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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击必中-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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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枭肄首先唱了出空城计,沽江大坝与流连街的交汇处停的车压根无人驾驶,又利用渝水车队行出调虎离山之计,他早就算到顾意弦不会那么安分,玩一手偷营劫寨。而他与仇祺福串通,包括不想告知顾意弦那块地花落谁家,江枭肄全部算计在内。
  所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顾意弦去了堤坝被江枭肄截堵。
  顾檠黑眸阴郁,啜口烟斗,吐出一口淤浊的恶气。
  他按下寻呼机,“所有人回来,去沽江大坝与流连街交汇处。”
  砚山大酒店仅此一条路,江枭肄只能从这过。
  五十辆Benz从南楚各处聚集,在路口集合,与之前渝水的车队碰个正面。
  在南楚百分之八十的警力包围下,两方安静地对垒相持,颇有坚驱大军,杀得横尸遍野之势。
  二十分钟后,黑武士越野车队从尽头驱驰而来。
  顾意弦与江枭肄同坐在卡尔曼国王后座,一路他保持缄默烦忧的状态,将她的手握的牢而紧似乎想汲取安慰,她没挣脱,碍于不便参与家族战争最终选择闭口不言。
  当车速减缓停止,寻呼机传来裴瑞的声音。
  “四哥,路口被顾家堵住了。”
  江枭肄低头拨开怀表盖,仰靠闭眼,没回应。
  对比顾檠的神经病行为,若非要选择,江枭肄的合作显然有理有据。
  她自然不希望被顾檠掳走,于是扯了下江枭肄的衣袖,“四哥,过不去了。”
  江枭肄侧目,静视她几秒,“你很急?”
  也不知道谁急,顾意弦扭头,透过洁净车窗,可以看见街道站立的警察与群众。
  他冷不丁笑了,单手打开烟盒,取出支卷烟点燃,“之前你问为什么喜欢越野,我今天告诉你答案。”
  “什么?”
  “安全带系好。”
  江枭肄牵引她的手放在坚硬膝骨握住,摩挲她的虎口,反手将烟叼在唇间,按开寻呼机。
  他微眯双眼,杀伐气与压迫感突破斯文皮囊,占领车厢有限空间。
  顾意弦禁不住心尖颤了下。
  “我的未婚妻等不及了,”他音节含混而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堵住就撞开。”
  “是。”
  江枭肄手底下的人绝对服从命令,下一秒,车外巨大的哐哐撞击声响起,伴随尖锐的安全警报。
  窗外行人与警察表情惊愕失色,她不可思议回头,他单闭眼,懒懒散散一笑,“放心,今天没人拦得住。”


第048章 
  当初江枭肄回江家清扫情。色与毒品产业; 雷霆手段有多残暴,邬巡亲眼见识,但这些年江枭肄收敛太多; 他都快忘了他本质就是一疯子。
  邬巡看着监控对寻呼机大吼;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疏散群众!”
  “是!”
  越野与商务车最大的区别; 高底盘、抓地性的轮胎、高排气管、粗大结实的保险杠。江家的越野大部分改装加高过,偏军事风格; 车队头阵的车全是硬派的装甲越野; 顾家的商务轿车几乎是以卵击石。
  顾家车头被撞碎片飞溅; 驾驶位的安全气囊弹出来,即便这样顾家掌权人没有下令撤退; 江家骨头更硬谁挡谁死竟想直接碾压而过。
  两方谁都不相让; 轮胎高速摩擦声尖锐刺耳; 发动机狂吼; 昂贵的车一辆辆报废; 浓烟火花四起,史无前例的车祸现场,混乱疯狂,情况惨烈;
  而始作俑者颇有闲情雅致。
  烟灰缸将留捻灭的白烟,江枭肄言辞恳切地问顾意弦要不要接吻。
  她嘴唇微张; 粉色舌尖躺在里面。
  她并不明白他的兴致,也不明白不论得失不计后果的狂热能让血液沸腾,他感到有一种暌违已久、原始的渴盼; 比以往都要来的强烈悍然。
  人们都说发情期的雄兽会发生一番争斗; 雌兽呆在温暖潮湿的洞穴等待占据统治地位的胜者。
  他筹谋那么多,不应该进入洞穴要奖励吗?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人和畜生还是有区别的。
  “要接吻吗?”江枭肄又问一遍。
  顾意弦觉得他有病,但不妨碍神经被刺激得跳动起来。
  “四哥,你再不喊停,车报废堵在路口危害公共治安——”
  江枭肄速度极快,起身单膝跪在她的座椅,控住她的后颈,唇部压了下来。
  他墨绿色的瞳膜有两簇焰舌将温度炙烤,她睁大眼睛与他相视,感受他的舌头长驱直入,侵略她的领地。
  车外人群纷纷嚷嚷,混乱无序,耳畔警笛与车辆撞击声疯狂叫嚣,而他们车内接吻。
  一阵战栗般的心醉神迷,劝阻江枭肄的念头莫名其妙崩解。
  他今天衬衣穿得规整,每处讲究,腿箍与夹子的形状透过西裤薄薄面料磨蹭她的大腿,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好似带着攻击性的棱角,贴着脸钻进鼻腔,激起一串灼热发痒,扭曲虚妄的快感。
  手指深深抓进真皮软垫,她的重心偏移,不自觉仰头迎合勾缠。
  忘我的意乱情迷的三分钟,交换时喘息。粗重。
  江枭肄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领带,含吮着她的唇瓣,从嘴角到下巴,一路吻向了她流畅优美的天鹅颈,停住。
  克制耗费太多力气,他颓然靠在她肩窝,低哑地笑,“刺激吗?”
  顾意弦被亲得晕乎,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沉溺,忘了身在何处。
  他抚摸她的后颈,“喜不喜欢?”
  “滚开。”她红着脸嗔怒。
  叩叩叩。
  黑乎乎的枪口敲击车窗。
  江枭肄立刻警觉,摸出背后武器,手腕与臂紧绷,爆发力量给套筒以惯性动作向后运动,再猛的向前甩。他单手上膛,同时轻啄了下顾意弦的唇,“弦弦今天配合的不错,好乖。”
  顾意弦看到他手里冰冷的武器,心一紧,“这是干什么?”
  “没事,”江枭肄将枪藏在背后,长款西装挡得严严实实,他擦掉她唇角的口红与水渍,戴好手套,摸了下她的头,“我下去看看。”
  她瞟了眼车窗外举着枪的警察,想起那封邮件,蹙眉道:“不是,你别乱来,这在国内。”
  他轻笑着拉开车门,“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
  大衣一角消失在视野,车门咔哒反锁,顾意弦后知后觉江枭肄似乎没有擦嘴。。。。。。
  她透过车窗看到他用一根手指抵住警察的枪口,眼睑沉压,斯文地说:“小心点,吓到我未婚妻了。”
  “。。。。。。”
  江枭肄眉眼柔和地看了顾意弦一秒,转身的霎那收起所有温和。
  江家鹰犬颔首,朝两边退出一条甬道。
  他眼神沉冷淡漠地大步迈向前方,节奏不矜不伐,气场压迫摄人。
  然而男人英俊硬朗的五官有处旖旎,唇角晕开的口红太过明显。
  人家在外面火拼,他在车里做些混账事。
  退至警戒线的群众,包围车祸现场的警方,江家鹰犬与顾家护卫无语至极。
  双方势力交界处一片狼藉。
  顾檠捏紧拳,顾沭拍他的肩示意冷静。
  他咬紧牙关,从齿缝吐出一句话,“人交出来。”
  江枭肄的身高出类拔萃,足够睥睨所有人。
  他双手揣进马甲口袋,云淡风轻地说:“这里没你想找的人,别浪费时间,再耽误一会儿赶不到酒店,我未婚妻会生气。”
  “。。。。。。”
  裴瑞蒲甘心想江枭肄是懂怎么气人的。
  瞧瞧顾檠脸色差的,哪还有清逸除尘的模样。
  警方把人叫出来是怕撞车导致爆炸,双方其他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檠不想再与江枭肄废话,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冲向前。
  一触即发之时,道路震颤,铿锵有力的通报响彻整条街道:“前方的人请迅速退行!前方的人请迅速退行!勿妨碍军方街头演练!”
  军车在执行任务中,除特殊情况以外警方无权拦截,只有当地警备司令部有权力终止行为。
  江枭肄朝顾檠微微一笑,那是来自胜利者的轻蔑。
  “顾先生,看来今天到此为止了。”他的口吻彬彬有礼,转身的动作干脆。
  江家鹰犬收起所有武器训练有素跟在后面撤离。
  胜负已定。
  顾檠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面无表情,“撤。”
  整条街肃清。
  军方演练出动一个合成营,主力装备四辆8×8步兵装甲战车,分别为3个机步连装备步战车和1个突击车连装备突击车,步兵战车两边30毫米机炮;突击车安装105毫米坦克炮,配一挺同轴机枪以及昼夜瞄准具。身着迷彩服头盔的车长和两名炮手,装填手直立于炮塔。
  四辆战车总重量达到八十多吨,江家黑武士车队跟在其后,队伍浩浩荡荡,锐不可当,气势逼人。
  砚山酒店大厅等待的一众权贵子弟通过现场直播看到全过程,心里直呼牛逼,订婚宴装甲战车前方开路,江家老四抢人有一手。
  富丽堂皇的大堂分左右两边,左边绿植鲜花墙搭配得雅致,右边整面路易十四玫瑰怒放。
  右边门庭若市,宾客都是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十二点已过,他们没有任何置词,按照江家的规矩,出示黑紫搭配的邀请函,经过严密搜身才被放行,前往贵宾通道直达四楼。
  二十分钟后,砚山大酒店门口停满黑武士。
  江家鹰犬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屏气不敢发出声响,生怕吵醒自家老大怀里的女人。
  裴瑞举着黑色十六骨伞,江枭肄稳稳抱住顾意弦,步伐迈得轻。
  薄毯往下坠,他牵住一角防止滑落,他知道她有午觉的习惯,没想到那样混乱的场景都能睡过去。
  顾意弦在进电梯时朦朦胧胧醒来,她像小动物一样深吸了口气,闻到舒服安心的味道后,继续闭目养神。
  江枭肄低头瞧她一眼,唇角禁不住上扬。
  他不喜甜食,如今感觉口腔分泌的唾液携带了蜂蜜的味道。
  四楼总统套房,尚娴等家仆与妆造等候已久。
  江枭肄坐在软榻,让顾意弦靠在他怀里,执起她的腕,吻落在她的指骨。
  她缓缓睁眼,嘟囔他的名字,“江枭肄?”
  他使劲捏她的手,不悦地问:“不然是谁?”
  “哦。”顾意弦觉得骨头缝软乏,暂且不想计较,在江枭肄怀里枕出舒适姿势,懒倦地扫了圈,视线定格在单独的两个金衣架——暗紫,墨绿,不是从渝水送来的,而是她之前喜欢却被告知工期赶不上的衣裙。
  “你订到了为什么不送到渝水?”她无语。
  “才送来的。”
  “。。。。。。”信你个鬼。
  死男人早就算到她会搞坏裙子,特意把压轴的东西送到砚山。
  “喜欢哪条?”
  顾意弦抬睫与江枭肄的眼对上,嫌弃地说:“紫色那条实物看起来不怎么样。”
  他眼底透出笑意,“嗯,我也觉得不怎么样。”
  听出来他语气的揶揄,她撇开脸,从他怀里爬出来,“我要换衣服了。”
  “好。”
  江枭肄在另外一间房换上新的西装,戴上祖母绿的袖扣与领带钉,整理好后,他站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没有抽烟喝酒,安静地等待。
  “四哥,那边好了。”裴瑞挂掉内线。
  他嗯了声,揉搓出了微薄汗意的掌心。
  江枭肄再看到顾意弦时。
  长发全部盘起,裸露的脊背,两扇肩胛骨如蝴蝶翅翼,肌骨匀婷。
  她听到动静转身,高贵繁复的银色花纹包裹上半身,祖母绿宝石镶嵌花瓣型深V领口,纤腰以下,古典丝绸远看好似一块碧玉,墨绿轻轻渗入玉中,衬得肌如雪。
  家仆将裙摆铺好,她下颌微抬,从不刻意端庄,却高傲得像只孔雀。
  蒲甘打开丝绒方形首饰盒,双手托住走过去。
  一条至少50克拉的无油祖母绿配钻石,周围配镶梨形及圆形钻石的项链静静躺在中央。
  所有首饰和衣裙颜色款式相称,江枭肄准备得太周全了。
  即使顾意弦玩这些翡翠钻石似家常便饭也觉得夸张,出神之际,他已立于身旁,缓慢道:“可能有点重,你若不喜欢,还有条小一点的。”
  “你买了两条?”
  江枭肄若有所思,似乎在想到底买了多少条。
  顾意弦:“。。。。。。”
  她想到耳坠,“你不会每种颜色都买了吧?”
  他停顿稍许,抬起眼,深陷的眼比宝石还深邃。
  反问道:“不然?”
  她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左手指腹在右手指缝来回挑动,无意识显露一丝躁郁难安。
  江枭肄将顾意弦的小动作全部收于眼底,目光停驻在她脸上,挥手示意人都出去。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后。
  “四哥,你没必要这样。”
  江枭肄的喉结细微滚动,不太走心地笑,“你没有权力制止一位男人想为他的未婚妻购置彩礼。”
  顾意弦身体抖了一下,从心尖到四肢百骸,“你在说什么?”
  “我第一次没有经验,看到他人备订婚宴也是如此。”
  “那是因为他们是真的。”她无缝地拆穿假象。
  他注视着她,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收敛了,归为一种平静坦然的决议。
  “你既然愿意站在这里,不是给了让我当真的机会吗?”


第049章 
  江枭肄的话直接挑破了顾意弦的自我蒙蔽。
  江枭肄出国的两天; 通过试探顾檠与他接触,她发现过去自以为的“爱”不过是基于长久依赖的感情或畸形的渴望。
  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无法建立密不可分的羁绊是事实。十六岁情感认知缺乏; 青春期的躁动; 无父母启蒙教导分辨爱的不同形式。
  顾檠最特别; 他们最亲密,她误把亲情划归到爱情这一栏; 她认为若他们相爱到一定程度会迈进婚姻殿堂; 成为夫妻; 得到法律承认的关系,获取新的羁绊。
  因此她希望得到回应; 学习模仿电影里女生对待心爱之人去对待顾檠; 直到被送出国; 价值观的成形让迫切与渴望淡化; 她不必通过别人证实自己被需要。可天生防备心重或追求者太愚蠢; 她仍习惯暗示自己与兄长之间是男女之爱。
  然而一切与江枭肄见面后崩裂重组,他是不同的,但他不可以。
  顾意弦害怕他,胆怯面对他; 往后退半步,忽略心底的躁动; 强硬地狡辩:“我站在这里也是因为协议,什么叫给你机会?我们说好的,我参与订婚宴; 你帮我; 你现在的表现不觉得自己越界了吗?”
  江枭肄轻眯起眼睛,深深望着顾意弦; 往前跨一大步,将两人距离再次缩短,“你确定只想与我谈协议?”
  从最开始他们的信息就不对称,只能变成谈判与博弈。不断试探彼此底线,从而争取最大利益,而她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底线,“不然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可以谈?”
  江枭肄一把擒住顾意弦的后颈,往前拉,眼神咄咄逼人,“那就谈协议,我为占主导地位投资出钱的甲方,你作为被动接受负责实施的乙方,只能选择,”他停得微妙,咬字混重,“听话去做,或做得更好。”
  莫名想到江枭肄干的混蛋事,她燥得慌,“少强买强卖,乙方有权力提出异议。”
  他轻谑,“甲方也有权力否决。”
  顾意弦不避让,“甲方乙方只是名称上的不同,在法律上地位平等。但我与你明显是不对等地位,我有权申请协议无效。”
  “建议你好好回想飞牧的事自己参与多少,是否达到协议里乙方的完成条件,再思考一位甲方买多少条买几种颜色的项链与你乙方有什么关系,最后再来谈不对等的问题。”
  江枭肄的条理清晰,语气无波无澜,“现在的情况到底不利于哪方,有资格说结束的人是哪方,越界干涉的是哪方,万女士难道不清楚吗?”
  TMD,死男人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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