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甩我一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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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打火机被打响,几人的交谈声在吞云吐雾间散开。
“达哥,听哥们儿说你上星期把隔壁学校的校花搞上床了?”
一道轻蔑的笑声响起,似乎不以为然。
那人兴致勃勃,压低声音:“怎么样啊?床上叫的大不大声啊?”
“怎么,你想试试?”
“我也想试啊,不过人家哪儿看得上我?”
话是这样说,可明显是跃跃欲试的语气。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张达轻嗤一声,“谁有钱就可以跟谁搞,让她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几人不约而同地哄笑起来,继续谈论着粗鄙不堪的话题。
另一人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也是个校花,让人家妹妹听见得多伤心啊。”
张达又是冷哼一声:“她算个狗屁的校花,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那破学校能有什么好货色?”
最先那人附和道:“达哥说的是啊,那几所学校哪里比得上那些公子小姐们的,要是能把芜一的什么校花级花睡到,那才够老子吹几个月呢!”
另外一人笑的嘲讽:“我说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吧,芜一的人是你能搞得到的?”
那人面上挂不住:“芜一的又怎么样?咋们达哥又不是没睡过!在床上还不都是一个浪法!”
张达没说话,面色隐在烟雾后,不辩神色。
那人观他面色,惴惴道:“话说回来,达哥刚在走廊上撞的那女的才是极品吧,我看连芜一的校花来了也比不上。”
他话音刚落,一团用过的纸巾划破空气,稳稳掉进几人身旁的垃圾桶内。
随即,一道人影从里间走出。
身形颀长,宽肩窄腰,浑然天成的禁欲气质,明明与那三人同处一个空间,却丝毫不在一个境界。
他看也没看那几人一眼,径直朝门口走去,步伐散漫。
张达不知为何,心下颇为不爽,暗暗想要较劲,粗暴地扔了烟头,朝他背影唤了一声:“喂!”
江峥衡恍若未闻,并不理睬。
张达咬了咬牙,突然笑道:“你女朋友不错啊……”
江峥衡停下脚步,舌尖抵了抵上鄂,他想,是不是最近脾气太好了?正巧满腹郁气无处可泄,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没眼色呢?
也好,他刚才在走廊上就想收拾他了。
沉吟两秒,单手推上门,顺道上锁,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身,手揣进裤兜。
“你说什么。”毫无波澜的语气。
张达因他的动作一时愣住,左右看看,这才来了底气,正准备开口,门却被人敲响。
一道男声响起:“请问有位姓江的客人在里面吗?”
江峥衡皱皱眉,并不予理睬。
那人又继续:“江先生在吗?您女朋友托我来找找您。”
门被打开,服务生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不禁渗得慌,弱声问:“请问是江先生吗?”
江峥衡默认。
服务生紧接着道:“您女朋友在包厢等得急了……”
他话音未落,便只能目睹其离开的背影。
面上纠结几许,抬眸见洗手间内还立着三道人影,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连忙颔首离去。
张达只觉莫名其妙,就这么被撂下了?低声骂了一句,暴躁地踢翻身旁的垃圾桶。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相约沉默。
阮悠在包厢里左等右等也不见江峥衡回来,暗自揣度他是不是生气了?或许一气之下扔下她自己走了?
她实在坐不住,打算起身去找找,刚打开门就见一个服务生端着盘子路过,谢天谢地,连忙拉住他求助。
这里太乱,一个人在外面瞎转悠实非明智之举。
江峥衡刚推开门就被扑了个满怀,还未来得及看清人就被抱得严严实实,他心下懊悔,搂住她的腰。
“你生气了吗?”
第34节
阮悠抬眸看他,越发觉得自己太不地道,哪有这种临门一脚突然喊停的?
江峥衡面上表情微妙:“如果我生气了,你愿意继续?”
阮悠尴尬地咬着唇,不是她不愿意,实在是内心恐惧大于期待,两人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总要给她些时间做做心理准备吧。
江峥衡见她沉默,轻叹一声,道:“下次如果没做好准备,早点喊停。”
不然,他不保证自己次次都能忍住。
阮悠如蒙大赦,连连颔首。
“下去玩?”
他实在不想再坐回那张沙发上,回味也能迷人心智,蛊惑人心。
阮悠当然也是这样想,何况,好不容易来一次酒吧,只待在包厢里有什么意思?
二人去了一楼,入眼处灯红酒绿,群魔乱舞,音乐声刺耳又迷离。
随意找了个卡座,阮悠问:“我们不喝酒吗?”
江峥衡面上划过一丝讶然,闲散地倒在沙发靠背上,静静看她:“你想喝?”
酒其实对他没太大吸引力。
阮悠沉吟两秒,最终放弃:“算了,你要开车,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
江峥衡却道:“想喝我可以陪你。”
“喝酒不可以开车的……”阮悠犹疑不定,语带劝解。
“哦。”江峥衡觉得好笑,“你要是非我开的车不坐,或许,我们可以走回去。”
阮悠闻言,细长的眉微微蹙起,这人又在嘲笑她不知道请代驾了。
她横他一眼,倒回椅背。
适逢一位服务生端着盘子过来,将盛着红色液体的酒杯放置在阮悠身前的案几上,她疑惑:“我没点酒啊……”
服务生放下酒杯,站直起身,抬手比了比斜对面,道:“是那边的客人吩咐我送过来的。”
阮悠惊疑不定地望过去,只是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又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什么都看得不大真切。
“端回去。”
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响起,阮悠侧身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江峥衡坐直身子,回视她,声音尽量轻柔:“想喝什么,自己点。”
服务生犹豫着,进退两难,却倏地被推开,一道声音响起,轻佻又傲慢。
“美女,请你的酒你怎么不喝啊?是看不起吗?”
阮悠顺着声源看过去,心下一颤,是走廊上撞她的那个人。
张达带着两个人在她身旁坐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阮悠皱眉,忍下汹涌而出的厌恶。
他端起案几上的酒杯,缓缓转动着,笑着道:“之前不小心撞了你,实在对不住,这不,现在专程给你赔罪来了。”
阮悠没说话,并不想理会他。
服务生早已识相退场,在转身须臾,听见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直戳人心。
“滚开。”
这是江峥衡最后的容忍。
张达面色有些不好,却置若罔闻,依旧看着阮悠。
“美女,喝了这杯酒,大家交个朋友……”
他说着,竟端着酒杯往阮悠的嘴边送,阮悠瞳孔猛缩,正要伸手推开,他手上的杯子却被人夺过去,随即,一滴不剩地浇在头顶。
滴答滴答,像催命时钟。
江峥衡看了他一眼,轻轻摩挲着杯身,而后,不带任何留恋地扔到一旁。
第38章 chapter 37
红色液体顺着张达的头发一路滑落; 在他面上留下一道道蜿蜒可怖的痕迹,整个人简直狼狈不堪。
他身旁两人震惊非常,呆坐着不知所措。
阮悠也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 当机立断拉起江峥衡的手就往外走。
可张达已然反应过来; 迅速回击,眼疾手快地抄起一旁的酒瓶就砸过来。
江峥衡眉尖微动; 扯过阮悠; 手按着她的后脑; 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酒瓶在他的肩头绽放开来。
阮悠只觉脖间和脸侧一阵冰冰凉凉,惊恐地抬眸去看他; 却见他脸色如常,面不改色。
“别怕。”江峥衡瞥见她眸中的惧意。
“你没事吧?!”阮悠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伸手去摸他湿淋淋的肩头。
江峥衡正欲摇头,瞳孔却微缩; 死死盯着她颈侧零星的玻璃碴子; 十分细碎,却异常碍眼。
空气中汹涌的怒气似乎在不动声色地堆积着。
张达见并未击中江峥衡的要害; 低啐一声; 胡乱抹了一把面上的酒渍,朝另外两人吼道:“都他妈闲坐着干嘛呢!给老子上啊!”
他话音刚落,腹部飞来一脚,整个人被踢得连连后仰,简直怀疑自己深受内伤。
阮悠来不及阻止; 唯见一片衣角在眼前滑过,再回神,江峥衡已经提着另一个酒瓶站在张达面前。
两个小喽啰对视一眼,装模作样地冲上去。
江峥衡动作优雅地俯身将酒瓶放好,招架起他二人来实在轻松。
阮悠只亲眼见过一次他和别人动手,学校后巷那次不算,属于他单方面揍人。正经说来还是和施樾一对一那次,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施樾并不羸弱,且他所言非虚。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打架时可以这么狠。
或者说,不是狠,而是残忍。
残忍地微笑,残忍地看着对手头破血流,毫无还手之力。
她一时忘了上前去阻止,因惧意丝丝入扣,遍袭脑中。
两个小喽啰早已躺地不起,□□痛叫此起彼伏。
张达腹部的痛感早已缓过来,却是被江峥衡的恨戾震慑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眸中闪过一丝极为罕见的惧意,哆嗦着往后退。
江峥衡却不给他求饶的机会,踩住他的脚踝,左右碾压,似乎有人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捏住他的脖子,并不收紧,似笑非笑,缓声道:“不是让你滚了吗?”
张达战战兢兢,颤着声示弱:“我马上滚,马上滚!”
江峥衡看着他,眸中笑意渐起,低声而言:“现在?晚了。”
手指一点点收紧,呼吸逐渐从指缝间流失。
张达脸色涨红,拼命去掰他的手,却是徒劳。挣扎之际,瞥见方才江峥衡拿过来的酒瓶,萌生希望,奋力抓住,朝面前的人砸去。
这一次,酒瓶彻底碎裂在江峥衡的后颈。
他手上的动作微滞,唇边却陡然扯出一抹笑来,看在张达眼里,只觉惊悚异常。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江峥衡突然放开手,捡起地上的碎片,不带任何犹豫地扎进张达的肩头,一点点研磨加深。
阮悠在一旁看得早已怔住,附近的人也早就停下玩乐,在原地围观看戏,没有一个人愿意惹火上身。服务生不久之前跑去找经理,却迟迟未归。
她知道,江峥衡不会停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他停下。
她低声叫他的名字,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但见他停下了动作,无端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秒,江峥衡却操起不远处的高脚凳,凳脚在地板上摩擦而过,听得人头皮发麻。
凳子第一下砸在身上时,张达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想,自己还能承受几下?第二下是什么时候?会否比第一下还重?他面如死灰地倒在地上,满目绝望。
可惜,他没能等到第二下。
江峥衡垂眸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眸中的暴戾瞬间消散一半。
“别打了。”阮悠的声音似乎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空灵而无边际。
他松开手,扔下凳子,回身看她。
那头,服务生终于带着经理和几个男人急匆匆而来。
这些人来得永远正是时候。
“回去?”
江峥衡伸手去揽她的肩,阮悠却瑟缩一下,不自觉后退一步。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经理先带人去查看了张达等人的伤势,吩咐送医院后,这才转向江峥衡。见他年纪尚轻,猜想大概是个纨绔公子哥,为了女生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可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总要好好善后。
江峥衡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耐,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拨了个电话,让电话那头的人过来处理。
回身时,心跳却漏了一拍,阮悠不见了……
“那位小姐刚刚自己离开了。”服务生胆战心惊地回复他。
江峥衡脸色阴沉,大步离开酒吧。
车子一路狂飙,希望能在阮悠回家之前堵住她。
大门的保安大概对他有印象,见他放下车窗,露出那张冷峻英气的脸,便主动放行。
江峥衡将车停在阮家别墅不远处,点燃一支烟,
他想起两人确认关系之初时,阮悠义正严辞地说不喜欢他打架,还有上次和施樾动手之后,她生气不理他的态度。
难道这次他真的过分了?还是说,吓到她了?
一支烟很快燃完,他抬头望向别墅二楼某个窗户,从兜里掏出手机拨给阮悠。
第35节
那边竟然很快接起,只是话语不合人意。
“我回家了。”
“我知道。”江峥衡打开车门下车,倚在车头处,“下来。”
阮悠沉默。
江峥衡闭了闭眼,低语:“我受伤了……”
“……那你去医院。”
江峥衡舌尖抵了抵上颚,沉吟片刻,说出口的话竟暗含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你想试试不下来的后果吗?”
回复他的是电话忙音,那头竟然挂断了。
他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僵立片刻,冷呵一声,倏地回身狠狠踹了一下车头。
冷静下来,知道再拨过去也是无济于事,索性编辑消息发过去。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事情明天再说。
末了,又想起什么,重新发送一条。
——处理一下脖子。
他发完回到车上,发动车子时,肩膀处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不禁蹙眉。手机振动起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愈紧,眸色也暗下去。
接通,却没有主动出声。
那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的作风,并不计较,只道:“你这次……有些过了。”
音色低沉有力,不辨喜怒。
江峥衡淡淡地“哦”了一声。
“无须我多说,你也该知道,冲动无益。”
江峥衡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语气淡漠:“我又不像你,只做对自己有益的事。”
那头沉默了几秒,又接着道:“你要是出事受伤,你外公和悦姚会担心。”
“所以呢?”江峥衡嘲讽意味更甚,“说了这么久,你问过我受伤了吗?”
江呈抬手示意正在汇报工作的秘书停下,略有不解地问:“你今日有些反常……”
虽说以往江峥衡对他的态度也是这般冷淡,可常常是爱搭不理,惜字如金,哪像今日,长句都说了好几次,实在不像他。
他话未说完,江峥衡便打断:“有电话进来,挂了。”
电话是展叙打来的,左右不过询问他事态起因发展,他懒得应付,草草结束。
阮悠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静默一阵。
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细细打量自己的脖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定睛一看,不过只是些玻璃碎渣粘在了皮肤上,难怪没有痛感。
可江峥衡……
难道是以为她受伤了才发那么大火的?
她想他受的伤,心头一阵烦闷。
适时,何嫂来敲门,向她告假,说要回家几天,家里有亲戚要办喜宴,拜托她去帮忙。
何嫂家在长泞边缘的一个水乡小镇,尚未被开发,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实是散心放松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