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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击必中-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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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被他手背吸引,在车里他的手从发梢穿梭,发丝会拂过随指骨翻动微微鼓起的青筋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意弦懊恼,不知为何问:“那万一我搞砸了呢?”
  “我相信能与我合作的人不是愚笨之辈,”他把毛巾放在一旁,抬眼,眉骨的阴影浓淡立体,“况且飞牧左右不过是一介种地的。”
  “。。。。。。”
  飞牧农业好歹算南楚前四,管人家叫种地的未免也太。。。。。。顾意弦无声地勾唇,太合她胃口了。仇祺福不配做粮食生意,人家农民伯伯在地里辛勤劳作风吹日晒,他在床上努力耕耘。
  呸。
  “不必担心,”江枭肄按铃,“就算搞砸,我帮你踏平就是。”
  顾意弦嘴角微抿,冰凉杯身捏在手里,顺圆润弧线摩擦,指腹前端透着凉,胸口却蒸烫。
  “本来就准备踏平。”尾音轻细。
  ——别说为了我。
  他抬起杯身,浅浅啜了口,喉结上下攒动,“当然。”
  “在外你是我的未婚妻,受欺负我理当为你出气,在内只有我们明白,签订协议的动机是想拥有合理借口与托辞,不是吗?”
  顾意弦松口气的同时有股提不上的憋闷。
  奇怪,害怕江枭肄太真心,可他没有那么真情实意时,她面露苦恼,有点不舒服。
  餐厅四周装饰车边镜,天花板的一丛吊灯,瓷、银器辉映明洁的光。
  如果顾意弦此时抬头,就能瞧见江枭肄面庞轮廓更深,衬衫呈现暗沉流动的烫金,恰巧与那对墨绿的眼相得益彰。
  以及,像狩猎者一样的眼神。
  他好整以暇地观察她情绪的波动,听到侍应的脚步与餐车滚轮声,开口道:“所以,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急于求成。”
  低冷的嗓音糅杂了不舍,“等我回来。”
  ·
  翌日顾意弦睡到自然醒,神清气爽。
  尚娴与家佣推来的餐车除却定好的餐食,多了份烟熏鳗鱼杏仁蛋糕和一支紫玫瑰。
  吃完主食,她用银叉挑了小口,与KMEL的味道一样。
  昨日单单蛋糕顾意弦吃完意犹未尽,碍于等待时间太久没提加餐。
  她注视花瓣新鲜的露珠,“江先生走了吗?”
  尚娴偷笑,“清晨就走了,您这么快就想先生了啊。”
  顾意弦抿唇,口腔里的奶油融化。
  当然不想,想江枭肄做什么。
  “嗯,”她得扮演好未婚妻的角色,舔了舔唇壁,甜的,“想。”
  搁在圆桌的手机震动,顾意弦指尖轻轻一划。
  是她亲手改的简短备注。
  四:【'图片'】
  一张照片。
  斜对面的飞机在蓝色天穹里,留下螺旋状云纹,往后消散流动像丝绸。
  四:【你那的天空是什么样。】
  死男人真有闲情逸致,她往窗外望,顺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不过一秒,收到回复。
  四:【同一片天空。】
  顾意弦与江枭肄的频率实在太同步,几乎能猜到他的意思。
  同一片天空,榆宁的更好看。
  隐喻,我在想你。
  她打下两个字无聊,想了想又删掉,锁屏。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她加快用餐的速度。
  ·
  “慢点,前面黄灯读秒了。”
  顾意弦猛踩一脚油门,跑车如脱缰野马飞速冲过斑马线。
  朱可大叫,“我要吐了!”
  “不然你下去拦个车?”她调侃着,降了速。
  “有没有良心?你瞒着你哥买的那些玩意,哪样不是我帮你保养!”
  “没有。”
  “。。。。。。”
  紫色迈凯伦轰鸣鼓征区,停在莱茵公馆门口。
  顾意弦弯腰下车,撑着尾翼换高跟靴。
  朱可看着她逆天长腿,颇有些无奈,“再磨蹭会,你弟该骂人了。”
  “他不会,”顾意弦今日特意挑了套与平时不同的风格,blumarine复古套装,粉色兔绒短外套,驼色紧身裙,她满意地对着车身照镜子,“他只会说姐姐好美。”
  两人一起进入琴瑟和鸣包间。
  顾意弦的神情一滞,蹙起眉,瞥了眼叛徒。
  “姐姐今天好漂亮。”顾弋柱卖乖。
  朱可:“。。。。。。”
  “哥,你怎么来了?”
  顾檠扫视,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清峻的指旋着杯口,“来帮你。”
  顾意弦并不想与顾檠见面,二十三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他是否知道无从探究,她自然也不可能问,但报复的游戏已经开始,选择利用他迟来的感情达到目的,手段确实卑劣了些,无论是否真心他确实对她很好。
  可一旦缺失信任感,会止不住往坏的方面想。
  顾意弦默默拉开对面的沙发椅,朱可礼貌问好后坐在旁边。
  想起拟定的计划,她的眼神闪烁,“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华森应该挺忙的,有弋柱一个人就够了。”
  “有二叔在。”顾檠黑瞳里的情愫与柔软未加掩饰,“小弦,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
  顾弋柱唰地跳起来,挤到顾意弦旁边,头靠在她肩膀撒娇:“姐姐,我也很想你。”
  “很挤,”顾意弦嫌弃地戳开他毛绒绒的头,“坐过去。”
  顾檠的目光审视两人过于亲密的距离,眉心拧起,不悦地说:“过来,别挤着你姐姐。”
  “不要,我就要挨着姐姐。”
  看到顾弋柱搂住顾意弦的肩膀,他脸色一沉,冷声道:“顾弋柱。”
  朱可叹气,莫名想到江家老四,要是他今日在,必定会更修罗场。
  顾意弦不喜欢过于亲密的距离,掐起顾弋柱的后颈,不耐地说:“滚过去。”
  顾弋柱不情不愿回原位,她按了下眉心,动作一停,为什么江枭肄的触碰,自己没有排斥甚至忘了推开。
  “小弦?”
  顾意弦回神,古怪的将目光定于顾檠。
  他今日穿得很休闲,白色针织衫里面配了件黑色高领毛衣,皮肤冷白,五官清朗规整没有一丝岁月痕迹。
  她的视力很好,能清晰看见他由深至浅双眼皮褶皱里的那颗淡痣,无机质的黑瞳如过去所愿掀起的波澜,鼻梁上小小的驼峰,薄削的唇。
  喜欢六年的兄长,竟然可以这么快放下。
  她以为是自己洒脱或冷情,现在看来太过理智,太。。。。。。
  蹊跷。
  顾意弦的大脑不假思索,喉咙快一步发声,“顾弋柱我们换个位置。”
  顾弋柱向来听话不情不愿照做,她走近,注意到顾檠的眼神摇曳闪烁某种光芒,唇角动了动,最后没忍住扬起弧度,他在竭力克制,她太了解。
  她坐到他身边,认真地想了想,将头靠在他的肩,“我来说一下计划。”
  顾弋柱委屈,“姐姐,你刚刚不让我靠的。”
  朱可搞不懂状况,选择沉默。
  “明天,将在仇祺福经常去的那件会所举办一场party,他们提前会在私密宣传册上出具各类美女的照片、优势、擅长。。。。。。”
  无人看到的桌下,顾意弦牵住了顾檠的手,像很多前一样,他回握住,不轻不重,稳持得恰到好处。
  顾檠的喉咙略微灼干发紧,苍白的面容有了血色。
  她的卷发浓密顺滑,在窗外的日光下色泽更加鲜亮,牢牢覆在黑色的瞳膜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热意挤走了骨子里的冰凉,迟来的感情在血管经脉蓬勃鼓胀。
  然而下一秒她直起身,挣开手,若无其事地继续陈述计划,“我之前准备安插一个人在宣传册,但仇祺福的拳击技术还不错,没有女生能够胜任。”
  顾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太想她了。
  顾意弦其实在强撑,情绪找不到安放点。
  方才她满脑子都是那双潮热,每次缠得又牢又紧的手,并且无法忍受顾檠冰凉的体温。
  同时发现了一个以前从未注意的点——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面对顾檠心脏不会加速搏动。
  窗沿结湿灰扑扑,细细铺展的苔藓,成了黯沉色调的浓艳一笔。
  她机械地继续说自己的计划,余光一直往鲜绿斑迹上瞟。
  “所以才叫弋柱出来。”
  “什么!”顾弋柱不可置信:“姐姐你的意思是让我男扮女装?”
  顾意弦彻底将头转过去,注视着灰淡单调色彩里展现的生命力,她嗯了声,“你长得很秀气的,没什么问题。”
  不可控制地想起起承转合都硬朗的五官以及那双野心勃勃的眼。
  顾弋柱哀嚎,朱可想笑又不敢笑。
  腕被蓦地圈住,顾意弦低垂眼帘。
  顾檠的掌心冰润,指节泛红,力道非常温柔,不需要花上半分力气就能挣脱。
  她指尖微振,很快解除了禁锢,“而现在有两个人了。”
  顾檠的呼吸艰涩,心中怅然。
  “哥哥,”顾意弦侧头对他微微一笑,“你会帮我吧?”
  这下顾弋柱和朱可都面露错愕。
  他妈的让一个家族掌权人去男扮女装?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吗?
  顾檠与顾意弦四目相对,他的黑瞳微微发亮。
  只要她开心,他会应允一切,“好。”
  顾意弦沉默。
  幼时长起的乳牙又胀又痒,就如同现在逐渐开始生长的情愫,盘踞在心脏根系一丝一丝往里钻。
  她望向窗外,蓝天白云。
  后知后觉,确实是同一片天空。
  “现在中午了,一起去吃个饭,下午再谈吧。”顾檠想争取多一些时间与顾意弦相处,干什么都行。
  顾意弦半眯着眼,心不在焉地说:“好。”
  完了,她好像太沉迷游戏了,竟然有点想江枭肄那个死男人。


第036章 
  美国早八点; 佛罗里达州坦帕湾宅邸。
  白色大理石构筑的券柱式,富丽堂皇的庭院,排排风姿婀娜的棕榈树; 在习习海风中翩翩舞动。
  奢华的接客厅; 繁复古典的灯饰与瓷砖相互辉映; 明亮如镜。
  家仆不停往坐在黑香木沙发上的男人投去目光,他已经在这等待了一小时; 而他们的主人九点半才会醒来。
  蒲甘拿着平板强撑一口气汇报国内的工作; 裴瑞在旁等待的期间打了无数个呵欠又硬生生咽下去。
  他们因倒时差极为不适应; 再者任何时候只有别人等江枭肄的份,谁不是舔着脸来巴结; 这等待遇简直是笑话。
  而江枭肄始终面色平淡; 泛冷光的薄镜片让本就精致的建模脸像一台仿生机器人; Gallop大小事宜通过精密计算得出通过或否决的标准答案。
  九点四十; 在家仆的带路下来到餐厅。
  坐在主位的女主人叫刘可妮莉雅; 四五十岁的样子,世界富豪榜的榜单里,少有的女华裔。
  微卷的齐肩长发,戴一副浅棕色镜片的眼镜; 身形精瘦干练,全身散发女强人的强势与淡淡的压迫感。
  “江先生; 招待不周。”她很客气,“我们边用餐边谈。”
  蒲甘拉开椅子,江枭肄坐下; “不用; 来前用过。”他接过裴瑞递的卷烟,礼貌地问:“刘女士; 介意我抽根烟吗?”
  可妮莉雅手中刀叉未停,笑着说:“您请便。”
  之前联系时明确拒绝,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何那么执着,竟跑到弗罗里达,屈尊降贵在前厅等待那么久。
  “我也不绕弯子了。”江枭肄浅吸了口烟,双目在阴翳之下像寒冷阴郁的冬季,“威廉姆森粉红之星您报个价吧。”
  可妮莉雅笑了笑,指着饭厅墙壁的一幅画说:“这是我驾驶飞机在日本富士山拍下的照片,与航拍的感觉不一样,您知道驾驶飞机时不能顺着火山口上的气流,否则就会被火山吸进去,往深处窥探的那一秒非常打动人,让我不惜冒险拍下这张照片。”
  “拥有用之不竭的财富后,其实会追求某个令人难忘的瞬间,”她注视他认真地说:“这颗钻石不是钱的问题,我很喜欢它,想要夺人之美您至少告诉我的用途,再准备一番言辞来打动我,对吗?”
  “我想送给我未来的妻子。”江枭肄的语速很慢,却坚定。
  蒲甘与裴瑞倒抽一口气,心里直呼完了。
  可妮莉雅露出几分兴趣,“这倒是很少见。”
  世界著名几颗稀有钻石都是送给女儿,那些富豪眼里,妻子只是一个名义随时可以取代。
  面前的年轻男人像从英国庄园走出来的贵族后裔,却并不奶油小生,凭借丰富的经验,床上功夫会不错,如果她再年轻几岁也许会想与他云雨一番。
  可妮莉雅猜想这样深刻的感情应该是青梅竹马,她好奇地问:“你们相恋多少年了?”
  他碾灭烟,平静地陈述事实,“我们刚认识不久,还未相恋。”
  这是什么稀有物种?可妮莉雅非常惊讶,“这颗钻石价格不菲,未知的未来怎么能控制,你怎么能确定送出去不会后悔?”
  “那幅画是因为未知的爱才被留下。”
  ——人们会爱上已知的事物,却更爱未知的事物。
  她稍怔楞,“是。”
  江枭肄望向墙壁,目光穿透画布似乎在看更遥远的地方,“火山休眠期的岩层漆黑冰冷,等待的过程漫长无趣,也会面临被吞噬的危险,然而炽热喷涌的一瞬间,心中只剩下对壮丽激越的哗然,血液和熔浆一样滚烫,心跳震耳欲聋。”
  “所以,只要见过一次火山爆发就不会再甘于滞留休眠期。”
  可妮莉雅回味江枭肄说的话,“世界上火山很多。”
  江枭肄整理领带,温莎结上方遗留浅红色半圆印。布料摩擦的声响细腻柔软,和他的眼神一样。
  “我偏爱那一座,看过后,就再也不能没有她。”
  可妮莉雅看着那副画沉默很久。
  她或许也在回忆过去的人生是否有这样一座火山。
  “我倒是好奇她是否真的如您形容的,如此让人着迷。”
  江枭肄轻笑,“绝无虚言。”
  “如果江先生愿意多印一份请帖,说不定我会同意请求。”
  “我想您更喜欢亲自接送。”
  ·
  佛罗里达州与南楚时差十二个小时左右。
  将近晚上十一点,顾意弦略微发困。
  与顾檠三人为明日制定周全的计划,费了不少心思,她刚准备关机熄灯睡觉,握在掌心的手机嗡嗡震动。滑过通知栏,视频通话,她下意识地翻身趿反了拖鞋,小快步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你有病吧,顾意弦。
  她在心里骂了句,拿气垫梳将凌乱的卷发整理柔顺,拿着蓝牙耳机走到小阳台按下绿色通话键。
  音筒传来细小飞机涡轮声,视频里的男人背靠灰皮座椅,双臂松散抱于胸前。
  两人隔着大洋彼岸对视几秒。
  江枭肄做了抬手的动作,视野距离被拉近,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很轻,“这么晚还没睡。”
  “睡了怎么接视频,不是昨晚才到佛罗里达,这么快就走了啊?”顾意弦将手机竖放搁在茶杯前,目光有点躲闪,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有别的地方要去,”他话音一顿,“跨国项目视察。”
  她嗯了声,想起今天江枭肄今天分享的许多风景照片,别别扭扭地说:“四哥,你的拍照技术不行,有的图片模糊了。”
  “没带相机,下次。”
  “你会摄影啊。”
  “略有研究。”他很谦虚。
  顾意弦来了兴趣,问江枭肄一般玩什么配置,他如谈及黑胶唱片缓慢道来:“钛合金,九枚玉,SUMMARIT,SUMMICRON,SUMMILUX,50mm/0。95,桃木手柄,八分之一秒,三分之一秒。”
  她眨眼,总结所有的点,“Leica(徕卡相机品牌),你喜欢布列松对吗?”
  “à la Sauvette(匆忙的图像)。”他的法语非常醇正。
  顾意弦立刻接下句,“The decisive moment(决定性瞬间)。”
  他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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