊不已。
  那是早就死过一次的人,在世人眼中,她早就死了!
  荣禄公主是为此才被玉堂琴一剑刺死,玉堂琴也是因此事去朝避世。
  先帝彼时痛失爱女,又失去了玉堂琴这大才名臣,悲恸之下,伤了身,之后几年时间里,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直到几年之后,终于拖垮,崩于清宁殿中。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徐冽就守在门外,赵盈知道,她朝门口叫了一声,徐冽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下了台阶,又去提人来见。
  薛闲亭叫宋子安坐:“见个人,你就大概明白了,我们方才也是这样吃惊的。”
  方才,他们也是今日才知道这件事的?
  他来之前,他们见了什么人?
  正想着,徐冽已经带着许荣鑫去而复返。
  宋子安是认得许荣鑫的,一时又蹙拢眉心:“许家的大总管?”
  许荣鑫见他更意外了,但什么都不敢多说多问,老老实实又跪回去。
  赵盈想了想:“你别跪着了,又不是犯人,起来回话吧。”
  许荣鑫当然谢恩,慢吞吞站起来,掖着手低着头,姿态端是恭顺,立于堂中。
  “许宗在妙清山的半山腰上修建了一座宅邸,里面住的是关氏吗?”
  许荣鑫说是:“小人方才没回完话,便是要说这个的。”
  宋子安呼吸一滞,还真的是关氏!
  赵盈面不改色又问道:“可许宗是二十四年前救下的关氏,那时候他没有把关氏带回扬州府吗?”
  “不不不,那时候他从云南离开,就带上了关家姑娘的。”许荣鑫回话是很快的,一点儿不耽搁,“起初所有人都不知道荣禄殿下是假传圣旨,关氏一族也以为是先帝容不下关家姑娘,觉得是姑娘占了荣禄殿下的位置,为了堂琴先生而要诛杀关姑娘。
  许宗他出谋划策的,救下关姑娘后,关家也不敢叫关姑娘继续留在云南,留在家里。
  而后许宗又出面,说既然人是他救下的,不如就让他把关姑娘带走,他一定善待关姑娘,不会叫关姑娘吃苦受委屈,只是从今以后要隐姓埋名,再不能做关氏女,不然惹祸上身,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好心计。
  二十四年前,许宗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而已。
  要说他是真的途径云南,小住关府,又正好见关姑娘可怜,出手相救,之后还把这大累赘带在自己身边,赵盈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荣禄公主矫诏被发现,那至少要在一两个月后。
  关氏的死讯从云南传到京城,传入玉堂琴耳中,他才发了疯持剑闯入荣禄的公主府,一剑刺死了她。
  闹到太极殿上,那时先帝与众臣才知,荣禄公主矫诏毒杀了关氏。
  许宗一开始就把关氏带在自己身边,他是真不怕死,更不怕连累许氏一族。
  “许宗四年多之前能顺利接手扬州矿产开采一事,和玉堂琴也有关系吗?”
  宋子安更吃惊了,玉堂琴?是他想的那个玉堂琴吗?玉堂琴和许宗?
  但当着许荣鑫,他没问。
  却不料许荣鑫竟然摇头。
  赵盈拧眉,示意他继续说。
  他这才接道:“那是许宗给了章大人白银五万两并黄金三千两,从章大人手上谋来的,至于章大人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真就叫许宗接手了此事,小人也不得而知,大概是拿那些银子又去上下打点吧。
  反正事成之后他又从许宗这儿捞走了白银三万两,而且开矿每年许宗是能得一成利的,章大人也每年都从这一成利之中得好处。
  这事儿倒是跟堂琴先生无关。”


第145章 溃不成军
  好一个广施善德的许宗,好一个百姓爱戴的章乐清,更是好一个扬州官场!
  赵盈知道他们贪,可没想到他们敢这么下狠手的贪。
  前前后后八万两白银加上三千两黄金,还有金矿产出所得利润中再抽取一部分,这几年下来,章乐清从许宗那里得到的,他就是为官八辈子,俸禄也不够这些的零头!
  她什么都不必再问许荣鑫,冷笑着叫徐冽:“你即刻带人去许家,拿许宗过府来,我要亲自问话!”
  她是雷厉风行的人,说一不二。
  宋子安拧眉:“那玉堂琴呢?这里面怎么又扯上玉堂琴?”
  赵盈抿唇,没理会他。
  宋怀雍多了些顾虑:“抓了许宗不值什么,但一定会惊动扬州官场上的这些人,尤其是章乐清,是不是再慎重一些?”
  慎重?
  她没有叫徐冽立时拉了许宗去砍头,就已经相当慎重了。
  许宗的身上有秘密,有大秘密。
  扬州官场的贪墨在他所隐藏的秘密面前,都是小事一桩了。
  昔年他怎么那么巧出现在云南,又究竟怎么救下的关氏女。
  当初荣禄公主一心要择玉堂琴为驸马,先帝也有此意,玉堂琴何等聪颖之人,明知道荣禄公主是什么样的行事做派,他是怎么会吐口说出关氏女乃是他青梅竹马,此生非关氏女不娶的?
  若不是他说的,那荣禄公主从何得知他心爱之人就是关氏女。
  若非如此,又何来的矫诏毒杀!
  是以赵盈仍旧冷着脸:“去。”
  简简单单一个字,表明的她的态度和立场。
  许是从没有被她这样不留情面的驳过,宋怀雍一时也讪讪的。
  赵盈看在眼里,虽心情坏到了极点,还是说了两句:“我不是针对表哥,只是此事没什么慎重不慎重的!许宗如此行事,胆大妄为,若不将他拿来,他只当我大齐没有王法,也无人能辖的住他一般,岂不是任凭他逍遥自在,快活恣意吗?”
  这样的人赵盈也见的多了。
  但是像许宗这样,放肆大胆的这个地步的,她实在是,第一次见!
  昔年他救下关氏女时,并不知那是荣禄公主矫诏,那他就是在抗旨不遵,冒天下之大不韪,简直是大逆不道!
  徐冽脚下生了风,他向来都只听赵盈的,板起脸来,匆匆就出了门去。
  他虽然生的好看,但严肃起来的时候看着就叫人害怕,更别说眼下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宋子安暗暗心惊:“你奉旨钦差是来调查孔府涉嫌刺杀你的案子,现在放着孔家人一概不管,倒先去将许宗捉拿回府,这般本末倒置,来日回京,若有人参你一本,你要如何与皇上交代?”
  他虽是好心,赵盈还是横了一眼过去:“交代?我需要向谁交代什么吗?”
  案子也是她自己的案子,性命安危受到威胁的也是她,同那些人有什么干系?
  她要查谁便查谁,来日回京他们若多说半个字,凭昭宁帝的手腕,大可以说是暗中授意,命她清查许氏一族,乃至整个扬州官场。
  天子一言,足以叫那些人永远闭上嘴。
  薛闲亭知道她眼下是气急了,免不了安抚几句:“自然不必交代什么,但本末倒置也是真的。”
  她深吸口气,略缓了缓:“孔家那里我自由安排,小舅舅不必替我担心,他孔府上下三百余口,难不成要我一一提审?我给了孔如玏三天时间,命他自查,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期盼,很快就会调查出一个结果,再来钦差行辕见我。”
  宋子安眉头紧锁。
  她是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才来的扬州府。
  孔如玏比任何人都想要脱罪,或者说戴罪立功。
  这个罪名不能扣死在孔氏身上,就算他孔家的孩子真的勾结贼人涉了案,也要伪装成受人胁迫,被逼无奈,绝对不能是主动参与。
  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孔家,不至走到全族覆灭的地步。
  上一次宋子安就觉得,赵盈小小年纪未免太会拿捏人,便是面对着他,三言两语也反客为主,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手里。
  如今看来,他所想一点也不错。
  许荣鑫还立在堂中,赵盈回过神来,只又问了他一句:“他当年这件事,其中有什么隐情,你知道吗?”
  堂下之人却摇头说不知:“那年许宗去云南,说是要去置办一批药材,那时候许家也的确刚刚上手药材生意,不过后来没做成而已。
  家里的事情还需要人打点,他就把我留在了扬州府,是另带了别人去的云南府。
  小人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因他从云南带回关姑娘后,将事情告诉了小人知道。
  但是小人所知也仅止于此,他去了云南,救了关姑娘,又带回扬州府。
  后来有关于关姑娘的安置,他全都没有让小人插手过,所以小人并不知道。”
  许宗也算是个极度自爱之人。
  在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全信任。
  许荣鑫亦然。
  尽管许荣鑫从小服侍他。
  不过照眼下这个情况看来,许宗的不信任,却是他的精明之处。
  主仆几十年的情分,许荣鑫为了郑氏那样的女人,还不是说背叛就背叛了。
  赵盈知道从许荣鑫的口中是再问不出别的了,叫了徐三把人带下去,暂且将他安置在钦差行辕中,又吩咐人好生看顾,不许他出了意外。
  ·
  徐冽带着许宗来时,许宗面上未见分毫慌乱。
  甚至于他进了门,看清楚了端坐于主位之上的赵盈的那张脸,也认出了一旁坐着的薛闲亭后,都不能慌乱半分。
  好定力,也是好魄力。
  赵盈唇角上扬:“许老爷,咱们又见面了。”
  许宗拜礼,而后直挺挺就起身:“竟不知当日是永嘉殿下与广宁侯世子住在我府上,若知晓,必定更照顾妥帖一些的,只是怎么不见那日随二位一同入府的那位姑娘?”
  他是老谋深算的人,或许是知道了许荣鑫的背叛,或许他不知情,因为藏了太多秘密,作奸犯科的事情干多了,突然被钦差传召,内心即便惶恐,面上也不显露一丝。
  又或者——他从来就没想过那些过往会暴露于人前。
  毕竟事情过去了二十四年,而他与章乐清官商勾结开采朝廷金矿一事,只怕扬州大小官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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