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倾世-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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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有解忧香的解药,可是没有必要救霂仲,他可是冥帝阁的人。
将手中的面具重新为他戴上,拿起涂抹伤口的膏药,继续方才的动作,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温子玉得了言暄枫的命令,开始专注于查冥帝阁的所在。一面派人到江湖上去打探消息,一面调查被冥帝阁的人杀害的大臣身上的共同点。调查中他发现,被杀的大臣都是忠于皇上而与言帝封站在对立面的。所以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言帝封或许同冥帝阁有所关联。但是猜想毕竟是猜想,没有得到证据之前,猜想是不成立的。
可是坐以待毙绝对不是最佳的办法。
立刻命管家前去请中书侍郎简岑笙和太常少卿司淩。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两人一同而来,进门便道:“子玉,听闻有关冥帝阁的事情有进展了”
温子玉看了一眼管家温世,见他颔首的低下了头,意识到定是温世多言,在路上与两人透露了些什么,随后道:“温世你先出去吧。”
“是。”
温世离开之后,他邀简岑笙和司淩上座,道:“确实有些眉目,想要同两位商议一番。”
见两人正襟危坐,他道:“有关冥帝阁之事,我一面派人在江湖上打探消息,一面调查了被冥帝阁杀手暗杀的朝廷官员。也就在今日,我发现,他们都是与皇上走的近,站在皇上这边的大臣。与言帝封,则是站在对立面,更甚者,其中的三位大臣曾经在朝堂之上怒斥过言帝封。”
“莫非言帝封与冥帝阁有所联系”司淩不禁道。
“我也是这般猜想的,没有直接告诉皇上而是先找两位前来商量的原因,则是因为并不确定,故而不想让皇上为此忧心。”他道。
简岑笙道:“此时言帝封随军师前往边界,我们就算想调查他也不太现实。”
“恩。”他沉吟道:“我本想先派人盯着言王府,可是言帝封一离开,言王府剩下的人都不足为惧,想来也调查不出什么,故而打消了这个想法。”面有愁容,眸光放于两人之间:“两位可有调查言帝封是否与冥帝阁有关联的高见”
简岑笙与司淩相视一眼,两人眉头微皱,面有为难之意。
他见此,不疾不徐的为两人倒了茶,缓声道:“不急,两位喝了茶细细的想,这本就不是急能够急出办法的事。”
司淩伸手去端茶,茶杯攥在手心,看着杯中的水纹一波又起一波未平,忽而道:“何不派人前去试探试探”
简岑笙闻言将刚端起的茶杯放下,聚精会神的看着他:“此话怎讲”:
第八十七章 隐隐忧心
“假扮冥帝阁的人,出现在言帝封的面前,看他作何反应”
温子玉道:“如何假扮”
司淩道:“江湖传闻,冥帝阁的杀手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凡出现,皆戴银色面具。,我们只需找几个高手戴上银色面具出现在言帝封的面前,便能从他的反应得知他是否与冥帝阁有所关联。”口中话掷地有声,话止于此,面上划过一丝为难,又道:“只是我从未见过冥帝阁的杀手,更不知那银色面具的具体样式,故而”
“我知道。”温子玉道:“我见过。”
简岑书迫不及待开口:“既如此,立刻行动”
“恩。”温子玉和司淩面色凝重,异口同声道。
寒冬已到,越往北走越冷,正午时分出了烟阳城,天空开始飘起零星的雪花。
浅桑一手将马车的车帘掀开,一手伸出车帘外,接着从天而落的雪花。洁白的精灵落在她的手上,瞬间与她的手心融为一体,只余丝丝缕缕的凉意。
他顺着她的侧颜朝外看去,看到雪花落在她的手心,通过眼角微微弯起来的弧度,得知她此时的心情无比愉悦。
看雪都能看得这么开心看来她坚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天真、美好的心。内心对洁白的憧憬让她也显得无比的美好。就像身带光环的仙子,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的宁静带着一种沉寂的美,让他的心也忍不住安详下来。
轻轻地闭上了眼,脑海中回荡的依旧是她伸手接住雪花的模样
突然睁开眼,眸中有挣扎之后的涟漪。他自问,什么时候如此的迷恋她。以至于她小小的一个动作都能勾起他如此多的遐想。
他承认对她的喜欢,可是还没到不理智的地步。现在他这是怎么了
心跳骤然加快,眉头皱的很深,冷眸凝视着几乎与窗外的雪景融为一体的她,下一秒,猛的抓住她的手腕。
“言帝封你干什么”受到惊吓的她迅速的回头,当看到身后脸色不好的它是,吃惊的问道。
他收了手迅速冷静下来,同她道:“你下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话毕,伸手揽过她的腰身,走至马车门口,一跃而下。
车夫意识到两人下了马车后,立刻勒停马车,并将这个消息告知走在马车前的冥锦。冥锦得知后,立刻让整个马车队伍停了下来。
并朝着言帝封和浅桑所在之处走去。
“你放开我”浅桑大力的推开眼前的言帝封,看着他的眸中满满的“莫名其妙”。
站稳后的他凝视着她,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与本王保持一段距离。”
“”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见她不发一言,又道:“从现在起,你不许与本王乘坐一辆马车,休息时间不许靠近本王。记住本王的话,本王没有同你说笑。”话毕,眸光定定看她一眼,转身朝着马车走去,掀起锦袍,跃身上了马车。马车的车帘在他的大力一扯之下,骤然而落,将马车内与马车外隔绝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雪还在下,下的有些急了,她刚想上前理论,就见冥锦走到方才言帝封上马车的地方,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被言帝封赶下马车的她,眸光冰冷,面色无波。
她眉头轻皱,与冥锦对视一眼,转身朝着鸢耳所在的马车走去。
“鸢耳”
听到声音的鸢耳将车帘拉开,忙将手伸过去,忧心道:“主子,你怎么站在外面,雪下得越发大了,您快进来”
她将手递过去,攀附上鸢耳的胳膊,身子前倾,上了马车。
鸢耳忙拿起干净的布帛为她擦拭身上的雪花,可事实是,许多雪花在她还没来得及擦的时候就已经融化了:“主子,您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吧,方才您站在外面,雪花落在上面许多,此时来不及擦便融化了,若是不将身上的衣服给换下来,怕是要染上风寒了。”
“无妨。”她同鸢耳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的身子骨没有那么弱。”
“主子千万别不要这样讲。”鸢耳忧心道:“越往北走天气会越来越冷,马车上没有暖炉,只有锦被,主子方才又在雪下的急的时候站在外面那么久,若是不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感染了风寒,一时半刻怕是不能够好。”
“我都说了没事。”她坚持道:“现在重要的不是我淋了雪,而是言帝封对我的态度。”
“”鸢耳这才想起来浅桑此时本应该与言王同坐一辆马车。眸中盛满疑惑,看着眼前的她,道:“对啊主子,奴还未问,你为何会出现在奴的马车前此时您不应当与王爷同坐一辆马车么”
她叹了一口气,回想着方才言帝封反常的举动,道:“谁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十分的莫名其妙不仅将我赶下了马车,还说要我与他保持距离,接下来的路程都不准与他再乘坐一亮马车”话止于此,心中有几分生气,不悦道:“当初离开言王府,非要与我乘坐一辆马车的是他,如今这路走了一半儿都没有,他竟然变化如此大,真教人捉摸不透。”
“主子,王爷本来就是心思深沉,性情反复无常之人。可能是突然想独处了,故而将您赶下了马车。” 眸光真挚,又道:“不过这不见得是坏事,您是因为被王爷赶下马车才有机会同鸢耳乘坐一辆马车的。”嘴角微弯,勾起甜甜的笑意:“主子能来,鸢耳特别开心。”
她伸手捏了捏鸢耳的脸,调笑道:“倒是让你称心如意了”
“呵呵。”鸢耳低着头轻笑出声,眉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算了不想了。”她问鸢耳道:“你可知离下一个城还有多久”
“主子当真是问对人了,方才奴刚刚问过赶马车的车夫,得知离下一个城峨宁城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她立刻掀起马车的车帘,眸光透过漫天的雪花朝着天空看去,收回眸光,放下车帘,面色凝重道:“若是放在平时,两个时辰的路程我们赶到峨宁城天还不会黑,可是现在雪下得越来越大,恐怕一个时辰之后地面的积雪的厚度就会影响马车车队的行进,如此一来,到峨宁城时,天怕是要黑了。”:
第八十八章 反复无常
鸢耳见她面上神色复杂,不禁道:“主子可是有什么担心么”
“有”她眸光定定道:“一,雪越下越大,恐怕几日的路程都会变得难走,直接影响到边界的日子。
“占地为王”她口中的话还未说完,鸢耳便情不自禁的开口。
“是”她道:“说好听点是占地为王,说难听点就是土匪。”
鸢耳吃惊道:“主子的意思是,峨宁城已经被土匪给占领了”
“恩。”她眸光深沉:“在月支城的时候,几次听皇上为此事烦恼,奈何几次派去的精兵都无一而返,想来是已经丧命于峨宁城。”沉沉的叹了一声,又道:“因要与白慎国和羽民国开战,皇上无暇顾及,恐怕此时的峨宁城,比以往更为险恶。”
“既如此,我们就不应该走这条路,我们是要去边界的,若是与峨宁城的人纠缠起来,岂不是耽搁了去边界的时日”鸢耳忙道。
她摇了摇头:“没有别的路可走,峨宁城是通往边界的必经之路。”
鸢耳不禁后怕,可仍让自己鼓起勇气努力的想着应对之法,后而眸光大亮,立刻道:“主子,王爷一定会有办法的吧而且,王爷的精兵随着我们一道前去边界,若是在峨宁城遇了险,王爷一定会出手的。”
她道:“他会命精兵出手,可是他带的人毕竟少,寡不敌众,支撑不了多久的。”
好像心里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似的,鸢耳慌张道:“那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抚她,而是幽幽开口,道:“静观其变。”眸光黯然,缓声又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马车车队中最豪华的马车内坐着言帝封,此时他躺在马车内的软塌上,轻瞌着眸,睫毛微微颤动。后而缓缓睁开眼睛,眸光在片刻的迷蒙之后变得清晰,起身坐直,抬手掀起车帘,看着雪花紧密的往下落,一股风忽而吹来,将冰冷的雪花吹在他的脸上、身上各处。
他像是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浅桑置身于雪花之下时的心情。
“冥锦。”
“属下在。”冥锦忙立身于车帘处,恭敬开口。
“浅桑在哪儿”
“王妃此时与婢女鸢耳同乘一辆马车。”
他沉思了片刻:“马车内可有锦被”
冥锦想了想,开口道:“有,只是没有主子车内的材质好罢了。”
“将同本王车内材质一样的锦被送过去一条。”他道。
冥锦迟疑了片刻,随后开口道:“主子,从王府出发时带的锦被已经尽数用光了,上好的锦被只有两条,尽数在王爷的马车内。”
他道:“既如此,将本王马车内的拿给王妃一条。”
冥锦将眉头微微皱起,缓缓开口:“王爷,越往北走越冷,马车内没有火炉,能够保暖的只有锦被,如果您将您的给了王妃,恐怕”
“本王无妨,将锦被拿给王妃吧。”眸中隐匿着眸中情绪,又道:“王妃可知道接下来就要到峨宁城了”
冥锦颔首:“王妃的贴身婢女鸢耳刚向车夫问了话,现在应当是知道了。”
他眸光深沉道:“好,本王知道了。”话毕,覆又躺下,拉起一条锦被盖在身上,浅寐去了。
冥锦见此,让车夫将马车停下,从马车内拿出一条锦被,朝着浅桑所在的马车走去。
浅桑正在与鸢耳交谈,突然发现马车停了下来,正准备掀开车帘去问车夫发生了什么,就见车帘被掀起,接着便是一条绸缎锦被。锦被被放进马车之后,她才看到站在车门处的人冥锦。
微微吃惊,看了一眼锦被,确定这是言帝封马车上的锦被之后,看向他,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怕王妃冷,故而让属下为王妃送来锦被。”话毕,放下车帘,转身离开。
她本想山前问个清楚,奈何冥锦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马车覆又缓缓朝前行进,她幡然苏醒,看着那条锦被,沉思片刻。
“主子”鸢耳见她一脸心事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开口喊道。
“恩”她看着她,道:“怎么了”
“鸢耳倒是想问主子怎么了王爷怕主子冷,殷切的让人送来锦被,可主子脸上怎么没有半分笑意”
“我笑不出来。”她淡淡开口,随后坐在马车内的一个角落,眸光落在那条锦被上,像是在看一个怪异的外来之物:“方才还将我赶下马车,这会儿又命人送来锦被,他真不愧是传言中那个言帝封,性情怪异的让人生气。”
“主子是因为王爷的反复无常才不开心的”
她抬眸看了鸢耳一眼,敛着眉眼点了点头,眸光黯淡下来,沉声道:“鸢耳,世界上有一种人,当你以为自己可以信任他的时候,他做出了令人伤心,决定不再信任他的事。可当你决定再也不信任他的时候,他又对你百般的讨好。所以,我在想,他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鸢耳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马车内的沉默就是鸢耳的回应,她看着她道:“你不明白,是么”
“恩。”鸢耳诚实的点了点头。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明白也好,能少去许多烦恼。我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明白。”
鸢耳抱住她的胳膊,怜惜道:“主子,奴时常觉得您身上担负了许多,想要帮您分担,又又有一种无能为力之感。”
“傻丫头”她看着她道:“我身上所担负的是我的责任,即使千斤重,我也得承担着,你不同,你无需替我承担。”
“可是鸢耳不忍看到主子如此隐忍,有些事,主子应当将奴当做最信任的人,告知奴”就比如,您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她心中默默的问道。
她凝视她片刻,随后推开她,坐在角落里,眸中的落寞像是将她圈在了小小的笼子里,她永远也永远走不出这个笼子,她为失去自由而黯然神伤。:
第八十九章 自带光环
“主子”鸢耳想要靠近,被她抬手制止。
“别过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鸢耳心疼的看着她,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除了心疼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到达峨宁城的城门口时,雪下的更大了,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落,美则美矣,只是同时带来的寒冷是超出所有人想象的。
有灵力护体的浅桑还是感染了风寒,一声接着一声的“阿嚏”从马车内传出,鸢耳别无他法,只得将马车内的锦被往她身上裹,看着瑟缩在马车内的浅桑冷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