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聿-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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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刑也很重，一般人不敢以身试法。
　　但是国内还没有相关法律，虐待虐sha非保护动物都不违法，重利之下这个灰色地带繁荣起来并不是意外。
　　她感到了棘手，肩上的压力也更大了。
　　不过……
　　“你从哪里查到这么多信息？”
　　“出入登记。”
　　“出入登记应该查不到这么多信息。”
　　秦聿皮笑肉不笑。
　　好吧，这人肯定用了非常规手段，出入登记只能知道姓名和车牌号，通过姓名和车牌号查到个人信息，要么是车管所查的，要么是保险公司查的，再不然就是报警后由公安机关查的，很显然他没有报警，车管所需要档案编号，那便剩下保险公司。
　　“在法庭上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也这么干。”
　　“不让你知道就可以？”
　　“你可以试试。”姜芮书目光警告。


第252章　到公安局说吧
　　“大家好，我是Lily，今天我们去花鸟市场探险~”镜头里，谢丽丽妆容精致，白T恤搭包臀裙，清纯中带着性感。
　　进入花鸟市场，鸟鸣、猫叫、犬吠各种叫声不绝于耳，十分热闹。大约是周末的缘故，市场里人很多，道路两旁也站满了售卖猫猫狗狗兔子的卖家，各种小动物被装在笼子里等人挑选。
　　谢丽丽一会儿询问卖家，一会儿跟观众互动，大多数观众都认为她在探索花鸟市场，唯有少数知道她在挑选“道具”。
　　于是便有人隐晦地问谢丽丽看这么多猫猫狗狗，是不是下回要发猫狗视频？
　　“哈哈你们太讨厌了，猫猫狗狗这么可爱，当然是……更有趣啦~”她做了个张手抓住的动作，但她指甲很长，全染成了黑色，握紧的动作很用力，看起来更像是要捏爆。
　　观看视频的观众心领神会，纷纷起哄：“Lily现场来一个呗~”
　　“啊哈哈哈这里不行哦！会被封号的。”她暗示观众加群。
　　…
　　“谢丽丽信息中的群号就是那种同好群？”姜芮书拿着手机，听懂了谢丽丽的话外之音，扭头问秦聿。
　　秦聿握着方向盘，一边找停车的地方一边回答：“是直播粉丝群，在粉丝群确定是同好之后，她才会拉进同好群。”
　　看来要进群挺严格，不过也是，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加同好群，谢丽丽应该早就被封停账号。
　　…
　　谢丽丽在花鸟市场转了一圈，买了几条金鱼，马上就有热心观众发弹幕告诉她养金鱼的诀窍，但紧接着就有一条弹幕说：“没意思，金鱼的一般死法不是摔死就是踩死，玩不出什么花。”
　　“前面那个摔死金鱼的有毛病啊！”
　　“神经病！谁买金鱼拿来摔死踩死的，Lily是养不好小动物，但也不用这么咒人吧？”
　　“这种人在网上喷这个喷那个，现实里肯定是个loser！”
　　很多观众骂那人，觉得他是那种没事乱喷粪的键盘侠，但仅有少数人知道，那人说的是真话，谢丽丽买金鱼不是为了养，而是有人定制了杀金鱼的视频。
　　见直播间里吵起来，谢丽丽连忙调和，“大家不要吵啦，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可是再吵我会难过的，不要吵了好不好？”
　　观众纷纷安慰她。
　　弹幕恢复和谐，谢丽丽脸上露出笑容，“你们真是我的小可爱，嗯，为了感谢大家，我来玩个大的吧~”
　　她这么一说，直播间里马上热闹起来，弹幕几乎刷屏：“Lily要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吧~”谢丽丽歪着头，“我现在找一个人要一样东西，大家说要什么好？”
　　弹幕迅速刷屏，有人说找个男人要皮带，有人说要内裤，有人说要安全套，越说越没节操，谢丽丽咯咯直笑，“这可不行，这样吧，我找个男生要一个拥抱，哎呀，要是别人拒绝，你们要假装没看到，不然我好没面子哦！”
　　说罢她抬头张望，突然目光一顿。
　　“Lily看到了什么，眼睛都直了？”
　　“我去！那个男生好帅……”谢丽丽挪不开目光。
　　观众纷纷催促她切一下镜头，谢丽丽从善如流。
　　“哇！好帅啊！”
　　“我滴天！这是哪来的神仙小哥哥！”
　　“这真不是哪家出道的明星？？？有没有粉出来认领一下？？”
　　只见路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是散发着精英范儿的大背头，五官惊艳绝伦，一米九的身高在一群商贩中鹤立鸡群，挺括的西裤完美地展现了他又长又直的大长腿，上午的阳光明媚灿烂，将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光晕，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也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在谢丽丽看过去的一瞬，他也扭头看了过去。
　　“啊！帅哥看过来了！”谢丽丽捂胸口。
　　“他一定是看到Lily了！！Lily快去搭讪！”
　　“就找这个小哥哥要拥抱！！快！！！”
　　“简直是人间精品！世界瑰宝！Lily千万不要错过了！”
　　谢丽丽有一种他在看自己的感觉，见粉丝催促，欣然答应：“那我就找这个小哥哥要拥抱，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理我。”
　　她走上前，发现对方的目光随着自己在移动，真的是在看自己，心里不由暗喜，难道这位大帅哥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你……”
　　“谢丽丽？”男人珠玉相击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双深沉的眼眸不错眼地看着她。
　　谢丽丽惊讶，“你认识我？”
　　“天哪！小哥哥该不会是Lily的粉丝吧！”
　　“谢丽丽是Lily真名？他知道Lily真名，那应该不是粉丝，说不定是暗恋者啊啊啊！！”
　　谢丽丽看到弹幕，心头雀跃，微微侧过脸，用自己最完美的侧脸对着他，“我应该没见过你，你是……”
　　秦聿垂眸看着矫揉造作的谢丽丽，语声微凉，“昨天上午十点，你访问凯旋公馆路家，从一个六岁小孩手里抢走一只小黑猫——”
　　谢丽丽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下午两点左右，你踩死了那只猫——”
　　谢丽丽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么多，心里慌张起来，弹幕也一片震惊，什么叫踩死了那只猫？踩死？？
　　谢丽丽见状不妙连忙关掉直播，但是秦聿说得更快，“你将虐sha过程拍成视频，卖了八千块……”
　　观众听到这么一句后，直播断了。
　　秦聿的话信息量太大，在观众中引起轩然大波，很快，各种猜测和质疑从谢丽丽的直播间蔓延到直播平台，并且逐渐向其他社交平台扩散。
　　身处现场的谢丽丽并不知道这些，她看着秦聿，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是特地在这里等自己。
　　“你什么人啊？”谢丽丽完全没有了搭讪的想法，心里只有戒备和恐慌，这个人怎么知道那么多？但是转念一想，难道他也是同好？
　　“那只猫现在在哪？”秦聿问。
　　“你想干什么？”谢丽丽狐疑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随随便便没有凭证我可不认！”
　　“你踩死的那只猫，是我的。”秦聿目光俯视，“至于凭证——到公安局说吧。”


第253章　让你下地狱
　　秦聿以传播暴力血腥视频举报了谢丽丽。
　　他提供的证据很齐全，上百个谢丽丽虐sha动物的视频，无一不暴力血腥，另外还有虐待动物群的各种视频分享截图，甚至秦聿当场给警察看了群里的文件。
　　谢丽丽直接被警方收押。
　　面对大量确凿证据，谢丽丽无法反驳，但是经过短暂的慌张后，她便恢复了镇定，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遭殃。
　　秦聿走进拘留室，在谢丽丽对面坐下。
　　谢丽丽抬起头，咬牙切齿，“是你举报的我。”
　　“说明你活该。”
　　谢丽丽气了个倒仰，“不就是一只猫，至于吗？”
　　“那是我的猫。”
　　“你已经送给路南，处置权不在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聿看着她，“那只猫现在在哪？”
　　谢丽丽嗤笑，“早就扔了。”
　　“扔哪里？”
　　“垃圾桶。”谢丽丽看出他想找那只猫，觉得他简直无法理解，猫早就死了还找什么找，但这不妨碍她恶心秦聿，故意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道：“昨天下午弄死之后就肢解了，扔到了公共垃圾桶，一个晚上过去早就让垃圾车拉走了吧，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秦聿看着她，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正值青春年少，年轻的面庞肆意张扬，可她手上已经沾染了几百条动物的生命，早已变成一个良心烂透的刽子手。
　　“你这个样子，就像一具高度防腐的尸体，表面光鲜，内里烂透，连呼出的气都散发着腐臭，真叫人恶心。”秦聿语气平静地陈述。
　　谢丽丽怒目而视，“你说谁呢？！”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秦聿告知她。
　　谢丽丽呵呵，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懒洋洋道：“听说你是一个律师，还是那种很有名的律师，是那什么大安律所的律师？诶呦！名头好大啊！我好害怕呀！”
　　说着她夸张地抱紧自己，可脸上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见秦聿不接话，她收了刚才的做派，笑嘻嘻道：“不知道大律师要怎么样对付我？”
　　“让你下地狱。”
　　谢丽丽一点也不怕他，“我还以为你要说让我下监狱呢，不过很可惜，虐待动物不违法，你也就只能举报，封我的账号。”
　　“看来谢小姐很懂自己干的是缺德事。”
　　“缺德不等于犯法。”谢丽丽表示不认同，大义凛然地为自己辩解，“再说我这不是缺德，除了那只小黑猫，其他动物我都是付钱买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没侵害到谁的利益，我拍这些视频是因为有人需要，看视频可以缓解压力，心情愉悦，多人不敢做还有偏见，但是我们又没有违法，为什么不能做？如果你是为了那只小黑猫生气，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如果知道那只猫是你送给路南的，我肯定用那只猫那么做，毕竟你这么帅，嘻嘻。”
　　秦聿看她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
　　虐sha动物视频这个圈子里，很多像谢丽丽这样的女孩，但是这些女孩踏入这个圈子有很多原因，有些人是被诱骗，有些人是为了钱，有些人一步错步步错，但大多数人对此并不享受。可是谢丽丽不同，喜欢做这些事情，认为理所当然，毫无半点心理压力。
　　她享受虐待动物的过程，享受的过程中还能赚取利益，所以她在短短的一年内，拍了几百个视频。
　　“虐sha动物不违法，但传播暴力血腥视频触犯《网络安全法》。”秦聿看着她，缓缓告诉她，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几百个以残忍手段剥夺生命的视频，在公共社交群中公开传播，应该足够入刑。”
　　谢丽丽有恃无恐的神情顿时一变，眼里满是怀疑：“你哄我的吧？我的视频大部分是定制的，公开的没几个。”
　　但是说完她就心头一沉，想起自己在群里发的视频其实挺多的，她打广告比较多，经常在群里发一些精彩的小片段吸引买家，那些视频虽然不完整，但估计也能算作一个证据。
　　想到竟然让卧底混进了群里，拿到那么多视频，她心里就忍不住暗恨，要是审核再严格一点，根本不会被拿到把柄！
　　看秦聿这么有信心，她心里很没底，秦聿说的什么《网络安全法》她不是很懂，只知道虐待动物的视频不能公开，不然会被举报封号，所以一直很谨慎低调，但不知道这个《网络安全法》到底有什么规定，自己有没有触犯。
　　“你想让我坐牢？”她明白了秦聿的意图，眼神不善，“就为了一只猫，你要让我坐牢？什么仇什么怨，你这人心理变态吗？啊？”
　　“心理变态的是你。”秦聿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在狭小的房间里染上了几分压迫感，“你们这些人叫做Crush　Fetish，翻译过来也就是，‘碾压崇拜者’，从碾压其他生命中获得快感和愉悦，难道你没有觉察，最开始你只杀金鱼、仓鼠、兔子这些毫无反抗力的小动物，渐渐地，你开始杀猫杀狗以及大型动物，手段也越来越血腥，而你对于这些虐sha也越来越平静。”
　　“因为你的底线在不断拉低，你在适应虐待和屠杀，人性逐渐泯灭，终有一天，当虐sha动物满足不了你，你会开始杀人。”
　　谢丽丽越听眼瞳睁得越大，她从来不觉得杀动物有什么不对，最开始虐待动物的时候，她并没有遮掩，然后很快入了同好圈，圈子里的人都一样，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便是知道了自己干的事不能曝光也没有多想，所谓的正常也是人定义的，她认为自己很正常就行了。
　　可是秦聿的话却让她感到了恐慌，因为她最开始的确不敢杀大型动物，照秦聿的意思，她以后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故意吓唬我的吧？喜欢这么干的人那么多，有几个像你说的这样？要不然世界早就乱套了。”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在吓唬自己。谢丽丽拼命安慰自己。
　　“不，你跟那些人很像，百分之五十的犯罪分子存在虐待动物的行为，其中百分之九十连环杀人狂都有过虐待动物的经历，而那些不像你的人，他们手上没有沾血，而你，手上已经沾满鲜血，这些鲜血滋养着你心底的魔鬼，终有一天你会控制不住，变成真正的——杀人魔。”


第254章　心理游戏
　　秦聿眸光锋利，仿佛刺穿了她的伪装看透了她的本质，他的话如巨石在她的心中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谢丽丽被吓得下意识往后倒退，椅子在寂静的室内发出哐当巨响，差点被她绊倒，这一系列声响又将她吓到，差点将她带倒，随后她狼狈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呼吸变得粗重急促，看秦聿的眼神仿佛看着什么可怕的存在，眼里满是恐惧和忌惮。
　　“你……你胡说八道！”
　　“你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变化——”
　　“你闭嘴！”谢丽丽暴怒地打断他的话，脸色赤红，“闭嘴！不准再说！”
　　秦聿看着她慌张恐惧到几乎扭曲的脸，再次开口，“你……”
　　“闭嘴闭嘴！”谢丽丽怒吼，气急败坏地阻止他说出更多让自己害怕又怀疑的话，她感觉自己要疯了，理智荡然无存，“你再说我就——”
　　“就怎么样？”秦聿轻轻一哂，“杀了我？”
　　谢丽丽悚然一惊。
　　“你心里有这个念头。”秦聿看着她，“就像对待那些猫猫狗狗一样，碾碎它们的身体，让它们变成冰冷的尸体，再也发不出声音——你心里有这样的念头。”
　　谢丽丽仿佛被提醒到了，踉跄地倒退了两步，悚然地看着他，她刚才有这样的念头吗？他的话太让人感到不舒服，仿佛把她扒光了一样，她想让他闭嘴，然后……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她瞳仁猛地一缩。
　　她仿佛被发现了罪证的罪犯，迫不及待地想要毁尸灭迹，可是该怎么办？对上秦聿洞若观火的目光，她感觉自己想隐藏的东西被清清楚楚地扒出来，曝光在人前，终于失去理智，“啊啊啊我杀了你！！！”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谢丽丽冲上来就抬起手，锋利的指甲刺向秦聿的脸，秦聿一把抓住了谢丽丽的手，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觉察不对劲的警察和几个人同时冲了进来。
　　“丽丽！丽丽你没事吧？！”
　　谢丽丽赫然扭头看过去，血红的眼睛和扭曲的五官将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丽丽你……”
　　“妈！”待看清楚来人，谢丽丽眼睛一亮，随后又看到了后面的人，大声叫道：“爸！你们都来了！”
　　谢母见到谢丽丽，情绪也非常激动，冲过去就喊，“怎么回事儿？你们这是打人啊？快把我家丽丽放了！”
　　这时两个警察赶紧劝道：“你们先不要激动，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