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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的遗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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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周婧倏地严肃起来,听着像是坐起了身,“你俩吵架了?”
  热水扑洒,淡淡的玫瑰香盛满了浴室,涮了一夜锅,头发都沾着油,南絮站在浴缸里,他本想泡个澡,可他实在没有精力。
  “絮絮?”秦屿洲敲了三声门,不等南絮应声,他已经推了门进来。
  南絮顶着一脑袋泡沫,歪头看他,泡沫顺着水进了眼睛,激的他眼泪直涌,他只匆忙应了一声。
  “我帮你。”秦屿洲脱鞋跨了进来,取下莲蓬头,拍了拍南絮的肩示意他弯腰。
  没了视线,南絮站不太稳,他伸手扶着秦屿洲的腰,却摸到了一片衣摆:“你没脱衣服,”他拽了拽衣摆,“过会儿湿透了。”
  “反正要换洗,没事。”
  南絮的发很软,绕在指尖被水洇的温热。
  弯腰弯的累,南絮摸到盆沿,索性坐了下来。
  “我错了,”秦屿洲蹲下身,蓦然开口,“是我没顾及到你,明天你醒来之前,我一定把家里打扫干净。”
  方才他看着地毯上的脚印,脏的突兀,实在让人看的不舒心。
  南絮洗净了脸,仰起头看着秦屿洲,这人光着腿,上衣湿的透,他接过莲蓬头挂在一边,摇了摇头说:“没事,我早就不气了,气多了伤感情,说明白了就行了。”
  秦屿洲笑笑,抬手揉乱了南絮的发,南絮不躲,任凭他揉,热气蒸腾回暧昧的气息,他的絮絮还是像从前一样又暖又软,乖得很。
  事情本来到这里会有个完美的结局,可秦屿洲的下一句话又将火星燃了回来。
  “我妈也说,两个人要相互扶持,我不该不顾及你,你也不该给我甩一天的脸子。”
  “男人还是得要面子的。”周婧还说了这一句,秦屿洲还是怕南絮会生气,噤了声没敢转达。
  南絮闻言浑身一僵,才缓下去的火登时烧到了发梢,他将水开到最大,拿过莲蓬头朝着秦屿洲就冲了过去。
  “你他妈的是不是还得要个恋爱顾问啊秦屿洲!”他跪起身,骑在秦屿洲身上,抓着人衣领奋力把人摁倒,水是冷的,不断地浇在人脸上。
  “你疯了吗!?”秦屿洲迷了眼,顺着水来的方向握住了南絮的腕,他力气颇大,掰着南絮的腕将人锁在怀里,“消停会行不行!”
  凉水划过胸前,南絮却起了一额头的汗,他奋力挣脱,却被人锁的愈发的紧:“秦屿洲…”他喘不上气,半边身子已然凉透,“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跟你妈说?”
  “大部分,”秦屿洲见人安静下来,松了点劲,拽出莲蓬头扔到一旁,“我第一次谈恋爱,找个过来人取取经,有问题吗?你不会跟你爸妈说吗?”
  “咱俩的事,有什么必要让长辈们知道?你不知道人都会偏心吗?你说与他们听,他们听的能客观吗?”南絮踢开了掉落的沐浴露,觉得小腿要抽筋,“你听着他们的安慰,再往下说的时候,会不带着情绪吗?你是妈宝吗秦屿洲!”
  秦屿洲默不作声,他从未想过这些。莲蓬头没关,水还在流。
  二人相贴的地方浸出汗来,南絮被他箍的动弹不得。他再没说话,只闻得凌乱的呼吸声。
  好憋屈啊。
  南絮蓦地涌上一阵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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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探望
  相册里还有个空档,秦屿洲将收据收了进去,挨着几张机票,这空档显然是为下一次旅行准备的,南絮虽然失望,却也含着期待。
  那夜南絮哭的凶,泪如陨石般将他的心砸的坑洼,憋闷了一天,眼泪都带着火。
  那夜他二人折腾到天将明,他看着南絮,吟声中满是呜咽,他心疼,却也没停。
  秦屿洲不太记得是谁收拾的屋子,应当是南絮,南絮常说他总把自己做过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好用来以后讨账。
  当时听着是调侃,现下想来,撕开调侃的那层皮,内里是满满的埋怨。
  他自嘲一笑,恨不能掐死那时的自己,他明白的太晚,南絮不愿再等他。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闹钟,用了三年,上面有了些许划痕,自那夜暖灶过后他二人便时常吵架,最凶的时候秦屿洲掐过南絮的脖子,南絮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就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往他身上招呼。
  二人都不落好,南絮脖颈上半圈浅淡的红痕,秦屿洲身上满是血痕。南絮下手狠,秦屿洲动他他会往死里打。
  闹钟敲了三声,他已恍神许久,前夜还能抱在怀中的软玉温香,而今只留下一屋子的影。
  手机猛的震动,日光下的屏幕显得没有那么亮,殡仪馆的电话打来,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秦屿洲合上抽屉,寻思着回来再看,这个抽屉像个百宝箱,放着他的絮絮。
  他打开衣柜,要挑一身南絮喜欢的衣裳。他与南絮的衣服总是放的很乱,起先南絮还曾收拾过,强迫症一样按颜色长短一件件放好,一边是他的,一边是秦屿洲的。
  可是南絮不爱收衣裳,这事儿一旦秦屿洲去做,那便是全都乱了套,久而久之南絮也懒得打理,用秦屿洲的话来说,那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医院不远,打车不过十分钟路程,殡仪馆的车已然接上了人,秦屿洲上了车,没有坐在后排。
  他不愿看到那个冰冷冷的人,指尖仿佛又泛起了凉,他坐在副驾驶上,合着眼,企图寻到身后的呼吸声。
  殡仪馆在城郊,一路颠簸,风都是打着颤的。
  “秦屿洲,明儿一早去爬山好不好?”
  “秦屿洲,过会儿下课去买五花吧,我想吃红烧肉了。”
  “秦屿洲,明儿上午没课,咱们今晚看个午夜场的电影怎么样?”
  “秦屿洲,我买了新的拼图,陪我一起好不好?”
  “秦屿洲,听我唱首歌好不好?就一首。”
  “秦屿洲,你早些睡行吗?不通宵行吗?”
  “是我太矫情了吗秦屿洲?是我太敏感了吗?或许是吧。”
  “秦屿洲我还是把你放在心底吧,这样血一冲就冲走了,省的你在我心里折腾。”
  “就这样吧秦屿洲,一切都随你,什么都随你。”
  都说人死前会将生前事走马观花的看一遍,秦屿洲撑了撑头,那些往事早就不知在他脑海中走过多少遍,他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捋,这记忆每次都能停在他最懊悔的地方。
  就像卡带的磁盘,时刻提醒着他亲手刻上的划痕。
  秦屿洲望着窗外速速退去的树,车里空调开的冷,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玫瑰香。
  不是南絮,却像南絮。
  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就变了呢?
  好像自同居开始,他二人就似磨合不好的刀与刀鞘,硬生生的绑在一起。
  天穹轰鸣,瓦蓝被一道白烟划破,秦屿洲仰头看去,是一架飞机,一架往南去的飞机。
  睹物思人不是说说而已,只一架飞机就能让他心头骤然一紧。
  他好像找到了那处转折。
  大二那年的暑假,秦屿洲做了个小手术,下腹两厘米的伤疤其实并不碍事,可南絮心里却慌得很,他谎称学校安排了见习,买了机票飞去海城。
  暑天里的海城热的要人蜕皮,南絮只觉有空调都不凉快,这时人多,秦屿洲堵在半路,等他接上南絮时人已成了水人。
  “你都能开车了?”南絮愣在路旁,看着秦屿洲帮他搬行李,“那我还来做什么?”
  秦屿洲闻言笑了一串,他揉揉南絮的发,左右看了看,借着南絮的遮挡撩开衣服下摆,拽着腰带轻轻一拉,那还有些泛红的伤疤显露在眼前,看着应是缝了三针。
  “养了两个月了,”他只露出一会儿,“你再不来它都不红了。”
  南絮听着这话,蓦地怀疑秦屿洲是不是知道他要来,故意将疤提前搓红。
  秦屿洲又揉揉南絮的脸,摸了一手汗,遂赶紧将人带上车去,取了纸巾给人擦汗:“我的天,你怕热怕成这样,以后嫁过来可怎么办啊?”
  说完他猛的笑出声来,南絮诧异回眸,只听秦屿洲又说:“夏天化成水,冬天再冻起来。”
  海城的太阳要比羊城的烈,车窗挡不住热,哪怕有冷气也依旧烤的人皮疼,南絮热的无力与人争辩,他瘫在副驾驶,看着秦屿洲笑了最起码五分钟。
  等人笑没了气,冷风缓解灼痛,南絮才从后座拽过一个小被子,闭上眼缓缓开口:“咱俩找一个折中的城市呗?离你家近,离我家也不远。”
  他没想到秦屿洲会拒绝,更没想到秦屿洲会拒绝的如此果断:“不行,”秦屿洲看了一眼后视镜,“在海城我爸能给我安排工作,等大四考研我就打算考回来的。”
  南絮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也考来海城?”
  “不然呢?”秦屿洲看过来一眼,眸中笑意里糅杂着理所当然。
  南絮登时褪去疲乏,坐起身,薄被堆在腰间:“你这是都安排好了?”他语气稍急,“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来吗?你有问过我想去哪个城市吗?”
  “你有问我过吗?”
  南絮的这句话,秦屿洲听到好烦,他不明白怎的就事事都要过问,他也不明白跟他回家有什么不好。
  “海城不好吗?”秦屿洲问他,语气已不复方才,“跟我回家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要我入赘不成?”
  入赘?
  南絮倏地后悔,他好后悔来这一趟。
  “什么叫入赘啊秦屿洲?”南絮急了,“你把我当女人看吗?还要嫁到你家来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吗?就是个女人,她也有自主选择的权力,你凭什么就替我做决定,默认我就一定要来海城?”
  秦屿洲嗤笑一声,说:“海城怎么你了?”
  “海城热!”南絮盯着秦屿洲的侧脸,只觉这一趟真不该来,“热的我不舒服,羊城也热,热的我也不舒服,所以我想和你找个折中的地方,离着两家不远,又没有那么热。”
  秦屿洲又笑:“那你这不也是安排好了吗?你问我愿不愿意了吗?”
  “我刚刚难道不是在问吗?”道路渐宽,车驶上了高速,南絮靠回椅背,轻声一叹,“咱们找一个折中的城市呗?这难道是一句陈述句吗?”
  他将椅背放倒,阖眸不再看人。
  可秦屿洲突然不依不饶起来,嗤声说道:“说白了你就是想回家咯?那你还来找我干嘛呢?”
  “掉头。”南絮语气淡淡,却如风刃。
  “什么?”秦屿洲降下车速,扭头看着假寐的人。
  南絮撇撇嘴,不曾抬眼:“我不是想回家吗?我来找你干嘛呢?麻溜的掉头,我现在就回家。”
  秦屿洲一掌拍在方向盘上,鸣笛声骤响,吓得南絮一哆嗦。秦屿洲斜睨过来,咬着牙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我开车呢你非得这个时候闹?”
  他闹?
  南絮气笑了,什么都是他闹。
  “行,你开车我不闹,”他翻身朝着车窗,给秦屿洲留了个背影,“秦屿洲,有一个词叫换位思考,你要是不会就回去翻翻词典,我问你,若是我如此对你,你会是什么感受?”
  南絮顿了顿,声音弱了下来:“我不过反驳两句你就砸方向盘,若是我这样对你,你不会与我动手吗?”
  你不会动手吗?
  曾经脖颈上的淡红在南絮心里烙下抹不去的疤,秦屿洲身上的血痕也是他至今想起来都会疼的刺,他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有脾气,他也有刺,也会扎人。
  秦屿洲不再出声,听着南絮清浅的呼吸,感受着他亲手扎给南絮的刺。
  刺扎手,扎的秦屿洲也疼。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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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垂阅。


第14章 香火
  南絮犯了个错,他不该等着秦屿洲自己想通。
  这一路上他都不曾主动与秦屿洲说话,秦屿洲问,他就应着。机场不远,不过两小时车程。
  临近家门口的红绿灯,读秒近百,秦屿洲看着南絮后脑,抬手揉了揉,不知这人睡没睡着。
  “有事吗?”南絮没睡着,语气依旧淡淡。
  “不生气了好不?”借着前面公交的遮挡,秦屿洲倾身过来吻在人发间,“我知错了,不气了好吗?”
  “我没生气,”南絮转过身来,将秦屿洲推远了些,“生气也就那一会儿,躺了一路了,再气就得炸了。”
  秦屿洲又凑上前,轻轻啄上那双唇,空调吹的唇微凉,他放下心来,轻轻一笑:“那有什么话咱们晚上再说好不好?快到家了,不得给我妈留一个好印象?”
  “嗯,”南絮点点头,见前方的公交尾灯熄灭,推开了秦屿洲,“看路,灯绿了。”
  路边栽满了南絮不认识的树,赤日在叶上留下清晰的光影,斑驳车窗倒映着车内的景象,南絮在窗上看不到半分欢心。
  秦屿洲家的房子要比周围的好看些,楼没占那么多地,空出一个小院来,院里栽这一颗木瓜树,大理石圈出对称的两个圆台,正迎着阳,里面种着辣椒。
  “妈!”秦屿洲停下车,拖着行李箱就进了屋。
  南絮被那株木瓜引了目光,只停了一会儿,秦屿洲就不见了人影。
  “阿姨好。”他跟上钱去,挂起满面的笑,站在门口向着周婧问好。
  周婧站在茶几后,南絮逆着光,她看不清人,只知道南絮怀中抱了一个不大的箱子,她没说话,只在喉咙里滚了一声“嗯”。
  秦屿洲将行李放上了楼,下来时南絮还僵在门口,周婧依旧立在茶几那,只是手上多了杯茶。
  “怎么不进来?”秦屿洲接过箱子,拉着南絮就要进屋。
  南絮甩开他的手,一脸无奈,他说:“我没换鞋啊,你跑那么快,我哪赶得上?”
  秦屿洲闻言笑出了声,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拖鞋:“那你就愣在这?我妈不是在?你怎么不跟她要双鞋?”
  “…”南絮愣愣的看着他,扶着他的手换了鞋,“咱们晚点再说。”
  “嗯,”南絮的无奈秦屿洲半点没听出来,他的快乐就像一个屏障,只将他一人包裹在内,“来吧来吧,媳妇儿进门咯。”
  周婧倒了三杯茶,未还未出声,又听见南絮说了句“阿姨好”。
  她扯出一个笑,朝着南絮点了点头,又看向秦屿洲手里的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话是对南絮说的,可人却是看着秦屿洲。
  “絮絮家里的一些特产,”秦屿洲接过话茬,把箱子放在茶几上,“带过来给你尝尝鲜,絮絮转了好久才挑到的,心意咧,你可得收。”
  周婧这才笑开了颜,招呼南絮坐下。
  南絮正要落座,却被秦屿洲一把拽了起来,他看向秦屿洲,这人却倏然搂紧了他的腰。
  “我要带絮絮上楼去,咱家这么大,不得好好看看?”秦屿洲搁了下巴在南絮肩上,“而且我今天太兴奋,起的有些早,我要抱着人睡觉去。”
  南絮只觉的尴尬,他想挣开,又怕动作太大。秦屿洲搂的有些紧,压住了南絮的胳膊,手机在口袋里不断地震,腿根都要麻了,他却挣不出手。
  好在秦屿洲没有抱太久,只埋在他颈侧蹭了蹭,就拉着他要上楼。
  也好在周婧的目光从未落在他身上。
  “你疲劳驾驶啊!?”周婧拉住要上楼的秦屿洲,满脸的担忧。
  “怎么会?”秦屿洲回了她一脸惊诧,“我早上又不困,这不是回来了兴奋过头了才困的嘛,放心啦。”
  他轻拍开周婧的手,带着南絮上了楼,走时还不忘嘱咐周婧把箱子里的两瓶芝麻酱放进冰箱。
  周婧像是糊了层耳罩,并不听秦屿洲讲话,那层耳罩又像是漏了风,周婧瞟了一眼那箱子,她自顾自地说:“我就说了让你小叔叔去接他,你在家好好休息,刚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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