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替身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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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在俄罗斯度过了一年。
她想起以前自己一个人过春节,每天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辗转各个剧组的酒店。
后来她跟沈寂在一起的第一年,过年那会没有进组,然而参加完晚宴回到家,却感了风寒,半夜高烧不退,迷糊中感觉有人扶自己起来,喂自己吃了药。
第二天醒了,烧已经退了。
她起来,桌上摆了一碗饺子,她听到陈嫂笑着说,这是沈总特意为你包的饺子,他昨晚回到家见你生病了,前前后后忙了好久,看着你退烧了才放下心来。
陈嫂说新年给家人包饺子代表着祝愿她新的一年如意平安,向来不爱做饭的沈寂居然破天荒跟她学了一手,虽然成品不怎么样,看起来远远没有市面上卖的好看。
阮青怜尝了一口饺子,恍然觉得自己和沈寂的关系好像变了。
明明是互相都有所图,明明是都把对方当替身,但是,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已经在悄然改变了。
但阮青怜明确的知道,沈寂那个时候是不爱自己的。
或许那时,沈寂只是心血来潮,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生病了而一时的怜悯。
她和沈寂之间,是没有爱的。
阮青怜下楼的时候,晚宴上的人都不自主放下了酒杯,朝她看了过去。
女人穿了一条酒红色长裙,裸露在外的肌肤冷白,唇色一抹艳丽的红,身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的出现,仿佛都让晚宴上精心打扮的美女黯然失色。
这种比喻确实有点夸张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场的男人,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阮青怜拿了个盘子,夹了点蔬菜,吃完正打算上楼,而这时旁边有个男人上来搭讪。
“你好。”面前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用英语和她打着招呼。
“你是一个人吗?”
阮青怜点了下头,男人绅士地朝她伸手。
“我也是一个人,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单身的美人总是能引起男人的注意的,更何况面前的美女更是少见。
阮青怜微笑着摇头拒绝了。
她轻声说:“我不会跳舞。”
她明明是微笑着,眼神里却透露着疏离,懂点眼色的男人这时候都应该礼貌地放弃,结果面前的男人却不依不饶。
“我可以教你,女士。”男人说。
阮青怜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掌,摇了摇头。
她说:“我累了,要回房间休息了。”
男人这才收回手,有些挫败。
阮青怜上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有阵骚动,她往楼下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低头握着酒杯和旁边的人说什么,而他旁边站了位前凸后翘、身材火辣的俄罗斯美女,那美女微笑着想要和他打招呼。
男人这时正好微微侧了侧身,巧妙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女人的笑容在脸上凝固。
阮青怜盯着那人的侧脸看,楼顶的水晶吊灯上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交织出迷离的光影。
楼下的人似有所感,正要抬起头望过来,阮青怜已经收回视线,走上楼了。
而楼下。
男人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看起来风流又散漫。
不过有人眼尖的发现,他裸露的皮肤边缘,微微露出一点疤痕来。
像是利器所导致的伤痕。
男人语速不疾不徐,说着很正宗的俄罗斯语,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是在醇厚的酒里酿过一遍。
外国男人对面前的合作人,眼神里都透露着满意。
“纪先生,我会好好考虑您的建议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男人朝他握手。
有人借着这场酒宴跳舞,也有人在晚宴上谈下了一笔将近十亿的生意。
晚宴结束后,酒店外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的司机下来,给他披上一件黑色大衣。
鹅毛般的雪落在他肩膀上,男人垂目看着雪,忽然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
司机正冻得不行,听到男人这一句话愣了一下。
“什么?”
“我说国内今天是什么日子。”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司机是个中国人,听到马上懂了。
“今天是除夕呢!我老婆孩子还给我打视频电话了,问我在俄罗斯这边能不能吃到饺子,我可提前买了面皮自己包了好多,老板,等会回去也给您下一碗饺子,这日子就得吃点饺子!在外国也得过咱们中国人的节!”
司机眉飞色舞地说着,说到老婆孩子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除夕?”男人轻声说,他忽然沉默下来。
“又过了一年了。”
太久了,他在俄罗斯待的日子。
司机在国外过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老板。
面前的老板和他以往的老板都不同,他以往的老板来俄罗斯这边不是想发财就是想泡妞,可这位就是面对着送上门来美女却是视而不见,拒绝地干脆利落。
也不和生意场外的人有过多牵扯,好像来俄罗斯就是为了生意一样,人冷血地像个工作机器一样。
不过男人出手阔绰大方,给的工资是他以前老板给的两倍,这倒是让司机满意的很。
“走吧。”男人说。
司机连忙打开车门,又给他掸了掸肩膀上的雪。
车尾灯亮起,又逐渐消失在雪夜里。
第49章 “告诉我,你究竟……是……
暴风雪如约而至。
阮青怜在酒店里待了好几天都没出门;直到有天女服务员给她送餐的时候多说了一句。
她说等明天暴风雪过去,城下的赌场将会开业,应该很热闹;说她可以去逛逛。
阮青怜对赌场没多大的兴趣,不过一个人在酒店待了这么久,的确无聊的很,便在暴风雪过去后几天,出门逛了逛。
她沿着护城河走了一段距离,暴风雪过去后;今天天气终于晴朗了些;街道上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行人,步履匆匆。
这座城市的建筑风格非常有俄罗斯民族的特点;她面前就是一个色彩艳丽风格大气的教堂,从街角转个弯,就到了一个很宽敞的广场。
广场中央有个很大喷泉;圆台旁坐了个老奶奶,她正从拿着面包屑喂地上的鸽子。
在俄罗斯这么冷的天气下;居然还能看到鸽子。
阮青怜有些诧异;用俄语问了老人家。
老奶奶蓝色的瞳孔看着阮青怜;微笑着和她解释。
这只鸽子是她家养的;她养的好多只鸽子都在这个冬天冻死了,就剩下这一只了。
说完又递过来一包面包屑;阮青怜接过;喂了几口鸽子。
她摸了摸鸽子身上柔软雪白的毛,这时老奶奶问她。
“孩子,你是中国人吗?”
阮青怜点头。
“你看起来很漂亮。”老奶奶笑着夸赞她。
阮青怜和老人家聊了会天,她的俄语已经比刚来俄罗斯的时候好太多了;阮青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前方的建筑,忽然,她的目光定住了。
不远处,有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正低头在打电话,他身形修长而挺拔,身影逐渐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合。
阮青怜一瞬间心跳如鼓。
“孩子,你怎么了?”老奶奶看她脸色变了,关切地问她。
“我……我有点事,我要走了。”阮青怜见那人往街角走去,迅速站了起来。
老奶奶诧异地看着她,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快去吧,孩子。”
“祝你追寻到自己的幸福。”
……
阮青怜一路紧跟男人,男人也似乎意识到了,他边走边接了电话。
“喂?”他迅速道,“有人在跟踪我。”
那边一愣,立即道:“是谁?是你在俄罗斯那边得罪过的人吗?”
男人从路边的车后视镜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的人。
阮青怜外面穿了一套防寒服,又戴了一条围巾和帽子,把自己包装的全副武装,谁都看不清她的脸。
“应该是个中国人。”男人淡淡道。
“中国人?”电话那边的人沉吟了一下,“难不成是他知道了?”
“不说了。”男人将大衣衣领立起来,遮挡住自己的脸,快步走入街角。
阮青怜一直追到分岔路口,一边是通往地下赌场的小巷,而另一边则是通往市中心的马路。
阮青怜看了眼时间。
快到夜晚了。
地下赌城也要开始营业了。
阮青怜几乎毫不犹豫,走入了小巷。
***
入夜。
地下赌场纸醉金迷,设了不少赌台,旁边的都围满了神情狂热的赌徒,场内叫嚣声、调笑声、谈论混在一起。
阮青怜皱着眉,往前走,就看到中间设了一个很大的赌台。
赌台的两边各坐着一个身形火辣的俄罗斯美女,赌台的正前方是一个长着络腮胡、身形强壮的美国人,他旁边放了好几箱皮箱,皮箱被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钞票。
坐在赌台旁边的俄罗斯美女正娇笑着,用手端起旁边的酒杯喂到美国人嘴边,美国人笑嘻嘻地饮下,又抓住她的手到嘴边吻了吻,另一只手也顺势掐了掐她高/耸的胸部。
这一幕着实色/情又荒唐,却也煽动了旁边的赌徒,气氛一时间被推向了高潮。
而赌台的另一边,则是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
他衬衫外套了一件贴身的黑色马甲,完美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阮青怜目光微动,看到他挂在椅背上的黑色大衣。
就是她刚刚在广场上见到的那个男人!
阮青怜想看清他的脸,走了过去,却发现这个男人脸上居然戴了一块金色面具,只露出薄红的唇和下颌。
而他的唇微微上挑,看起来十分愉悦,显然是对这场赌局有了极大的把握。
旁边的俄罗斯美女也想喂他酒,对比另外一个女人,她更主动一些,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
阮青怜看见男人的唇动了下,似乎是说了什么,女人脸上露出失望,却还是退让到一边了。
不近女色?
阮青怜眯起眼。
下一刻,有人的惊呼声传来,拉回了阮青怜的思绪。
她看向赌台,只见男人轻笑着将所有的砝码一把推掉,用英语问他跟还是不跟。
美国人的脸色显然已经变了。
旁边的俄罗斯美女还想喂他水果吃,此刻被他不耐烦地推到一边,他阴鹜的眼神落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到嘴边的话,又顿了顿。
这个男人实在是狡猾!
即便他今天的运气不错,即便他手里也确实是一副好牌,但面前的这个男人露出这么轻松的神色,不免让他疑心男人手下的牌比他的更好!
犹豫再三,男人咬牙摇了摇头。
他今晚已经赢得够多了,不能因为了这把赌局而输掉他全部的身家财富。
他赌不起。
伴随着周围人的唏嘘声,这场赌局游戏结束了。
男人望向四周,被他看到的人都往旁边让了让,他们虽然爱赌,但显然是明白自己是赌不过这个男人的。
没有人愿意跟他赌。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显然对这个赌场有些兴致缺缺,捞起旁边的黑色大衣就打算离场。
阮青怜迅速跟上他。
男人从走廊走过一个拐角,阮青怜害怕这次又跟丢了,迅速跟上。
结果看见男人走进了洗手间。
正巧有其他男人从洗手间出来,两人面面相觑。
阮青怜尴尬地往后面走了几步。
几分钟过去了。
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阮青怜起了疑心,正犹豫着有人凑了过来。
“嗨,美女。”面前是个欧洲男人,他在一边观察阮青怜很久了,“今晚你是一个人么?”
“什么?”阮青怜皱起眉。
“看来就是了。”他笑着去揽她的肩膀,“今晚要不要去那。”
阮青怜瞬间明白男人的意思了。
她脸色冷了下来,说了一句国粹,男人愣了下,笑着用英语问她:“你说的这是中文吗?”
阮青怜没理他,直接就进了厕所。
她怕男人跑了。
刚进去就听到一声尖叫,厕所里有一对正在打野/战的男女。
阮青怜皱着眉说了句抱歉,看到男人此刻从旁边快步走出。
“等等!”
阮青怜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跟了上去。
赌场里人太多了,她几乎是紧跟着男人的背影,但也被时不时穿梭而过的人挡住了脚步。
一路跟着出了赌场,阮青怜见男人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偏过头。
“有人跟着我们。”
“什么?”阮青怜下意识用俄文问。
她还是那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样子,不过从她的声音里,男人可以确定她是个女人。
怎么是个女人?
男人皱了下眉,但显然现在这时候已经没办法去考虑这么多了。
下一刻,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跑!”
几乎是下一刻,就有颗子/弹射了过来!
枪!
有人拿着手/枪!
阮青怜知道俄罗斯这边枪击案很多,但是她来这边一年却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阮青怜被拉着跑了起来,割裂的风声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被我连累了,不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阮青怜很久没这么跑过步了,她剧烈地喘息着,根本回答不上话来。
追他们的是一群穿着黑衣男,看起来有点像私人雇佣的保镖。
刚刚那颗子/弹本该是射向男人的,不过因为阮青怜正好挡在他面前,让开枪的人射偏了些。
不过看样子这群人也是亡命之徒,一直紧跟着他们俩,颇有种今晚非要杀死这个男人的狠劲。
“我来俄罗斯这边得罪了一个人。”尽管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男人却还是玩味地说,“他似乎很想我死,不过看样子……这次又不能顺他心意了……”
周围的刑警都被枪击声给吸引到了,火速支援过来。
那帮保镖见刑警都过来了,也不敢再追下去了,立即调转车头逃跑了。
男人立即松开她的手腕,阮青怜弯下腰,用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气。
就在狂奔的那几分钟,消耗完太多的体力了。
真是生死惊魂。
阮青怜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见男人打算离开,也顾不上什么立即拽紧他的衣袖。
“别走!”
“嗯?”男人转过头,俯视蹲在地上的阮青怜。
四目相对,两人都一怔。
阮青怜在刚刚奔跑的时候,头上戴的帽子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掉了,此刻仰起一张脸,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
男人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和震惊。
阮青怜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下一刻,阮青怜伸出手,去摘他脸上的面具。
男人身体僵硬,不避不让。
在鸣笛声里,她喃喃问。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第50章 “看来我死了,你过得很……
男人紧紧盯着她的脸;但在阮青怜的手指碰到他脸上的面具那刻,他才如梦初醒。
他迅速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阮青怜怔怔地看着他:“你……”
“对不起。”男人低低道;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阮青怜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刻,她没有追上去了。
她怔怔地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
就差那么一下,她就能掀开他的面具,看到他的脸了。
那他为什么要逃?
…
阮青怜回到酒店的时候;女服务员见她的脸色不对劲;上前询问。
“你好,女士;你怎么了?”
“啊?”阮青怜回神,怔怔看着面前的女服务员。
“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