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主穿八零后赢麻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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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英顿时心动了; 家里遭了难; 这两天愁得她吃不下睡不好,种田至少要过几个月才有收成,眼下急缺一份有收入保障的工作; 便问:“你看我能行吗?我会做点简单的衣服鞋子之类的东西; 现在脚上穿的就是自己做的; 只是我不怎么会绣花。”
江舒云低头一看; 的确是比较简单的蓝布面扣绊布鞋; 没有什么修饰,但做工不错,规整大方,于是道:“能行的,绣花我可以教你,欢迎婶子加入我们绣坊。”
“好啊,谢谢。”姜秀英既欢喜又有些难过,“本来我家也有台缝纫机的,结果前天被砸坏了,唉……”
“别担心,否极泰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江舒云安慰道,“你们一家现在有地方落脚吗?”
“有,村里补偿了一些安置费,还安排了一间房子给我们暂住,邻居们也接济了一些。”
“那就好。我们绣坊初七开工,到时候婶子直接过来上班就好,中午管一顿饭,不用带什么东西。”
“好的,真是太感谢了,帮了我们家一次又一次。那我们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嗯,婶子你们慢走。”
江舒云和许绍庭起身把夫妻俩送到院外,马大光都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突然又回过头来说:“我回去把车修修,其他乡亲用不着的时候可以给你们用。”
许绍庭欣然道:“好啊,那就谢谢马叔了。”
初六那天上午,许绍堂一家三口回来拜年。
周红梅进了院子后就有些错愕,上次回来还是许绍庭和江舒云结婚那天,这才过了半个多月,家里就大变样了。
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净整洁,厅里桌子上还摆着一只瓦罐,里面插着一枝素雅的白梅,散发着清香。
江舒云坐在桌子边,在看一本法学的专业书籍,娴静如画。
许绍庭则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嘴里还哼着歌。许母跟长子一家打了个招呼,就去后院喂鸡了。
就只有江舒云无所事事,什么都没干。
周红梅看到她这大小姐一般的作派就心里不爽,她家虽然是她说了算,许绍堂的工资都由她管着,但洗衣做饭带孩子这些家务活基本上也是她做。
几千年来都是这么传下来的规矩,她也视为天经地义,然而到了江舒云这里老规矩似乎就失灵了。
她不由道:“哎哟,这大白天的弟妹在看书啊,可真够清闲的。”
江舒云放下书亭亭而立,淡然一笑:“是啊,有人忙活就行。”
许绍庭闻声从厨房出来,说:“大哥,嫂子,你们来了,先坐着歇会儿,饭菜一会儿就好。”
许绍堂应了一声就坐下了。
周红梅却发现厨房旁边杂物房变成了绣坊,里面摆着不少半成品,不论是衣服还是帽子鞋子和手包,都让她看得眼热,恨不得全都据为己有。
壮壮也觉得这间屋里的东西很新鲜,跑进去碰碰这个动动那个,手欠的很。
周红梅根本不管,只是盯着那些绣品看。
江舒云可不能任由那小霸王捣乱,肃容道:“嫂子,这是我的工作间,闲人免进,你还是让壮壮出来吧。”
周红梅不以为然:“让他进去玩玩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肉是不会少,但这些东西客户都付了定金的,要是弄坏了就必须照价赔偿了。”
周红梅一听脾气就上来了,恼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家壮壮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又不懂事,就算弄坏了东西也不是故意的,赔什么赔?”
话音刚落,就听壮壮“啊”的叫了一声,接着就号哭起来。
周红梅忙问:“宝贝怎么了?”
“好、好疼啊呜哇哇哇……”壮壮哭着抬起一只手,掌心里正在流血,也不知是被针扎的还是剪刀划的。
周红梅霎时心疼得不行,赶紧把儿子抱出来,宝贝心肝地哄着。
这一下子把全家人都招过来了,许母也紧张大孙子,连声问怎么回事。
周红梅懊恼道:“壮壮就去绣坊里面玩了一下就被扎到了。”
许绍庭说:“绣坊里面不是针就是剪刀,不适合小孩子玩,以后别进去了。”
江舒云取了干净的纱布和碘酒来,还好壮壮的手伤不严重,只是扎破了一个小口子,很快就止了血。
许母不好埋怨江舒云,就拿了颗糖来哄大孙子:“壮壮乖,那间屋子不好玩,以后别往那里面跑,啊。”
壮壮已经由真哭变成了假哭,坐在那里不依不饶,两条腿乱蹬。
周红梅一股子气没处发,就朝许绍堂埋怨道:“你怎么不看着壮壮,就在那里闲坐着!”
许绍堂觉得挺冤枉,辩解道:“怎么能怪我,不是你看着他的吗?刚才弟妹还说别让壮壮进绣坊,你还偏不听,现在好了,被扎了吧。儿子都被你惯坏了,今天就当给他个教训。”
向来只有周红梅数落许绍堂的,没曾想今天倒了过来,她顿时柳眉倒竖,怒道:“好你个许绍堂,居然还敢吼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许母劝了两句哪边都劝不动,只觉得偏头痛都要犯了,索性谁都不管了,继续躲到后院去,眼不见心不烦。
她现在发现了,二儿媳妇虽然这样那样毛病一堆,但每天安安静静的不闹人,和二小子又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结婚到现在小两口脸都没红过一次,日子过得清净得很。
唉,以前总怪大儿子一家回来的次数少,现在看来还是少回来的好,不然总这么鸡飞狗跳地闹腾谁受得了,寿命都要短两年。
第62章
虽然初六许家鸡飞狗跳; 但不妨碍初七加工厂和绣坊按时开工。
一大清早,许绍庭和江舒云吃了早饭,恋恋不舍地道了别; 然后骑着车去了加工厂。
到了地方他就吃了一惊,大门口站了一群人; 除了江海涛和小吴小陈,还有好几个男人,都不太认识,只偶尔在村里打个照面。
许绍庭还以为这些人是来闹事的; 沉声道:“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来上工啊; 你们这不是要招人吗?
他们之中有的是觉得种地没什么出息; 希望能有更好的出路;有的是那晚发生火灾; 目睹了许绍庭奋勇救人的场面,对他的人品有了改观,想来尝试一下。
许绍庭颇为意外; 但也放下心来:“是要招人,都进来吧。”
今天一共来了七个人,比许绍庭年前计划招的人还多出两个; 但他简单考核了一下觉得还行; 就全都留下了。
加工厂里目前有榨油、脱谷、磨粉和酿酒四个项目; 每个项目有两个人一起照应会比较妥当,不至于太过劳累,反而影响工作效率。
而且再过段时间葡萄开始生长; 要施肥打药和管理; 江海涛一个人忙不过来; 也需要人手帮忙。
现在人工比较充足; 又有货车能用; 酒也可以酿起来了。
江舒云这边加上先后来的孙蜡梅和姜秀英,一共就有五名绣娘,初具规模。
江舒云准备教孙蜡梅和姜秀英熙绣技法,在开始之前先给两名新员工做了个正式说明:“姜婶,孙大姐,熙绣是一种失传的古法刺绣,和其他绣法不一样,现在市面上只有我们一家能出这种正宗的绣品,其他都是仿制的。我的目标是能将熙绣传承下去,发扬光大,而不希望出现以次充好、冒名顶替,以至于让老百姓对熙绣出现误解的情况。”
姜秀英点点头,孙蜡梅说:“明白了,我们会好好学的,学会了以后也保证不会出去乱来。”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
……
一晃到了三月份,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一场春雨一下,江海涛的葡萄开始发芽抽枝,简直一天一个样。
地头的桑树也萌发出嫩绿的新叶,可以养蚕了。
江舒云去年秋天留了一百只蚕茧作种,产了大概三四万蚕籽,现在拿出来盖上棉花后两天就孵了出来,比去年哪一次都多。
这么多蚕,吃的叶子自然也多,过了一周后每天都要吃两大筐才行。
许绍庭没让江舒云她们几个婆姨动手,自己每天起来后先到外面去摘,送回家了再去加工厂,一来一回半个小时,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有时候江海涛从葡萄园回来,也会顺便捎上一筐。为了保证可持续性养殖,他还扦插了上百根桑树枝条,以免把地头那几棵树薅秃了没得摘了。
加工厂人手一多,有些活就用不着许绍庭亲力亲为了,一半的时间用来统筹和管理,效仿正规大厂模式制定出各项规章制度。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事先讲清楚了,比出了事再来后悔要强。
尤其是安全问题,更是重中之重,一个是生产安全,操作机器动作要规范;另一个就是用火安全,生产区域内要杜绝火源,工作时间不能抽烟。
加工厂里每天堆积着大量粮食和油料作物,稍有不甚就容易引发火灾造成损失,马大光家就深受其害。
然而有个叫小丁的员工以前自由惯了,没太把许绍庭的防火规范当回事,那天趁他在酿酒区和江海涛说话,就一边榨油一边偷偷抽烟。
许绍庭自己不抽烟,对气味比较敏感,说完事情后回来,马上就闻到了烟味。
小丁察觉到他回来,还剩个烟屁股没地方扔,匆忙之下来不及掐灭火头,直接就含进了嘴巴里,烫得他“嗷”的叫了一嗓子。
许绍庭已经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却也不戳破,只是故意问:“丁哥,你怎么了?”
小丁有苦难言,又不好把烟头吐出来,只能硬生生吞了下去,然后垮着脸含糊道:“早上喝稀饭太着急,把舌头烫到了。”
跟他同组的小丙做了个鬼相取笑他,不过也没戳破。
“常言道欲速则不达,那你以后可得慢一点,别这么急。”许绍庭一本正经道,“刚才我闻到了烟味,还以为你在抽呢,还好不是,不然就要罚款十块钱了。”
他在墙上列明了抽烟的惩治方法,抽一次罚十块,两次就直接开除走人。
如果引发了火灾,那就要按造成的损失来赔偿,甚至还要报警追究责任。惩罚措施必须严厉一点才行,否则就没办法让这些以往自由散漫的小年轻引起足够的重视。
小丁当然是既不想被罚款更不想丢掉这份工作的,嘴巴里面都烫破了也不敢声张,捂着嘴表情抽搐着打哈哈:“那哪能呢,抽烟费钱,我媳妇儿天天骂,又不给我烟钱,我最近正在戒呢。”
“那就好,祝你早日戒烟成功。”
除了厂里的日常事务,许绍庭还在午休和傍晚的时候抽空跟马大光学开货车,没几天就能开着满地跑了。
虽然他现在还买不起车,但磨刀不误砍柴功,先把驾车技术学起来,然后再去县里拿个证,等有条件了就能立即派上用场。
马大光因为许绍庭救了自家闺女,出于感恩之情才松口给他用货车。
后来打交道次数多了,他发现这个后生跟他印象中的败家子完全不一样,为人谦虚真诚,做事认真踏实,没有不少年轻人浮躁自大的通病。
而且许绍庭还特别有才,能写一笔好字,时常脱口成章,这就更加出人意料了。
马大光只有小学水平,对文化人特别佩服,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许绍庭的评价是越来越高了。
不过他印象中的许家二小子根本不是这种人,所以对于许绍庭这种巨大的转变感到挺纳闷。
许绍庭诚恳地说:“人被逼上绝路了就不得不想办法寻找生路。我以前不懂事,败光了家产,把我爸也气走了,再继续下去就彻底没救了,只能改弦更张。承蒙老天开恩,还叫我遇到了我媳妇儿,是她对我不离不弃,全力支持我,我才能开起这个加工厂,活出个人样来。”
马大光有些唏嘘:“挺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媳妇儿也是个能干人,珍珍她妈天天跟我夸她心灵手巧,什么都懂。”
家里遭了灾之后姜秀英愁苦了好几天,去了江舒云的云熙绣坊后没多久就振作起来,手艺也突飞猛进。现在做件衣服绣个花完全不在话下,一点也不比城里卖的差,把马大光都震住了。
许绍庭平时谦虚,说到江舒云那就止不住的自豪,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她是天底下最聪明最能干的人。”
马大光是老派人,不适应这种对另一半直言不讳的赞美,笑着拍了拍许绍庭的肩膀:“行了行了,你以后发达了别辜负人家就好。”
“肯定不会,我对她至死不渝。”
马大光受不了了,感觉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不迭地走开了。
第63章
3月10号; 加工厂开业满了一个月,毛入将近4000,比许绍庭最初预期的多了1000。
许绍庭给员工们发了第一个月工资。
小吴小陈是第一天就来的; 所以发了40块的足月薪水。虽然过年放了七天假,也是带薪假; 并没有扣除这几天的人工。
由于两人主动加班过几回,按每小时1。5倍来算,加班费有5块多。
另外,许绍庭还给两人各发了5块钱的绩效奖金。
几样加起来; 小吴和小陈头一个月就挣了50块钱; 而上一年安阳县人均月收入才26块; 这就相当于他们俩一个人赚了将近两份人工。
年后新来的五名员工也按上班天数、加班时长和工作表现发了半个月的工资; 最少的也有27块。
拿到钞票的时候,员工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几张钞票翻来覆去点了半天; 然后乐开了花,争先恐后地向许绍庭表忠心,拍马屁。
“许哥; 你就是我亲哥!”
“小许真是实诚人; 以后我跟定你了!”
“许兄弟; 以后你叫我往西我绝不往东,叫我撵狗我绝不追鸡!”
“许厂长你累不累?我给你按摩按摩肩膀吧!”
眼看着小丁一双黑乎乎的爪子朝自己招呼过来,许绍庭立即退开两步; 言辞拒绝:“不必了; 这我可消受不起。”
接着转向其他人:“大家以后加油干; 齐心合力; 加工厂会越来越好。等以后扩大规模了; 你们几个就是骨干,收入肯定会比现在更高。”
所有人霎时倍受鼓舞,大声应和:“没问题!”
江海涛是副厂长,许绍庭单独给他发了300块。
“这、这太多了吧?”
看着那一沓钱,江海涛一时都没敢接,他去年种一年地也比这多不了多少。
许绍庭把钱塞到他手里,诚恳道:“不多,这是您应得的。不是我任人唯亲,是您付出的值得这个酬劳。”
江海涛平时话不多,但年纪和资历摆在那里,每个生产项目他都熟。许绍庭有时候外出不在厂里,依旧能把各方面照应得井井有条,所以威信比较高,其他年轻后生在他面前都不敢咋呼放肆。
年后江海涛酿了第一批酒,一共出了五六百斤,测试酒精度为46度,江舒云将它命名为熙和春。
这批酒一共灌装成500瓶,剩余的几十斤装在大缸里储藏着。灌装设备是许绍庭从县里一家酒厂买的一套更新换代后淘汰下来的机器,虽然有点老了,但用个三五年问题不大。
许绍庭年前就自己设计了商标和酒瓶,到县里的包装厂专门定做的。酒瓶瓶身为天青色,类似于汝窖的美人觚,器形优美雅致,喝完酒之后还能当花瓶或者摆件用。
当初修整厂房的时候,他依照东湖大曲酒厂的做法,叫人在院子地底下六米深的地方挖了个一百平的地窖,头一批酒目前就储藏在酒窖里,可以更好的保证风味。
下一步就是要找渠道把这批酒卖出去,如果一切顺利,这一项的利润会比加工厂其他项目都要高。
下午许绍庭去县城跑了一趟,想试着推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