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倾世-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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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让他不要争名逐利了,再看看,他一定会弹眼碌睛教训自己的,浅桑明白。
“今晚的月亮真美。”他感叹一句,浅桑看着眼前的言帝封,忽而感觉不真实,他平日里完全不是这么一个模样的,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言帝封呢他如何就成了一个柔情似水的人
“是,花好月圆人长久。”浅桑低喃,他已经上前一步,半蹲在了浅桑的面前,两人持平的高度。
他的嘴唇落在了浅桑的鼻梁上,在浅桑还没有拒绝的时间,他的鼻息已经和她的声息缠绕在了一起浅桑手中的花儿落在了地上:
第二百一十六章 有所思在远道
翌日,固然是个艳阳天。
三月末的阳光,浓烈,但不怎么会灼烫人。浅桑起来的很早,言帝封今日有事,没有过来看浅桑。
第一个过来的是温子玉,温子玉不但看了浅桑,还蹭吃蹭喝,看到浅桑逐渐的好转起来,他笑的格外欢畅。跟着过来的这是容枢,容枢负责浅桑的病情,到闺中乃是人之常情。
今日里容枢也是轻裘缓带,不见任何华贵的颜色,仅仅淡蓝色的衣裳,却能穿出来一种遗世独立的高贵,容枢的手落在了浅桑的脉息上,听过了以后,微微闭目沉思起来。
“究竟如何”浅桑看着容枢,默然问一声。
“还好,虽然在好转,不过你这毕竟是疑难杂症,莫要掉以轻心,固本培元也比较重要。”他沉吟道:“我会用食疗配合中草药,但你脉如走珠,最近切记莫要大悲大喜,不然很可能会旧病复发,到了那时候,就不好了。”
“是。”浅桑点点头,什么事情能让她大悲大喜呢她思忖起来,容枢将手已经拿走了,他的手却有一种淡淡的沁凉。
“容枢,谢谢。”看到容枢准备去写药方,她对着他的背影说,他没有回头,默然无声的到了旁边的暖阁中,其实,鸢耳早已经告诉了浅桑,这个容枢自从浅桑生病以后鞍前马后的就在照料。
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能如此尽心竭力,自然也是存在了其余的情愫,浅桑感激他,要没有容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才能好,现如今,看到容枢,那感激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容枢在旁边将药方写好了,就默然无声的离开了。
鸢耳并不敢怠慢,询问好了医嘱以后,立即去煎药了,这一天对于浅桑来说,却好像过的格外漫长一般。
浅桑只觉得犯困,却哪里知道,帝京的公公已经来了,说听闻浅桑大病初愈,专程过来看看浅桑的,二来邀约浅桑到帝京去赏花儿。
浅桑原本不想去,但奈何必须要接近言暄枫,索性囫囵吞枣就答应了,这边厢那公公眉花眼笑,立即去准备了,浅桑以前也时常入宫,但都是身体健康的时候。
此际,她的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那公公唯恐折腾到了浅桑,立即去安排了,不一会儿,门口好生热闹起来,什么宝盖都来了,浅桑看到这里,不免纳罕起来。
“娘娘,请了。”公公进来,一边行礼如仪,一边卑躬屈膝的看着浅桑。
浅桑不能拂逆了公公的一片苦心,告罪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如此华贵,上了马车以后,鸢耳东张西望,一把握住了空中游荡的流苏,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娘娘,这马车真好啊,您摸一摸这锦缎,这可是真正的蜀锦呢,又不知道价值几何了。”鸢耳兴奋的说。
“还有这个,娘娘,您看,这流苏上的乃是货真价实的绿松石呢,您看看。”鸢耳一边说,一边介绍给浅桑看。
“是,是,皇上的东西,如何不是真材实料呢”
“皇上知道您病好了,希望您到帝京去走走,皇上毕竟还是悬望您。”鸢耳轻声细语的说,好像在说什么秘密一样。
“我病了,皇上来过”
“来过一次,但王爷面色不怎么好,皇上早早的就离开了。”这样说来浅桑嬷嬷的想了想,一个恐怖的思维力已经融会贯通了,言暄枫十有八九也是爱上了自己。
这难道也是自己的命格吗此刻,马车已经上了大街,人们争先恐后的看,唯恐瞻仰不到帝京华丽丽的外挂一样。
“鸢耳,将珠帘落下了。”浅桑命令一句,鸢耳讷讷的将珠帘落下了,外面的欢声笑语已经阻隔住了,“为什么不看看呢,风土风情多好啊,帝京固然也好,但并非是烟火人间啊。”
“是,帝京是是仙山楼阁,是个高处不胜寒的地方。”浅桑攥着锦帕,慢吞吞的说,鸢耳点点头,不免惆怅。
这一路走过去,简直万人空巷,人们尽管不能一睹马车中女子那艳丽的芳容,但却不能阻挡人们对于观赏美女的心,他们攒三聚五来了,开始评头品足起来,本身距离不十分遥远,如此这般一来,倒是弄得好不容易才过了这大街。
这鸣锣开道的架势,让浅桑不很习惯,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到了安静点儿的地方,这里距离紫华城已经很近了,并没有闲杂人等往来,她才能优哉游哉的看看外面的风景。
夹道都是绿柳,柳树丝丝缕缕好像被人剪开一样,披在了风中,风轻轻一摇曳,好像珠帘翠幕一般,倒也是赏心悦目的很。
“娘娘,娘娘,到了。”她还在走神儿,旁边的鸢耳提醒一句,再看时,已经有两个太监来了,一前一后的跪在了马车外面。
这里曾经是她霍乱过的地方啊,现如今,她带着崭新的使命又一次来了,这里的一切和之前都似是而非,看到这里,脑海中却回荡出来很多很多的久违记忆。
那一年,大火燃烧起来,处处都是回禄之灾,到处都是断壁颓垣,在那样的环境中,她将这里弄了一个天翻地覆,但是现如今呢,毁灭过的痕迹早已经消失了,他看着面前的一切,记忆在脑海中却不停的回溯起来。
“唔。”被鸢耳这样一叫,她立即回过神来。
最近,大病初愈,好像脑海中的念头比较多,她沉淀了片刻,看着脚下,马车下,来来往往的太监已经忙碌起来,有两个太监并排跪在地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好像大肥猪一样。
他看着太监那瘦弱的后背,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踩踏的坐骑罢了。
“鸢耳,你让他们换上上马石就好了,何故又要这样作践人呢”现在,她变了,更不希望看到太监遭遇非人哉的待遇。
两个太监微微发愣,另外两个太监将上马石已经送过来了,她风摆杨柳一般的已经站在了上马石上,鸢耳纵身一跃,到了绿色草坪上,手轻轻的托举住了她的柔荑。
这一幕早已经让不远处的言暄枫看到了,尽管心潮澎湃,但他始终在克制自己,让一切显得那样风轻云淡。
有太监铺着红色的毡毯,毡毯上白色的花蕊,有那巨大的狭长花瓣,看得出来是扶桑花。
言暄枫这样悉心吗
她朝着窎远的方向梭巡一下,不曾看到言暄枫,只能心安理得的踩着落花朝着远处去了,巍峨的宫殿已经映入眼帘,跟着,有太监已经抬着肩舆过来了。
“娘娘”旁边的鸢耳提醒一句,她立即上了肩舆,朝着保和殿去了。
言暄枫呢,早已经到了保和殿,此刻,知道浅桑要来了,倒是妆模作样的批阅奏疏起来。平日里,他本身就是一个宵衣旰食的帝王,每天忙碌起来,何尝不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所以有了现如今帝京的稳固。
此刻,看到她来了,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
第二百一十七章 恋恋故人
那种念头是邪念,连他自己都清楚,居然有一种想要将之据为己有的霸占欲望,真是岂有此理。
浅桑老远就看到了言暄枫,言暄枫早已经迫不及待,离开御座,朝着丹犀来了。
“不用行此大礼,赐座。”他一边说,一边欢快的笑了,看到浅桑比之前还要好了,他面上的微笑,跟着也是浮现了出来。
“皇上。”
“嗯。”他还在盯着自己看,多少让浅桑感觉无所适从,浅桑呼口气,目光落在了言暄枫的面上。
“嗯。”他一边说,一边问道:“知道你好了,朕立即让你进京,是朕冒昧了,不过朕也的确希望你能到帝京来帮帮朕。”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她明白,皇上遇到了国事,且这还是比较难以解决的。
现如今,召见自己到帝京,或者为了做一个决断。她萌生了这种念头以后,再去看言暄枫,发现言暄枫的确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三年之前帝京还一塌刮子的混乱,但现在呢,已经河清海晏。
这里面,自然少不了言暄枫的丰功伟绩,他从来都是温吞的,是沉默寡言的,但是却拥有非常前卫的思想以及很多灵活的手腕。
“不知皇上遇到了什么事情呢”浅桑启唇问,其实,她多么想要撮合撮合言暄枫和言帝封两人之间的关系啊。
要他们两人能和好如初,顾念手足之情,那么说来,自己的使命不早早的也就结束了吗但事已至此,好像自己真正无能为力一般,尽管,多次尝试过了,但言暄枫总和言帝封那样紧张。
“白慎国个羽民国现如今早已经平了内乱,三国之中,唯我国积贫积弱,朕思量起来,不过是朕和臣弟的关系不怎么好罢了,你现如今是王妃,朕希望”
“您的意思,我已经非常清楚,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现在,她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这些事情也是迫在眉睫需要做的。
爱
不,不,她不能爱。她提醒自己,她仅仅是一朵花的精魂罢了,能和人长相厮守一辈子吗她仅仅是一朵花罢了,这些事情全然处理以后,就要早早的离开,永生永世不踏入红尘半步。
“除了这个,还有这些事情,让朕也是绞尽脑汁。”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奏疏拿过来给他看。
保和殿,一般人是没有机会进入的,说来,想要到保和殿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现下,非但她到了保和殿,且还有机会能看看奏疏。她的心情略微忐忑,其实,之前他们已经紧密合作过。
他唤她作“军师”,说真的,那一段时间倒也是记忆中最为纵横捭阖的时代,但那一切逐渐都过去了,外乱不是谁的一己之力就能敉平的,而需要很多力量的相互合作与拉扯。
为了让战乱早点儿平息,为了不再看到烽火连天,她出谋划策,让言帝封和言暄枫在一起,两人通力合作,果真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但现如今呢,一切已经过去了。
两个人又要反目成仇了吗现在气氛又是变得微妙起来了吗而还没有真正撕破脸皮是因为什么呢大概仅仅是因为前一段时间自己身体太不好了,他们时常将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居然忘记了刀剑相向。
一想到未来言灵国的命运,她的心情急转直下,她明白,除了让他们重修旧好,真正能解决争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两个人中的一个去死亡。
那么这弃卒保车的动作,究竟选择牺牲谁呢
言帝封冷漠阴鸷,虽然是栋梁之才,但绝对不是天纵英才,这样一个热衷于权位的人,一朝权在手究竟会做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实在是不可想象。
至于面前的言暄枫呢,其为人敦厚实诚,一丝不苟,是真正帝王之才,她想到这里,不禁点点头。
“这个帮助朕看看。”言暄枫一边说,一边将奏疏已经递过来了,这是兵部尚书请求发兵的一个檄文,说的很清楚,希望带着军队狠狠的杀一杀羽民国的威风。
她看过了以后,问道:“我们兵力究竟如何呢”旁边的言暄枫愁眉苦脸,“经过很多次的打斗以后,已经大不如前。”
“胜算呢”
“持平吧。”言暄枫说,她点点头,稍微凝思了一下,大笔一挥,已经驳回这个奏疏,其实这也是言暄枫的意思,但言暄枫需要她告诉自己,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等言暄枫问,已经娓娓道来“这第一,既然没有胜算,可不是无准备之战,投兵力,不过是劳命伤财。
“这第二,边塞上连年都是如此,安抚比挑拨好很多,两军打斗起来,不过是百姓苦不堪言罢了,想要真正长治久安,依照我的漏见,倒不如写一封信给羽民国的国君罢了。”
“这,如何使得这封信又是如何措辞呢信即便是写出去了,落得一个杳无音讯又是怎么办呢”
“羽民国的国君会留心的,边塞的问题不但是我们的问题说来也是他们的问题,这封信就这样写”浅桑一边说,一边奋笔疾书,旁边的言暄枫看的目瞪口呆。
她仅仅是一个女子罢了,却在处理事情上,手腕多多,且雷厉风行,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模样,不一会儿,已经将一封信写好了,然后郑重其事的给了面前的男子,言暄枫一目十行的浏览。
看到她写的很是利害,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封信的措辞不卑不亢,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女孩之手。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让使臣将信送过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们看了以后,早晚会有一个答复,此事宜早不宜迟,还请皇上立即命令臣下去做。”她那精明的眼睛看着言暄枫。
“好,好,这就去做。”言暄枫深以为然,捻须点点头,让太监进来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过后,将另外一本红色封皮的奏疏又是给了浅桑。
浅桑知道,在帝京,奏疏的颜色是不同的。
皇亲国戚才能用红色,三公九卿用的是白色,其余的都是米黄色。至于红白,里面的内容可不是红白喜事,而仅仅是为了区分这奏疏是何人送过来的,以便于在处理的时候有一个轻重缓急的准备。
现如今,那红色的奏疏已经到了,她知道这是皇亲国戚之间的事情,握住了看了看。
“您为何不处理呢”
“血浓于水,让朕也是左右为难。”他这样说,她几乎明白了,点点头,将奏疏打开看,奏疏里面飘荡出来很多白色的字条,字条她一一都看了,这些字条好像鸡毛信一样,写的密密麻麻。
原来是很多人的匿名信,好不容易这才送到了言暄枫的身旁,从字迹模糊程度看,不是一年两年之间积攒起来的,好似有了些念头。
“好一个贪官污吏,真正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样一个人,您留着,等于养虎遗患,杀了。”她看完了,口气斩钉截铁。
“军师,你”言暄枫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叹口气,悲凉的说道:“他也是氏族宗亲,之前,一次战斗中,他将朕从死人堆中给扒拉出来的,现如今朕将之杀了,这于情于理好似都”:
第二百一十八章 好心歹意
“那就留着。
“但”
“你看,杀了也不是,留着也不是,您究竟要如何做呢皇上,相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人举报了,您也早已经多方面的打压过了,但说来没有丝毫的作用,对吗”
“是。”言暄枫不无遗憾的叹息。
“既然如此,说明这人早已经不将您放在眼里,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您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种人继续留着,以后终将是一个孽根祸胎,不如早早的杀了也是好。”言暄枫采纳了她的建议,点了点头。
“此事,现如今能处理就处理。”
“明日里,你与朕一起”言暄枫说,浅桑点点头。
言暄枫又将几个疑难杂症丢出来让她解决,她给出来的建议一一都实用性很高,言暄枫那些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