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主穿八零后赢麻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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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了,给我写作业去。”江舒云把小丫头一推,“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下个学期要是不能在班里前进五名,二姐就要罚你了。”
“那好吧,我会努力的。”
江晓雪只得乖乖进了屋。
江海涛刚才还觉得背上落了一座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二闺女这般懂事,自己这个当爹的必须更加努力才行,便拿起锄头道:“那你们母女三个在家呆着,我去地里了。”
江舒云应道:“好,爸你干活的时候小心点,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不要勉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晓得了。”
江海涛带上陶春兰准备的干粮和一壶水,扛着锄头出去了。
江舒云看着他不甚利索的走路姿势,心里想着等以后手头宽裕了,一定得雇人来帮忙干农活,减轻这个一家之主的担子。
另外一边,赵家两口子回了家,赵卫东立即迎上去:“怎么样,江家没答应退婚吧?”
张巧燕喜气洋洋地说:“答应了。”
赵卫东懊恼道:“不会吧,怎么就答应了,那我怎么办?”
昨晚被江舒云甩了一巴掌,他的确一肚子火,爹妈去江家退婚就没拦着,必须得让那丫头尝到厉害,知道好歹才行。
但人还没有到手他并不甘心,以为江家不会同意,毕竟他们家有求于赵家。
江舒云心性再高,除了他还能有什么好选择,肯定会回心转意向自己低头,哪知道竟然退成了,那自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后在村里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张巧燕眉飞色舞地说:“儿子,你放心好了。江舒云那丫头亲手写了个借据,半年后还咱们家一千块,不然就给咱们家白干一辈子活。就他们家那破烂光景还得上才有鬼,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卫东拧着眉毛道:“一千啊,也没多少钱啊,我爸前几天买的彩电都一千多。”
张巧燕嗔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一千可不是小数目,扣除饲养成本,要养20头猪才能赚到呢!咱们家说起来是万元户,但这是毛利,实际上到手的钱没这么多。那台彩电也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咬咬牙才买的,不过这话你出去可别跟外人说。
至于江家,一整年的收成都没有五百块,除非在地里刨出金元宝来,不然半年还一千只能靠做梦!”
赵卫东一听顿时转忧为喜:“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妈你厉害。”
“那当然,你妈我什么时候吃过亏,也就是再过半年而已,你就等着瞧吧!”
“行吧,那我就再等半年!”
半年时间对于赵卫东来说有点长,他一想到江舒云的模样心里就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马上把人压在身下。
不过三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半年,而且这回是江舒云自己放的话,到时候他就能对那丫头为所欲为了,谁也管不着。
想到这里赵卫东就浑身亢奋,但眼下又没个发泄的渠道,只觉得憋得难受,就道:“妈,你给我点钱,我去宁市玩一趟。”
张巧燕一听又有点头疼:“这大热天的,别去了吧,在家呆着不行吗?”
赵卫东不耐烦道:“不行,又不能马上娶媳妇儿,家里无聊死了,每天闷出个鸟来。快点快点!”
儿子就是心头肉,要星星不能给月亮,张巧燕拿他没办法,只能用钥匙打开柜子,数出一百块给他:“在外面千万要注意安全,别玩太久了,也不要惹那些地头蛇。钱要贴身放好,不要被小偷扒走了……”
“别啰嗦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去省城,小偷见了我只有倒贴钱的份!”
赵卫东打断了张巧燕的唠叨,趁机从柜子里又抓了一把钞票,然后屁颠颠地出了门。
出村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割完猪草回来的李倩如,小姑娘看到他就羞怯怯地喊:“卫东哥,你这是要上哪里去?”
李倩如穿着靛蓝色的旧土布褂子,袖口处打着补丁,肥大的黑色裤管上沾着不少泥,看上去有点楚楚可怜。
赵卫东随口道:“进城去玩,你去不去啊?”
李倩如听得心里一喜,同时又有点犹豫:“我、我得问问我爸和我大伯。”
赵卫东可没闲功夫等她问这个问那个,这小丫头虽然不错,但外面上赶着倒贴他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差这一个,于是就说:“那下次吧,我先走了。”
“哦……”
李倩如望着赵卫东一手插着裤兜哼着歌走向村口的公交站台,心里既期待又失落,好半天才转过身往家里走——其实那里不能称为家,因为那是大伯的房子,她和爸妈只是暂时借住而已
回去之后,大伯母曹氏正拿着一个塑料玩具逗弄小侄儿,头上戴着一朵惹眼的紫红色绢花,见李倩如进门就埋怨道:“割个猪草一去大半天,还当你被狼叼走了呢。”
那朵娟花是我的,是卫东哥送给我的……李倩如心里默念,咬了咬嘴唇说:“草坡上露水多,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歇了一会儿才回来。”
曹氏往她裤腿上的泥印子瞧了一眼,不在意道:“没摔到腿就行,下次注意点,不然去卫生所治伤还得花钱。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做饭吧,记得蒸两个鸡蛋给你弟弟吃。”
“嗯,知道了。”
李倩如怎么看那朵绢花怎么觉得扎眼,忍不住还是说:“大伯母,你头上戴的那朵绢花好像是我的吧?”
曹氏撇着嘴角道:“是吗?这绢花不便宜吧,你从哪里弄来的?”
“是别人送给我的。”
“不花钱就行,这花颜色深,你一个小姑娘家戴不合适,不如我戴着好。孩他爹你说是不是?”
李倩如大伯正躺在竹椅上听收音机里讲相声,敷衍地应了一声。
李倩如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一句,她妈洗完衣服从后院进来,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你大伯母说得没错,还不快去做饭。”
李倩如只得应了,压抑着愤懑去了厨房。
这个鬼地方和大伯这家人她真是受够了,要是有可能,她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
当晚,乡卫生所。
农村的卫生所条件比较简陋,就一栋小房子,里外两间屋。
里间有两张病床,给病情严重一些的病人用,也充作医生们的临时休息室——所里一共就只有两个医生,一个年轻的,一个年长的,两人轮流坐班,没有护士。
外面是门诊,摆着一张老旧的看诊台和几张凳子。墙根下立着两个药柜,瓶瓶罐罐塞了一堆。
今晚是老医生王春来值班,他年过半百,头顶心的头脑掉光了,锃光油亮,比头顶挂的灯泡几乎还亮一点。
将近九点,这会儿所里除了他没有病人在,刚才有个感冒发烧的孩子挂了一针点滴已经回去了。
王春来翘着二郎腿,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一本脏兮兮的《故事会》,准备把手上这个故事看完了就回家。
还剩一个结尾时,正要翻页,外面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一阵哭声:“王大夫,救命啊!”
这下好了,又有得忙活了。
王春来只得把《故事会》合上,扔进抽屉里,起身走到卫生所门口。
有人拉着一辆板车吭哧吭哧地朝这边过来,旁边跟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哭天抹泪的。
等板车到了门口,王春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借着灯光一瞧,车上躺着个人,脸上糊满了血,不醒人事,就问:“怎么回事?”
女人哭着说:“我家二小子晚上喝醉了酒,不小心掉到一个坑里摔破了头,人一直不醒,王大夫你赶紧给他瞧瞧吧!”
“怎么不送到县医院去?”
“太晚了,找不到车,只得先送到这边来,王大夫你快救救我家二小子吧……”
“行行行,你别哭了,我先看看情况。”
板车上的年轻男人长手长腿,个子很高,身体沉得像座山。王春来一个人根本挪不动,就和拉板车的人一起,一个抱头一个扛脚的费了不少力气才搬进里间,放在一张病床上。
第14章
拉板车的男人说:“老许家的,人我送到了,钱呢?”
女人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双手哆嗦着从一叠毛票里数出两块钱递过去,对方揣进兜里,拉着车就走了。
老许家的?据王春来所知,附近只有龙门村里有一户人家姓许,他家老二在乡里名声不大好。
不过病人名声好不好跟他没关系,他的职责是看病救人而已。
王春来拿了块纱布,把年轻男人脸上糊的血大致擦了擦,看清楚那张脸后基本上就能确定了。
没错,就是龙门村那家姓许的,这后生名叫许绍庭,他以前没见过,但却听说过。
这附近十里八乡,要说哪家的后生长得俊,龙门村许大山家的二小子肯定会被人提一嘴。
再要说谁家的儿子最混,最让人头疼,许绍庭也是个中翘楚。
许家前些年开了个粮食加工的小作坊,做些磨面脱谷榨油等之类的小营生,生意一度十分红火,比赵家发家更早,是附近一带最早成为万元户的人家。
然而许大山生了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家里有钱之后就可劲造,到外面花天胡地,满世界浪荡。
后来许绍庭染上了赌钱的恶习,没两年就把家里的钱霍霍完了,还把作坊当作赌注抵给了别人。
许大山直接气得脑梗,当时也被人送到卫生所里来,但因为病情严重,所里条件有限,王春来看了一眼就让他们到县里去求医。但后来许大山还是没救过来,在县医院拖了一阵子后就撒手走了。
没想到许绍庭今天又被送到自己跟前来了,他跟许家人也算是有缘。
王春来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下,没有多想,便着手检查这小子的状况。
许绍庭摔得不轻,头上磕破了一个口子,需要缝几针。另外左臂有比较大的擦伤,蹭掉了一块皮。
现在人不醒,王春来不确定是喝多了酒还是颅内出血导致的,卫生所里没仪器,没法进一步检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把眼前自己能做的先做了。
于是他就给许绍庭消毒清创,缝针上药,把头上和胳膊上的伤都处理了。
在此期间许绍庭始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白得像纸,扎针时都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死了一样。
王春来探过两次他的脉搏,确认他还活着,这才进行下一步。
忙活完之后,许绍庭他妈战战兢兢地问:“王大夫,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王春来一边在水槽里洗手一边回答:“不好说,等到明天早上看看能不能醒吧,要是醒不过来就只能送到县里去了。”
许母抹了一把眼泪,也只能等了。
所里躺着个不知死活的病人,王春来没法甩手离开,只能留下来陪着,就让许母先回家,明早再来。
许母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王春来忙了半天也没心情再看《故事会》,洗漱过后就在另一张病床上躺下。
隔壁床的许绍庭安安静静地躺着,轮廓清俊,高鼻薄唇,真是无可挑剔的好相貌。
只可惜啊,人不成器,长得再好也没用。
王春来感叹了一下,熄灯睡觉。
翌日,晨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投进病房,照在许绍庭脸上。
他忽然浑身抽搐了一下,剧烈地喘了一口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由于动作过大,手肘撞到了病床栏杆,发出“呯”的一声响,疼得他吸了一口冷气。
王春来被惊得差点跳起来,睁眼发现隔壁床的许绍庭坐了起来,顿时放了心:“你醒了啊,醒了就好,不然又要给我添麻烦。”
许绍庭迷茫地眨了下眼睛,低头瞧瞧自己,再看看病房里的环境,片刻后把视线重新转向王春来,一脸惊诧地问:“这是哪里?你是何人?”
王春来起身下地,打着哈欠道:“这是乡里的卫生所,我是王医生,不是地府里索命的无常,用不着这么一惊一乍的。”
话音刚落,外间的门被人拍响,许母的声音传来:“王大夫!王大夫!”
“来了来了。”
王春来上前打开门,许母冲进里间,见儿子好好地坐在病床上,不由得喜极而泣,扑上去把人抱着:“我的儿啊,你可总算醒了,昨晚可把妈担心死了!”
许绍庭:“???”
王春来说:“人醒了,没什么大碍,歇几天就行。你们可以走了,我也得回家了。”
许母连声道谢:“王大夫你可真是华佗再世,昨晚多亏有你在。”
“华不华佗的无所谓,你们把医药费治疗费结清就行。”
“要多少钱?”
王春来鬼画符一般写了张单子递过去:“一共四块八。”
许母嘴唇抖了抖:“能不能少一点啊?”
王春来干脆道:“不能。卫生所里都是明码实价,又不是市场上买菜,还能讨价还价的,给你少了那我自己就得贴钱了。”
许母没奈何,只能再次掏出小布包,数出一堆毛票交了钱。
许绍庭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眉头微蹙,心里有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却没出声。
“行了,走吧,我要关门了。”
“好的好的。”
许绍庭脚步踉跄地跟着许母出了卫生所。
许母对自家这个二小子又恼又恨,只叹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个讨债鬼。
但见儿子凄凄惨惨的模样,走路都不稳当,又忍不住扶着他,愁眉苦脸地说:“二庭啊,这回是王大夫医术好,把你救过来了,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怎么办?你以后可改了吧!”
听到“二庭”这个称呼,许绍庭有点想笑,却又牵扯到嘴角的伤口,于是呲牙咧嘴的没能笑出来。
盛夏的赤热阳光无遮无拦地倾洒下来,照在他身上,和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令他有种恍如做梦般的晕眩感。
头痛,腿痛,胳膊痛,浑身上下哪里都痛,但这也真真切切地证明他还活着。
活着真好。
第15章
江赵两家的退婚闹剧全青河村几乎有一半人围观了现场,另外一半人不出半天也都知道了,一连数日全村人茶余饭后全都在谈论这件事。
大伙儿对此有嘲讽的,有惋惜的,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不一而足。
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识,江家人的脑子大概都不大清楚,居然要半年还一千?不如做梦来得快。
此外,还有一种传言。
说是江家二丫头八字不详,命里带煞,和赵卫东谈情说爱,一言不合就甩了未婚夫一巴掌,简直跟只母老虎一样。
姑娘家最重要的是贤良淑德,若是心高气傲,脾气不好,都不把自家男人放在眼里,那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这下好了,这丫头把自己的婚事作没了,还欠下一屁股债,以后谁家还敢娶啊。
江舒云听到这些添油加醋的谣言后也只是一笑置之。
男人算什么,嫁不出去又怎么样,本公主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这些闲极无聊的凡夫俗子。
江家两口子却心疼自家闺女,陶春兰说不过别人,在家偷偷抹泪,江海涛则气得差点和一个邻居打起来,却被江舒云劝住了。
江舒云说:“爸,妈,身正不怕影斜,日久方见人心,他们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我不在乎。”
夫妻俩既心酸又欣慰,二姑娘真的长大了。
有陶春兰帮忙打下手,江舒云做衣服的进度快了不少,接下来的一周做了一男一女两套结婚礼服,衣角内都有她独有的祥云标识。
这两套婚服仍旧是独创的融合了古典与现代元素的款式,别具一格,典雅又喜庆。
江舒云很清楚,人皆有爱美之心,尤其是女人,更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