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一击必中 >

第28章

一击必中-第28章

小说: 一击必中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声点,我听得到。”
  “。。。。。。”有病。
  她微笑,“您听错了,下午我一定好好工作。”
  ·
  下午江枭肄以月底需要亲临巡查的理由,顾意弦真正见识到Gallop娱乐商业帝国的财富和权势多可观,旗下子公司、餐饮、俱乐部、酒店、景区、游乐园等实业,大量昂贵地产,整幢的办公楼。
  比起另外三家,Gallop直接影响了南楚的衣食住行以及上万群众的生计。这些都是冰山一角,Gallop娱乐作为上市公司,发行的股票证券,其他城市行业的幕后投资人,无法探知的灰色产业,隐藏财产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与查到的资料相差甚远,Gallop完全有实力在四方王座中排名第一。
  难怪南楚圈子里的人畏惧江枭肄,或只配瞻仰。
  无需讨好家族长辈获得继承资格,不用集团太子爷的名头彰显尊贵,江枭肄独揽大权,生杀予夺,把Gallop在五年之间硬生生提到望尘莫及的高度,他们本就是天壤之别。
  这么一想,顾檠与江枭肄还挺像,只不过顾檠比他年长,且除重大事件顾檠大部分都处于消极怠工的状态,毕竟钱花不完,只用想如何活得更久,求个长生药更实际。
  所以江枭肄在这位置为什么还要当个工作狂。。。。。。
  顾意弦抽了张纸,自内擦拭车窗,雾气拂开,南楚逐渐显露清晰面貌,夜幕沉入。
  当南费路标暗巷闯入视野,心一惊,江枭肄带她这里做什么,难道已知晓她的身份准备直接摊牌?
  顾意弦憋了一肚子问题,沉默地跟在江枭肄后面前往Gallop酒馆最里面的包厢,脑中飞快思索崩盘对策,心里忐忑不安。
  更奇怪的是,他接了个电话后,面色有些沉郁,但没说缘由让她独自在包厢隔间等待。
  而所谓的隔间更像暗室,空间仅仅被一堵薄墙分割,她甚至能听到他摩擦火石的声音。
  约莫半小时,顾意弦等得快不耐烦。
  “全部滚出去!清场!”一道雄厚的男声大吼。
  隔间外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接着隔壁的门突然“哐”地声,震得墙面颤动。
  “江枭肄!你他妈的有病是吧?”
  这好像是江家老二江掣宇的声音,他怎么这样骂江枭肄。
  她挪至靠墙的位置,让声音传播的距离更短。
  昏暗环境中,江枭肄的五官明昧不一,棱角的起承转合被吞噬。
  他捻了一口烟,表情平淡,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么一天。
  这种表情让江掣宇更为生气,冲过去揪住江枭肄的衣领,直接朝着他的脸挥了一拳。
  江侑安反应很快,死命拉住江掣宇的胳膊,“冷静点!”
  “滚开!”江掣宇额角的青筋跳动,平时的轻佻变成愤怒,“莫名其妙被联姻的不是你!说些风凉话!”
  江珺娅拍拍他的肩,委身坐下,“阿肄,你不解释一下吗?”
  江枭肄的颧骨红肿渗出血丝,但他的眉头都没皱,整理歪掉的温莎结,“解释什么?”
  江掣宇向前猛进半步,霍地甩开江侑安的钳制,冷笑,“看到了吗?他这人就是永远不会改变,所有人都听命于他,掌控着家族,而他明明可以直接拒绝新世纪的联姻却不拒绝,自私的为自己哥哥选妻子!”
  平日里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
  “江侑安你还帮他说话?你他妈的有什么毛病啊?你忘了之前他让你做的那些事了?”
  “还有你江珺娅!安明诚怎么死的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是他把你的爱人当老鼠一样追捕围剿,你现在至于一个人?一个人他妈的承受流言蜚语去抚养小彦?”
  江掣宇往前手撑桌面,双眼发红怒视着江枭肄:“江枭肄!你是上帝吗?以为自己可以审判安排一切?居然还有脸坐在这问我们解释什么?”
  江枭肄面无表情,仰起下颌,手上的酒瓶被江掣宇夺走,砰地声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他朝右边的墙壁看了眼,心平气和:“二哥。”
  “别叫我!”
  “听我说。”
  “你还要说什么?”江掣宇双手举起,漫无目的挥舞,“二哥,去传媒公司吧,二哥,去做点那些吧,二哥,离女人远点。”
  他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我就是供你使唤供你利用的工具!我们他妈的都是!”
  江枭肄眉宇之间沉郁阴戾,胸膛起伏着,也动了怒,嗓音冰冷骇人,“非要这样是吗?”
  “你他妈——”
  砰!
  玻璃杯从江掣宇耳侧擦过,砸到墙壁,一地的玻璃碎片。
  “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他妈的让你安静?”
  江枭肄大部分都是平和的语气很少爆粗口,江侑安沉默地拽着江掣宇坐下,倒了四杯威士忌。
  火机在四姐弟之间轮流,点燃每人唇间的烟,白雾在房间内幽幽缭绕。
  他们的长相都非常出色,各有千秋,骨子里流动的血液只有一半相同。
  “阿肄,你的野心没有上限吗?”这是江珺娅五年间问得最多的问题。
  “这五年你做了多少事,多少人被你玩弄于股掌,多少企业无论经营是否正常被你吞并,因为破产多少家庭就此分崩离析,你像个刽子手,刀起刀落从不犹豫,任何人,无辜的,罪恶的,只要挡在前方,全部毫不留情除掉。”
  江掣宇声调拔高,余怒未息,“就他妈的像我一样!”
  江侑安略一犹豫,也加入了批判的队伍,“阿肄,收手吧,已经够了,钱都够用了不是吗。”
  江枭肄低头,浓密长睫遮住所有情绪。
  他盯着桌面一道皲裂的木纹,唇边弯起弧度,轻笑出声。
  “你到底为了什么啊?”
  “我也很好奇为了什么,”江枭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将杯底磕在桌面,语气刻薄冰冷,“为了让长姐因为一个抛弃她,吸大。麻的该死的男人朝我吐口水,为了让我可怜的二哥顺利娶到因为身在对家不能相爱的青梅竹马,为了让我的三哥能够全心全意在拳坛上恣意驰骋拿到金腰带。”
  “哦,也许是为了这些。”他笑着抬起下颌,双眼埋在阴翳。
  一地碎玻璃,倒映的世界被曲折反射到墙面,闪耀着光怪陆离。
  他嗤笑出声,冷而刺耳,轻点自己的颧骨,“还是为了这?”
  三姐弟不接腔,沉默着等待下文。
  “说话!告诉我为了什么!”
  江枭肄环视他的家人,绿眸笔直锋利。
  “还有,我就是这样的人。”
  “要说多少遍才能,让你们,他妈的,听懂?”
  每一个停顿带有躁郁愤懑的韵节,急促犹如冰锥刺破鼓面。
  他手腕半抬,饮了一口烈酒,抬腿,粗暴地踹向桌缘,桌腿“呲啦”一声往前滑了几公分,酒瓶纷纷坠地。
  “滚。”
  “抱歉,阿肄。”
  “滚。”
  木门开合之间,包厢只剩下一个人。
  一声极轻的晒笑,几乎听不见。
  火石摩擦几下始终没有焰,火机被摔到墙壁。
  江枭肄含着烟往沙发仰靠,按了下鼻梁,扯开让人窒息的领结,缓缓闭上眼。
  许久,木门再次打开。
  “裴瑞,出去。”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咔擦、咔擦。
  不太熟练的点火声。
  唇间的卷烟被点燃,他的眼珠微微颤动,深吸一口尼古丁入肺成功遏制情绪,淡声说:“我以为你走了。”
  顾意弦单膝跪在沙发,肘撑在靠背。
  在隔壁听到全部对话无从判断对错,她看着他眉心的褶,颧骨的伤口,笑着说:“我要走了,谁来给四哥点火呢。”
  江枭肄没搭腔,奇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自动锁定般拽住顾意弦的手臂。
  他倏然睁开眼,不偏不倚找到她的眼睛,看着她的瞳孔于昏聩中像焚烧的荒草,说不出的寂寥与炙热。
  “不嫌弃就坐下吧。”
  顾意弦嗯了声,默坐在他旁边。
  “万女士。”
  江枭肄的口吻平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他看着她的眼,“我能向你借一边肩膀吗?”
  她五指捏紧,松弛。
  “这算加班吗?”
  江枭肄勾唇,脸庞露出从刚刚到现在唯一不带讥嘲的笑容,显得那么弥足久违。
  他取下未燃尽的烟,扔在一片狼藉的地板踩熄,“算,三倍工资行吗。”
  顾意弦皱眉似在思索,不到一秒摆摆手,肩膀挪过去几分,语气不太情愿,“行吧。”
  “谢谢。”江枭肄语气礼貌,说完靠向她的右肩,也仅仅是靠。
  他的比例完美,头骨饱满,头发很短有点硬,透过衣服布料扎在肩头。
  因为紧张,她肩颈的轮廓伸直了,于是他往上抬了抬。
  “我没那么娇弱。”顾意弦嘟囔,发际泛起潮热。
  江枭肄嗯了声,“你太瘦了,有点硌人。”
  “。。。。。。”就不该管这死男人。
  她抿了下唇,没有动作,心里有点酸酸的。
  两人静默顷刻。
  “在办公室那次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
  “拍卖会也是。”
  “我知道。”
  “下午的巡查也是。”
  “我知道。”
  一应一和像两段电脑程序进行交流,机械而快速。
  江枭肄笑了下,“我知道你会发现。”
  他要的就是流言可畏,就像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根本没打算向她遮掩,他知道她迟早会明白。
  “所以为什么要设计这些?”顾意弦似有犹豫,音量也放得更轻,踌躇半响才说,“四哥,你知道我不会——”
  “我知道。”江枭肄削弱语调里的叹息,“做那么多是希望你能明白,无论是雇佣你作为未婚妻还是完成计划,我有足够的实力与财力在背后支撑,支付。”
  他诚心的,一字一句说出违心的话,“你就把这当成一场游戏,不要想太多。”
  短暂光景里,顾意弦认为自己相信了这句话,她松了口气,但心情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愉快。
  “那刚刚呢。”她问,眼眶有点酸沉。
  江枭肄直起身,腰杆挺拔,嗓音发沉,“不是。”
  “我本来有十成的把握你能同意合作,”他拎起桌面仅剩的一瓶酒,仰脖往喉咙里灌了大半瓶,然后随意坐在桌檐,剔透玻璃上面的冷雾隐没在修颀分明的指节之间,“现在只有不到三成。”
  “为什么?”
  “你也听到了,我是怎样一个人。”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表情有点懒恹,“大部分人都厌恶。”
  顾意弦总觉得此时的江枭肄处在一种边缘,但强大坚固的内心让他保持着体面与镇定。
  似乎触动内心某个脆弱的部位,她沉默了一下,蓦然想到拳击馆那处宁静的角落,喉间涌现酸堵的涩感,“他们只是不懂你。”
  江枭肄怔了一下,迅速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是吗。”
  他唇翕张间,没有问出——那你呢。
  “嗯。”她点点头,伸出手,“给我也喝一口吧。”
  江枭肄将酒瓶递过去,看到顾意弦仰起脸,瓶口距离唇部一寸的位置,金色液体滑坠流入优美的颈线。
  她喝得急,呛了两口,咳嗽起来。
  他轻微摇头,笑出声。
  顾意弦用手背擦溢出来的液体,慢悠悠地说:“你再笑,我保证你会后悔。”
  江枭肄立刻收声,语气纵容,“好,不笑。”
  她又喝了几口,感受热辣酒精带来的灼烧感,也似在为自己壮胆。
  江枭肄静视她的动作,双眼的宠溺转瞬即逝。
  他的手指用力按上眉骨,无奈地说:“度数很高,再喝会醉。”
  等到心脏开始急速跳动,顾意弦靠向沙发背,微醺让她舒适而惬意地眯了下眼。
  酝酿了好一会儿,迎向江枭肄的目光,晃了晃手中空掉的玻璃瓶,“四哥,你的酒我喝完了,付出就有回报。”
  她笑得潋滟,眼神朦胧却明亮,“所以,你现在有八成了。”
  江枭肄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敢置信。
  因为计划只进行到一半,但随后他听到她咕哝着说了句,“算了,今天看你被骂的这么惨,给你十成吧。”


第032章 
  乌尼莫克停在南费路巷口。
  麦卡伦30年雪莉桶; 酒精度不止50%,酒精进入血液需要半小时,还有五分钟。
  “四哥。”
  江枭肄放下怀表; 掀眼看去。
  侧卧在对面沙发的顾意弦; 脱掉了西装外套; 针织衫包裹的身体倾斜,卷发松散落在胸前。
  她眼神懒倦地睨着他; 下颌微抬; 眉目之间天生妩媚柔情; 笑容在红润的唇边挂着。
  比平时更具风韵。
  他喉咙发紧,语气平静; “哪里不舒服。”
  她用手指点额际; “为什么不戴手表?”
  语气都不一样了; 高高在上的审问。
  “你觉得呢。”
  顾意弦一副你当我还真有兴趣的样子; 撇开头看向车窗。
  “戴手表会当工具用; 危险。”江枭肄把文件袋的抽绳一圈圈解开,“且砸坏浪费。”
  她没仔细问,有点嫌弃,“你好抠门。”
  他把两份协议放在桌面; 耐心纠正,“这叫精打细算; 合理规划每件事物,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顾意弦感觉到身体的血管在扩张,血液流速加快; 思绪也运来越混沌。
  听到纸张细簌声; 她侧头,好奇道:“那是什么?”
  “合作协议。”江枭肄从西装内层口袋取出一支黑金色钢笔; 用白方帕仔细擦拭笔杆。
  她挑了下眉,“你早就准备好了?”
  “嗯。”
  “就那么自信若是没有今天的事,我百分百会答应?”
  钢笔在指节松散转着,江枭肄再次拨开怀表盖,分针还差三圈。
  “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他的嗓音平稳而缓沉,“我喜欢做胜兵,取得必胜的形势后才会宣战。”
  死男人真觉得拿捏住她了,顾意弦轻哼,“骄兵必败。”
  江枭肄手一松,钢笔落回掌心。
  今日之事确实自负了。
  本想利用联姻之事告知江家三姐弟,顾意弦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以他们的口风必定会在圈子里散播谣言,待明日以拍卖会的噱头加把火。他们超乎预料的反应江枭肄其实没多惊讶,他知道他们平日积攒了不少情绪,于是他继续利用这件事去博弈。
  只是人心最难测。
  江家三姐弟心里抱有如此多的怨恨。
  江枭肄知道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他想顾意弦也会如同别人一样厌恶这样一个人。
  他让自己冷静以平缓语调规劝,他不希望她听到非自己口中的赘述修辞,他期待这场该死的对话结束。
  可没能如愿,那一瞬间的挫败感,该怎么形容呢。
  不过人心最难测。
  顾意弦留下来了。
  所以江枭肄选择将计就计,同时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打开窗户,望向巷口破损的路灯,点了支卷烟浅浅吸着。
  灯光扑簌,细小的飞尘滚成一团。
  江枭肄轻垂的眼睫被柔化成绒软淡金色,在深陷的眼窝中掀动。
  他在一团模糊的光晕里,情绪也变得虚实明昧,怎么都看不真切。
  顾意弦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大大方方看他,大概酒精让人诚实,她由衷称赞道:“你长得还挺好看。”
  “有多好看?”吐息之间,裹挟辛辣烟味飘了过来。
  卷发随风动,她抱臂打量,“顺眼的好看。”
  怀表分针差最后一圈,江枭肄的指间抖了抖,灰屑窣窣飘落。
  “你该感到庆幸,遇到的是现在的我。”他的声音有种粗粝的暗哑瑕疵感。
  顾意弦翻了个白眼,“哦,要是遇到的以前的你会怎样。”
  江枭肄用食指与拇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