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冲天:王爷,求和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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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痛的撕心裂肺的呻吟了一番，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步青枝一边掐着程夫人的人中，一边转头吩咐玉儿：“玉儿，去准备，参片和煮熟的醋水。”
人参主收敛，可以益气补血，含在嘴里可以吊住程夫人的气血。
而醋水在晕倒的产妇鼻子前面熏一熏可以快速的催醒产妇。
不多会儿，这两样东西就被玉儿和在外守护的少年找了过来。
第222章 清醒
步青枝急忙将参片放在程夫人的嘴里。
又用醋水催醒了程夫人。
程夫人睁着朦胧的双眼，用发颤的手指握住步青枝的手臂：“姑娘，您。。。是大夫吗？我。。。”
程夫人虚弱至极，说话的声音跟蚊子一样，步青枝贴在她的嘴边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我。。。是不是要死了？”
步青枝一边指导她生孩子，一边轻声安慰：“你不要多想，跟着我的节奏来，深呼吸，一，二，三，吐气。”
程夫人两眼涣散，双腿都在打颤，她眼尾泛红，泪眼婆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实在没力气了。”
程夫人胎位不正，身材又肥硕，怀的又是双胞胎，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想要顺产生下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难了。
最主要的是，程夫人产力不足。
产力就是子宫收缩的力量，又叫做宫缩。
程夫人刚才几度昏迷，身体根本提不上劲儿。
步青枝一遍又一遍的辅助程夫人生产，可惜程夫人卯足了劲儿，胎儿的头都没有露出。
“我没，没力，力气了。”
程夫人像濒死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
步青枝额头青筋直跳，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额头滚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程夫人气血两虚，虽然她让玉儿和那少年在紧急熬补血催生的药了，但是杯水车薪。
突然，步青枝眼前一亮，她头也不回的喊玉儿，一边喊一边随手抄起一张草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玉儿，快，去一趟渊王府，求渊王过来！”
离凤渊手中有空间。
空间里面有现代专门的仪器和药品，一定可以帮程夫人生产。
玉儿刚跌跌撞撞跑过来，手里就被步青枝塞进了一张纸条：“可。。。我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能进的了渊王府呢？”
步青枝眉心一跳，是啊，玉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她怎么进渊王府呢。
步青枝越想越头疼，她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呢。
“我去吧！”
一直在外守着的少年，隔着门帘说道。
步青枝先是一愣，后是大喜，她从玉儿手中拿出纸条，走了出去：“你有办法进渊王府？”
少年点头：“没这么麻烦。我有更简单的办法。”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走到窗户边，放了出去。
是一个信号弹。
“这是渊哥哥给我的信号弹，只要他在天都城看到信号弹就会来找我。”
步青枝一怔：“你和离凤渊。。。原来你也是王爷。”
“他是我皇兄，我是十王爷离凤清。”
步青枝这才发现，这个少年眉眼之间竟真的和离凤渊有几分相似。
她先前的注意力都在程夫人身上，一时间根本没有注意过少年的脸。
“多谢！”
离凤清摇头：“是我要多些姑娘才对，我先前不小心碰到了程夫人，若不是姑娘相救，恐怕。。。。”
步青枝苦笑：“程夫人胎位不正，失血过多，现在又没了体力，我目前也是束手无策，一切还要等你皇兄来。”
离凤清皱眉，颇有几分不解：“我皇兄也会医术？”
第223章 程老太太
他和离凤渊显少见面，看步青枝一直找离凤渊，还以为他这皇兄也会岐黄之术。
“额。。。”步青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后敷衍道：“差不多吧。”
离凤清也没有追问。
房间里面的程夫人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呻吟起来。
玉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正用毛巾给的程夫人擦额头上汗，看到步青枝进来，急忙追问：“步姑娘，怎么办啊，孩子一直不落地。”
步青枝给程夫人扎了几针，暂时缓解她的痛苦。
“你刚才不是通知你主人家中之人了吗？怎么还没人过来？”
这也是步青枝一直不解的地方。
下着大雨，身怀六甲的程夫人还在街上。
先前，玉儿找到药铺的时候，顺便打发了几波人去程公爷府中了。
怎么这会儿了，还没个动静。
“玉儿！死丫头去哪了！！！”
步青枝刚胡思乱想完，药铺前门处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女音。
紧接着，步青枝就看到玉儿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了起来。
玉儿脸色惊变，喃喃自语道：“来的怎么会是老太太？”
“怎么了？”步青枝不明所以。
玉儿红着眼：“是，是老太太。”
老太太？
步青枝没有多问，想来是，程公爷府中的家事，她静静的等离凤渊过来就行。
玉儿听到程老太太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就赶紧掀起帘子跑了出去。
看样子很怕这个老太太。
很快，玉儿就带着那老太太走到这间‘产房’中。
程老太太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衫，头上的发饰同样价值千金。
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眉眼间带了几分刻薄，寡淡。
她拄着拐杖走到程夫人身边，皱着眉头看着气息奄奄的程夫人，扭头吩咐身后的人：“李稳婆，赶紧给我媳妇看看，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是，老夫人。”
步青枝在程老太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身后跟着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
她一眼便猜出，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稳婆。
李稳婆在程夫人身下摸了摸，又按了按，引的程夫人又痛的呻吟了一番。
“老太太，不成器了，夫人产道狭隘，小公子的头根本出不来，而且夫人隐隐有血崩之势，恐怕。。。。”
“恐怕什么？”老妇人眯着一双眼皮耷拉的眼，隐隐带着几分不耐烦。
李稳婆擦着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孩子和大人，只能选择其一了。”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孩子和大人只能，二选一？”
玉儿气的差点没跳起来。
程老太太一巴掌打在玉儿脸上：“混账！我还没说话，你这个小丫头乱叫什么！”
玉儿刚才也是一时气愤，竟然忘了现在老太太还在。
话，脱口而出，现在吓得立刻跪在地上。
“奴婢知错了，但是我家夫人十月怀胎，受尽苦楚，不能，不能让她。。。”后面的话，玉儿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只能跪在地上给程老太太磕头，乞求程老太太能可怜可怜程夫人。
然而程老太太不为所动，她冷冰冰的冲李稳婆说道：“保孩子！要不惜一切保住我们程家的小公子，至于另一个。。。”
第224章 住手
程老太太覆在拐杖山的手指微动，她嘴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冰冷入骨：“若另一个当真是女孩，就杀了！”
玉儿正在磕头的动作，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霍然站起来，一时间也顾不得尊卑之分，伸出双手挡在程夫人的床边，耿直了脖子，坚定的吐出来两个字：“不行！”
程老太太被玉儿这以下犯上的态度气的火冒三丈，她狠狠的砸了一下拐杖，怒骂道：“一个小丫头，竟然三番两次的反驳我，来人，拉下去，卖给杜妈妈。”
杜妈妈是天都城中有名的人牙子，专门对接青楼的那种。
玉儿一听，程老太太要把她的卖到青楼，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她咬着牙：“就算您要卖了玉儿，玉儿也要提醒您，公爷还没回来，他要是回来看到夫人这样，一定会。。。一定会生气的！”
“哼，我是他母亲，就算他生气又怎么样？还能杀了我不成？”程老太太的目光落在床上的程夫人身上，变得极度阴狠：“倒是这个女人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当真是可恶！”
“好不容易，我儿子奉旨外出，老太太我总要帮他好好管管媳妇，她这肚子里怀的是双生胎，多不吉利，要是一男一女，还指不定怎么克我呢？”
步青枝知道华夏有的时代，觉得双生胎不好，会克家中的长者。
但是这种时代，极为少数。
没想到穿越到架空时代，还能碰到。
怀双生胎，要是放在现代，家里的老人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可惜这是在南晋，怪不得刚才大街上那么多人，明知道程夫人是程公爷的夫人，还是不敢上前搀扶。
步青枝有些怜悯的看着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的程夫人。
玉儿痛哭道：“可，可是我们夫人快生了，她肚子里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程老太太眯着眼睛，冷酷一笑：“是啊，所以我才让李稳婆留我亲孙子一条命，至于另外两个，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您。。。”玉儿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程老太太会如此绝情。
程老太太失去了耐心，冲身边的仆从喊道：“还不快点把她拉下去，看着心烦！”
床上的程夫人，虽然痛到了极点，但耳朵还清晰，她极力阻止，手指紧紧的抠住床沿，苦苦乞求：“母亲，求你放了玉儿吧，她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跟我的亲妹妹一样啊，求求您，不要把她卖到那种地方。”
“拉下去！”程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冷哼一下，丝毫不留情面。
“不，不要！”程夫人拖着沉重的身子，朝程老太太伸着纤细的手指，企图拽住程老太太的衣服。
“住手！”步青枝早就看不下去了，她并非多管闲事，而是实在看不惯这种欺辱女性的事情当着她的面发生。
程老太太一早就看到步青枝站在这屋子里了。
但是步青枝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说话，她光顾着处理那两个小贱人的事，一时也没注意到步青枝。
这会儿步青枝阻拦自己，程老太太才不耐烦的抬起头：“你是谁？”
第225章 老太婆
“我是大夫，麻烦你们出去，孕妇的情绪不能再受刺激了。”
程老太太鄙夷的扫视着步青枝：“一个年级轻轻的小贱人，还敢自称大夫？滚出去。”
步青枝早就被这老太太骂骂咧咧的话，烦的要死，听到这老太太又开始口吐芬芳。
步青枝直接上前一步，逼近老太太：“你嘴巴是吃过农家肥吗？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了，嘴巴这么臭？”
“你，你！你！”程老太太平日里在家都没有受过这份窝囊气，现在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给骂了，当场气的差点没有晕过去。
“反了，反了，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我要把你卖。。。”程老太太嚣张跋扈惯了，被步青枝反驳，气的话都说不利落。
“小丫头怎么了？”步青枝指着一旁的玉儿，冷笑。
“她是你家的丫鬟，卖身给你家了，但是我可不是。”
“堂堂天子脚下，你一个深闺妇人，一对江山社稷无功，二无诰命在身。”
“你张口闭口说卖了我，卖了我，你是仗着年纪比我大，还是凭着自己儿子是官员随意篡改当今律法？”
“！！！”程老太太被步青枝一而再再而三的话，步步紧逼，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胡说什么？刚刚那些话我老婆子可没有说过。”
“你是没说，你直接用行动表达出来了。”
程老太太面如锅灰，恶狠狠的盯着步青枝：“你这个女子，到底是谁？我婆子我记住你了！你是这药铺的大夫对吧，等我儿子回来，我一定要让他抓你进大牢。”
步青枝不屑一顾：“呵，感情我刚才都白说了，对，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柳名菲菲！”
步青枝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哦，对了，我再友情提醒你一下，你张口闭口让你儿子，怎么怎么滴。你就不怕他被皇上判一个藐视律例的罪名？一把年纪了，长点脑子吧！”
程老太太气的差点没有一口气提不上来，她的猛地呼气，咬牙切齿的喊着步青枝的假名：“柳菲菲，柳菲菲！”
步青枝笑得很甜：“哎，哎，哎！”
“啊，好痛，大夫，大夫。”
程夫人忽然呻吟出声，步青枝知道这是新一轮的阵痛又来了。
刚才她往程夫人口中放了几片人参片，现在勉强让她恢复了一些体力。
步青枝走到程夫人的床前，慢慢引导她生产。
却冷不丁的被程老太太撞开。
程老太太显然已经将步青枝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她干枯如柴的手，死死的抠住步青枝的胳膊，刚好的抠住了，程夫人先前不小心的抓伤的地方。
步青枝痛的倒吸了一口气。
这老太太故意的！
步青枝看的清清楚楚，这老太太抓她胳膊的时候，眼睛一直瞅着她手臂上的伤口。
她刚才为了方便接生，把袖子挽了上去，胳膊上的指甲印清晰可见。
“这是我程家的儿媳妇，她生孩子轮不到你这个乡野大夫管，李稳婆。你来。”程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准备再用力掐一下步青枝。
步青枝眼神骤然一冷，反手拧住程老太太的手腕。
第226章 保大保小
“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尊老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松开我的手，快松开！”
程老太太气的牙痒痒，可惜她年纪大了根本不是步青枝的对手，根本挣脱不了步青枝禁锢。
幸好步青枝根本没打算多接触程老太太，随手丢开她的手臂。
程老太太看步青枝不是一个好惹的，又加上程夫人一直在大声的呻吟。
她冲李稳婆使了一个眼色，催促道：“赶紧把我的宝贝孙子弄出来。”
说完，她一脸厌恶的捂住鼻子。
“老妇人，少夫人的情况不太好，她气虚无力，胎儿一直生不下来，再耽误下去，恐怕小少爷会有缺气的可能。”
程老太太脸色一变，手下的拐杖被她敲得声声作响：“那怎么办？我的小孙子不能有事！”
“还是那句话，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
“那还费什么话，赶紧把我的小孙子接出来啊。”
“是，是！”李稳婆得了命令，就开始实行，保小不保大的接生计划了。
“不要，呜呜。”玉儿还程老太太派来的人扣住手臂，挣脱不得，只能面对床上奄奄一息的程夫人，失声痛哭。
程夫人倒是没那么激动，她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派青灰之色，像是早料到了这个结果一样。
眼中虽有不甘，却不怎么惊讶。
步青枝眉头一皱，刚准备上前拦住李稳婆的时候。
外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声夹杂的怒火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响起。
“不许保小！”
床上的程夫人，灰败的脸上闪过一丝亮光。
就连玉儿也喜极而泣：“老爷，老爷回来了！”
程老太太眯了眯眼：“儿啊，你知不知道，再拖下去，我的小孙子就没命了，你看看你媳妇那样子，已经不中用了。”
帘子被程公爷大力掀开，他到屋里，目不斜视，直接走到程夫人身边：“夫人，苦了你，是我回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程夫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气息微弱，但很是坚定的说：“相公，一定要保孩子。我实在没有力气了，我死了无所谓，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一定要来到这个世上。”
“不，不行！”程公爷紧紧的握住程夫人的手，眼眶发红。
程老太太看自己的儿子回来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而是径直走到那个贱人身边，气的差点没有咬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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