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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钓过鲨鱼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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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穗是一名打工仔,对他高高在上的姿态难以感同身受,所以觉得他这个结论对也不对。
  听起来似乎是赤裸裸的真理,可这种话术只适合屁股坐久了老板椅的他。一般受众听了,没有一个会感觉舒适。道理之外,欠缺了点对底层员工的人情味儿。
  周望川猛烈抨击他的,也是这一点。
  “利益之上,还有事业,有相互的信任,有一起多年奋斗的情谊。不是所有人都唯利是图。”
  会后办公室参会的人大都走了,只剩他们二人端坐未动。小穗立在门外也没离开,听他们一来一往的辩论。
  一个觉得另一个是形而上的虚伪,另一个觉得对方摆着资本家的嘴脸,冷血到无知。
  两人位高权重,迎战对方的架势都不弱,十成十的“稳狠准”。谁也不肯退让半分,说到最后还是一拍两散,小穗彻底服气。
  按照会上的说法,小穗着手准备另一份重组安置方案,作为补充。但最终结果真的能让各方在矛盾白热化的前提下,忍气吞声的接受吗?未必能尽如人意。
  但安置还得安置,这是牵出萝卜带出泥的自然结果。廖驰气归气,早有防患于未然的意识,早前就让财务划了一部分预算中备用的经费。
  团队的现金补偿,新老股权的置换比例,剥离后新公司的投资结构……一堆“泥”等着用这部分预算去抹平。
  又要大出血一次了。廖驰是有心理预期的,出血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重组这事提出动议的是他。
  但廖驰气愤的是他们的态度,几个头头趾高气扬的一身反骨,不是有人挑唆是什么?
  公开场合挑衅他的权威,他还要饮恨妥协。他的话还算不算数了?员工一旦觉得想要东西闹闹就有了,以后不成了无底洞。
  这点上,小穗理解他被威胁的气呕,但宽慰不了他。几次的激进策略,必然导致有对抗、有反弹,甚至势不两立的敌对。
  所以她才怂怂的不敢把人得罪光啊……
  这一周公司几大部门乱成了一锅粥,形势动荡飘摇。小穗私下去二楼转过几圈,部门经理不在的时候,员工一小撮一小撮的聚众聊天,打听这打听那,事关前程根本无心干活。
  也有部门不受打扰,就是另一副总老俞下面的两个部门,似乎仍旧独善其身。不选边不站队,安然守住一隅,让小穗艳羡极了。
  一周过去,许嘉玲告诉小穗,老李这员大将确定要去新公司了。
  不是被“拆”走,而是他主动出走,惊掉了众人的下巴,公司高层也预料不到的意外。
  四十多岁的资深总监,大多找个安稳的地方图个轻省。他手握公司几大核心客户的客情资源,每年动辄几个亿的销售额,却做出了这样的抉择,可谓破釜沉舟的果敢。
  小穗心里明镜似的,不是谁都有视名利如尘土的超脱心境。那天老李痛诉困境的质问,其实更多是对公司的心凉和失望。
  作为亲手扶植起客户和产品的直接领导,他如何对跟随他打江山的部下交待?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地步,他那么世故的人不会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
  老李的出走,引发了小穗一直不愿坦诚面对的罪恶感。好几天里,她难以摆脱那种内疚和自我怀疑的情绪。
  一个高层决策的好坏,其实有时只在老板的一念之间。对公司和普通员工的影响,却会很深远。甚至像蝴蝶效应,不知道还会带来多少内部、外部的连锁反应。
  廖驰的想法真的足够审慎、足够英明吗?站在她的立场,她必须坚定的帮他推行下去。可部门反应那么一致地抵触,像老李一样的同事处境那么艰难,周望川那么厉害的业内人士都旗帜鲜明地激烈反对……
  到底是在助纣为虐,还是助力长远?她看不清,也许只有时间能告诉她这个答案。
  周望川这几天又消失了,公司里家里都见不到人,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周末,小穗和许久没聚的朋友进城吃饭,回来快晚上十二点了。
  从楼下的人工湖畔走过,初夏清爽的晚风一吹,薄醉难消血液中的残酒。小穗欣赏了会无人的夜景,避无可避地又联想起了他。
  撒欢和友人畅聊一晚上,白酒红酒混着下肚,这回是真的连直线都走不出来了。
  “哐哐哐”,张牙舞爪地去砸隔壁家的大门。
  门才开了一道缝,她就歪着身子往里挤。
  周望川睡前的文件看到一半,被门口的动静吵到,出来就看到她酩酊大醉的样子。
  好好一个姑娘,以前倒不知道——还是个酒腻子?几天过去,又喝多了。
  “走错门了?”
  有日子没见面了,小穗看他的眼神胶着得恨不能黏在他身上。
  “没错,我看看你在不在家。”她大着舌头,语速迟缓,眼眸也没有往常的灵动。
  “刚回来?去哪了?”
  “去,嗝,玩了。”小穗没憋住打了个酒嗝,要捂住嘴巴已经晚了。
  周望川面色难看,剑眉几乎拧成绳子,玩什么能玩到这个钟点。
  “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在公司?我想找可找不到你……”
  “找我有事?”
  “就担心你——”还觉得对你过意不去。小穗的语调颓败,不难听出其中的无能为力。
  听说今天一个研发经理死活不愿调走,大闹人力资源部。他呢,他知道了吗?
  走廊吸顶灯照得室内亮如白昼,光线映照之下,周望川的表情一览无余的温和下来。
  “我没事。”
  玄关的墙上悬挂着一幅抽象派的油画,灰蓝的暗色调,弯弯曲曲的线条交叉错落,看得小穗眼晕。
  也可能不是画的关系,而是他此刻湿润到雾霭蒙蒙的眼波,让她马上就要晕在里面了。
  “要不,我补偿你吧?”
  她切切的望着他,音色却像飘在半空中似的轻之又轻。
  他理智的拒绝:“和你没关系。不用你负责,我还不至于要你……”
  眼前的男人是个正人君子,喜恶分明,不会迁怒于人。可这份君子气度,却是此刻在他身上小穗最想破坏的东西。
  口中说着回绝的话,他放松的嘴角温柔好看,唇色寡淡,弧度中一点不见平日里的克制强悍。
  小穗舔了舔自己的红唇,不知哪儿来的一股视死如归的劲头,扑上去不容他再说。
  “我可以的,补偿你……”
  挥动双手抓牢他的衣领,不等他反应,把他的头蓦地拉向自己,踮脚嘟着嘴巴亲上去。
  酒意之下,第一下亲歪了,硬硬地撞上了他的鼻梁。第二下她睁大眼,偏开脑袋换了个角度,闭上眼一鼓作气的擒住了微冷的、软软的他。
  紧紧贴合,一瞬间她心底得偿所愿的喜悦胜过了其他无数的杂念。
  不管了,即使他发脾气,他怪她女孩子不矜持不自重,她也值了。
  无视他的怔然,小穗在他唇上濡湿的轻含挑弄,甚至情不自禁地探出小小的舌尖舔舐,像是吃到凉凉的冰淇淋似的喜欢。
  他一动不动,表情不知是惊愕还是抗拒,垂眼的角度看不清面容。小穗在换气的间隙,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幽怨地摇了一下。
  “你都不开窍的……”
  害她多少回梦到他,等了好久好久。
  小穗吃力地吊在他脖颈上的动作没有维持多久,不太找得到门道的亲吻也没有多久。腰上忽然多了一道有力的手臂,从后方撑住了她,并且抱起她站在男人的脚面上。
  整个人被抄进他怀里,向上揽住,迎接他反客为主的灼热呼吸。
  口中被渡进了陌生的男人气息,烟草味,薄荷味,扑面而来的味道,都是他的。
  堵住她厮磨够了,又来卷她唇齿间的津液,带着惊涛骇浪般的强势和狂乱。
  天啊,她脑中只余下连连的惊叹,还是被亲更舒服……
  她完全被他夺去了主动权,每一根神经都麻木了似的,只想做一朵小小的浪花,软绵绵的让他一直亲下去。


第49章 她后悔了
  小穗出门的时候,踮着脚尖,轻之又轻。关门时慢动作地拉上把手,不让门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扰了对面房子的人。
  早晨对镜化妆,她用冰块在脸上敷了半天。一醉方休是很痛快,酒后的浮肿也很骇人。尤其是嘴边,肿了不说,还红了一大片,估计是被胡子扎的?她不太记得了。
  昨晚的旖旎结束于他要把她往柜子上抱,然后两人撞倒了鞋柜上的零碎,劈里啪啦好大的声响。
  小穗早晨想起来,仍觉得脸红心跳过速。得手没得手的——今天是周一,还要上班见人,她决定权当忘记好了。
  鬼鬼祟祟进了电梯,以为逃过一劫。车库门开,她才走两步,车位上周望川的车子前灯闪了闪,他从车上走下来。
  小穗下意识的闭了闭嘴,在他走近时,扬起脸自然地笑:“还没上班啊?要迟到了哦。”
  周望川的表情很疑惑,盯足她看了一分钟之久。
  有人喝多了发疯隔天人事不知,有人自制力强隔天没事人一样的清醒,她是哪一种?敲他门那会儿,脸红的特别不正常,像要爆炸一样。
  “喝断片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多了?”小穗诧异极了,随即赧然笑笑,“盛情难却,朋友非劝,有时候身不由己的……”
  周望川看她的眼神古怪,像要把她脸上盯出花儿来:“是吗,喝了多少?“
  “一瓶啤酒。”
  “还有呢?”
  “还有一瓶啤酒,兑了二两白酒……”
  这个量,混着喝当然容易晕,他深吸气:“压力那么大?非要借酒消愁。”
  周望川想起她昨天口口声声要“补偿”他的歉意,还是算了,估计她最近工作也不顺手。又盘问:“和谁喝的?”
  真把她当犯罪嫌疑人啊,问个底儿掉。小穗眼珠一转:“就……券商的人。”
  “那位谢先生?”
  “嗯,他非灌我。你知道他这人能说会道的,特别难拒绝。”
  周望川心里一股气上来,呛她:“你的脑子呢,灌你你就喝?”是迷酒还是迷色?
  小穗扁嘴,佯装委屈:“干嘛呀,一大早神经兮兮的。”
  一转身噔噔就走,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神情却像偷吃了鱼的小猫咪一样满足,吧嗒着嘴,甜丝丝地露了两分笑意。
  他气就气好了,觉得她渣她也认了。昨晚一时冲动破了戒,但主动是男人的事,今天她绝对要死不承认到底。
  身后周望川追上来:“下次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小穗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他抬手看表:“时间快来不及了,坐我车吧?一起走。”
  “算了,我今晚要加班……”
  他上手来拉她,半推半抱地把人往自己这边送:“晚上我也加,快点。”
  小穗得理不饶人,路过他旁边的车位,手指着寒碜他:“旁边车位的车也是你的吧,没见你开过?”
  “嗯,那是跑长途的越野车。”
  “哼,一个月能跑几次长途?给我租的车位那么远,换也不给换,你知道我每天走得多辛苦吗……”
  当初拿着黑纸白字的合同教训他,一副高贵不容侵犯的模样。
  周望川应了一声,今时不比往日:“不用换。以后我管车接车送,还不行?”
  小穗赖在他身前不肯上车:“那你出差的时候呢?”
  “你直接开我的车。车位大一些,还好停车。”
  ……忽然之间,小穗好生后悔。早知道有这待遇,第一次喝酒她就该舍生取义的……
  公司里,方丛上周听小穗说了情况,带了一位专做国内劳动争议的律师过来,辅助他们做安置方案。
  聊完眼看中午,小穗照例招待他们午餐。不过她留了心,午餐前先去楼上和廖驰汇报结果。
  怎么和剥离出去的员工谈条件,尺度不好拿捏。据说前两天的董事会上,重组方案被几位董事轮番质问,提了不少苛刻尖锐的问题。
  廖驰在业务上的长板、短板,一次性的暴露了个彻底。最一阵见血的问题是,谁来做这部分员工的善后工作?谁能保证不出乱子?当然,责无旁贷的只能由廖驰一肩扛下。
  周望川冷眼旁观,完全没有发言或搭手的意思。
  小穗在廖驰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会。今天稀奇了,隔壁俞总居然在他屋里,不知是唠嗑还是谈事,关了门不让人听。
  五分钟后俞总出来,见到她笑容可掬地问好,一点领导的架子也没有。
  小穗把律师建议的条件和廖驰说了说,问他是否考虑适当放宽条件,毕竟时间紧迫。
  廖驰在数字边上,用红笔划了个大大的叉,漠然道:“还怎么放宽?预算远远不够,窟窿谁来补?”
  “哦。”是比较为难。小穗理解,把文件从他手底下撤回来,收拾要下楼。
  廖驰也去沙发上取他的外套:“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啊?”
  “蹭顿饭,不行吗?”
  餐厅离公司不远,方丛见廖驰也在,和同事若无其事的介绍,这是云驰科技的老板廖总。
  另一位女律师很健谈,趁着没上菜的工夫,把上午和小穗列举过的类似案例,和廖驰又大致的讲了讲要点。
  廖驰听得专注,很受教的样子,还像模像样的问了几个问题。餐桌下面,却横过手臂,找到方丛的左手,握在手心不放。
  她的皮肤有点干,凉凉的,也不像有的女孩那样柔若无骨的温软。但被他手心包住的大小刚好契合。
  席间聊起女孩子的共同爱好,小穗忽然问了一句:“师姐,你最近的风格变了很多?你喜欢这种原生态的森系调调哦?”
  律师见客户的时候,一般都是板正的职业装,成套的西服或是套裙。方丛今天外搭的上衣仍是深色小西装,内搭的裙子却完全不显身材的弧度,舒适中带点清新脱俗的自然。
  好几次了,小穗见她越穿越宽松,以为她审美突变。虽然看着光彩照人的精英气质少了几分,但也打破了之前的严肃沉闷印象。
  方丛摇头:“不是。我是前一阵刚过三十岁的生日,决定让自己心态放松一些,从容一些。年纪已经足够稳重了,外表上和心情上总要调节调节才好。”
  几个人都笑起来,只有廖驰面无表情,似是get不到笑点在哪里。
  结完账小穗去洗手间,带走了同桌的女律师。桌上只剩他们两人,廖驰问她。
  “生日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他最近忙到脚不沾地,中途他找过她几次,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推掉了。
  “三十岁的生日,我想自己安静的过。”
  廖驰又去拉她的手:“一个人不寂寞?我陪你,不好吗?”
  寂寞吗,方丛问自己。歌里唱寂寞寂寞就好,她从来都是个安于寂寞的人啊。
  如果他只能陪她走一小段路,她是该选择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寂寞着的,不要贪图那一丁点的陪伴和温暖。
  她眼中的苍凉已给出了答案,廖驰把手指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交扣:“你那天的话我都记得。可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人。吊儿郎当的玩,哄人哄得开心,昏头似的空口许诺。回头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那更是不负责任。”
  他嗓音很有磁性,也很有耐心:“我说的顺其自然,不是推托,也不是否定。有的事我不想,是因为没到那个阶段,到了的话自然就要往下走。”
  “你这是狡辩。”方丛喃喃道,那她为什么会想到以后,想到要有个结果?
  “方丛,顺序难道不应该是——先谈恋爱,再考虑以后有没有结果的事??
  “不是的。”
  她很坚持,这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太多次了,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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