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倾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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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笑了笑,道:“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
她这般一说,鸢耳放心下来:“主子,您吓死奴了”
“傻丫头。”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道。
温子玉同承阎回宫之后,将在峨宁城所发生的一切告知了言暄枫,他在得知浅桑已经安全之后,放下心来,又问:“狄龙的余党你们如何处置的”
承阎道:“狄龙的那群乌合之众中,每个人手上都沾染过鲜血,每一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一条甚至是多条的人命,所杀之人皆是峨宁城的百姓。属下本有意放他们一命,或者让有意者参军,奈何那些都是奸佞小人,思虑再三,后加上与温公子商议,最后将他们全部斩杀。”
言暄枫沉吟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可心术不正的人万万不能用,不然很可能会坏了大事,你同子玉做的是对的。”
“谢皇上理解。”温子玉与承阎异口同声道。
言暄枫神情严肃,又道:“今日边界又传来消息,捉住敌国探子一名。”眸光落在温子玉的面上,道:“你且将这个消息尽快告知浅桑,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边界。”
温子玉道:“是”
中途休息,鸢耳发现从远处飞来一只信鸽,悄悄地同浅桑耳语了几句之后,两人避开言帝封,朝着大树后走去。
鸢耳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同浅桑道:“主子,这个距离可以了,他们不会发现我们。”
“恩。”同鸢耳点了点头,她飞身跃至树梢顶,将信鸽擒在手上,稳稳落下。将信鸽脚上的信解下之后,立刻将信鸽放飞。打开信,看到信件上的内容时,眉头轻皱。
鸢耳见此,立刻道:“主子,温公子在信上说什么”
她眉目之间有隐隐的担忧,道:“边界的守兵捉住了敌国的一个探子。”将信撕扯成极其小的碎片,看着鸢耳道:“看来敌国已经有所行动了,皇上让我用最快的时间赶到边界。”
鸢耳道:“与王爷一行,想快也快不了啊”
“我有必要跟言帝封商量商量。”话毕,将手中撕碎的信纸撒在草丛之间,拨拉了一下草丛让信纸掩盖住,转身朝着言帝封的马车走去。
鸢耳见此,连忙跟上。
“言帝封”
猛地掀开他豪华的马车车帘,还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王妃,王爷在休息,有什么事还等王爷醒来之后再说。”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冥锦,面色无波,眸光冷淡道:“我有急事找他,等不到他醒来了。”
“你有何急事”
她立刻回头,看向马车内悠悠转醒的言帝封,只见他扶着头顶上的银制束发冠,眉目之间有隐隐的愠怒。
不知为何心口一窒。
安抚了心绪,正色道:“我需要立刻赶往边界,可能要丢下你们先走。”
“边界发生了什么事”他清醒了些,好整以暇的问道。
她沉默了片刻,眸光有些复杂,道:“暂时来不及跟你解释,我需要立刻到边界主持大局,如果你真的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你到了边界,我自会告知你。”
“本王同你一起去。”他起身,下了马车,稳稳的站在她面前。
“不必你同我一起,我用轻功十天之内就能到,你同我一起,一定会耽搁时间。”
“你是觉得本王的轻功不如你,是么”
她皱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得留下,若是你跟着我一起,你的人怎么办”
“他们有冥锦带领前往,本王很放心。”
“”她第一次发现言帝封的脸皮这么厚。她是决心要跟他保持一段距离的,先回去处理敌国探子这件事也是不想让他知道实情。方才所说“会告知”他的话,只不过是委婉的拒绝,没想到他竟还执着要跟过去。
见她犹豫不决,他道:“浅桑,别忘了本王可以随时收回承诺。”
“你”她气结,怒视于他,道:“我问你,你确定你的轻功能够跟上我么如果跟得上,我们就一起,如果跟不上,你还是会被我狠狠地甩在身后。如此一来,还不如坐在你舒适的马车里慢慢的到边界。”
他浅笑一声,眸光定定的看着她:“追王妃,本王一定竭尽全力,又怎会追不上呢”
她这似是而非的话让她的脸颊红了红,不再说什么,转身同鸢耳交代道:“鸢耳,你不会武功,好生的坐在马车上赶往边界。”
鸢耳委屈道:“主子,奴想跟着您”见她面上有为难之意,立刻附耳于她,道:“主子,奴心中对冥锦有所惧,他”:
第九十七章 敌国探子
“我明白。
他看着她,立刻道:“冥锦”
“属下在”冥锦上前一步立在他面前,恭敬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本王同王妃先一步赶往边界,其余人交给你带领前往,王妃的婢女鸢耳随你一同留下,你务必保护她顺利到达边界。”
冥锦特意看了鸢耳一眼,面色无波,颔首道:“是。”
鸢耳心中仍有不安。
她看着她道:“现在你可安心”
鸢耳眸光微动,没有被她拉着的手悄悄地握成拳头,眉头轻皱,眸中却是让浅桑宽慰的笑意:“主子,奴奴放心了。”
“好”她道。
临走之前将鸢耳拉至马车内,将怀中的一样东西交给她,仔细的叮嘱道:“鸢耳,我说过要保护你的,现在丢下你先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是用铃兰花制成的液香,香气有毒,一旦遇到危险,将瓶盖打开,瓶内的香就会跑出来,闻到香的人会出现幻觉、昏迷、最后死亡。”
“给你这个,是为了让你防身用的,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使用,一旦盖子打开,闻香之人必死。”
鸢耳没想到这个透明色小瓶里白色的液体如此的危险,接过来小心谨慎的收放进袖口,谨慎道:“鸢耳知道了。”
她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们边界见。”
“是,主子。”
随后,浅桑同言帝封一道离开,马车车队也缓缓地向着边界行进。
浅桑故意加快了行进的速度,想要将言帝封狠狠地甩在身后,如此一来,她就有时间避过言帝封先到边界,处理敌国探子一事。
奈何她低估了言帝封的实力,无论她怎样加快行进的速度,言帝封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侧,让她着实烦恼。
本来十日的路程在两人的较量之下只用了八日就赶到了。
到达漠北之后,迎接他们的是四品镇北大将军裴典,他的官衔在玄霆之下,自浅桑从仙奕谷到言灵国,从未见过裴典,因他官衔特殊,常年镇守边界,故而难得一见。
令她欣喜的是,玄霆为了让她快速的熟悉边界的情况,命施申书在她来之前就赶到了边界。有他在,当真是让她安心不少。
只是在看到言帝封的时候,两人面上的神色都有些不大自然,但是很快便烟消云散。并立刻同言帝封行礼。
两人赶路风尘仆仆,裴典立刻安排两人先休息。
进入帐篷之后的浅桑坐立难安,走出帐篷,问了士兵施申书所在,立刻朝着他的帐篷走去。门口守卫见她过来,立刻拱手道:“参见军师”
她看了一眼帐篷,问道:“施副将可在”
“在”随后道:“军师请进。”
她径直走进来帐篷内,只见本来稳坐在木桌前看兵书的施申书将手中的兵书放下,朝她走过来,正要行礼,她开口制止道:“以后你我之间,那些繁琐的礼数便省去吧。”
“是”
“今日你和裴典接到我们之后,我见你和裴典面上都有疑惑,我心知你们疑惑之事,故而来同你解释一番,并要你告知过有关敌国探子的事。”
“果然什么都逃脱不过军师的眼睛。”顿了顿,接着道:“军师猜的不错,属下和裴将军确实惊讶于王爷跟您一道前来。”
她道:“我想要说的是,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沉默片刻,道:“属下明白。”
他没有多问其他任何多余的话,说明对她是无比的信任的。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言帝封影响到边界的任何事情。”
他道:“军师,就算您不同属下解释,属下也无比的信任您。”
她慰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稳坐于椅子上,道:“敌国探子一事现如今是什么情况”
他面上神情复杂,沉吟道:“从捉住他到今日,问他什么都不说。无奈之下,裴将军开始对他用刑。样样刑具在那个探子身上过了一遍,可他仍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可知道他的身份”
“当下还不清楚。”
她沉思片刻,道:“若是一般人,早就因为贪生怕死而将实情道出。样样刑具都用了个遍竟然还不开口,如此的人绝非一般人。”
“军师的意思是”
“如果能够找到这个探子的身份,就能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看向施申书,凝声道:“你现在立刻带我前去见这个人”
“是”他立刻抱拳应声道。
去往关押敌国探子的帐篷时,遇上裴典,知晓两人的想法之后,决定同行。自从敌国探子被捉,审问之事一直都是裴典来做,虽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讯息,但是他是属于整个军营中最了解那个探子的人。
期间,裴典想问浅桑为何她来到边界言帝封会同她一起,后来思索再三,放弃了询问。他早知她的名号,心中敬仰已久,再加上施申书对她毕恭毕敬,更是让他升起尊敬之意。直觉若是问出,不免唐突,而且有不信任之嫌。故而隐忍不发,料想她自己定然有难以明说之处。
来到关押敌国探子的帐篷,裴典看着帐篷外守着的四名士兵,道:“你们好生守着,本将军带军师与施副将进去审讯那名探子,切记在这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入帐篷,可明白”
“是属下明白”
随后,三人进入帐篷内。
这间帐篷与旁的帐篷不同,帐篷内没有任何供人休息的椅子或者凳子,正中间只有用两根粗壮的木柱绑成的十字架,那名探子正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脚都被捆绑在柱子上。
彼时这名探子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破看处必有伤口,胸前的鞭痕最为明显,想来是这两日所受,伤口处还在流血,没有任何要愈合的迹象。他蓬头垢面,毛躁的头发尽数披散在脸上。她不能够看清楚他的脸长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他一定能够通过发丝的缝隙看清楚他们三人。
眉头轻皱,开口道:“申书,去将他面前的头发扒开,我要看清楚他的脸。”:
第九十八章 心理战术
“是”施申书立刻上前照办。
谁知施申书的手刚碰上他的头发,他整个人立刻抗拒的摇晃着身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施申书立刻点住了他肩膀上的两个穴道,他无法动弹之后,快速的将他面前的头发撇至两边,随后为他解穴。
浅桑将他的脸细细的打量,虽满面狼狈,但是眸中隐隐散发出坚毅的光芒,像是挑衅一般看着她。
如此眼神的人她见得不多,而且,能拥有如此眼神之人,绝对是毅力超强之人。
思及此,上前,稳稳的站在他的面前,开口道:“你是谁是白慎国的人,还是羽民国的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问题你们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说了,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听到他说话的语气、声音和每一个字的咬字轻重,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定声道:“你是白慎国的人,对吧”
“”他惊恐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随后眉头微皱,将眸中的惊恐隐匿,微眯眸光,沉声道:“你在诈我,是么”
“呵。”她浅笑出声:“你错了,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有凭据能断定你一定是白慎国的人。”
“不可能”他立即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不可能知道。”
“怎么不可能”眉目婉转,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眸中结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可知我言灵国曾派大臣出使白慎国和羽民国,他们两人在两国待了多年,对你们的风土民情和一些行为习惯了若指掌,甚至包括你们说话的语气、咬字。”
男子眸底隐匿的恐惧又慢慢的溢满整个眼眶:“你”
“白慎国的人每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咬字很重,而且,因为白慎国的气候问题,大部分人的皮肤都很白皙,眼窝深邃,高鼻梁,突出的五官”
“够了”男子愤愤的打断她口中的话:“好,我承认,我就是白慎国的人,那又怎么样”愤愤之意只增不减,眸中聚光,一字一句道:“即便是知道了我是哪国的人,你们还是不知我的身份,不知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你在心虚。”
“什么”听闻她口中的话,内心一阵颤动,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心理防线开始莫名的崩溃。
“其实你已经忍不住要说出你的身份和此次前来的目的了。因为你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指着他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道:“你看看你身上的每一个鞭痕,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身为白慎国军中举足轻重的人,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怜。”
“你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又在诈我又在诈我”他失控的嘶吼着,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内心开始卑微的觉得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他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她早已将他看得透彻他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
“是么”她莞尔,随后给了他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如果你想永远的待在这儿,不见天日,失去自由,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我们倒是有的是时间关着你。”话毕,定定一眼,转身朝着帐篷外走去。
裴典与施申书相视一眼,跟着她朝帐篷外走去。
“等等”男子在激动中找到一丝不甚清明的理智,眸光剧烈的颤抖着,身子发冷。
她嘴角勾起一抹深笑,转身缓步朝他走去,稳稳的站在与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凝眸看着他,道:“想通了”
男子崩溃大哭,泪水冲刷他面上的污秽,露出白皙的面容,没有看她,哽咽道:“如果我什么都交代,你会放了我么”
“当然。”她道。
他这才抬头看她,眸中有挣扎的涟漪,久久不散,眉间的沟壑很深,他道:“我信你。”
她示意施申书,施申书立刻命士兵将他放下。有命人从外面搬来两把椅子,一把她坐,一把男子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开口问道:“说吧,你是谁来我军营中要打探什么消息”
他已经放弃了无用的抵抗,用手擦了擦面上的泪痕,低垂着头,缓缓道:“你猜的不错,我确实是白慎国军营中举足轻重的人。”
“哦”
他抬头看着她,眸光微凝,裹藏着一抹意外:“你为何如此神情”
“因为”她道:“说你是“白慎国举足轻重的人”这句话,确实是我有意诈你的”
他的眸光呆滞了一秒,面上呈现出哭笑不得的神色,随后抬眸,眼神阴郁的看着眼前的她,咬牙道:“你真的太狠了”
“谁让你是言灵国的敌人呢”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开口:“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说什么都没用了。”用手抚了抚自己凌乱的头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