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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击必中-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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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意弦想到明天的计划,靠向江枭肄宽阔的肩,不知为何即将结束之前却萌生出想要更了解的想法。
  二进厅堂的院内有老旧痕迹的人形靶,墙壁嵌箭靶。
  她开口问:“四哥,渝水的院子你经常来吗?”
  江枭肄牵住顾意弦披风的一角,搂住她的同时,挡去夜里风寒,“小时候住在这儿。”
  “你没住榆宁?”顾意弦仰起脸。
  他本不想谈及,瞥见她好奇的眼神,语气很淡,“刚回国的时候住了一小段时间,榆宁外戚太多,对我颇有置词,就过来一个人住了。”
  “多少岁一个人住的?”
  “十三岁。”
  顾意弦沉默。
  十三岁,江枭肄被江坚秉接回来应该十二岁左右。既然能把他一人扔在榆宁外面,证明江坚秉当初选定的继承人不是江枭肄,且不论江家三姐弟,其他人大概会排斥外来者,所以颇有置词是体面的说法。
  她在孤儿院时见那些天真孩童孤立人时,什么污秽词都听过,从小在钱权圈子耳濡目染的公子哥或小姐必定会更过分,除却辱骂江枭肄杂种,行动欺辱也不会少。
  “怎么了。”他抚摸她的发。
  她难得没躲避,“一个人岂不是会无聊?”
  “难得清净,看书,电影,打拳无人打搅,”江枭肄补充道:“思考。”
  他戒备心重极注重隐私,除却家仆蒲甘与裴瑞,他从不让任何外人进,包括江家三姐弟,她是第一个。
  顾意弦轻哼,“那么小思考什么?”
  问完心里立刻出现答案,他也恰巧看向她,“思考,得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才能让一些蠢货听话。”
  她无语,“你别对我说这话行吗?”
  江枭肄往后仰,后颈搁在木栏杆,喉结突兀而锐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用低沉的嗓音叫她弦弦,说:“有些时候,眼见耳听都为虚,你要学会用心感受。”
  这次顾意弦没搭腔,她不知道江枭肄是否话里有话,只是他冷峻深邃的侧脸轮廓,让她想到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高处不胜寒的孤单。
  两人在游廊坐了许久,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说起飞牧,电影,摄影,包括鬼谷子权谋术。
  静谧的夜晚,月色沉寂,水池的鲤鱼吐了一个又一个泡泡。
  “你该回去休息了。”
  她说好,他起身牵着她往内宅走,手指依然扣得牢,指腹勾缠指缝,沿皮肤纹理摩挲着。
  院内一些个人主义色彩极重的物品,甚至影壁的雕花下都有一个“肆”字。
  “四哥,为什么那些那上面的字是肆不是肄。”她其实在纵横馆内看到台柱就想问了。
  江枭肄有问必答,“我之前的名字,江枭肆。”
  “都好绕口。。。。。。”顾意弦小声说,“为什么叫这种名字,还不如单字,枭。”
  “你今天对我很好奇。”他停下来,低垂注视她,浓密交错的睫毛,在颧骨拓出绒密阴影,“为什么?”
  江枭肄目光笔直锋利,顾意弦咬了咬唇,“新环境,难免有点好奇心。”
  “我还以为你要爱上我了。”
  与眼神截然相反,江枭肄的语声非常轻盈,韵节齐整,似乎每一个字与错落停顿都经过悉心推敲。
  “所以,才会对明日成为你未婚夫的人这么好奇。”
  顾意弦眸子浮起波澜,迅速抽出手,快步朝前方走,“神经病。”
  江枭肄站在原地凝视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倏地唇角扬起一个小边大步跟上去,“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叫江枭肄,”他略微弯腰勾住她的手,哄着,“好不好?”
  顾意弦甩开,靠在游廊的木柱,抱着臂睨着江枭肄。
  即使一米七还是比他矮太多,但气场完全不输,她略微抬起下巴,眼神倨傲。
  “四哥这么急切,我也会以为你要爱上我了。”
  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不涉及没品的杂碎,江枭肄乐于退让,他第一次朝人颔首,“抱歉,是我今日有倾诉之欲。”
  她是好奇的,抬了抬眼示意他可以说了。
  他将她臂弯的手拽出来,不以为意地说:“你说得没错,不如单字枭,我十二岁之前就叫枭,没有姓氏。”
  顾意弦张了张嘴,江枭肄继续缓缓道:“有了江姓后,老辈认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字名具备得乾卦,天地人和是为王。就以排行“四”取为第三字,但又觉得过于简易,改为“肆”,十八岁之前我都叫江枭肆。”
  顾意弦想起江家三姐弟的名字,对比他们,江枭肄的名字太为敷衍。
  “那。。。。。。”她欲言又止。
  江枭肄知道她想问什么,“我有能力改名后,改为肄。”
  “警醒需得学习,检阅自己,树被砍伐后再生的小枝也称为肄。”
  他的语气一直很淡,仿佛改名是非常简单的事,但顾意弦知道从无到有能力,付出艰辛岂可泛泛而谈。
  江枭肄趁顾意弦不备,执起她的手吻了吻,“但我最近又发现了更有趣的释义。”
  她被带偏节奏顺着问是什么,他说上次在水族馆她想改名,他觉得还不错。
  “意弦。”
  顾意弦心一慌,手往回缩,他轻握住,干燥烫热的指缝,骨节松缓柔韧,与她发凉的指尖紧密相接,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江枭肄抬眼深深凝望她,目光穿透皮囊,“肄,yi,肄字音通意,肄弦。”
  肄与意,我与你,肄弦,肄的弦,江枭肄的顾意弦。
  他没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就算她现在不懂,不久的将来也会懂。
  顾意弦的嘴唇一阵拉扯,神态不自然。
  夜晚的风比白天硬一点,冷冷的,但经过江枭肄,再吹到她这里,染上了他的温度,鼓噪的热气冲破皮肤,直灌胸腔。
  “可惜,”她的表情蒙着一层很淡的迷惘,“我不叫那两个字。”
  江枭肄笑了笑再无言语,送她到内宅门口,伏低腰身,轻声说:“我知道你这两天不高兴,等明天过了,所有的和之前的一样。”
  他的体温一向很高,靠近就会有侵略性,慢慢透过披风的绸质料融入皮肤。
  “晚安,明天见。”
  ·
  直到凌晨南楚上层圈子还在八卦,晨间因飞牧仇家股价断崖式下跌热火朝天讨论,几家根据小道消息推断出是四方王座的内战,众人开始猜测分析到底是哪家出手一击毙命,聚讼纷纭。结果下午两份邀请函的内容直接让八卦中心转移——邀请函来自不同的人,地点与时间却一模一样,并且女方名字都有“弦”。
  【之前恒悦百货被整垮,两家首次联手是为那女伴吧?】
  【江家老四与顾大为那女人不是世界大战了吗?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女方就是同一个人。】
  【好扯,那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啊?藏得密不透风的。】
  【四方赌局时看见过一次,性感尤物只能说。】
  【俩铁树开花开到同一朵,明目张胆抢人我是真佩服,】
  【那到时候去哪家啊。。。。。。】
  【你惹得起谁?门口等着,谁抢到就去谁家。】
  。。。。。。
  另一边警察总局也被迫加班。
  南楚过去治安没规范前,四方王座比现在还猖狂,不止控制整座城市的经济命脉,各自以东南西北四角划分地盘,隔三岔五打着商业战争的名义真枪实干。
  可以说,当时四大家的掌权人手上多多少少沾了人命,直到四方协议出台,一切战火平歇。如今江家与顾家针锋相对,订婚宴定在同一时日午间十二点,特意挑中由政府管控的砚山大酒店,必是为避免见血。
  “去砚山只有一条路,从沽江大坝过流连街,分别调9个工作组,会同200名警力维护治安。”
  “200名?”邬巡拍桌,大吼:“榆宁家宅和麓湖山庄两家保镖都不止200名!你跟我说200名?”
  “那?”
  “叫各个分局警力全出,首先保障群众安全。”他心里问候江枭肄和顾檠以及那女人的祖宗,使劲掐眉心,“那两家的人要是火拼随他们,拼完我们再去收拾烂摊子。”
  “是。”
  “散会,记得回去买保险。”
  “。。。。。。”
  ·
  翌日九点半。
  顾意弦洗漱用过餐食,懒躺在梨花贵妃榻,叫朱可把仇祺福的丑照打包给媒体,她退出去查看今早的财经报道。
  【小麦玉米价格一夜飞涨被拉到史上新高,飞牧农业百亿级别大亏空,20万吨空单无现货,平仓成难题,只能贱卖资产去填补,据传这次事件的原因是某资本盯上了飞牧农业粮商60%的股权】
  江枭肄这变态。
  尚娴与家仆将两排奢华秀美的礼服裙推进来,与之配套的高跟鞋与晚宴包,除却小香迪奥之类,Valentino、Schiaparelli等,江枭肄甚至搞到时尚界最高傲的孔雀Elie Saab的礼服,600万一条的裙子,天价蕾丝面料,定制得经过法国高定工会认证,受政府监管。
  对比其他,那条裙摆镶嵌钻石的抹胸黑渐变公主裙太耀眼了。
  她将手机锁屏,毫不犹豫挑了那件,本来想搭配红底,换成了YSL Opyum系列的细高跟。
  尚娴与家仆拿衬袋把所有衣物鞋子装好,交给另一批人送往酒店。
  顾意弦换好衣服平躺接受妆造,米兰团队做事老道有条不紊。
  不必赶时间,江枭肄说以免订婚宴她睡眼朦胧摔跤,特意定在十二点就是为了让她不必大清早爬起来。
  直到十一点全部妆造完成,顾意弦平时蓬松的卷发全部拢于后方,发顶一圈细钻发箍,耳饰犹豫之下,还是将江枭肄送的武器耳饰坠在耳间。
  最后,一层透明缀满细钻的蕾丝黑纱覆盖在头顶,她整个人像只矜贵美艳的黑天鹅。
  听惯了赞美之词,顾意弦无动于衷,披了件YSL廓形西装外套,将墨镜收进晚宴包。
  葛柔牵起裙摆,她在众人簇拥下出了四合院的门。
  江家鹰犬乌泱泱,十辆黑武士BenzG系,四辆劳斯莱斯中间一辆十二米加长林肯。
  南楚的规矩也歧视女性,男方在半路迎接,江枭肄离经叛道本想过来,经过劝阻她成功让他在沽江大坝与流连街的交汇处等待。
  而顾檠会在江枭肄前方一千米截胡。
  她委身坐进车,闭目养神,待时守分。


第046章 
  相较正式婚宴规模; 订婚宴私密型更高,Gallop把控娱乐新闻与舆论,没有任何消息透漏; 受邀者仅限两大家族的外戚与筛选后的顶级豪门。即使神通广大的狗仔对此有所耳闻; 屈于绝对的权势也只能与不明真相的群众在沽江沿路; 在身着制服的警察与严密警戒线外观摩等待。
  当黑武士越野打头阵的车队出现,狗仔叹气; 娱乐行业摸爬滚打的打工人谁不知道Gallop娱乐帝国的掌权人偏好硬派越野; 今天若照片八卦传到网络; 明天公司就能被一锅端平,他们苦巴巴收起长。枪短炮; 拿出自己的手机加入吃瓜群众的拍摄之旅。
  而沽江大坝与流连街交汇处前一千米的位置完全相反; 一排Benz六座MVP; 两排BenzS系守卫前方; 后方十辆更高级别的迈巴赫; 将近五十辆车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声势浩大,黑漆漆一片。
  南楚只有四方王座敢这样嚣张,两道通吃。
  不用警察维护秩序; 群众自觉退避三舍,警戒线半米内无人靠近。
  很快渝水出发的另一组车队从视野尽头飞速驶来; 见此情形被迫停下,不到十秒两方车门全开,西装革履手持电击棍的黑衣保镖同时下车; 顾家将近两百名私家护卫与五十多名江家鹰犬填街塞巷; 他们来自华森万关与Gallop纵横拳击馆,各个体格魁梧雄壮; 眼神凶狠。
  双方相隔一米,仍处于友好协商的安全距离。
  顾家护卫朝两侧散开,恭敬颔首。
  两位男人缓步而出。稍矮点的那位眉毛顺而上扬,端正温和的五官挂着笑容,细窄的狐狸眼透出几分精光;身形修长瘦削那位,身着雾青中式西装,皮肤偏冷有种近乎病态的苍白,长眸漆黑深沉,眼睑上方一颗小痣,显得气质清远,但目光落下来,便有天生高人一等,孤傲的压迫感。
  江达作为今日去渝水接人的总负责,率先站到最前方。
  “敢问顾大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檠与顾沭眼风都未曾掠去,身旁下属顾伸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问?”
  江家鹰犬不收废物,江达被江枭肄挑中赐名,平日专训新人。
  “我自然不配,可今日江家的订婚宴不能耽误,烦请诸位让让路,否则四哥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顾伸回讽,“好大的排场!看看你面前的是谁!”
  “无论是谁,”江达面不改色,“我只知道毁人姻缘者天理不容。”
  “江家老四就是这么教下属的。”顾沭挥手,身后保镖冲上前。
  江达使了个眼色,身边人掏出手机,顾家护卫的电击棍抡向他的手,随啊地声痛呼手机击落飞至几米远,江家五十余人和车队被团团围住,他们立刻还击,但人数不占优势,不过负隅顽抗。
  关节错位声与惨叫高喊一并响起,顾沭笑着说:“形势摸不清的废物。”
  顾檠淡淡扫了圈,抬腿穿过混乱朝中间加长林肯走去。
  下属拉后座的门扣,没拉开,他看着车窗黑色单面防光膜,薄唇启开,“把驾驶位砸了。”
  正在这时,后座与副驾门同时从里打开。
  葛柔先下车,她左手拎一个长方形的箱子,小臂挂西装外套,右手牵着一片缀满细钻黑纱裙摆。
  镂刻金色YSL标的细高跟落地,足弓弧形优美。
  顾檠呼吸一滞。
  轻薄的纱像雾覆盖在顾意弦精致艳丽的五官,眼睛像飞舞的蛇,红唇如禁果,头戴的一圈繁复发箍为她增添几分神秘圣洁的色彩,但黑裙华丽腐败,维纳斯堕落后更具魅惑。
  他几乎忘记身在何处,缓了好几秒才伸出手。
  纤细的指被黑绸包裹,顾意弦放在顾檠掌心,“顾先生好生粗鲁,怎么还砸车?”
  “他们不识趣。”他挪不开目光。
  她站直望向前方的混战,“是你不对在先。”
  顾檠的语气宠溺,“是我不对,应该早点清场,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
  她轻轻笑,收回手,往前迈步,“走吧。”
  葛柔跟在后方,顾檠问她是谁,顾意弦说是她收买的人,他没怀疑。
  三人一起往顾家车队走,围观的群众与顾檠的反应一模一样,眼神与摄像头紧紧跟随顾意弦。路过被人架起来的江达时,她停住脚步,蹙起眉小声抱怨:“四哥怎么就派你们这么点人,害我现在只能跟别人走了,让他早点来接我哦。”
  顾檠对顾意弦恶劣的性子习以为常,神色淡淡。
  江达敛眸,“是,夫人放心。”
  抵达迈巴赫门前后,顾沭欲言又止,顾檠拍他的肩警告。
  顾意弦全看在眼里,暗村他们应该有所隐瞒,她不动声色与顾檠一起坐在迈赫巴后座。
  裙摆铺开,她将头纱掀起,担心地问:“江枭肄会不会带人来啊?”
  “不会。”顾檠笑着撩起头纱一角,肯定道:“江枭肄抽不开身。”
  现在沽江大坝与流连街的交汇处,仇祺福会去牵制。
  顾檠安排了后手正合她意,顾意弦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那就好。”
  车速提升,她侧目,明知故问:“这好像不是去麓湖的路线,我们去哪啊?”
  “砚山。”顾檠执起顾意弦的手,隔着缎面手套亲吻她的手背,嗓音很轻,“小弦,衣裙鞋子首饰按你的喜好定制,绝对比江枭肄筹备得更好。但今日看到你,我开始后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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