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倾世-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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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罪该万死了,奴婢自始至终都是您这边的人,但奴婢听的是真理,希望得到的是您的回答嘛。”她一边说,一边看向眼前的冥媚,冥媚闻声,点了点头。
第二天,冥媚就考虑成熟了。
羽民国。
羽民国靠近海滨,天气暖,地气也暖和,这是比言灵国和白慎国环境的优渥,这样温热的环境,注定这里的春天来的早,当白慎国和言灵国还冬天麦盖三层被的时间,羽民国已经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
田塍上,绿油油的苗木之间,一农夫在唱歌,凑近一听是“伐木丁丁”,那农夫约略有五十岁上下,一脸安贫乐道的神情,农妇笑吟吟的脸上,写满了知足常乐。
农夫在种田,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不像是在劳作,倒像是在跳舞,他唱着古老而悠扬的歌谣,徜徉在田间地头。
“伐木丁丁,嘤其鸣矣求其友声”那老者一边唱,一边劳作,远处,一女子盯着地面看,因看到地面上硕大的脚印,窃喜道:“渡劫之前,我就听人说,这样大手大脚之人,帝京是个天上临凡的变量,只怕此人也非比寻常,且让我看一看。”
站在地旁边的是罗刹女,她这样想着,瞪圆了杏核眼,就着那男子一看,这一看之下,果不其然,发现这男子与众不同。
“呵呵,果不出我所料,眼前之农夫,乃昔年之上仙,且去讨个封赏,好过我渡劫。”罗刹女看到那农人在犁地,偷偷摸摸靠近那农人,老者全神贯注在劳作,哪里想到会有人靠近
此刻,老者握着皮鞭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抽打在黄牛的背上,他将皮鞭丢在地上,罗刹女看到了,抿唇一笑,将那皮鞭偷走了,农人一看,皮鞭不见,不禁感觉奇怪。
搔搔头皮,斩断一根木棍做皮鞭,继续劳作,孰料,刚刚丢开皮鞭,那木棍做的皮鞭又一次不翼而飞,那农人大骇,各处看看,但却不能看到究竟周边有什么。
农人气恼,继续做皮鞭,哪里知道,这一根皮鞭较软再一次消失,罗刹女躲在阴暗处乐不可支,这片刻,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将那皮鞭变成了一顶草帽。
此刻,她就那样从柳树后大摇大摆的出来,欢欢喜喜的靠近农人,农人怒冲牛斗,那少年郎笑嘻嘻的靠近农人,问道:“老丈,你看我像不像个人”农人一听,驳斥道:“你像个狐狸精,你像个人。”
狐狸精大骇,暗忖,果然是个有道行的,如此火眼金睛不成,莫不成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本来面目她的心狂跳,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滴水不漏继续问道:“我像不像个人”
“滚开。”农人几次三番丢了皮鞭,气恼到无以复加,他居然还乐此不疲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农人自然而然不想要好好回答。
罗刹女问到这里,狰狞一笑,冷冷道:“你这一句话,却坏了我一千五百年的道行,我原是个恩将仇报之人,我们切拭目以待将来会发生什么。”
那农人分明看到眼前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却摇身一变成了眼下这么一个娇滴滴女子的模样,他还在诧异呢,罗刹女就消失不见了。
她是九霄美狐化身,今日机缘巧合,想要讨一个封赏,但想不到,画虎不成反类犬,却成了这等模样,让气鼓鼓的离开。
农人看着罗刹女渐行渐远,虽然惊惧,但也无计可施,罗刹女到农人家去,发现农人的孩子是个猎人,此刻,朕在荒野里狩猎呢,手中握着长枪,她狞笑一声,用缩地术将远处一农人变了过来。
农人的儿子,举起锋利的戈矛就要刺杀眼前的猎物,孰料定睛一看,猎物却变成了人,那农人的儿子也是会家不忙,眼前就要发生危险,眼疾手快将戈矛收回来。
“啊,老天,我几乎错杀一无辜百姓。”猎人颓然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你父戏弄我,我也戏弄你,这叫一报还一报。”身后,是罗刹女的声音,他飒然回眸,那九霄美狐在笑声中去远了。
“鬼啊”猎人狂叫一声,拔地而起。
今晚,月亮是如此之圆,圆润好像一银盘,月下,罗刹女在拈香,在祝祷什么,浅桑在庭院里,踩着沙沙沙的竹叶声,靠近罗刹女。
“喂,做什么”浅桑感觉好奇,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她将香拿出来,跟着罗刹女一板一眼的模仿其动作,罗刹女一笑。“做什么”
“模仿你啊。”
“我拜月。”浅桑其实不知道,魔类都是需要拜月的,他们和她一样,从月亮之中能汲取能量与精华。
“我也拜月啊。”浅桑笑,罗刹女轻轻摁着浅桑的手“切勿如此,对神灵大不敬,倒刺不成模样。”
“哦,好吧。”浅桑不模仿了,一本正经的看向眼前人,“皇上呢”
“已经休息了。”她道。
“哦。”浅桑怏怏不乐的,“你也要休息了吗”
“夜半三更,自然是要休息啊。”她道,盯着浅桑看,浅桑只能慵懒的起身,“算了,我也去休息。”
“浅桑”罗刹女欲言又止的模样,浅桑回眸,盯着罗刹女一看“你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浅桑感觉罗刹女奇怪。
言灵国帝京,千里之外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平地起波澜一般的,她始于白慎国太后娘娘对白泽的爱,太后娘娘到言灵国来,这是白浅意料之外的事情。: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亲见
“白慎国的使者来了,娘娘。
她是那样专心致志,以至于旁边的参汤都凉了许久,她却还不能捧起来喝一口,明明那参汤近在咫尺,但对她来说,却远在千里之遥一般。
“娘娘”那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白慎国的使者来了,在外面求见呢”
“让他们进来就好,亲不间疏,更何况,是本宫娘家人。”白浅一面说,一面将手炉丢开,言灵国的确比其余的两个国家冷不少。
“是,娘娘。”
太监一溜烟离开,少刻,从外面带进来几个人,打头的两人,如此其貌不扬,后面却跟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其实,白浅未必就想到来人是自己的母后,只因看到母后,她以为自己花了眼睛。
“母母后”
太后娘娘慈爱的点点头,婆娑的泪花却早已经夺眶而出,看到太后娘娘这模样,白浅慌忙从座位上起身,给太后娘娘行礼,太后娘娘一把将白浅的手握着,“母后,您您如何到这里来了,春寒料峭的,您来就来,如何也不提前通知儿臣呢”
“白浅,母后只能来看看你,母后盼望你归来,等的母后眼睛都花了,只怕母后不来看看你,你将母后彻底忘记也未可知啊。”母后这样说,白浅闻声,叹息一声,一揖到地,“儿臣有罪。”
“不,不,白浅。”母后攥着白浅的手,道:“你什么罪都没有,没有的,白浅没有。”
“母后。”白浅握着母后的手,进入内室。
白浅几乎要忘记了,自己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间,她思量,但是却完全想不到。他的内心起了波澜,好像平静的湖面,忽而丢下一枚鹅卵石,丝丝缕缕的波纹,出现在了湖水上。
母后,风华不再,一句美人迟暮说的不就是母后吗现下的母后,垂垂老矣,呈现一种风烛残年之人应该有的憔悴与疲倦,母后年迈了,这也在提醒自己啊。
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他不知道,究竟自己应该怎么办,母后落座,看向白浅,白浅的心情也不好,但娘亲来了,这意外之喜填补了一整天的空虚与物料,白浅寂然一笑,“娘到这里来,除了看望女儿,还有何贵干呢”
“看望你是第一,第二还有其余的事情呢,娘到你身边,想要和你聊一聊你哥哥的事情,现下,娘来找你,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娘一面说,一面叹口气。
“哥哥,”白浅不由自主前倾,“哥哥他怎么样了”她离家已经太久了,久到连哥哥怎么样了,都不清楚,这么一问,太后娘娘擦拭了眼角,白浅发现,母后的眼角有晶莹剔透的荧光。
她的心一怔,面上浮现了一抹痛楚之感。
“娘亲,究竟皇兄怎么了啊”她离开之前,明明冥媚还在白慎国的,让白浅最不能理解的是,哥哥那样一个优秀的成功人士,看上什么人不好,偏偏在芸芸众生里找了那样一个打打杀杀的女子冥媚。
冥媚有什么好呢但却将哥哥给攀扯去了,冥媚啊冥媚,难道是内讧了也是,根据冥媚那有勇无谋的性格,只怕祸起萧墙也不是没有可能,思及此,白浅蹙眉,用力的攥着拳头。
“好个冥媚,果然是她,母后放心就好,儿臣会处理这些事情。”白浅起身,仓促的踱步,到书桌去了,抽出一张黄绢就要奋笔疾书,她看到白浅的手指在颤抖,颤抖的那样厉害。
他还看到,她就要写东西了,就在此时此刻,太后娘娘站起身来。
“此事,和冥媚没有关系,”又道:“你哥哥荒淫无度,寅吃卯粮,卜昼卜夜,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了,宦官弄权,弄臣横行霸道,现如今的白慎国,泥沙俱下,却是一言难尽啊。”
白浅实在是想不到,事情是这样,她半信半疑的盯着太后娘娘看,对太后娘娘的话,不采取信任的态度,皱眉道:“娘亲的意思,帝京已经那样乱了吗我离开的时间明明还好好的。”
“哎,说起来的都是你皇兄自取灭亡了。”太后娘娘饮泣,看到娘亲这模样,他的心一疼,手落在太后娘娘的肩膀上“娘亲不着急,横竖有儿臣呢,有儿臣在,列强也不敢将我们白慎国怎么样的。”
太后娘娘没能说话呢,却血泪满腮,白浅几曾见到娘亲成这等模样啊,因了这个,疑窦丛生。
“母后,究竟我白慎国怎么样了啊”白浅不得不催促,太后娘娘镇定了片刻,这才道:“你离开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娘亲,且请娓娓道来。”
太后娘娘将白泽患不治之症,列强因看在白浅面上不敢裂土分茅,帝京百弊丛生吧,一切凑生了未定之天等等事情都说了,还说了冥媚与自己商量的记过,听到这里,白浅的心一怔。
“母后,白慎国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为何儿臣闻所未闻”
“你在深宫内院,如何就能听到外面的事情呢皇儿,我白慎国已经危如累卵,现如今,母后不放心其余人到这里来求助你,只怕他们连事情都交代不清楚,横竖需要母后自己来,母后就来了。”
“母后。”白浅与太后娘娘抱头痛哭,“既如此,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到白慎国去了,早早要去莫不如现下就起身。”
“你辞别一下,将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处理,不着急。”
“母后,已经十万火急了啊。”她却着急的很,这边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但母后的恳求比较急迫,因了这个,他准备立即离开,马上采取行动。
不能让母后在这里空空焦急的等着,白浅原是个行动派。
此刻,白浅召唤冯公公进来,问道“万岁爷呢,可在哪里呢,本宫有重要事情与皇上商量。”
“回娘娘,皇上在弘徽殿呢。”白浅听到这里,从心底叹口气,原来,皇上还在描鸾刺凤,还在做笔墨丹青,这样一来,让她踟蹰不前了,走吧,将这里的烂摊子丢下,只怕不成。
不走吧,母家的事情简直好像利刃一般的悬挂在头顶,完全不允许自己做更多的思量与选择,她现在可究竟怎么样呢
“母后,您等等,儿臣去去就来。”其实,太后娘娘看到的也仅仅是庆升平的一面,何尝看到言灵国的帝京也危如累卵呢其实,太后娘娘只看到白浅忙碌,却没有看白浅之所以忙碌背后的秘密与辛酸。
其实
白浅当机立断,跟着冯公公到弘徽殿去了,老远,就看到一群白衣卿相在起哄,一个年少的公子,身穿着一件紫色的霓裳,头顶插着一根紫色的羽毛,说道:“我画的这一副千里江山图皇上您看,是青绿山水,这样金碧辉煌的东西,可是孤品呢。”
“王希孟的这幅画,的确富丽堂皇,就笔法来说,美轮美奂实在是集大成者,可饮酒一杯。”那叫做王希孟的少年,不过是十八岁的模样,他被褒奖,自得的一笑,伸手,在旁边的桌拿起来一杯酒。
其实,这已经不是桌子了,而是将一些竹筒一分为二,剖开了竹节,用高低错落的方式,将之叠起来,上一层的水,顺着下一层流淌,下一层的水,源源不断的顺着另外一层流淌。: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曲水流觞
水中飘荡着一些酒盏,那酒盏是用昆仑玉做的,薄如蝉翼一般,做的全部都是花瓣的模样,有的好像红色的莲花花瓣,有的却好像其余的花瓣,那些花瓣形态不一,具备。
让人看在眼里,产生了一种风雅的感觉。王希孟喝的一杯酒,就是从水中打捞起来的,他将那杯酒凑近唇边,抿唇一笑,一饮而尽。
看到王希孟喝酒,言暄枫一笑,“择端,你且说说你这幅画有什么非比寻常的点睛之笔,朕听说,你这清明上河图光腹稿就打了一百零八次,说你这幅画是绝无仅有的传世名作,但朕看来,不过一些人,一些商铺,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罢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皇上,这幅画,乃我帝京之全貌,自古以来描摹帝京物象的作品,举不胜举,但现如今,和微臣一般画出来的,却是独一家呢,您且看看,这是全景式展示了帝京的相貌。”
“朕现如今知道了,你是包罗万象。”
“皇上,微臣这一副清明上何和王希孟兄的千里江山图是截然不同的,他画的是江山,楼阁,却少人,主要是我京畿上树,但微臣这清明上上河图却不同,微臣这幅画,是真正写实的呢。”
“好,好,朕被你这样一解说,忽而明白了,你们的画作都可入石渠宝笈,在此之前石渠宝笈里,还没有这样鲜艳夺目,像样的画作呢,你可喝一杯。”
“是。”张择端侃侃而谈后,面上有一抹红晕,就着逸兴遄飞的时间,握着酒樽,一饮而尽。
“哎,不学无术。”白浅站在门口,喟然长叹,现如今,她已经不确定自己离开后,帝京会成什么模样,甚至于,连想都不敢想没有了自己,帝京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帝京帝京啊
冯公公悄然无声到室内去了,也不需要提前禀报,最近,言暄枫看起来荒唐到了极点,只要是想要到他们这里来的,随随便便之人,都能进来。
因了这个,连她都不需要思量,轻而易举就迈步进入屋子。
屋子里,言暄枫看到冯公公进来,却也不理睬,照旧和他们腐败 照旧和他们聊这些个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东西。
众人也都热热闹闹,此际,冯公公为难的上前,怯懦的跪在言暄枫的面前“皇上,娘娘在外面求见呢”
“哦,娘娘来了,让娘娘进来,娘娘对于艺术品的欣赏,向来都是独具只眼的,朕以为,朕的这幅画,让娘娘看一看,才好的很呢,让娘娘进来,快让娘娘进来啊。”言暄枫兴奋的道。
“是。”他点点头,但门口去了,少停,白浅施施然进来,看到白浅进来。那群放浪形骸之人,立即整顿衣裳,齐刷刷跪在地上,见到白浅,就好像老鼠见到了猫儿一般。
“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